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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秘术-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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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铁嘴不吃我这一套,说现在政策早放宽了,地富反坏右都摘帽多年了,他一个算命打卦的妨碍政府啥地方了?自食其力,自力更生光荣呢。我说我才不那么傻,要告我就告你能拘人魂魄,告你藏了一套鬼书。你要是进去可就别想再出来了,你想啊,哪天你要是不高兴了,拘几个中央领导玩玩,多危险哪?
张铁嘴一下子蔫了,想了半天只好答应了我的要求。不过他恨恨地说即便拘来魂魄又能怎样,新鬼不入人身,无法开口说话。我问何谓新鬼,张铁嘴说人死后须过五七,五七后才能回家探看。亡魂初次回家,应在每夜丑时。李爱菊这妞尚不到五七,无法确定亡魂方位。我说你不是确定在火葬场附近吗,今夜咱们就前去作法,万一探明真相,也算为人民立下奇功一件。
说干就干。张铁嘴现炒现卖,又回到家里找到天书翻看了半天。熟悉招魂程序后,便和我一起到集上买了一只大公鸡。我问买公鸡干什么,张铁嘴说这公鸡又叫引魂鸡,新鬼不能上人身,但可以上这鸡身。以前我们这里的殡葬风俗,孝子前头必有人手提公鸡开道,最后在坟头杀鸡撒血,公鸡能够引魂,将死者的魂魄引进坟墓,我还一直以为是封建迷信呢,原来还是有来历的。我说李爱菊是个姑娘家,咱们应该买个小母鸡才对啊,张铁嘴翻翻眼没有理睬我。
这天晚上,正是月白风清,本来是个很让人遐意的晚上。远处街道上成群的青年男女正在跳新兴的迪斯科。那时侯这种舞蹈非常流行,有首打油诗专门形容说“大姑娘,十八岁,参加城里跳舞队,跳什么舞?迪斯科舞,跳起舞来扭屁股”,一方面形容这种舞蹈的姿态,另一方面也说明这种舞蹈当年确实热得不行。我和张铁嘴这时候正从黄土大路上下来,深一脚浅一脚地沿着小路走向火葬场。火葬场离大路足有一公里远,四周野草丛生,不时有蛤嫫或青蛙之类的小动物在我们脚边经过。由于怕别人发现,到了火葬场附近的一块空地上我们就停住了。这几年政府大力提倡火葬,虽还没有强制,但大家都认识到了火葬的好处,又干净又卫生,所以接受很快,火葬场生意出奇的好,到晚上焚尸炉的烟囱还在不停的向外冒烟。不过事主一般不会在晚上送尸的,所以一到晚上,火葬场只留有几个工作人员,显得很清净。
张铁嘴用粉笔在那块空地中间画了个白圈,吩咐我割开鸡冠,把鸡冠血撒了几滴在那个白圈里,就坐在地上念念有词。我提着公鸡,离开他几步,坐在一个长满杂草的土垄上。时间已到了深夜,大概快到了丑时了吧,远处依然灯火通明,依稀还有舞蹈的伴奏声传来。我突然有些后悔,要不是干这事,兴许现在自己也正在那里跳舞,又或许撞到桃花运也未可知。李爱菊这小姑娘,要不是遇到什么祸事,怕也正在跳迪斯科吧。
我正在那里胡思乱想,张铁嘴突然间跑了过来,他一把抢过我手里的公鸡,用一块红布快速的包住,对着我低声说“来了,快走!”。
天没亮的时候,我们赶到了张铁嘴的家。内室里烟雾缭绕,张铁嘴走之前已经在屋里烧了七注高香。刚进内室,张铁嘴就把红布扯掉了,紧接着把公鸡扔了起来。那只公鸡扑棱着翅膀,一头栽倒在地面上挣命,这时候突然间从鸡嘴里发出了一个细小的人声。仔细听,听得出来,叫得是“米粒”“米粒”,连叫七声,那只公鸡就萎蔫下去了。
我和张铁嘴都呆住了。“米粒”“米粒”,这是什么意思?忙了一夜弄出这个结果,我们两人都有些垂头丧气。我埋怨张铁嘴不学无术,非要弄个大公鸡来引魂,这下可好,李爱菊的魂没引来,大公鸡的魂魄倒跑来找你算帐了,鸡不是最爱吃米粒么?张铁嘴分辩说,这哪里是大公鸡的魂魄,分明就是那小姑娘的声音,鸡能说人话么?我一想也是,兴许这“米粒”就是杀害她的仇人的名字,虽然这名字怪特别,但农村人叫“狗蛋”“毛驴”的不也有么?
不管怎么说,总算还是有收获的,我和张铁嘴又高兴起来。张铁嘴把那只公鸡褪去毛,放上辣椒炒了一大盘菜,又找出一瓶老白干,哥俩美美地吃了一顿。吃饭的时候我们已经商议好了,天亮后我去上班,张铁嘴今天不出算命摊,到火葬场查职工的花名册去。
正文第五章火葬场2
没想到事情并不象我们想象的那样简单,火葬场的领导和职工压根就没有叫“米粒”这个名字的,连姓米的也没有。难道这“米粒”不是一个人的名字,又或许不是火葬场的职工?由于没能查出个子丑寅卯,我和张铁嘴都没有敢声张。
有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正在我和张铁嘴陷入死胡同的时候,一次偶然的机遇破解了这个谜团。这两年我和郭老铁的关系改善了许多,大凡检验科的机器出了毛病,郭老铁都是让我去修理,没别的原因,只是因为检验科的姑娘多,兴许能找到谈对象的机会。但这些姑娘个个眼高于顶,哪里能看得中本厂的男职工?更别说象我这样老大难的大龄老处男了,就连检验科最丑的谭小玲,对我也是不屑一顾。这天我又去维修检验车间的机器,刚一进门就听检验科女科长高声喊“谭小玲,你过来一下!”
谭小玲满脸通红的跑过来。女科长大着嗓子对她说“谭小玲,不是我说你呀,你怎么还和他来往?你不知道他的绰号叫米粒吗?米粒呀,心眼比米粒还小!”
我一激灵,差点摔了一交。这些天“米粒”这两个字天天在我的脑海里转圈,乍一从别人的嘴里喊出来,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五雷轰顶。过后我从检验科几个姑娘的嘴里了解了大概。原来谭小玲谈了一个对象,县物资局的,叫徐杰,俩人已经谈了两个月了。那徐杰到检验科来过几次,谭小玲本来挺满意的,但谭小玲的爹妈到物资局一打听,听说这小伙子气量非常窄,和别人有一点小毛病就怀恨在心,寻机报复,大家都喜欢叫他的外号“米粒”,形容他的心眼和米粒一样小。这样的闺女婿如何能要?谭小玲听她爹妈的,想要和他断绝关系,那徐杰米粒大的胸襟,如何能容忍接受?这不,三天两头的跑到检验科来滋扰,弄得大家都烦透了。
老天有眼,我要立功了耶!当天下午我就把消息告诉了张铁嘴。张铁嘴也高兴的两眼直放光。他倒不在乎是不是立功,而是想证明他的符法水平确实言下无虚。慎重起见,张铁嘴又跟踪了那徐杰几天,才拉着我到公安局报告了这一重要线索。
公安局正在为此事发愁,李爱菊的父母天天到局里吵闹,弄得局长都躲起来了,现在一听到有线索,大喜过望,马上派人把徐杰抓了进来。那时侯不讲证据,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抓起来再说。那个倒霉蛋徐杰心眼确实比米粒还小,看见公安的白衣蓝裤,吓得当场就瘫了,一五一十地合盘托出,把他的同伙,一个叫胡大力的火葬场职工也供了出来。公安人员派人去抓胡大力,也是当场供认不讳。
原来徐杰和胡大力平时关系不错,整天在一起吃喝。最近一段时间徐杰处了一个在化工厂工作的女朋友,所以有些天没和胡大力来往了。徐杰到化工厂找过去几次谭小玲,没成想几次出门时都遇见了进厂时间不长的李爱菊。李爱菊年轻靓丽,那徐杰就动了歪心思。他跟踪了李爱菊几天,发现李爱菊每天回家都要经过火葬场,就找到他的狐朋狗友胡大力。两个坏种密谋了几天,就在那天晚上实施了犯罪。两人把李爱菊轮奸后本来是想扔在草丛中不管的,不过徐杰脑筋一转,觉得自己和李爱菊见过几面,万一把他认出来,事情就麻烦了。俩人商议了一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昏迷中的李爱菊和她的自行车都抬进了焚尸炉。胡大力和徐杰抬人的时候,还有些心下不忍,骂徐杰真是个米粒,心眼确实比米粒还小。李爱菊被活活棼化,这件罪行实在令人发指,天理难容。这俩小子很快就被判处死刑,执行死刑那天,真是人山人海,万民空巷,整个县城一扫阴藿,人心大快!
张铁嘴和我没敢对公安局说实情,只说是自己无意中探听到的。公安局口头表扬了一番,给我和张铁嘴一人发了一张奖状。我本来以为能得点物资奖励,结果只得了一张纸片,感觉很失望。张铁嘴倒很高兴,他把奖状随身带着,每次摆算命摊子都放在显眼位置上吹嘘。因为李爱菊这案件很轰动,虽然大家对张铁嘴的话半信半疑,但事情在那明摆着,不由得大家不信。渐渐地张铁嘴的名气就更大了,很多外县人都知道他,不远千里来请他算命看相。我就没有他那样的好运气了,本想出名。没想到出了个臭名。厂里的人看见我就象看见了巫师神汉,个个敬而远之,年轻姑娘更是躲得远远的,我一气之下,找厂长请了个长假,替张铁嘴看他的算命摊子去了。
正文第六章红纱劫
相传古时候,有一个李主簿携新婚妻子路经华山,给西岳神金天王磕头。不料刚磕完头,妻子便气绝倒地,只是胸口尚暖。有人告诉李主簿马上去找一个姓叶的法师去营救。叶法师画了一道符,以水喷符,符化后向北飞去,声如旋风,但良久没有动静。那叶法师又画一符,喷水叱之,声如霹雳。过了一阵,李妻才慢慢醒转。别人问她怎么一回事,她说拜金天王时,金天王赞她貌美,让左右把她带走。到第三天,金天王家里正亲朋云集,忽听有人叩门,金天王命赶走来人。又过一会,忽然有一条赤龙腾空飞来,扼住金天王的喉咙。金天王无法,说道“发去”,便有人把自己送回来了。这叶法师就是有名的叶法善,唐代道士,自号清溪居士,据称能压劾鬼神,阴阳飞召。唐玄宗封他越国公,尊为天师。这是张铁嘴从书摊上翻看后讲给我听的。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自从给张铁嘴照看他的算命摊子,耳闻目见的都是这些希奇古怪的闲闻佚事,时间长了脑子也糊涂了,潜意识里感觉仙人能士似乎真的存在。张铁嘴是最相信这些的,他吹嘘说当年的秦始皇别看一代枭雄,在这求仙之道上却纯粹一糊涂蛋。求人不如求己,他张铁嘴得天书秘传,已能初窥门径,改日功成正果,穿堂入室,纵不能真个白日飞升,呼风唤雨,也能养颜驻容,长命百岁。其实现在想来,我们有这种浓厚的意识也是和当时的社会环境分不开的。那时神州大地正在掀起气功热,从城市到农村,大人小孩,男男女女,都相信自己能够天人合一,兴高彩烈地投身到开发自己潜能的洪流中去。至于那些具有特异功能,具有大神通的人士更是层出不穷,能穿墙走壁,隔空取物,开天眼,走虚空,到后来个个被揭穿骗局,翻成一场笑话。我和张铁嘴从一开始就对这些人嗤之以鼻,认定都是江湖骗子,果不其然。只是耻笑他们之余,我们还得为温饱奔跑。这时候算命打卦的日子也不好过了,竞争太激烈,三步一摊,五步一卦,凡夫俗子哪里辨得真伪?正是病急乱投医,心虚乱投神。张铁嘴的奖状也不管用了,别的算命先生更高一筹,甚至有国务院特批的特异功能证书。这个时候我只好充当张铁嘴的托,四处游荡,给张铁嘴的卦摊拉人头。但凡老头老太病病歪歪的,壮年男女神态焦急的,都凑上去搭讪,但到最后还是禁不住经营惨淡,日子越过越艰难。张铁嘴还讲义气,挣来钱和我平分,但日子这样过下去总不是个办法。我决定开始学习天书,为以后自立门户作准备,当然我可不想学张铁嘴那样摆算命摊,原因无他,你说我这样的大小伙子给人算命,谁相信我呀?
通过张铁嘴的同意,我开始翻阅他的“天书”。这几本破书是手抄本,其实年代并不久长,从纸张上看大约是明朝时候,署名句容卢生。上面记述的不光是一些符咒秘术,更多的似乎是作者自己行法时的心得经验。看了几天我就心烦了,既然有现成的书籍作参考,又何必去死记硬背?再说这些书语言太晦涩,我的文言文基础不好,看了几遍就头晕脑涨,眼花耳鸣。张铁嘴嘲笑我没有慧根,看来吃不得这碗饭,还是回工厂三班倒去。为了不吃他笑话,我只好耐住性子,从头再读。
有一天,我们没有到外摆摊,张铁嘴的一个远方亲戚死了,他一早就外出奔丧。我正睡在床上翻看那几本书,突然听到有人敲门。打开门一看,是一个二十来岁的青皮后生,一脸的惊慌。他进来后看见张铁嘴不在,转身想走,被我叫住了,原来他是来求张铁嘴给他消灾的。
“你说说看,遇到什么样的灾了呢?”我和颜悦色地问他。
青皮后生怀疑地看着我,说“说你听有用吗?你是张老先生的徒弟吗?”
我在心里骂了他一句娘,说你懂得什么叫真人吗?“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我可不是张铁嘴那厮的徒弟,而是他的军师,军师,诸葛孔明,你懂吗?
青皮后生听得似懂非懂,不住地点头。他说自己是个农机驾驶员,开的是那种大挂斗的上海50拖拉机,驾龄有两年了,从没出过事故。不知怎么回事,这些天夜里开车总出现怪事,总是遇见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挡住去路,停下车时却又不见,弄得他精神恍恍忽忽的。有几次他实在忍不住了,发狠碾过去,下车再看却依然没有什么东西。难道会有什么灾祸即将发生在他身上吗?
我怀疑这小子是不是个花痴,想女人想疯了,才会出现那种幻觉。问他有没有女朋友,他说没有。我再问这个红衣女人象不象他熟悉的某个女人时,青皮后生拍着胸脯说,大哥,你要吓死我呀?那个女人脸煞白煞白的,有眉毛没眼睛,我哪敢看清楚哪?大哥,你能不能破解呀?
我说小事一桩,这点小事张铁嘴都能化解,何况我这堂堂军师?你到外室等着,我得先烧香参拜祖师爷,求个破解真法。
青皮后生出去后,我赶紧抓起床上的几本书翻看。那卢生一辈子干得都是捉鬼除妖的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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