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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秘术-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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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早就对我不客气了。自古男尊女卑,是天就盖地,是男就胜女,你怎么尽让我站着说话,也不给我谦让个座儿?你抽取我们大老爷们的魂魄,做那些鬼花的肥料,只是为了女人美容的需要,未免太残忍了吧,真是“青青蛇儿口,蜜蜂尾上针,两般犹自可,最毒妇人心”。



那婆婆瞪视我半晌,叹道,你果然是油腔滑调之徒,愚昧无知之辈,枉自修道多年,却幂顽不灵,不知天地造化之理,日月通玄之变。



“上古之人尚阴,最早八卦中,也是坤上乾下之数,只是后来才改为乾坤”



“阴阳阴阳,如何不说为阳阴?自然是阴主阳辅。《道德经》云,万物化生,玄妣之门,这玄妣之门属于阴性,化生万物,为万物之母,你怎敢说那男尊女卑?”



我说对啊,你说的这些我在初中高中时已然学过。社会发展简史上说,人类最初是母系氏族社会,不过实践证明,女人当家,墙倒屋塌,最后不得已,还得由我们男人来执政了。所谓牡鸡司晨,就是母鸡在早晨打鸣,是不祥之兆啊。



我这一阵子东扯葫芦西拉瓢,其本意是拖延时间,只要月光暗淡下来,山洞自然封闭,那老妪就不能施展锁魂之术。那圆月丑时最为明亮,过得卯时即为下弦,以玄阴之术锁魂已是时过境迁,勉力施为对施法者也是一种伤害。



那婆婆可能看懂了我的心思,当下一阵冷笑。



“老妪何等样人,岂会滥杀无辜?自不会向你和那小妖精动手。只是月圆阴盛,需得索那邪恶魂魄祭月,你又能奈我何?”



老妪左手掌挥处,人群中那黑大汉应声栽倒,果然是左眼流泪,右眼流血,顷刻间魂消魄散,那群人发声喊,齐向石洞口奔去。那婆婆冷笑挥手,定魂术所到之处,那群人个个呆若木鸡,僵立在当场。



那婆婆对我说,杀一人足矣,老妪不会滥开杀劫。只是有几句话问你,你不可再东拉西扯,顾左右而言他。



“那老道救你时是用何种办法屏蔽我的星占术?”



我摇摇头。我那时被刀背击头,早已昏迷不醒,哪里知道是了空禅师半途搭救?



“那老道既然搭救于你,想必你定知他的去处,不知能否告诉老妪?”



我又是摇头。前些天了空禅师离开玉井,一去不回,我又哪里知道他去往何处?



那婆婆见我总是摇头,勃然大怒,说我太常婆婆今晚虽不再杀一人,难道当真不能给你们苦头吃吗?



话刚说完,石洞内飞沙走石,那老妪已是不见,只听得一阵冷笑声渐渐远去。我抱住那文小姐,护住她的身体,只感到那些飞石流沙异常尖利,击打在身上剜肉般的疼痛,周围一片鬼哭狼嚎,想来是那帮参客也在遭受这场磨难。



直到一切静寂,我才睁开眼睛,原来所有的人都已经置身在斜坡之上。这时空中一轮圆月已渐成钩形,月光渐渐暗淡下去,那座石洞又如烟雾般隐没不见。请读者朋友们推荐收藏,非常感谢。<;



正文第二十八章两个人的客栈(上)



斜坡之上,所有人都如蒙大赦,个个瘫软在地上动弹不得。这石洞诡异之处,在于它似乎是个流体,不知道是不是卢生天书中记载的聚阴之地。我可不相信什么鬼神学说,很多东西之所以闪烁着神秘的幽光,不过是人们暂时还未揭开它的秘密而已。不过那老妪的身份对我来说确实神秘,她使用的“颠倒乾坤”法术和龙门派挪移术略有差异,却和卢生天书所传十分相似,难道卢生在这世上另有传人?



想到此处,自感有些沮丧,低下头来,不觉吓了一跳,原来为抵挡那飞石流沙,我一直把文小姐抱在怀中,没想到出洞后竟然忘了放手,其时月光虽然暗淡,近处却看得清楚,那文小姐一双眼睛正紧盯着我。我如触火炭,双手一松,文小姐哎吔一声跌坐在地上。



我以为她又要发作,不料她理了理垂在前额的长发,对着我低声说“谢谢你啦,你这样舍生忘死地保护我;我很感激呢。”



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一个大姑娘对我说过感谢的话,心中一荡,正要说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之类的客气话,却突然间感觉脖颈一凉,原来两把长刀已架在我的脖子上,几个大汉将我团团围住,文小姐也被一个大汉揪住后颈提了起来。



“你们要干什么?”我意识到又被这群东北参客绑架了,当下一面假装叫喊挣扎,一面用左手暗自结符,只要结出符印,我一定要让这群胆大妄为之徒满地找牙。



不料那花白胡子早有准备,他飞快的用一个擒拿动作,从背后捉住我的双手,用上一根粗粗的绳子紧紧捆住。



“你既会符法,我们怎能没有准备?自然早已算好了对策。”花白胡子老者捆住了我的左右手,见我已失去还手之力,不禁有点得意忘形。另一个参客走过来,用剩余的绳头把文小姐的双手也捆了起来,和我连在了一块。



“你们干什么啊,我要喊人了!”文小姐放声大叫。不过她只来得及叫得一声,就只能“唔唔”低哼了,看来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嘴巴。



花白胡子老者朝我的嘴里塞了一根香烟,满脸笑容。



“怎么样年轻人,交个朋友吧?我姓司,排行老二,你可以叫我司老二。”



我吸了几口烟,呸的一声把烟头吐在地上,说“怎么敢这么称呼您老人家?我还是叫您司大爷,不,司二爷吧!”



司二爷并不生气。他对我说事情可能误会了。以后再解释。现在只能委屈我和他走一趟。还有些事情需要我帮忙。至于要做什么。到时候我自然知道。



我说司二爷地话。谁敢不听?不过要我帮忙。也不能这样对待我呀。这绳子又粗又紧。磨得我手疼。麻烦给松一下。最好别捆了。我跟着你们走就是。还有那个小妞对你们有个屁用?干脆把她放掉算了。免得碍手碍脚。



司二爷听后哈哈大笑。“果然是年轻人。很会怜香惜玉啊。呵呵。可惜啊可惜。喜欢地是一个破罐子。”



文小姐被绑着双手走在我地背后。自然听到了这司二爷地话语。只是嘴巴被堵住。无法回嘴。急得飞脚去踢。不料距离太长。没踢到司二爷。反把我拉了个趔趄。



我被拉个趔趄。险些跌倒。又想起这文小姐在山洞里踢我地那脚。不禁有些气恼。背对着她说“刚才还说要感谢我。你就是这样表示谢意地?就不能淑女那么一点点吗?司二爷他们是好心肠。见我们肚子饿。要请我们吃饭哪。



谁知到了那个客栈。司二爷仍然没给我松绑。更没请我们吃饭。而是找了一个僻静地小房间把我们关了起来。一个参客怕我们逃走。临出门时把绳子紧了紧。让我和文小姐背靠背紧贴在了一起。我有些歉然。文小姐身上隐约散发着香气。我这一身汗臭体臭可着实对她不住。好在这些参客不久即可回来。这份尴尬也只好大家都忍忍罢。



两个人背靠背地被捆着实在不自在,虽然夜晚凉爽,我仍然有汗流浃背的感觉。那文小姐似乎也有这种感觉,好长时间两人都没有说一句话。那些人是抬着黑大汉的尸体出去的,我疑心是否也被作了肥料,再一想这些人就算天良丧尽,也断不会对同伙下此手段,抬出去掩埋也有可能,想到此处不禁有些感伤自己。唯一的朋友张铁嘴都已经失散,自己若在外地有个三长两短,怕连个囫囵尸首都保不全,正所谓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正想到动情处,肋骨处传来一阵疼痛,原来被那文小姐的臂肘狠狠地捣了一下,疼得我“嗷”地叫了一声。



你这人怎么胡乱动手动脚?我怒道,你要疼死我啊,难道你不知道背后绑了一人?



文小姐似乎得了便宜,嘻嘻嘻笑。“我还以为背后没有人呢,怎的你不说一句话?”



我怒道我和你有什么话说?咱俩素不相识,互无好感,被那些人捆在一起,真是倒了大霉,那有心情说笑?



那文小姐似乎楞了楞,说“你不是那个在镇岳宫扫香炉的小道士吗?我还以为你认识我呢,我可是常去你们镇岳宫的。”



“是的,你确实是常去的!”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想起这件事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你常去找廖师兄,那是破坏我们清修的坏行为,你可知道?”



文小姐似乎又楞了楞,对我说,“这样说来你认识我啊,怎么你不愿承认呢,我愿意到镇岳宫玩,招谁惹谁了啊?”



我懒得和她再说,闭目养神。自从和了空禅师修习龙门道法后,我已经明了性命圭旨,逆炼返本之术,依法练习,当可结丹出胎,元神成形。陈抟说过“人无论贤愚,质不分高下,俱可复全元始,洞见本来”,此言可信。象我这样在单位默默无闻的人,一旦有缘得修大道,不也一通百通,进境一日千里?



那文小姐见我不说话,以为我生气了,似乎有些惴惴不安,又用胳膊肘轻轻地捣了我一下。



“道士大哥,你生气了?”



我正在练气养丹,被她这动作吓了一跳。我说你就不能老实点么,得小孩多动症了?你这样一惊一乍的,我能不生气吗?再说我也不是什么道士,你不要叫我道士大哥。



文小姐奇道“你不是道士?那你怎么在镇岳宫扫香炉啊,我不叫道士大哥,那该叫你什么呢?”



我不耐烦了。“这件事一句话也和你说不清楚,总之我不是道士就是了。我姓方,你就叫我方大哥吧。啊,最好什么也别叫,天亮后咱俩就各奔东西了,谁还记得谁呀。”



文小姐听了我的话,似乎叹了口气。只听她幽幽地说道“你是不会记得了,我总会记得你在石洞里救过我的命。”



我楞了一楞,女孩子声音温柔才好听呢。我说我虽然不是道士,却是个修道之人,哪能见死不救?慢说你是个人,就是个阿猫阿狗我也会救,所以你不用感谢我。



文小姐恼了,说你真不会说话,怪不得那婆婆说你是油腔滑调之徒,愚昧无知之辈,真是一句话都没有说错。那婆婆虽然手段狠辣些,却不滥杀无辜,看样子也不是个坏人,至少比你好。



我暗道那婆婆怎么就会比我好,给你的嘴巴这么快就忘了?正要反唇相讥,再一想和一个小姑娘斗嘴有什么意思,当下不再说话,意守丹田,运转周天练药。那文小姐发了一通脾气,似乎也累了,靠在我的背上睡着了。请读者朋友们推荐收藏,非常感谢。



正文第二十九章两个人的客栈(下)



天亮了。虽然一夜未睡,我丝毫也没感觉到疲累,讲究性功命功齐修的丹法秘术果然效用非凡。背上的文小姐还没有睡醒,从背后传来她细细的呼吸声。一阵风透过窗棂吹来,她的几缕长发拂过我的脸庞,感觉有些痒丝丝的。我突然间有些心烦意乱,这些人怎么还不回来?



背后的文小姐动了动,似乎睡醒了,她“咦""了一声,“这是什么地方?我这是到哪里了呀?”



我讥笑她说“做好梦了吧,是不是梦见廖师兄了?咱们是在客栈里哪,手还在绑着哩”



文小姐不动弹了。过了一会她轻声说“方大哥,你不要再提那个姓廖的好不好?他贪生怕死不顾别人,我正恨着他呢。”



我说好呀,不提就不提。以后你再见到那廖师兄也不要提起我,我和他互相不喜欢,他还告我的黑状呢。



文小姐说“这你放心,以后我是不会再见他了。方大哥,反正现在没什么事情,我们讲个故事好不好?”



我有点啼笑皆非,这么大人了,还喜欢听啥故事?“滴滴哒,滴滴哒,小喇叭开始广播啦”,想听故事可以买个收音机啊。



文小姐不理我的嘲笑,认真地说“我们讲讲各自的经历好不好?咱们都捆在一块了,认识了解一下不可以吗?”



我倒不是想了解认识她,不过自从和张铁嘴失散后,一直没有一个能诉说心事的人,经过这么多磨难,我再也止不住话匣子了,当下把自己的身世,和张铁嘴的交往,到华山求道的遭遇,以及自己修真证果的远大抱负都一古脑的合盘托出,就连三十多岁没找到媳妇的事也吞吞吐吐地说了出来。



“好可怜的人哦”听完我说的话,文小姐轻叹了一声。



我一楞,说了这么半天,她怎么得出这个结论?我说的一切遭遇都是为我的远大抱负作铺垫的,我还以为她会称赞我不畏艰难,励精图治呢。



“找媳妇啊。象你这么优秀地男人。怎么会没有人追求呢?那些姑娘真是没眼光。”



靠。合着我说了半天她只记得我找媳妇地事。我气得不想再说。转头向窗外看。文小姐看不到我生气。轻声讲起了她自己地经历。



原来文小姐地名字叫文丽丽。首都北京人。今年二十一岁。她父母都在北京工作。一个是大学讲师。一个是什么地质研究所地研究员。典型地书香门第。文小姐还有一个弟弟在读高中。听说学习还不错。这文小姐在西安读地大学。毕业后却不愿回去。自己跑到华山管委会找了份工作。我疑心她是不是为了那廖师兄才到这华山来。想想她要求不要再提那个姓廖地。只好压下心来不再追问。



文小姐讲完了。见我一声不吭。便问我有什么感想。我懒洋洋地说我哪里有什么感想?要说感慨倒真有一点。你说那北京多好。伟大祖国地首都啊。你放着那么好地地方不去。偏要到这鸟不拉屎地华山来。大脑烧坏了还是怎么着?



文小姐气得又是一肘捣在我地肋骨上。嗔道。人家和你说正经地。你怎么总是这样油嘴滑舌?怪不得别地姑娘看不上你。对了。你喜欢什么样地姑娘呢?



我歪头想了半天。我喜欢什么样地呢?好象什么样地都喜欢。不过最好是又知书达理。又美丽大方地。就象电影明星刘晓庆。



“刘晓庆?”文小姐背对着我,虽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但从声音里能听出她的不屑,“我不喜欢她,太张扬了,恩,我喜欢张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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