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夔牛记-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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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是不求你回报，可是你有了作为就有功德，这说明了什么？
如果是只知道索取不知道回报，那你还修行什么？天地不仁，你吃的喝的穿的修行的天地元气都是哪里来的？
所谓的无情大道，在江流波的理解，就是摈弃一些无用的情感，一些无谓的东西，能对自己无情，能放得下。
两位天帝送出了东皇钟，送出了天庭，这是无情吗？
当然是，他们为之修行了多年的心愿，为之努力了多年的天庭。说放就放，怎么不是无情？
可是他们的无情，只是为了妖族的延续，这又是什么？
当他们察觉到也许自己真的不能做到庇护妖族之时，他们舍弃了属于自己的灵宝，丢掉了属于自己的荣耀，该放弃的，都放弃了。
只是为了妖族的延续而已。
虽然无情，却有大爱。
也许在旁人看来，他们这么做有点太理想主义了，亿万妖族的命运，就这么轻而易举的交给了别人，但是，若真的妖族出现灭族之祸，那他们会袖手旁观吗？
自然不会。
江流波这般给两位天帝下了定义，然后就开始想自己此去巫族，到底该怎么说。
其实不用想，以巫族十二祖巫的性子，只用和他们实话实说就成，他们如何选择，就在于他们自己了，自己也只能尽量劝说，真正的决定，还要他们自己抉择。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问题也要考虑了。
那就是洪荒各地的散修们。
虽然散修们一直不显山露水的，但是江流波却是知道，在这洪荒天地中，散修们的数量。
这些散修们不论是草木精怪还是异兽得道，都是不愿归附妖族的向往自由的修行者，现在巫妖两族势力大，所以他们只能是隐在山水之间。
但是，正是因为他们这种向往自由、或者说是散漫的个性，所以才更让人担忧。
若是没有了压力，没有巫妖两族的威胁。那么这些散修们必然不会再甘于在穷山恶水之中苦修。
别忘了，如今洪荒之所以看起来安定，在于有巫妖两族的平衡和强势，而一旦这些散修们觉自己没有了在头上的两座大山，那么，他们会不会肆意妄为，这个谁也不敢保证。
实际上，就算是现在，也不乏有些散修们偷偷的修炼一些邪门神通，以江流波的神通，神识所过之处，何止百万里方圆，许多事情，他不是没有觉，而是这些事情尚且在他可以容忍的范围内。
但是可以想见，如果巫妖两族离开，这些散修们就如同没有了枷锁的老虎，洪荒各地的天材地宝，灵山洞府，他们有可能真的忍着不去抢夺吗？
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抢夺就必要有争斗杀伐，这是不可避免的，如果这种抢夺没有一个。底线的话，那出现血流成河的情况就可以预见了。
那么如何给这种争
…六沧夺定个、底线。而且让所有的散修，包括日后没了狸世。犬帝的巫妖两族生灵遵从，这就成了江流波必须解决的事情。
这事情解决不好的话，若是散修们和巫妖两族导致大规模冲突的话，那两位天帝和十二祖巫杀回洪荒也不是不可能的。
在江流波的设想中，若是妖族上了天庭之上以后，必然要有一种屏障隔开，包括以后的巫族，还有散修等等，只要上了天庭之上更高的一层天，都会被这屏障隔绝与现在洪荒大地天庭的联系，若是想来去自如。除非是修为达到某个境界。
这个境界，在江流波看来，最少也要准圣高阶以上了，也就是说，在目前为止，巫妖两族，除了天帝和祖巫，其他的两族生灵只要上了更高的一层天，那基本就别想随便独自下来了。
这些问题，江流波有的已经考虑清楚了，有的还在考虑之中，但是此时，时间已经不等他了，既然妖族两位天帝已经做出决断，他必须及时的想出办法来，以防迟久生变。
思索了一路，很快，江流波就来到了不周山旁？
见到玄龟等人，自然是还有问一番集市的事情，这时候的集市已经不需要他们多操心了。
有很多事情，不管是何种生灵，只要形成了习惯，他们就会自然而然的遵循这种习惯？
就比如说集市这件事情。
已经习惯了在这里交易的巫妖两族和修行中人，逐渐的开始形成自己的特色了，比如说某个会炼器的修行，在他看来，炼器是很简单的事情，自己会炼器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当他来到集市，他才现，自己这三脚猫的功夫，居然能派上大用场，许多自己以前只能想想见都没见过的材料，在这里用自己那炼制出来的不入流的法宝就能换。
这么一来，他自然就成了集市的常客，除此之外，巫妖两族也是如此，善于种植的部落，善于捕猎的部落，在这里彼此各取所需，习惯久了。他们也就离不开这里了。
而且所有的这些生灵，不管修为高低，时间长了，他们会自觉的维护这个集市。
一开始的时候，他们因为知道这个集市的背后，有东海葵牛这样的大神通照看，那时候是不敢闹事，被动的遵守交易规则，但他们从这里尝到了好处之后，谁闹事那就是和他们过不去了，有些时候他们自己都会动手驱逐那些想闹事敢闹事的。
当他们知道自觉的维护这些的时候，实际上，已经开始形成了一种意识，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但是大家都知道的规则，或者说是一种社会意识、群体意识。
这个规则不需要人去强制执行，全凭自觉，因为大家都从这集市里得到好处了，所以大家都来维护这个集市，然后从里面得到更大的好处，让自己生活修行更方便2
所以如今的集市，已经基本不需要照看了，而在江流波的暗示和授意之下，如今在集市中的那些小妖，开始自觉的收集一些洪荒的异动，随时向来巡查集市的玄龟等汇报了。
这些动向的收集，就等于是江流波多出了无数个耳目，比如说哪里有争斗了等等，虽然是很琐碎的事情，但是综合起来之后，就能让江流波对洪荒的未来有更清晰的认识。
其实如今这些事情，玄龟都能处理了，多数时候，玄龟和多宝九头狮等一商量，问题都可以解决了，所以需要汇报的东西实在很少。
简单的听了玄龟的叙述，目前也没什么大事，江流波放下心来，然后就去找望舒和玄冥两个了。
神识一扫，江流波轻轻一步，就出现在了离集市不远的小山头上，然后就见到了望舒玄冥两个。正在这里对着集市指指点点。当然，指指点点的还是玄冥多些，此时玄冥毫无风度的呵呵直笑，连望舒也是抿嘴笑个不停。
见到江流波过来，她们两个不但没有止住笑，反而是笑的更厉害了。
看着她们笑的花枝乱颤，江流波神识一扫，顿时老脸一红。
原来那集市之中，正有一头金光闪闪的猪头在这里晃来晃去，每见到熟悉的巫妖两族，他必然要上去拉着人家叙旧一番，弄的旁人都是莫名其妙。
这猪头不是别个，正是猪刚烈。
江流波在天庭的时候，这猪刚烈还在东海之边，想不到这么快他就来到不周山旁。不过看他身上的那点功德，江流波就明白了这猪头在干什么。
明显的很，这猪头在人族那里得了些功德，这小尾巴就翘了起来，想必在小麒麟小白虎他们面前炫耀还不过瘾。所以又跑到了不周山这里来炫耀了。
想必他这一路定然是也不这么停歇的，否则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赶到这里。
只可惜他的功德，也只有修为高的才能看出，而集市上多数生灵是压根看不到的。看他在那里丢人现眼。就算是江流波，也实在是有些脸红了。
丢人啊，丢人！流波山一脉怎么就出了这么个丢人现眼的东西，堂堂鸿钧道祖门下大弟子的蔓牛手下，这不是存心给自己脸上抹黑吗？
江流波正想给这猪头点颜色看看，不想这猪头晃了一圈，也不知是自己现了问题，还是觉得自己快要大祸临头了，脸上一脸悻悻之色，摇头晃脑满是遗憾的掉头回去了。
看他走的及时，江流波也就不再去管他了，这猪头这样自得其乐，能活的简单，未尝不是一种幸福啊！
只是再看看两个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的两个女子，他却是毫无办法。半天之后，他忽然开口道：“妖族准备让出天庭，金仙以上的妖王妖圣，一起要上更高一层天了！”
顿时，两双眯成了一条线的眼睛都瞪大了！
江流波看自己的话达到效果。顿时满腔的郁闷都烟消云散，哈哈大笑道：“我正要去巫族找祖巫们说这件事情，你们要同我前去吗？。
玄冥望舒对望了一眼，望舒开口道：“你们两个同去就是，我去却是有些不太合适了！”
江流波笑着道：“既然如此。你就在此幕着好了！”
拉起沉默不语的玄冥，江流波迈步就朝着祖巫殿而来。
玄冥和望舒不同，望舒毕竟只是名义上天后的妹妹，一向也不管事的，如今和江流波在一起，这些事情自然不需她来关心；
但是玄冥不管如何，毕竟还有个祖巫的身份在身上，妖族如此大事。她不可能做到置若罔闻。
江流波自然知道此时她心中所想，但是此事也不是她一个人的问题，毕竟还要十二祖巫一起去做出决断。
不圳祖取殿，从来不曾关闭的祖取殿大门连他敲门的的绷川了。
进了大殿，就见到了帝江后土等十一位祖巫，一番寒暄后，江流波就直接说出来自己的来意。
然后大殿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开始的时候祝融共工等几个还有面露喜色的，但是片刻之后他们看到了突然沉默下来的帝江，也意识到其中的问题所在。
妖族天帝如果带领修为高的妖族全部离开，那巫族该何去何从？从此占领洪荒，一族独大？
这个问题，他们自己也是知道不可能了，特别是帝江开始领悟了法则之后，摸到了天道的边缘，更是和以往那好战的性子有些不同了。
说实话，此时的祖巫心中，隐隐也有些佩服两位天帝的决断了，这种说放就放的决心，可不是谁都能轻易做出来的。
实际上，自从人族出现，巫族的十二祖巫们也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天道之下，需要的是一个平衡一个稳定。
就算不修元神，但是他们也是盘古大神的后裔，许多事情，他们也是明白的很。
天地之理他们自然也是懂的。一片草原上，狼群和羊群的数量必然是有自然限制的，任何一个族群都不可能无节制的展。
所以，就算是没有妖族，巫族的展也必然会有一个限制，总有展的瓶颈的时候。
而想要进一步展，必然要有一个突破，或是寻找到更广阔的天地。或是寻找另一种展的模式。
一味的追求数量，并不是种族延续的最好办法；
不管两位天帝是否看到这一点，但是他们的选择肯定是对的。
重新去另一片天地，然后放任下方的妖族自由修行，当修行到一定程度，然后能去更好的一层天，这等于是变相的扩大了妖族的生存繁衍地。
虽然，也许要面对的问题还很多，但是就像当初江流波第一次和他们讲解要把这天地分成几界的情况时说的，虽然不再时时的照看着他们，但是，有了更高一层天的诱惑，如果这一层天再多上一层神秘，让他们心生向往，那么他们自然就有了修行的动力。
而巫族也是如此，如今的巫族展已经差不多达到了顶点，而因为上面有大巫，有祖巫，所以相对的，普通的巫族人心中有了依靠，在修炼之时，难免心存懈怠。
不但巫族，妖族也是如此。
所以，妖族两位天帝的放手。无疑是一种明智之举，就像小狮子长大了。要被驱逐出狮群，独自生存，就像小鹰长大，被老鹰赶出巢穴，才能独自翱翔蓝天。
那么，此时摆在巫族十二祖巫面前的，就是他们是否要如此，放下这洪荒中的万千巫族，给他们自由成长的空间，让他们独立起来。
这个问题，江流波爱莫能助。
但是江流波却是可以做出承诺，看着十二位祖巫一起沉默，江流波沉思了片刻，开口道：“此事不管各位兄弟做出何种决断，羞牛都是支持的。若是众位兄弟也要去天外天，那留在洪荒这里的巫族，蔓牛愿意担保巫族延续，就算日后有什么变故，也必然有巫族一片天地。”
说完之后，他不等诸位祖巫说话，就告辞道：“此事还需各位兄弟决断，羹牛就不在此打扰了，若是有事，可传言于我就是。”
他说的传言，自然是自己和玄冥留个传讯方式，当然望舒也少不了，如今基本上，只要和他关系亲近些的，都可以在他无事的时候随时找到他了。
毕竟他习惯了东来西跑。
告辞了众位祖巫，两个人过来，如今一个人回去，见到望舒，就看见望舒正抬头看天。
江流波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笑着道：“上次我们回来的时候，大鹏自己在那里和兄弟玩，不如你也回去，和天后等人聚聚也好，我还有事，要去三十三天一行，正好回来的时候再去接你！”
望舒一怔，然后看着他莞尔一笑：“就依你说的就是。”
江流波呵呵笑着拉起她，然后就朝着天上赶去，两个人也不赶时间，在白云之中穿梭，看云海如山，别有一番风味。
到了天庭附近，放下望舒，江流波笑道：“我就不过去了，你一个。人先回去，我回来的时候去接你。”
望舒笑着点头，目送他离开。
江流波想了那么多问题，此时自然是找老师讨主意去了。
也许在旁的人看来，老师是鸿钧，就难免让人觉得有种高高在上的疏离感，但是江流波却不这么想。
既然是老师，咱是当徒弟的，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话可能有些过了，但是这是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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