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相思尽染-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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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眉眼一舒，“我知道了。”
他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她说，幸村精市，你如果敢丢下我一个人。我会永远的忘记你，就当做不认识你。我会找一个比你好十倍的男人，我会给他生儿育女，我会跟他白头偕老的。小染，我怎么舍的呢？我是这么的爱你，我怎么舍得丢下你呢？我一定会成功的，陪在你身边的，只能是我。
这一日，这群骄傲的少年，在同一时间尝到了失败与喜悦的泪水，这种错综复杂的感觉他们以后再也不会有了。

仁王雅治，柳莲二，柳生直直的看着幸村精市被推进手术室。大门关上，手术室的灯亮起。他们，开始了漫长的等待。或站或倚着墙，桑原坐在椅子上，收听赛况。
真田领先，开了个好头。桑原觉得是理所当然的。
30，凉宫染嘴角勾了勾，希望早点结束。按规则交换场地后，越前龙马的发球让她觉得不可思议。居然能把真田的球拍打飞出去，越前龙马不复一开始时的被动，他开始反击。真田开始被动，局数被追回两局。场上的你来我往，她其实没看清楚，比赛的局面就已经扭转过来。越前龙马领先一局。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真田下意识的看向教练席上的凉宫染。凉宫染依旧坐的端正，面色淡淡。透过她，仿佛看见那个纤细的身影。
幸村。
幸村说，“我不在的期间，就拜托你了。”
他回应，“啊，交给我吧。你只要考虑自己的身体就可以了。”
幸村说，“只有相信自己才不会输。”
他不能输，绝对！
手里的球握紧，真田唇抿紧。依靠看不见的引拍，迅速接不到的球，真田稳稳拿下一局。

中场休息。
真田坐在她边上，她拿了水跟毛巾给他。看的出来，打的并不轻松。
真田接过，“谢谢。”
“很快就结束了，凉宫。”
“恩。”
真田站起来，“我一定会赢的。”
“好。”
。。。。
。。。。。。
真田迅速扭转了局面。
当场上的比赛为53时，凉宫染放在膝盖上的手交叉握紧。只要再赢一局，比赛就可以结束了。然后他们就可以带着对幸村的约定去医院。
真田，加油。

连续三球，越前龙马就跟傻了一样的呆愣在原地。
场内四起的议论声。
“越前，不该这样的，你的实力不只这样的。”
“你在干什么啊，小鬼。”
“不管怎么说胜利只有一人，失败者只有消失的命运。”
“越前，就这样让比赛结束吗？”
“要以下克上啊，越前。”
“要赢啊，越前。”
她环视了一圈。冰帝，山吹，圣鲁道夫，六角中，不动峰，城成湘南。都在为越前加油，换句话说，他们都希望立海大输。

真田以为最后的一个球，被越前龙马回击了。
接下来的形势根本就是大逆转。不复平常灵活的真田，举步维艰，觉醒的越前龙马，步步紧逼。
放在膝盖上的手无意识的抓出浅浅褶皱。她不信真田会输，这么强的真田怎么会输呢。
可是。当裁判喊出那一句，“一局终末，青学·越前，75。”
所有人都是不置信，凉宫染的那句输了含在嘴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赢了。。”
“青学，赢了。。。。”
静默了一分钟后，不知是谁率先喊出那一句，“青学是冠军。”
接着是震耳欲聋的欢呼声。翘起嘴角的人们，欢呼的人群。
场内，真田弦一郎跪在地上的身影让她眼睛一红。立海大这边是死一般的寂静，不少部员开始低声啜泣。突然觉得属于胜者的欢呼很刺耳。

真田弦一郎呆愣，完全不置信，自己居然输了。输了，他居然输了。他还跟幸村说，我一定会赢的，夺得关东大赛的优胜权作为你手术成功的祝贺。他们说好了，要立于最顶端。可是，他输了。队友们已经带着对他的信心赶到医院，幸村的手术不知道怎么样了。内心的不甘到达了顶点。汗湿了鬓发，落在地上。

眼前突然出现一双白色的鞋子。“真田。”头顶上是凉宫染的声音。
他抬头，逆光的关系，她的五官模糊不清，他唯一记得是她向他伸出的手。
“比赛结束了。我们去医院，精市在等我们。”

是的，这边的战斗已经结束。但是，属于幸村精市的战斗还在继续，他可是在和死神搏斗。
将手放到她手里，白皙柔软的手用力拉起他。

场外，观众席上的人看见这一幕，欢呼声渐渐小了下来，没有人对她的行为说什么。凉宫染和真田并肩走出场外，背影坚毅，身姿挺直，眉目间的阔朗让人不自觉的信服。她什么时候，长成可以和幸村精市并肩而立的？她自己也不知道。
常陆院夕咬唇看着她的背影，边上岳人小声的跟她说，小夕，她就是凉宫染啊。她点头，是啊，她就是凉宫染，精市哥哥那么喜欢她，为什么她不去医院而是呆在这里？

比赛结束了。真田弯腰收拾东西，其他部员也打算回去。
凉宫染站在边上，不二，乾贞治看见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真是不错的比赛，我们输了。”真田毫无芥蒂的对大石说道。
“哪里，谢谢。”大石谦虚的笑笑。
“但是在全国大赛上，可不会像现在这样了。那时幸村会出场。”
大石微微一笑。“我们的手冢也会出场。”

凉宫染一笑，这个两个人的对话真是有趣。转头看向不二，“不二，你的膝盖没事吧？”
“没事。”
“额，还是去医院看下比较好哦。”毕竟前面切原是下了狠劲的。
“恩，好。”
“恭喜。”她真诚的祝贺。
不二弯了下嘴角，“谢谢小染。”
“那么，我们先告辞了。”他们还赶着去医院。
“恩。”不二睁开眼睛，“我等你的好消息　。”
“嗯，会的。”凉宫染点点头，朝乾贞治挥挥手，转身就和真田离开。





、爱一点

凉宫染和真田快速的离开；其他的部员也相继回家。此时的他们顾不上比赛的失利，只想早点到医院。一路都没有说话的往前走；急匆匆的身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啊嗯，立海大的真田和凉宫染走那么快是赶着去哪里？”迹部景吾率先问开了。
忍足侑士嘴角荡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今天是幸村动手术的日子。”

迹部景吾微微眯起眼盯着凉宫染远去的身影，“不华丽的女人，为什么她现在才去医院？”他自然知道凉宫染和幸村的事，前段时间冰帝也小传了幸村精市恋爱的消息。既然是幸村的女朋友；为什么她一直呆到比赛结束才去？难道是为了坐镇？咦呀，也不对，就算她没在，真田也能好好比赛。意识到自己越来越远的思绪；迹部收敛起心思，将这个思绪摒出脑海。收回的视线落在常陆院夕身上，迹部那一瞬间犀利的眼神让常陆院夕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轻轻笑了一声，其他人关他什么事，现在关东大赛优胜的学校已经出来了，自己也要回学校训练了。虽然今年冰帝没有取得全国大赛的参赛权，但是训练不能落下。双手插在口袋里，什么都没有说的就往前走，其他人见状也跟上。

真田拦了一辆计程车，沉声对司机报了医院。在车上，凉宫染双手紧握着包，唇抿紧看着窗外。真田端坐着也是一脸的严肃，他们两个的神态倒让前面的司机神色揣揣的不敢跟他们说话。真田不止一次看到司机打量的眼神，“有什么不对吗？”
真田的疑问让凉宫染回神，那司机咧嘴一笑，表示没什么也就安静了。

很快就到医院了，凉宫染先下的车。快步走过长长的走道，急促的跃上楼梯，两层并作一步，几百层的楼梯就跟走不完似的。终于爬上最后一层时，手术室的灯已经灭了。
手术结束了，一颗心瞬间提到嗓子眼。

在手术室外等待的几个人神情都不对劲。切原趴在墙壁上，肩膀一抖一抖的，虽然没有出声，看他那样也知道他在哭。仁王雅治神情冷淡的倚在墙壁上，桑原面无表情的，狠狠拽着收音机，由于用力，手指泛白。柳生比吕士淡漠的站着，丸井文太耷拉着脑袋，莲二背对着她，看不清表情。

凉宫染面色一白，那个晚上的梦，那种恐惧感又袭来。密密的缠绕着她，他们都知道幸村精市手术的成功率不足30％。这就跟悬在头上的刀一样，随时都会掉下来，让你身首异处，给你最致命的一击。现在刀是落下了吗？她手脚冰冷，一颗心如坠冰窟，话堵在喉咙，滚了滚却发不出声音。眼前的他们开始模糊，看不真切。

就跟去年在医院一样。医生冷冰冰的宣布，对不起，我们尽力了。然后，她失去了妈妈。现在，换成他了吗？她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双脚一软，她差点就跪在走廊上。

真田眼疾手快的扶住她，“凉宫？”然后抬眉看手术室那边。

所有人注意力都放到他们身上，除了某只小海带。

“小染？”柳莲二看她脸白似雪，一脸的惊惶，向她走来。
她紧紧捏着柳莲二的手。话出口，嗓音颤抖，“莲二。精市他，精市他。。。。”他是不是手术失败了，他是不是失约了？

柳莲二手被她抓的生疼，他想他知道小染的恐惧何在，“。。。小染。”未说完的被打断。

手术室的门开了，医生出来。“恭喜，病人的手术很成功，再留院观察一段时间就可以出院了。”

凉宫染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医生。医生的话被她放大放大，咀嚼清楚。
手术成功了。
惊惶散去，喜悦冲上心间，她松了口气。心总算回到正常的位置，眼里的泪掉下，落在地上。
幸村精市，你个混蛋，你吓死我了知道不知道。
柳莲二安抚的拍着她的背，嘴角挂着无奈的笑。这么担心幸村，又倔着不来医院。他不知道的是，凉宫染对医院的恐惧，她不是不担心幸村，而是怕了这种无止境摧毁人心理底线的等待。

呆了十分钟，她缓过神来，格开柳莲二的手。跳起来，表情凶狠的吼切原，“你哭什么？”扒过切原赤也的肩膀，“你这混蛋哭什么啊。”他没哭她还不会有错觉。

切原哭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可是谁也没有像凉宫染这么直截了当的说开。切原已经够不好意思了，他已经够伤心比赛的失利了，现在再被她这么一说，脸皮涨红的跟哭红的眼有的比了，表情呆愣十分滑稽。
还不等他说什么，她又向其他人发难。“还有你们，表情那么肃穆做什么？”如丧考妣的表情让她越发觉得事情的糟糕。

在医院，队友生死未卜，比赛又失利，谁还能摆出哈皮的神色，那人脑袋不是被驴踢了就是进水了，他们自认是正常人。
“你以为部长手术失败了。发现那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起的，对吧？”仁王雅治一针见血。
“是。”我很怕失去他，很怕再也见不到他。凉宫染直接的回答道。

在场的人知道她的想法，对她的失礼也不计较。其实医生没出来之前，他们心里也是七上八下
的，更何况凉宫染看到他们的表情，想差也是很正常的事。

“嘛，现在好了。虽然比赛输了，但是部长赢了。”仁王雅治扶起她，“没事了。”
“恩。”她擦了擦眼角，弯腰道歉，“抱歉，前面是我情绪失控了。”
“噗哩，这么客气做什么。我们都是朋友。”
“恩。”凉宫染扬起笑。

真田看了看紧闭的手术室一眼，眼神复杂，脸上的黯然掩饰不住。
柳生比吕士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们都理解他。“好了，我们先回家，明天再来看幸村。”

神奈川往返东京并不需要多长的时间，所以她傍晚的时候又到了东京。不同于中午，现在的她心情极好的进了病房。
幸村精市已经醒来，正倚在床头。看见她，眼里的暖意怎么也掩饰不住，“小染来了。”
她提着水果进去，“恩。”坐在床前，仔细看他的眉眼。还是那副容颜，却让她感怀莫名，像是要把他的样貌刻在自己脑海里，凉宫染的视线从他光洁的额头到尖细的下巴，每一处都不曾遗漏过。真好，她想。她不曾失去他。

幸村一直微笑的看着她，凉宫染高兴，他又何尝不高兴呢？赢了，一辈子的幸福都握手中。“小染，我没有失约哦。”

凉宫染想的却是其他的事，她勉强的扯扯嘴角，如果他知道比赛输了，会怎样呢？
幸村精市只当没有看见她的表情，起了坏心眼要逗她，收起嘴角的笑，神情淡淡的问道。“小染你说失约的人要怎么惩罚呢？”还带着沙哑的嗓音说出来的话并不美好。
换平常她早就炸毛了，现在非常时期，她按捺下性子，“他们已经尽力了。真田也是因为压力太大所以才会发挥失常，他是重诺的人，一直想拿奖杯回来，可是。。。。”未说完的话对上幸村精市晶亮带笑的眼睛时停下。

看着她焦急的为他们辩解的神色，幸村精市再也忍不住扬起嘴角，小染哟，很感谢莲二将你带到我身边。
凉宫染知道自己被戏弄了，炸毛了，“幸村精市，你什么意思。”
幸村精市伸手揽过她，将她搂在自己胸前。“小染说过，如果我失约了，你会永远的忘记我，就当做不认识我。你会找一个比我好十倍的男人，你会给他生儿育女，你会跟他白头偕老的。”
“对，我是这么说的。”入鼻是消毒水的味道，凉宫染表示还是怀念原先淡淡的柠檬香。

幸村精市嘴角的弧度扩大，“那么现在我遵守约定了，我可不可以这么理解，你会永远记着我，你会给我生儿育女，你会跟我白头偕老？”
“。。。。。”举一反三也不是这样的啊。

幸村精市低头看着怀里的她，耳根红透，“不反驳我就当你默认了哦。当然，你要失约的话也可以。只是这失约的人要怎么惩罚呢，恩？”
是她太敏感么，搞了半天幸村原来是说这事，她在他怀里笑起来，声音愉悦。
“小染？”幸村精市有点不明白她在笑什么。
凉宫染抬起头，眉眼温柔，嘴角扬起。“精市，我爱你。”然后，温软的唇印上他的唇。
我爱你呵。所以，无所谓约定不约定，以后的路我们一起走。不管是崎岖小路还是康庄大道，我会依然始终永远的陪在你身边，不离不弃。
幸村精市先是一愣，然后笑起来。眉眼愉悦，“小染，吾之幸。”他也爱她，很爱很爱。

第二天，网球部的正选来看望他们部长时就发现幸村笑的花儿朵朵开。切原赤也摸摸脑袋，有点吃不准状况的看了看身边的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