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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马黄河-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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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刻他更加感到这个年青人智谋深广,每一件事但凡与他有关,都极尽鳖奇波澜之妙,令人不禁着迷。

朱宗潜道:“在下故意传播声名,虽说是要把黑龙头激来,其实亦想使家师得知在下行踪下落,得以找上门来,你老可猜得出家师是谁么?”

他沉重地叹口气,不待对方开口,便道:“家师就是失踪已久的冷面剑客卓蒙。”

杨元化愣了半晌,才道:“别人断断想不到你是卓大侠的高弟,但我昨夜晓得你就是黄面汉子之后,因他使过卓兄的剑法,是以我可就猜出来了。不过目下听你亲口说出,仍然感到甚是震动。”

本来这件事没有什么可以令人震动的地方,因为错非是卓蒙这等有“高手中的高手”之称的剑术大家,焉能创研出另一套极为精奇奥妙的剑法传授与朱宗潜?若不是这等名师,焉能调教出如此高明的弟子?

但卓蒙却是龙门队认为嫌疑最大的“狼人”,这狼人血债满身,在武林中被痛恨的程度更有甚于“黑龙寨”。

而朱宗潜竟是他的弟子,武林同道纵然能对他谅解,但他将来休想建立他的地位,因为他师父的罪行,已留下了无限耻辱,这恶果却须得由他吞下。

杨元化沉吟一下,试探地道:“假如令师真是咱们设想的狼人的话,你或者还有别的路可走。”

朱宗潜苦笑一笑,通:“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听从他的命令,杀人作恶无所不为。如若不跟从他,唯有自杀,这是一条路。第二条路是叛离师门,转过头来跟他作对,维护武林的公道正义|”

“你既晓得,可曾有了选择?”

“在下的选择已向前辈表示过啦!”

杨元化心头一震,回想起他曾说当他师父出现,便是一大危机,这话分明是表示他选择了自杀之途。

他望住这个青年,心中泛起无限敬佩。因为他选择了凛然无畏的人生,他一直充满勇气面对各种艰危威胁,向种种危机挑战。这一切作为,乃是为了“正义”二字。

这“正义”一词听起来冠冕堂皇得很,似乎可以为了它而牺牲一切,但事实上芸芸众生,有几个能当真奉行“正义”而牺牲自己的利益?杨元化活了六七十岁,当然深知这一点,是以更增敬佩之心。

杨、朱二人密谈了不少时间,杨元化悄悄的走了。

朱宗潜感到自己的计划已接近揭晓的边缘,局势甚是紧张,当下回到后宅,找李通天。

朱宗潜道:“一切都部署好了吗?”

李通天笑一笑,道:“都还顺利,今天晚上就是月圆前夕,大爷可别忘了。”

朱宗潜泛起忧色,道:“我怎能忘记呢?这是我最棘手的难关,无时无刻不是提心吊胆。但我还是愿意事情快点发生,不愿拖延下去。”

李通天道:“这一点正是大爷你过人之处,凡俗之士身处大风大浪之中,总是泛起逃避之心,拖得一时就是一时。”

朱宗潜苦笑一下,又问了一些别的事,这才出去外面大厅应酬。

时间慢慢的流逝,朱府的客人在夜色中陆续离开,最后,那两扇大门隆隆必起,天色已完全入黑。

灿烂的月光使得这个夜晚平静宁恬,可是在朱府之内,一切活动方始展开。

这幢僻静孤立的府第之内,六名夜行劲装的人从四方八面跃出府外,很快就隐没在黑暗中。

他们都带有兵刃,臂上缠着一条白布作标记。

朱宗潜和雪女两人在庭中散步,悠闲地赏着月色。

雪女首先打破了岑寂,道:“你今晚既不外出,而又十分沉默,敢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他点点头,道:“连我也不知道会有什么事发生。”

雪女道:“我正要告诉你,我打算一两日内就离开啦!”

朱宗潜讶道:“离开?上那儿去?”

“还没有决定,但我非走不可,我最讨厌跟一些不相干的人说话,但在这儿天天要陪你应酬。”

“如若只是这一点,你以后不露面就是了。”

雪女摇摇头,宝石般的眸子在月夜之下闪动着光芒,显示出她心情甚是紊乱,过了好一会,她轻轻叹息一声,道:“也许将来我们变成势不两立的敌人。”

朱宗潜故作讶声,道:“这话怎说?假如你觉得我这人还不坏,难道有人强迫你跟我作对不成?即使如此,我还可以处处容让你,我们仍然斗不起来。”

雪女嗟道:“世上之事有时不是人力所能控制,我又何尝愿意对你不好呢?”

她这两句话已露骨地透露出她的情感,这在她这么一个性情冰冷的人来说,实在很不容易表示出她的情感。

朱宗潜觉察出这一点,心头突然大震,忖道:“我一直毫不考虑地利用她的情感,但现在却不能不想一想了。”

雪女清脆的话声打断了他的思潮,她道:“你今天去看过欧阳谦了?”

朱宗潜道:“是的,你为何要制住他的穴道?可是他得罪了你?”

雪女摇摇头,道:“他肯得罪我就好了,但那些经过不必再说,我只要告诉你一件事,那就是我要把他带走,我非这样做不可呢!”

朱宗潜内心大为震动,但表面上却不露丝毫神色,淡淡道:“你要把他带返乌斯藏吗?”

雪女嗯了一声,道:“不错,明天就走。”

朱宗潜勃然作色,冷冷道:“你故意跟我捣蛋是不是?哼,明知这几天是我最吃紧的关头,便特地扯我后腿?”

雪女露出错愕的神色,望着这个男人,这是唯一敢发她脾气的男人,但他发脾气之举不但不使她生气,反而使她心头发软,不忍得让他继续气恼下去。

当下柔声道:“我乃是迫不得已要这么做,如果你不高兴,那我就过些时候才动身。但在这一段时间之内,恕我不能解救欧阳谦。”

她如此温柔驯服的态度,却变成一股无可抗拒的女性魅力。

尤其是朱宗潜知道她本来是冰冷骄傲的人,更觉难能可贵。

当下再也扳不起面孔才微笑道:“这就对了,至于解救欧阳兄之事,以后再讨论。”

他仰首四望,但见皓月如轮,繁星罗布,在这晴明的秋夜中显得份外的皎洁。

雪女也不由得跟着他向月亮望去,问道:“月亮上面有些黑影,那是什么呀?”

朱宗潜道:“月亮上有宫殿,住得奔月的嫦娥,还有是执杵捣药的玉兔,不断地砍伐桂树的仙人吴刚。”

这都是自古流传甚广的故事,因此朱宗潜不须思索,随口道出。

雪女竟末听过这些耳熟能详的故事,问道:“吴刚为什么要砍伐桂树?”

朱宗潜道:“传说仙人吴刚是汉朝西河郡的人,他犯了过失,上帝罚他谪落月宫伐桂,须得把桂树完全砍伐干净方能免罪,但那些高达五百丈的桂树随砍随生,永远砍伐不尽,所以他现在还在那儿砍伐呢!”

雪女听得大感兴趣,不知不觉挨近了他,两人并肩而立,遥望天空的明月。

她又问道:“那么嫦娥奔月?”

朱宗潜道:“嫦娥是三代夏朝时人,长得十分美丽。她的丈夫便是有穷国国君后羿,箭法古今第一,其时天上有十个太阳,奇热难当。后羿便大展神威,射落了九个太阳。”

雪女惊叫道:“那真不得了,连太阳也射下来了。”

朱宗潜笑道:“那只是传说而已,正史上没有记载,自然不足为信。不过他的善射却是一点不假,他曾经向西王母求得长生不死的灵药,准备和嫦娥一同服食,但未到指定的日期,所以小心收藏在箱子里。他又想使美丽的嫦娥到时大大惊喜一番,所以故意不告诉她。谁知嫦娥早就知道了,以为那些灵药只够一个人服食,故此后羿才不告诉她。于是,在一个晚上,她悄悄起来偷了灵药服下去。”

雪女又着急又恨忿,道:“她不该这样猜疑她的丈夫。”

朱宗潜道:“这也是人情之常,谁会知道不是灵药不够而是后羿存心使她惊喜呢?”

雪女固执地道:“她当然应该晓得,因为后羿是个英雄人物,自然不会跟普通人一样。”

朱宗潜没想到这个道理,怔了一下,才道:“好吧,就算你说得对,那嫦娥偷服灵药之后,因为药力太强,所以她变成天上的仙人,当时便向天上飞升。她骇得大声叫喊,后羿惊醒了,以为有什么祸事,所以拿了弓箭出来,一见嫦娥向天上飞去,便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气得搭箭挽弓,对准嫦娥………”

“冉冉浮升的嫦娥瞧见后羿拉开宝弓,记起了他曾经射落九日之事,不禁骇得面色灰白。但她又想到自己独自飞升到天上,遗留下丈夫一个人在地上活着,实在很对不起他,所以又觉得愿意死在后羿的神箭之下。”

他话声停歇了一下,发觉雪女完全沉迷在这个凄艳的传说中,当下继续说道:“后羿虽是瞄准了妻子,但他却迟迟不能松手放箭,因为他锐利如隼的神目,把他妻子美丽面庞的表情瞧得一清二楚,想起了以往的恩情热爱,不由得生出悲悯之心。终于垂下弓箭,长长叹息一声,头也不回地走回屋里。”

雪女至此总算松了一口气,道:“后羿当真是个英雄,竟忍受得住内心的悲愤,终于放过了她。后来嫦娥便独自住在月宫里是不是?”

朱宗潜道:“不错,她一直孤独地住在那寒冷寂寞的广寒宫中,直到现在还是一样。”

雪女道:“这是她应得的报应………但我却很向往月亮里的广寒宫,我很喜欢那种杳无人迹的地方。”

朱宗潜不便评论,默然不语,就在这时,他心灵中忽然现出警兆。他大感迷惑不解,立刻向雪女打个手势。

雪女已得过他的嘱咐,晓得他要自己施展“心视神听”的功夫,当即收摄心神,功行耳目。

只一瞬间,她已查出一个人潜匿在三丈以内。此人呼吸均匀而悠长,一听而知乃是内家高手。

她凑在朱宗潜耳边说出这事,便又潜心运功查听。

朱宗潜皱起双眉苦苦思索,还未找出任何结论以前,突然两下钟声敲破了这秋夜的岑寂。

他明明知道两下钟声代表东南方,但却故意仰首四望,因为在他猜想之中,那个潜匿在三丈以内的人一定注视着他的一切举动。若是十分老练的江湖道,见他一听钟声就向东南方望去,立时可猜测出钟声所表示的暗号。

朱宗潜迅即下了决心,在雪女耳边低低吩咐道:“你先入屋躲起,密切监视那个潜匿的敌人。”

雪女点点头,转身入屋。

朱宗潜取出火摺,点燃预先插在院子四周的油炬,一共有八支之多,顿时明亮如昼。

钟声不曾再起,可知这个侵入本宅之人并没有乱闯,兼且向火光烛天之处赶来。

丙然片刻间一道人影从天而降,来势凌厉之极,带起一阵极强的风力,吹刮得全院八支油炬火乱摇。

朱宗潜仗着过人的目力,霎时已瞧出来人高大魁梧,一身黑衣,面上也用黑布蒙住,很像“黑龙头”的势派。而且他携带的也是外门兵刃,乃是一柄钢柄钉锤,长约四尺,极是锋利。他那对精光暴射的眼睛注定在朱宗潜面上,冷冷道:“你就是朱宗潜是不是?”

朱宗潜点点头,道:“尊驾是谁?”

他从对方口音中听出已改变了嗓子,因此颇为耽心此人就是老恩师,不过他又有一种预感,觉得不像是老恩师。

黑衣人冷冷道:“你猜猜看。”

朱宗潜道:“莫非就是黑龙头驾临寒舍?”

那黑衣人暴笑一声,震得朱宗潜耳鼓“嗡嗡”响疼。

可见得此人内力深厚之极,决计不在龙门队任何一位高手之下。

单凭这一点,便把他认作黑龙头未免粗率大意了一点。

“不错,老子就是黑龙头!”

他迈开长腿,举起手中的钉锤,顿时一阵杀气涌到。

朱宗潜掣出芙蓉剑,月色之下幻出淡红色的光华。

他也摆开门户,使出可攻可守的剑式。此时心中燃起了仇恨之火,满腔的杀机从剑上露,也涌出森冷无情的气势。

那黑龙头发出暴戾的笑声,道:“好小子,果然真有一手,无怪胆敢找到老子头上。但今晚要教你见识见识老子这化血钉锤的滋味。”

话声中又向前跨进一步,杀气更加浓厚,确实能使人心寒胆落。

朱宗潜虎目一睁,威光四射,竟也挺剑迎上一步,冷冷道:“黑龙头,你报上名来,咱们决一死战。”

这时双方相距只有六七尺远,黑龙头的钉锤呼一声向敌剑砸去,厉声喝道:“有这许多罗嗦的?看锤!”

他的化血钉锤未到,已有一股沉雄凌厉之极的力道压向剑上。使人立刻感到如若被他的钉锤砸中了长剑,那是非脱手坠地不可,即使能不脱手,也将失去机先,落在被动捱打的劣势之中。

朱宗潜亦无例外生出这等感觉,但他智慧过人,机灵无比。在这刹那之间,已察破敌人这一招的真正用意是什么,当下右肩微沉,似是要旋身避开他这一击。

那知剑光大盛,疾向上挑,“叮”的一声,长剑已挑中钉锤。剑锤一触之际,果然不出所料,那钉锤砸下之势全然不似感觉中那股威猛。

但见他长剑宛若灵蛇般急颤数下,已把钉锤黏向外门。接着剑化“春雷乍展”之式,当胸刺入。

这一剑变化奇奥,功力十足。但最使人感到意外的还是他用这又轻又薄的长剑居然挑开了沉重的钉锤,反而抢制了机先,掌握住主攻之势。

原来朱宗潜当时乃是窥破了敌人这一锤,其实是虚张声势,迫使敌人闪避。而事实上他锤上的力道并没有贯足,所以能得迅快变化招数,一锤接一锤的追击。这么一来,他可就完全制占得主攻之势了。

斑手相拚,所争取的便是这主客之势。那一方占夺了主攻之势,即可发挥全身艺业,先来一轮猛攻。试想若然两人本是旗鼓相当的敌手,一旦分出主客之形,攻守之势,不用说就可断定被动的一方危险百出。这等情况之下,稍有差池,登时身败名裂,血溅当场。所以自古以来,不论是两军对垒,抑或是两个人面对面交锋,第一须讲究的便是如何抢制机先,争夺主攻之势。

朱宗潜仗着绝世天资,窥破敌人用心,果然抢制了主攻之势。但见他剑光如潮,汹涌出击,没有丝毫予敌人喘息的机会。那黑龙头的钉锤,这时使出一路细腻绵密的招数,严密封拆。口中却不断地暴哼出声,只因这种形势变化,大大出他意料之外,吃上了平生未尝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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