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夯春进行曲-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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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她会就此在我生命中消失,但在因缘际会下我们再度碰面,而有幸能与她交往。」
「这位女性该不会正是你的新娘子,美女音乐家-贝蒂小姐?」
他表情一正。「并不是贝蒂,而且我也不会和贝蒂结婚,我现身在此的目的便是要向大家慎重的解释,婚礼已经取消,请大家不要再追查我的下落,这样严重影响我的隐私。」
「那现在你的真实身份被公开,会影响到你的钢琴演奏生涯吗?」
「老实说,我并不知道,但我想试着从原点站起来,我明晚会在我初遇这个女孩的场所重新出发。」
「那我们先预祝你成功。」节目主持人将话题转到别地方,开始访问其他的来宾。
何萱萱收起了手机。「小老板从这後面就没再出现了。小华觉得很奇怪,他说小老板好像在召告自己明天会在Hot Spring现身,我想他会不会要你去那儿找他?」
「不,他留了纸条给我,除了他来找我,要我别去找他。就算他真要我去找他,我也不能那样做,我答应老板不再去找颜佑飞,这样丁薇的父亲才会放过他。」方润娥痴痴地站在原地,叹了一口气。
「小润,小老板不但逃婚了,还在电视上讲的那麽清楚了,他爱的人是你不是那个丁薇,你真的觉得他会为了自己的安全,然後再跟那个女人结婚吗?我是你的话,一定会再去找他的。」
小华哄着何萱萱离开,方润娥还听见萱萱对他说,要他像小老板一样痴情才可以。
方润娥还是很犹豫,她当然是想见颜佑飞的,但是已经答应老板和丁薇了,不过萱萱说的没错,按颜佑飞的个性才不可能照着他们的摆布。
她走回吧台那儿时,两个香港人已经离去了,少敏一见她,脸色铁青地将她拉到一旁。
「小润,我听到坏消息了,那两个人果然是丁氏会社的人。」
「是怎样的坏消息?」她掩着胸口,嘴唇在说话时也不住颤抖,她有不好的预感。
「他们其中一人是台湾分社的社长叫丁祈,他对另外一个人说颜佑飞明天在温泉会馆现身,他非得亲自将颜佑飞解决掉,否则难消心头之恨。」
「解决掉?」她站不住了,靠在少敏身上。「你真没听错的?」
「我听的一清二楚,你还是快点打电话给他,要他别去那家温泉会馆。」
方润娥摇头。「他的电话打不通,而且我也不知道他现在人在哪里。不行!我得去那儿等他。」她在心头加上一句:「要死,大家一起死!」
、(7鲜币)71。扒光她全身的衣服
隔天Hot Spring外头聚集着人潮,门口竟被管制着进出,大概是防止凑热闹的人进入吧!若非方润娥是经由「少爷套房」的秘密通道进来的,否则恐怕也会被阻挡在外。
她估记颜佑飞应该也会先回到房里,等遇上他就阻止他到外头露面。
方润娥无法静下来,不停地张望着露台外的出入口,她从中午等到傍晚,而且怀疑自己会因为过高的血压导致中风。
突然门口传来开锁的声音还夹带着两人的对话,她听出那并不是颜佑飞的声音,她躲在衣柜里,听见有人进来转了一圈,然後说:「没有人!」
方润娥心头狂跳不已,这些人是来抓颜佑飞的吗?他们真的是神通广大,连少爷套房的房卡都用的到手。
她听房间关上、声音离去後才从衣柜中出来,却随即被人由後头擒住,她情急下,用尽全力去咬了对方的手。
「嫩嫩,你果然是头母老虎,你快把我的手给咬断了,待会要我怎麽上台弹琴。」对方吸了好大口气,然後咬着牙道。
「是你!」方润娥松了口,反身投进颜佑飞的怀抱。「你是怎麽出现的?」
颜佑飞相同地拥紧她。「就从门口走进来的啊!」
「可是刚刚进来的那些人不是丁氏的人吗?」
「那不是丁氏的人!」他肯定地回答。然後抬起她的下巴,有点严厉地望着她的脸。「我不是交待过,要你别来找我,等我任务完成後自然会去找你。刚刚要不是我发现房间里头的人是你,可能会有不好的後果发生。」
是吗?她有点想问问不好的後果是什麽,却也有些害怕听到答案。「那你怎麽知道我在房间里?」
颜佑飞指指她放在书桌上的手机。方润娥也露出後悔的表情,自己实在太不小心,好险是颜佑飞发现的。
「我还一度以为你被他们抓了。好了,你快点离开这里,免得教我担心。」他将电话拿还给她,指指秘密通道。
「不!」她大吼:「我来这儿就是为了阻止你,你知道丁氏的人要对你不利吗?」
「我当然知道,我把他们好几千万的毒品盗了,他们不会轻易放过我的。」
「不是因为你抛弃了丁薇吗?」毒品?颜佑飞无端端地盗他们的毒品做什麽,是不是和他一直提的任务有所关联?她还来不及问他。
他挑挑眉先回答。「那或许也有一些影响吧!」
方润娥不可置信地摇头,他生命危在旦夕,而他却一副不很担心的表情。「总而言之,你不准出去,若你坚持要出去,那我也会跟着你一起去。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嫩嫩!」他捧着她的脸蛋,感动地唤了她的名,然後在她脸上洒下无数的细吻。
他的手接着来到她的腰间猛然箍紧,使她几乎快不能呼吸,他抱起她的腰,不一会就将她带到床边。
一手扶着她的背小心地将她轻放在床上,一边饥渴难耐地摩娑她的唇。热血冲上她的大脑,让她神智晕眩,全身融化,恍惚间,她觉得现在并非沉浸肉体欢愉的时机,但若是能因此让颜佑飞留下来,也就这样吧!
方润娥顺从地让颜佑飞脱去她身上的衣服,每当她试着要解开他身上的扣子,他就开始咬她的耳垂,使得她全身虚软无力。
「对了,我有样东西要交给你。」他说。
方润娥张开眼睛一看,他仍是衣着完好,西装毕挺,而自己却被他全身扒光了。她觉得有些不对劲。
颜佑飞自他的西装内侧的口袋拿出一封信放在她的身边。「这封信早该在四五年前就交给你的,我怕现在不给以後又没机会了。」
「什麽信?」
「你看了就知道。」
方润娥拿起信封小心地拆开,颜佑飞却在此时将她被脱下的衣物一一拾起挂在腕上。「你在干嘛?」
「嫩嫩,很抱歉,我不得已才用这种方法,今晚的任务是关键所在,你在我身边肯定无法让我专心的。如果任务顺利完成,我再回来继续未完成的事。」他将她所有的衣物连同她的手机一并拿走,走出了门外。
他怎麽可以这样对她?方润娥拉着床单跳下床,却追不上他。她搥着门,流下愤怒又伤心的眼泪。「颜佑飞,我恨你,你给我快回来啊!」
、(6鲜币)72。中枪
气死人了,少爷套房又没安设电话,手机又被颜佑飞拿走,方润娥赤身裸体是哪儿都不能去,只好回床上看着颜佑飞刚刚交给她的信。
他说这封信早该在四年前就要给她的,看来这是以前他写的东西。
方润娥轻声念着。
「小姐,你好:很冒昧写信给你,道谢的话本应在一年前就该对你说,但我却始终鼓不起勇气开口,包括要还给你的发夹……」
发夹?对了,起初拿到信时,摸到信封袋里确实还有其他东西。
她把信封反过来倒了倒,一根熟悉的发夹跟着掉在床上。是奶奶送她的对夹,并不是她留在身边的那支,而是她一直以为遗失了的另外一半。
信上写说,发夹是当初别在送给他的面具上……
这支发夹的回归正像她认为已经全然抛去的记忆再度回到她的身上。
脑海中跃上颜佑飞的影像,但并非是她现在常看到那种自信不羁的模样,而是带着青涩害羞的样子。是的,她在以前曾经见过他!
她记起来了。当时她在这附近念艺校,班级分组做专题报告,她的那组组长正是家境富裕的少东,便时常带着小组的人到Hot Spring的西餐厅用餐喝茶。她有回发现一个俊高的年轻男子脸色发青地坐在後台,还听见他对餐厅的人说他还是不敢上台演奏,当时她手上带着小组专题报告用的艺术面具,粹然发想,将面具给了那个男子说,戴上面具後就可以克服上台,对方将信将疑地把面具接过去。
方润娥泛起苦涩的微笑。那人是颜佑飞,他那时的神情真是可爱,她问自己怎麽竟然会忘了他的样子和他的事呢?
看来发夹是在那时不小心勾在那副面具上的。
她还想起了颜佑飞果真戴了面具上台,而她那时便爱上了他所弹奏的乐声,自那时起她便时常怂恿少东带她去Hot Spring听他的钢琴演奏,她也有印象,他每次演奏完都会朝她的方向凝视很久。
那段日子维持了一年多,最後一次去的当天,餐厅的侍者告诉她,演奏钢琴的乐手约她一谈,但那天正好她接到爸爸打来通知奶奶病危的电话,於是中途就离开,而奶奶过世後,这些事全被她视作不耻寻欢的记忆而抛诸脑後。
若非这些事的影响,她会不会在当时就和颜佑飞在一起了呢?而她至今还不敢相信竟然有人在她不知情的状况下喜欢她那麽久。这让方润娥的心温热起来。
可是他方才如此对待她,让这封动人的情书变成像诀别信那样教人痛心难过。
不行!方润娥不能任由颜佑飞再次从她生命中错过,她要将野兽自魔咒解救出来。
她随便翻出颜佑飞的衣服就套了上去,他大概没料到她会穿他的衣服出去吧!
当她接近西餐厅时,悠扬的钢琴声飘了出来,是她收藏的CD上的乐曲,上回听王大姐说那是颜佑飞创作的,且是为了她写出来的曲子。
方润娥加快脚步,到了西餐厅的时候,她趋近平台钢琴边却发现在上面演奏的人,虽然穿着和颜佑飞一样的西装,戴着野兽的面具,但很明显不是他。
这时旁边有个男人架住她的手臂,她叫道:「你要干嘛?」
「你就是方润娥吗?」他的广东腔让她全身汗毛都竖立起。「快说,颜佑飞在哪里?」
「我不知道!」
一个巴掌无情地袭在她的脸上。
不远处即传来惊呼。「嫩嫩!」那个熟悉的身影。
她身边的人一阵冷笑。「发现你了!」
轰然地枪声令方润娥的耳朵嗡嗡作响,刺鼻的火药味呛得她流眼泪,四处篡逃的人群却无法取代停留在她眼前的影像,颜佑飞应声後倒。
他中枪了!
、(7鲜币)73。死里逃生
颜佑飞中枪了!他死了?
眼前的景像有如玻璃碎裂成一块一块,在方润娥眼前散开,就像一个爆炸,将她的世界变得支离破碎。
她开始高分贝的尖叫,想藉着这种方式,将自己从噩梦中唤醒,但她没有醒,於是她发疯似地朝着那开枪的恶人猛烈乱抓,对方愤怒地将枪高举过头,准备给她重击,方润娥并不害怕,她满是恨意地瞪着那个人。
「不准动!」顿时四周围了一群荷枪实弹的人,看来是全是霹雳小组的装备。
刚开始,方润娥以为自己产生幻觉了,警察不可能这麽快赶来这里的,这会不会是人之将死都会产生的错觉?
「丁祈,你已经被我们包围住了,快点放开那个女孩。」一个透过扩音机的声音自大批的警力之中传来,刺目的探照灯打在他们的身上。
终於丁祈松了抓住她的手,将手上的枪扔在地上,双手抱头,随即有人上前来制服住他。
方润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颜佑飞的方向冲去,已有医护人员将他抬在单架上送往外头,她跟在旁边不断呼唤他的名字。他被送上救护车,她被示意一同上了车,但车并没有开走,他们连门都没关上。
她注意到并没有人给颜佑飞急救,看来他真的回天乏术了!她开始趴在他的身体哭泣起来:「颜佑飞,你不要死、不要离开我……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到这里来的,才会让他们有机可趁,我该听你的话等你来找我……我该听你的话才对!」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那你以後会全部都听我的吗?」
方润娥抬起泪眼,迷惑地看看颜佑飞,但他一样面如死灰地躺在那,刚刚微弱又沙哑的声音难道又是她的幻听吗?肯定是她快崩溃了。
崩溃就崩溃,她又开始哭。
「瞧瞧你穿成什麽样子,快点把我的外套披起来吧!」
她终於肯定话是出自颜佑飞之口,他缓缓仰着头,皱着眉看她,然後咳了起来。
「你没事吧?我刚刚……我明明看见你中枪……」她看看他中枪的部位,白色的衬衫还焦黑破损了一大块,但是没有她认为会出现的大片血迹。「怎麽会?」
「我确实是中弹没错,好在穿了防弹衣,否则这回真的没命。不过没死快痛掉半条命,还有我肚子上的伤还没好,被你这样压着肯定会继续发炎下去。」
方润娥先是弹开身子,然後在他胸口到处摸着。「你穿防弹衣?」
「嫩嫩,不是我要说你,但是现在大庭广众的,要也得等回到家剩我俩之时,我再让你摸个够!」
「到底是怎麽回事?」她原先的哭音消失,接着是火药味超重的质询。
「哎呀,这说来话长……」
「你再不说清楚,我就……」她作势要走。
「好、好、好,别走,我说!」颜佑飞急忙拉住她,将她的手贴在他的脸颊上。「其实……我在卧底。」
卧底?方润娥张大了嘴巴。「你是警察?」
这个答案有点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大搞神秘的颜佑飞继「野兽钢琴家」之後,又冒出新的身份:卧底警察?
「不是,我并不是警察,应该算是线人吧!正如你所知,丁氏旅行社的背後实质是黑道帮派,我自奥地利返国後,便和国际刑警合作,进入丁氏的台湾分社卧底。糟了!」颜佑飞猛然坐起,胸口中枪的部位疼地让他俊俏的五官全挤在一块,良久才恢复过来。
方润娥心疼地拍拍他的背。「怎麽啦?」
「我老爸还被刑警锁在办公室里,你扶我过去好吗?」
她赶紧扶着颜佑飞到老板的办公室去,门口还站着两个警察,他对他们道:「麻烦你跟组长说一声,快些放我父亲出来。」
其中一个警察立即用无线电通报,不一会就替他们开了门。
颜乐文一看见他们即指着颜佑飞大骂:「你这个不孝子竟然联合警察把你老爸软禁在这里!」
「老爸,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突然一旁传来忧伤的声音,方润娥才注意到丁薇也在里头。
「我哥哥没事吧?」
、(8鲜币)74。谢谢你爱我那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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