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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情债肉偿-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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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跌撞撞的冲出去喊来家庭医生,很多人站在床边忙碌,她在一旁簌簌发抖。老管家神色凝重,女佣人们纷纷轻声啜泣。
“已无生命迹象……”
“快通知王先生……”
“太太交代过,只说病危……”
一阵纷乱之后,有医生问她:“老人家这样多久了?”
心痛的有些麻木,她怔怔地答:“她刚刚还在跟我说话……说了很多……她睡着了就没有醒来……”
家婆就这样走了,撇下最爱她的孙子,十几天的冷战猝然划上句点。
萃芳站在灯火通明的房间里,看家婆慈祥的面容,她静静躺在那里,太不真实,好像一切都像是假的。
王彦辰赶回来的时候,是第二天的清晨。
外面下了很大的雨,即使有人为他撑伞,全身还是湿了一大片。他甚至不知道家婆已经死了,冲进来的时候还在寻她:“家婆?”
走到床边的时候,他才渐渐明白过来。也许是至亲的人更难接受,毕竟十几天没见,一下看到老人家形容枯槁的打击实在太大,她都能感觉到他的呼吸猛地一窒,瞳孔剧烈收缩。
萃芳慢慢站起来,他却像被人抽光力气的布偶,高大的身形犹如坍塌一般,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到地上。
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萃芳很想安慰,可他却语气冰冷:“出去。”
她抹着眼泪走出房间,掩上门,让相依为命几十年的祖孙俩,做最后的道别。
“您为什么要用这么残忍的方法惩罚我,”他心如刀绞:“家婆?”
他把自己关在家婆的房里一天一夜,最后走出来的时候面孔已经熬得像只鬼。肖戮松了口气迎上去,王彦辰语气沉重的吩咐:“葬礼,要办得风光。”
“是。”
肖戮离开后,萃芳才敢走过去,抬眼看他。
胡渣都冒出来,双眼皮重重叠着,眼眶深陷,眼下有疲惫的阴影。大概是睡在老太太身边的,西服皱巴巴的,头发也乱了,失魂落魄。
不过一天不见,他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洗漱干净,也换了一身衣服,气质却更显颓废阴郁。
她觉得不同寻常。
果然,他缓缓开口:“你走吧。”
渴望已久的自由,她却没有半分惊喜,“那苏芩……”
“已经不再重要。”
作者有话要说:想到自己的家婆某福含泪写完……
PS:某福蹭蹭爬出来为苏芩哼(ˉ(∞)ˉ)唧一下,其实她才是本文最可爱的人,看到最后会知道的啦,所以不要先失望啦……
44用完即弃
他倒也不指望她会做出多么煽情的举动,抱着他说“我不想离开你”之类的话;但至少也别像此时此刻这样;居然乖乖“哦”了一声;如获大赦一般,转身就走。
司机送了她回去,他立于顶楼窗畔,看那辆载着她的幻影渐渐消失在郁郁葱葱的树海里。
狭长的双眼微微眯起,而后是几不可闻的一声叹息。
司机把萃芳送到宿舍楼下,就调转车头离开了。萃芳等车子开出很远;才从宿舍里走出来,去楼下超市里借了老板娘的手机打了一通电话。
连潮听到她的声音时先是很惊喜;“你在哪里?”
“在公安局宿舍,我很安全。”
连潮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没有,我很好。还是见面再说吧,这里讲话不方便。”
连潮还想说什么,萃芳已经迅速挂断了手机。
把手机还给老板娘,萃芳想要付话费,老板娘挥手:“算了。”萃芳想了想。还是在超市买了好多被王彦辰称之为垃圾的零食。手上提点东西回去,也方便掩人耳目。
依旧是老张来接她,即便王彦辰派人监视,他总不能跟到公安局里去。
萃芳被老张领着,上电梯直达会议室,推开门,接头人和连潮在会议桌前等候已久。
四人落座,环成一个小小的半圆弧度,连潮坐中间,左手边是接头人,右手边依次是老张,萃芳。
“王彦辰他动用关系免了你的职,这件事你知道吗?”接头人问。
萃芳只觉得那口气像是在质疑犯人,而她劫后余生着,惊魂还未定呢,回答的口气自然也硬邦邦的:“知道。”
连潮认真欣赏她气鼓鼓的样子。
“那这些天,你去了哪里?做了什么?”连潮接话。
萃芳鼓的像只河豚:“我一直和王彦辰……的家婆在一起,她昨天刚刚去世。”
接头人沉思着点了点头,“那这些天有没有发生什么不寻常的事呢?”
“什么意思?”
“是这样的,我跟你解释一下这个事情。”老张看向翠芳:“王彦辰和江启祥所在的帮派昨日在芝加哥举办了一场选举大会。组织这种形式的大会,并不容易,能把这些元老级的人物齐聚一堂,可谓是十年也难得一见的事。王彦辰十年磨一剑,等的就是这次机会,如今他羽翼渐丰,深得人心,也许大会结束,他就会成为C市甚至权限范围广及境外的领袖人物。”老张顿了顿,“就像当年的常四一样。”
萃芳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他原来是去了美国。
十几个钟头的飞行时间,清晨回家,他想必是得知了消息便在第一次时间赶回来的。
老张笑着解释:“要是在国内办,被人一锅端了,跟烧蚂蚁洞一样,好难看。”
接头人言归正传,“王彦辰退出大会只是为了他的外婆吗?”
萃芳茫然:“退出?”
老张说:“可不是?连江启祥在众元老面前吞枪自裁的好戏也没看,就离开了美国。”
其他人都不知道江启祥与萃芳的关系,只是继续陈述:“说到当年,常四的确死的很冤。被兄弟出卖,横死街头,我要是他的儿子也会想要报仇的吧。不过黑社会么,本来就是死路一条,出来混不都是要还的,他难道不想着,江启祥死了,江轻舟还在呢。”
连潮眉心狠皱,心怀不忍的看向萃芳。
果然她表情僵硬,手指攥着茶杯,低喃:“吞枪……自裁……”
苏芩的生父和王彦辰的家婆在同一天去世,她不认为这是一种单纯的巧合。
她以为王彦辰起码会为了她,宽限几日,或者放江启祥一条生路,谁知道他这样迫不及待……不对,是按部就班。她想起了那场自导自演的枪击案、他深情款款的向她递出结婚戒指、江启祥为了子女不得不答应他的要求……
居然会有人,花十几二十年的漫长时间,去报一个仇。
苏芩、江轻舟、还有她,他用完即弃。
接头人问她:“你知道他有没有要挟江启祥?他做了些什么?他有无教唆杀人?”
教唆……杀人……教唆他人杀人也是故意杀人罪的一种……
萃芳却鬼使神差的摇了摇头。
老张也叹了口气:“我看也不像,如果是他的本意,怎么能错过这场好戏?怎么会将到手的位子拱手让给他人呢?”
“不是说他出了名的孝顺?所以这老太太的死也有问题。”接头人说:“接下来慢慢调查吧,我们掌握的证据也不够。苏警官,你还愿意继续下去吗?”
她毫不犹疑的点头。
连潮气得猛咳一声。
“那么好,等这个案子结束,或是你想退出的时候,我们会让你官复原职的。只是现在委屈你,暂时失业了。”接头人微笑:“工资还是照常发放的,这点你放心。”
萃芳勉强苦笑。
接头人和老张会后离开,因为连潮说想和苏警官进行一对一的辅导。
“你还想干什么?想为你父亲报仇吗!”
萃芳抬眼,替苏芩说:“素未谋面的血缘关系而已,我的父亲只有一个。”
连潮不以为然的冷笑:“他可是委托律师,把半壁江山都写进遗嘱里赠送给你。”
“那是赃款。”
“留给你的钱是干净的。”
“不要再说了!”萃芳终于被逼急了,泛红的眼眶却狠狠出卖了她:“他的东西我不要,他不是我的父亲,你要我说几遍!”
连潮上前一步,抬手落在她的手臂上,摩挲,温暖的安全感缓缓而来。
“不想承认的话,我也不会揭穿你的自欺欺人。我只是想说,我,一定会帮你出这口气。”
不用,你不要动他。
萃芳被心里涌出的想法震惊住,但她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只能咽到肚子里。
她由他抱着,侧脸隔着衬衫贴在他的胸膛,用默认替代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数量有点少哈,因为某福今天加班到很晚嘤嘤嘤……凑合着看呗……
ps:某福最害怕的是什么呢,最害怕的就是写男二,因为某福男主素来无能,却素“男二能手”,经常一些男二男配就那啥那啥……不堪回首……希望今次不会陷入酱紫滴怪圈……
再度PS:求收藏,收藏君shi掉很久袅……
45小芳之雄起
家婆的出殡仪式安排在七天后举行。
王彦辰没别的亲人,但各路各派是给足了他的面子;百来辆黑色豪车引灵;数千名身着黑衣的帮众自四面八方涌入灵堂;黑白两道齐聚一堂,到场致祭。
家婆的巨幅遗像悬挂在灵堂正中,万朵白菊拥簇着这位白发红颜。
也因为帮派分子人数众多;甚至惊动了警方派来百余名特警荷枪实弹维护秩序;避免此次公祭仪式上发生任何擦枪走火的意外。
躺在灵柩中的家婆妆容十分高贵安详;着一袭色调淡雅的真丝裙装,颈脖上一串极品翡翠项链;雍容典雅。
仪式结束后,其他宾客们都被安排去酒店吃解秽酒, 而她最疼爱的孙子和最放心不下的萃芳,一起送她最后一程。
老太太生前总说,丧葬礼俗一切从简,去大海中央将骨灰散尽多浪漫。可王彦辰舍不得,他选择的方式不仅是传统的,也是极隆重,极繁琐的一种,按家婆老家习俗办得土葬。
墓地背山面水,风景秀美。选在一处风水极好的半山腰上,远眺还能看见蜿蜒的长江,视野广阔。
一个星期不见,王彦辰又清瘦了许多,他一贯就是这么淡然的,此时除了疲惫也看不出什么悲痛欲绝的神色来。反倒是她自己,不请自来,还哭得比在场所有人都凄惨,惹人难过。
等到一切结束的时候,王彦辰让所有人先离开,他想和家婆单独呆一会。肖戮不放心,离得远远地点了根烟守着,看暮霭沉沉,倦鸟归巢。
终于等到王彦辰走下来,肖戮立刻走过去,“常爷,还好吧?”
“没事。”王彦辰说:“还有烟吗?来一根。”
肖戮记得王彦辰为那女人戒烟已经有段日子了,听到这句话只是一愣,接着就把烟递上去了。
王彦辰深吸了一口,猩红的一点光芒在黯淡的光线里忽明忽灭,等到烟抽完了,两人一前一后已走到半山腰一处停车坪,王彦辰抬眼,脚步放慢。
司机在车里等他,黑色轿车旁边靠着一个人,穿一袭黑色套装,光线晦暗,可他一眼即分辨出了她。
山里入夜之后温差很大,起风了更是冷,刚才已经有牛毛一般细密的小雨纷扬下来,她连鼻头都冻得红了也没有察觉,低着头缩在外套里,穿着黑色小皮鞋的脚有一下没一下的划拨着地上的碎石子,仿佛等待已久。
不知道王彦辰是怎么想的,反正肖戮此时见了她也是百感交集,有些不忍。说她傻吧,干的那些事儿倒是一点儿也不傻,但说她精明么,倒也是愚钝至极,真没有见过比她还蠢的女人,一点不知道为自己着想。
听到声响,她终于从大衣里抬起头,王彦辰视若无睹一般越过她拉开车门,眼也未抬就侧身坐了进去。她像只被人遗弃的小猫一样呆呆站在关闭的车门外,不知所措。
肖戮干脆一把揽过她,往自己车上带,可还没走两步,司机已经赶忙下了车帮她开了另一侧后车门。肖戮翻了个白眼,又把萃芳带了回去,塞棉花一样塞进车里。
车门关上后,暖风徐徐吹来,她才觉得冻僵的脸颊逐渐有了知觉。
王彦辰捏了捏眉心,靠进椅背闭目养神,他今天实在很累。
她本来还有很多话要说,想了想还是转过身静静坐在他的身侧,一言不发。
山路有些颠簸,摇摇晃晃甚是催眠,她本来还想撑着,也许是哭太多耗神耗力,没一会儿也在这难以抵抗的温热暖流里,昏昏欲睡。
恍惚做了一个梦,碧沉沉的湖面上,她与家婆晒着暖暖的太阳,暮春泛舟。在梦里她还难以置信的问家婆:“您不是死了吗?”而老人家却慈祥的笑着,吻她的脸颊。她喜极而泣,抱着家婆,扑进那个最安全最温暖的怀抱里,哭得不能自抑,连呼吸也变得困难。
“芳芳!”
她被人摇晃,不是家婆,迷蒙的视线里却出现另一张熟悉的脸,车顶灯自头顶笼下,他眼里的关心和紧张一览无余,他柔声问:“做噩梦了吗?”
萃芳这才明白,那只是一场短暂的美梦。她胡乱擦了把脸坐起来,离开他的怀抱,这才惊觉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睡在他怀里,还哭的一塌糊涂。
怀里一空,王彦辰也显出些失望的神色来,他递了方手帕为她擦拭,萃芳接过去,自己动手。
车子停在半山的院子里,车窗外的景色布置她再熟悉不过,被关在这里半个月足不出户,再美的景色也觉得令人反感。生怕再次被囚禁在这里,萃芳坐直了身子,一副有话要说的姿态。
王彦辰洗耳恭听。
“本来是想早点告诉你的,但这几天你一直不肯见我。外婆去世前,有几句话要我带给你。”
他嘴角的一抹笑意也消失了,眼神里染上哀伤的神色。
萃芳深吸一口气,不想因为自己的哽咽惹他伤心,“她说:每天要按时吃饭,即使没人陪伴。”
又吸了吸鼻子,“她说:做你的家婆太操心,下辈子绝不干这差事。孟婆汤我会多喝几碗,把你忘了;所以,你千万不要哀伤,也不要惦记我。”
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掉下来,萃芳颤抖着,“她说:做一个好人没那么难,下一次,不要再让爱你的人像我,这么失望……”
悲伤排山倒海袭来,她很想忍着,但绷不住,捂着脸低下头去,泣不成声。
封闭的车内,女人压抑的抽噎尤为清晰,那么伤心,那么绝望,瘦弱的肩膀仿佛再也承受不住更多的负担,轻轻一碰就要粉粹的不可收拾。
他几乎是本能的搂住她,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头顶,温暖的怀抱紧紧抱住她。
萃芳哭了很久,直到感到点滴温热的湿意,落在她的手背上。她抬眼,很大一滴泪珠。
原来魔鬼也会掉眼泪。
他们相拥而泣,为失去亲人的离别之苦。她只得跪在后座上,将高大的男人拥入自己的怀里,低头,亲吻他的发顶,然后,搂得更紧。
他也许太久没哭,已经忘了该怎么流泪,也许悲痛到了极点,就像是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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