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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音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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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猛大汉立即一笑道:“我家的‘飞音剑’不但削铁如泥,而且吹毛立断……”
费天仇立即一笑道:“我家的‘飞音剑’只削铁如泥,吹毛并不立断!”
如此一说,全场不少人发出轻啊。就是邓老堡主父女,包括于亚荣和吴天良等人在内,也俱都惊异的纷纷向费天仇望去。
场中的凶猛大汉,当然大感意外的傻了。
只见费天仇横肘握剑,“呛”的一声将短剑撤出来,厅前立时暴洒一片青蒙光华,同时有一阵“嗡嗡”悦耳声响传出!
全场英豪一看,顿时楞了,俱都目不转睛的望着费天仇手中的短剑,同时也明白了费天仇说“派人去取”的用心,因而也断定凶猛大汉很可能是借机前来讹诈的。
凶猛大汉没想到费天仇佩在腰间的长剑鞘内就是‘飞音剑’,当然也慌了,除了暗恨唆使他出面的人自己先没弄清楚只得急忙一定心神,怒喝道:“不错,这就是我家的‘飞音剑’,只是你又换了一个长剑鞘罢了!”
他虽然这样讲,但附近的人们都看得清楚,不管是剑鞘的哑簧暗口和剑柄两箍的嵌玉宝石,都和剑柄上的玉质颜色一致,绝不是临时更换的。
费天仇对凶猛大汉的话充耳未闻,理也不理,冗自游目左右,谦声问:“请问哪一位身上有羽毛……?”
话未说完,于亚荣几人急忙帮着寻找,但是,邓瑞君姑娘却将肩后的秀发扯断了一根,顺手交给了费天仇。
费天仇欠身接过,并谦和的说了声谢谢,接着将邓瑞君的秀发向剑刃上一放,说也奇怪,那根软细如丝的秀发,竟然随着剑芒飘飞了起来。
全场英豪一见,顿时喝了声烈采。
楞在场中的凶猛大汉,急定心神,脱口怒声道:“我说的毛是羽毛,不是头发……”
话未说完,方才在费天仇要羽毛的时候,邓瑞君身后的一个粉衣俏丽侍女已自动的奔进厅内,这时正找了一根鹅毛来。
费天仇本待喝斥那个凶汉,但羽毛既已拿来了,也只得接过羽毛,再往剑刃上放,依然无法放上,用口一吹,反而飞上了半天。
那个凶汉一见,却又怒喝道:“不管怎么说,我爹是他爹杀死的!”
话声甫落,面色苍白,一脸怨毒的吴天良,突然面向老堡主,抱拳怒声道:“请老堡主准许卑职下场为当年的老主人补偿了这笔血债……”
话未说完,邓老堡主已怒斥道:“一派胡言,如果你随便下场接下来,那岂不是承认了费老庄主曾经杀死他父亲了吗?”
说此一顿,特又正色怒声道:“据老朽所知,费老庄主为人光明磊落,侠肝义胆,就是杀,也杀的是歹徒坏人……”
岂知,费天仇却拱手恭声道:“老堡主请息怒,如果说先父生前杀了坏人歹徒,那歹徒坏人的子女依然有权利为他们的父亲报仇……”
如此一说,不但邓老堡主父女“啊”了一声楞了,就是于亚荣等人也弄不清费天仇为什么这么说?
吴天良听得精神一振,赶紧沉声要求道:“所以卑职要求老堡主俯允卑职下场……”
费天仇立即挥手阻止道:“不,你不能下场,我因身负不共戴天之仇,所以才改名叫‘天仇’,正因为我有杀父之仇未报,所以才深深体会到父亲被杀的悲愤和沉痛!”
说罢,举步下阶,迳向场中走去。
吴天良突然沉声道:“少庄主!他会杀了你呀!所以还是卑职……”
但是,费天仇头也不回,挥手淡然道:“他杀死我是应该,你杀了他关系就大了!”
吴天良一听,顿时楞在那儿无话可答了!
立在场中的凶猛大汉却暴跳怒声道:“你用的兵器是削铁如泥的‘飞音剑’,而我用的却是普通凡铁的‘索子鞭’……”
话未说完,费天仇已到了近前,同时沉声道:“你放心,在下绝不以利刃占先,我们就在拳掌上分个高下好了!”
凶猛大汉一听,精神顿时一振,暴声喝了个“好”,也不报出姓名,大喝一声,飞身前扑,一式‘双风贯耳’,两拳照准费天仇的左右‘太阳穴’捶到。
费天仇动也不动,双掌向上一举,疾演‘龙拳虎掌’中的‘腾龙分云’两拳向外一分,迳向凶汉的两腕派门格去。
凶猛大汉一见,左拳故意格住费天仇的右腕,右拳猛的下沉,大喝一声,呼的一拳捣向了费天仇的小腹。
费天仇轻哼一声,左掌倏沉,闪电一绕,立即将凶汉的手腕握住,喝了一声“去吧”,凶汉一声惊叫,魁梧的身体己被悬空抖了一个筋斗。
全场英豪一见,脱口喝了声烈彩。
于亚荣和吴天良等人一看,俱都楞了。似乎都没想到少庄主已有了这等惊人的拳掌身手?
也正因为费天仇的惊人身手,他们对费天仇被黑巾蒙面歹徒踢下大海的事,也都有了疑问。
但是,就在他们神情一呆的一刹那,悬空翻了一个筋斗的凶猛大汉,双脚一落地面,立即大喝一声:“大爷和你小子拚了!”
喝声中,“哗”的一声抖开了腰间的索子鞭,“呼”的一声就向费天仇的当头抽下。
全场英豪一见,顿时掀起一阵怒喝和叫骂。
邓老堡主和于亚荣等人正待怒喝“住手”,场中已有了变化。
只见费天仇身形一旋,接着闪身已到了凶汉的侧后,反臂一掌,其快如电,“蓬”的一声已击在凶汉的后背上。
凶猛大汉一声闷哼,身形踉跄猛冲,“咚”的一声仆倒在地上,“哇”的一声张口喷出一道鲜血,头一偏,顿时昏迷了过去。
厅阶上人影一闪,吴天良竟飞身纵了下来,直向晕倒在地上的凶猛大汉奔去。
费天仇一见,急忙飞身向前,仲臂将他拦住,同时沉声道:“不要动他!”
吴天良一见,竟不由脱口怒喝道:“我为什么不能动他?”
喝声甫落,也纷纷奔下阶来的于亚荣、张大成,以及苏光开等人,同时怒斥道:“吴总管,你这是什么态度对少庄主说话?”
吴天良自知失态,神色一惊,赶紧解释道:“小弟身为总管,自觉责任重大,忘了说话的是少庄主了,再说,少庄主将他打死了,旧恨未解,新仇又结,小弟也代少庄主着急!”
费天仇却淡然道:“谢谢你,你放心,他死不了!”
吴天良一听“死不了”,神色又是一变,目中立现焦急,赶紧回身望着阶上的其他武师,深声吩咐道:“来,快将他抬到跨院去……”
话刚开口,费天仇已挥手道:“不必了!”
吴天良听得一楞,目光中更透着焦急怨毒,同时沉声问:“少庄主您……?”
恰在这时,邓老堡主和邓瑞君两人也正走下阶来察看。
费天仇急忙拱手要求道: “邓老堡主,这位朋友的伤势不重,只是被震昏迷而已,晚辈自会料理,晚辈想……”
说未说完,邓老堡主已含笑道:“少庄主乃老朽堡中的贵宾,怎可让你料理这些事?”
说罢转首,立即望着于亚荣,吩咐道:“于总武师,这个人交给你了。事关你少庄主与这个人的恩怨,你要好好派人照顾……”
吴天良一听,不由焦急的说:“老堡主,照料伤者,乃卑职份内之事……”
邓老堡主却挥了个宽慰手势,并吩咐道:“你去宣布一声,征选武师的事,本堡延后数日举行,愿意等候的,一切餐旅费用,均由本堡负责!”
吴天良无奈,只得恭声应了个是。
于亚荣已命张大成,苏光开,以及叶进德几人将昏迷中的凶汉抬走,并一再叮嘱他们小心看护,不可随意离开凶汉一步。
邓老堡主却又望着于亚荣,吩咐道:“于总武师,你去通知全堡的护院和武师;中午会宴为费少庄主光临本堡接风。”
费天仇一听,赶紧拱手谦逊道:“晚辈前来相扰已属不该,怎敢再劳您……”
话未说完,邓瑞君已含笑愉快的说:“本堡与贵庄,原是关系密切,世谊极深的世家,少庄主你又何必推辞呢?!”
邓老堡主一听,立即哈哈一笑道:“难得小女今天这么愉快,少庄主你又何必扫她的兴头呢?!”
说罢,冗自高兴的继续哈哈笑了。
邓瑞君却被说得娇靥通红,直达耳后,同时娇声呼了声“爹!”
但是,她那双明媚大眼睛,却含情柔和的盯视在费天仇的后面上。
费天仇被看得怦然心跳,双颊发烧,他这时才发觉这位美丽的邓姑娘,对他似乎有些异样。
就在这时,邓老堡主已哈哈笑着说:“费贤契,请先到老朽的书房里坐,老朽还有许多事情要向贤契请教!”
说罢肃手,竟请费天仇前进。
费天仇本来还有许多事情要和于亚荣商议,同时他还要询问那个凶汉究竟是受了何人的唆使。
但是,老堡主邀他到书房里坐,又不便拒绝,只得拱手躬身道:“请教不敢,晚辈愿听教言!”
老堡主再度愉快的哈哈一笑,即和费天仇邓瑞君,登阶进入广厅,迳向后宅走去。
于亚荣暗中自然焦急,但又不便出言阻止,如看老堡主的神色和大小姐的表情,似乎不会对费天仇不利。
但是,抬着凶汉走向大厅角门的张大城苏光开三人,看到费天仇受到老堡主和大小姐的尊重,却俱都暗暗高兴。
数百前来应征护堡武师和看热闹的各路英豪,已在吴天良的疏导下纷纷离去。
于亚荣也急忙分配所有的武师和堡丁抬桌搬椅,准备正午的大摆筵席。
吴天良身为总管,当然不能袖手不管,他虽然对凶汉的饬势表现的十分关切,但于亚荣却劝他不要烦心。
第二章 斩龙九式
正午终于到了,广厅上摆了百桌酒席。
邓老堡主高居上座,左有费天仇,右有邓瑞君,其余由于亚荣,吴天良相陪。
由于张大成,苏光开,以及叶进德三人都是以前‘费家庄’的武师,所以也特的请到老堡主的这一桌上来共饮。
邓老堡主在全厅热烈的掌声中,再一次的介绍了费天仇。
费天仇也起身拱揖,向着‘福宁堡’的全体护院和武师们谦逊几句,并感谢老堡主为他接风之情。
酒宴开始,立即响起一片猜拳呼乾和欢笑声。
老堡主、邓瑞君,以及于亚荣和吴天良等人,更是对费天仇频频敬酒,谈笑融洽!
费天仇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老堡主父女对他竟是如此礼遇。
当然,他这次离开‘望天岛’的目的,就是要查出黑巾蒙面歹徒到底是谁,进而报却血仇,以慰老父泉下之灵。
现在,虽然还不知道昨夜遇到的蒙面歹徒是谁,但距离揭开谜底的时机已为时不远了。
根据种种迹象显示,蒙面歹徒再一次的出现,也就是揭开谜底,查出那人是谁的时候。
酒宴将要结束了,邓老堡主再度由位置上站起来,同时肃容沉声道:“诸位护院,诸位武师,诸位弟兄们……”
邓老堡主一发话,全厅顿时静下来。
尤其大家看到邓老堡主神情肃穆,语调深沉,心知有重大事情宣布,顿时静得鸦雀无声。
邓老堡主继续说:“诸位大概都听说了,最近又有一个黑巾蒙面,身披大斗蓬的神秘人物,经常在海边和‘鸭嘴崖’一带出现……”
说此一顿,突然改变口气,问:“诸位可知这个神秘歹徒是那一个门派,那一个帮会,那一个武林世家的人吗?”
全厅人众一听,有的彼此对看一眼,有的则静坐不动,但大家都心里有数,都已有了风闻。
邓老堡主却突然游目全厅,怒声道:‘‘老朽可以告诉你们,这个人就隐身在咱们‘福宁堡’的附近,但我可以向大家保证,这个歹徒绝不是咱们‘福宁堡’的人。”
如此一说,不少人惊异的对了个眼神,因为邓老堡主说的,与他们听到的和想象的都恰恰相反——那个神秘人物,就隐身在‘福宁堡’内。
邓老堡主继续肯定的说:“我为什么敢说那个歹徒不是咱们堡中的人呢?因为咱们堡中没有地道和暗门供他出入,堡墙上有警卫,大堡门关着,诸位,你们说,Qī。shū。ωǎng。他能插翅飞进飞出吗?还是他能‘墙书一扇门“,身藉邪法土遁?”
全厅人众虽然俱都默不吭声,但于亚荣听了暗门地道,却着实吃了一惊,他不知道这话是由吴天良告诉大小姐的,还是费天仇自己提出的,以及方才老堡主父女请费天仇到书房,究竟谈了些什么?
邓老堡主继续说:“由于那个歹徒穿的是本堡的武师剑靴,本堡的每一位武师护院都有嫌疑,所以本堡有责任澄清这件事,有责任把那个歹徒搜索出来。”
全厅的武师和护院,这还是第一次听说那歹徒穿的是‘福宁堡’的公发剑靴,再加上老堡主说,大家都有嫌疑,因而个个显得有些不安。
邓老堡主一看,立即宽慰的说:“诸位不必惊慌,我说过,这个歹徒绝对不是咱们‘福宁堡’的人,因为我们堡里的剑靴是在镇上定做的,那厮也可以花钱买到,他故意穿着本堡特制剑靴的目的,就是要混淆外界的视听,造成外问错误的传说,所以我们必须把那厮搜找出来。”
说着,立即面向于亚荣,吩咐道:“于总武师,今天午后,你率领着所有堡中的武师和弟兄,把咱们堡外四周,彻底的搜查一遍……”
于亚荣一听,赶紧欠身应了声是。
邓老堡主接着又面向吴天良,吩咐道:“吴总管,你陪着费少庄主再到昨夜遇见蒙面歹徒的地方看一看,何以那厮经常深夜在那个地方出现……”
吴天良也赶紧欠身,恭声应了个是。
邓老堡主突然又似有所悟的望着于亚荣,正是道:“于总武师,听说那厮武功高强,剑术惊人,吴总管一人恐怕保护不了费少庄主,为了安全计,你再派一位武师陪同吴总管一起去……”
吴天良一听,立即恭声道:“老堡主放心,我家少庄主的武功,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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