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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旗英雄传-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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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杏白负手立在一旁,守护着卧在椅上的铁中棠微笑旁观,仿佛这话不是骂他似的。

此刻,舱房中人影闪动,宛如缤纷落花,七色并呈。

那华服美妇仍然不动声色的守住舱门,微微含笑道:“妹子们,你们切莫伤了他,反正他迟早要倒下的。”

海大少心头一凛:“莫非菜中有毒!”狂吼一声,冲开蜂女们的包围,向那华服美妇扑了过去。

华服美妇道:“你要拼命?”

海大少厉叱道:“今日你若将俺命害在这里……”

华服美妇轻笑道:“害在这里又怎样?”

海大少虽在奋力而攻,但早已觉得了一阵阵不可抗拒的疲倦之华服美妇与他游斗了十数招,突然轻笑道:“妹子们,他药性已将发了,你们来吧!”

横江蜂女们娇呼一声,嘻笑着扑了来,竟将海大少那庞大的身体生生的压倒在地上。

四妹咯咯娇笑道:“大胡子,骚胡子,这次看你还凶得起来么?我非将你胡子拔光不可!”

华服美妇突然敛去了面上笑容,道:“妹子们,莫要动他,先将他送到下面我的舱房里去吧。”

姚四妹与杨八妹互相使了个眼色,别的蜂女也在旁偷偷眨着眼睛,不知是谁在轻笑道:“原来大姐看上这骚胡子了!”

华服美妇笑骂道:“小鬼……”移步向后舱,忽然又指着沈杏白道:“八妹,你猜猜这位相公身上最值钱的东西是什么?”

杨八妹转了转眼波,缓缓道:“他说他带了病人,但这病人却分明是被他点中穴道的,而他却时时刻刻不忘瞧这病人几眼,好像生怕这病人会突然站起来逃了似的,所以我说……”

她指了指已渐变色的沈杏白,又指了指晕卧椅上的铁中棠,接口笑道:“他带的最有价值之物便是他。”

华服美妇咯咯笑道:“八妹,你真聪明。”

此刻已有许多人将海大少抬入了后舱,她也娇笑着随之而去。

凌乱的房舱,突然寂静下来,只剩下杨八妹与姚四妹两人。

姚四妹瞧瞧沈杏白,又看看铁中棠沈杏白早已情不自禁的挡在铁中棠身前,铁青的脸上满是强笑。

杨八妹悠悠道:“你为了避仇而浪迹江湖,却又将这病人看得如此重要,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沈杏白呆了一呆,讷讷道:“这个……这个……”

杨八妹突然娇笑道:“你放心好了,只要你乖乖的,我姐妹绝不过问他的事,四姐,你说是么?”

姚四妹道:“对了,你现在已属于咱们姐妹两个人了,就必须要听咱们姐妹两人的话。”

杨八妹笑道:“这里房舱已乱,我也带你到下面去吧!”

沈杏白道:“但……但……孟城渡头可是快到了?”

姚四妹道:“这船不去孟城渡头。”

沈杏白变色道:“这船要去哪里?”

姚四妹道:“哪里也不去。”

沈杏白心头打鼓,强笑道:“姑娘莫非是开玩笑?”

姚四妹笑道:“谁和你开玩笑?这船远看是条船,近看也是条船,船虽是船,就是走不了半尺。”

杨八妹已笑得花枝乱颤,沈杏白也想笑上一笑,却再也笑不出来,讷讷道:“此话怎讲?”

杨八妹道:“黄河水流湍急,唯有小船可以摆渡,但这样的巨舟,走不上几丈便要搁浅。”

姚四妹道:“所以这船根本就是摆摆样子,就好像是水上盖成的房子,哪里是船!”

沈杏白忍不住问道:“这船既然行走不得,却是如何走到这里来的?”

姚四妹道:“这船乃是我们姐妹在长江上的老家,我们姐妹由长江撇到黄河来,也舍不得丢下它,就想尽法子由陆上给运来了。”

沈杏白大奇道:“为何不依样再建一船,却辛苦将它运来?”

杨八妹笑道:这船岂是随便就造得起来的。”

姚四妹道:“你下去瞧瞧就知道了。”

沈杏白己是身不由主,只得抱起铁中棠,被这两个嘻嘻笑笑、满不在乎的女孩子,一左一右,挟下了后舱。

这后舱看来竟像是间书房,四壁书架上,经、史、子、集、诗、词、歌、赋俱有。

杨八妹轻轻在左壁的书架上推了两下,这书架竟悄然滑转了开去,露出了一道整洁的地道。

地道下便是一间间蜂房般的舱房,也不知有多少间,建筑得曲折精妙,绝没有浪费半分空隙。舱房的门,都是紧闭着的,房舱中不时隐隐传出娇笑之声,最是引人动心。

姚四妹拉着沈杏白的衣袖,人了第四间舱门。

那是间极为小巧而又精致的舱房,牙床、圆几、锦墩……许多件华丽的家具安排在一间窄小的舱门里,而丝毫不显拥挤。

沈杏白晕晕的在这舱房里渡过了半个时辰,一阵清脆的铃声由壁间传来。

姚四妹、杨八妹面色突变,同时匆匆奔出了舱门,姚四妹回首道:“你好生等着,莫要乱动。”

话还没说完,她两人已走得无影无踪。

舱门重又关起,沈杏白这才又想起了腹中的饥饿,却又不禁大奇忖道:“她们如此惊惶匆忙,莫非出了什么事?”

但这疑念仅在他心中闪了一闪,立刻便被他对自身的忧虑代替了,也不知过了多久,突听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沈杏白也猜不到是谁敲门,但却应声道:“进来。”

方才那沉默的厨娘,又垂首走了进来,手中托了盘酒菜,垂首放到圆几上,垂首走了出去。

沈杏白大是欣喜感激,暗暗忖道:“只可惜我未看清厨娘的面目,不知她是美是丑,她若是美,我倒真要好好报答于她。”

于是,片刻间,他便将菜肴吃了个干净,一壶酒却丝豪未动,他平生最引为自豪的事,便是滴酒不沾。

第一、他认为喝酒足以乱性。

第二、他认为酒没有果汁的美味。

但是,他虽滴酒未沾,但筷子放下未久,便觉头脑一阵奇异的晕眩,他发觉不对,大惊站起,但方自站起,便又扑地倒了下去,倒下去后,便不再动弹,到如此情况,菜中竟还会下迷药,实是他再也未曾想到的事。

他晕倒还未到盏茶时分,那沉默的厨娘便又悄悄推开了舱门,悄悄内望一区,悄悄走了进来。

她此刻终于抬起了头,房舱里看不到日色,只有灯光,幽雅的灯光映着她的面容,竟是惊人的美,但在那美丽而年轻的面上,却笼罩着一种惊人的羞色和惊人的忧郁。

她仿佛曾经在一刹那苍老了许多,她的心,仿佛曾经为一件事而碎了,所以她虽年轻,却已学会忧郁。

走入舱房,她立刻毫无迟疑的快步走到铁中棠身前,为他解开了穴道。

被人点中穴道的感觉,的确是一奇妙的经历。

那和长久昏睡后醒未完全不同,昏睡后醒来还有段时间头脑不清,穴道被解开后头脑却立刻清醒。

铁中棠张开眼来,自己眼前是一张美丽而熟悉的面孔,竟是冷青萍。

他突然震惊,翻身掠起,呆呆的望着冷青萍,却说不出话。

冷青萍望着他微微一笑,也不说话,立刻拉起铁中棠的衣袖,毫不停留地掠出了卧房。

下舱中的笑声已不复再闻,冷青萍极快的穿过静寂而曲折的窄廊,掠入了船尾那巧而干净的厨房。

炉灶旁有扇暗门,那本是到秽水与垃圾的,开了门,距离水面已极近,有条小舟被长绳牵在水面。

这时已是午后,天上郁云掩日,江上浊浪滔天。

铁中棠跃上船头,宛如跃上云端自跛足童子挥手施出迷药将他迷倒后,所有事的发生,都有如做梦一般。

冷青萍挥手切断绳索,轻舟随浪而起,随浪而去。她取起舟上两只木桨,奋力划向对岸。

她仿佛无话可说,又仿佛不愿说话,背对着木然坐在船头的铁中棠,无言的划动着双桨。

双桨激起水花,水花激在铁中棠身上,铁中棠呆呆的望着她消瘦的背影,半晌,才轻轻道:“冷姑娘,你好。”

冷青萍也不回身,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铁中棠望着这曾经救过自己两次的痴情女子,想到她对自己的浓情深意,却又不禁想到冷家与自己的累代仇恨。

船身在浪头上起伏颠沛,他心头也正如这轻舟一般,把持不定,又过了半晌,忍不住黯然道:“姑娘怎会做起这般事来?”

冷青萍仍未回头,道:“我已经是被世人遗弃了的人,不做这事,叫我去做什么?”

她是自愿来做个低三下四的人,借身体的苦役,来减轻心头的悲痛,但却又不愿被男子所奴役。

是以,自从那日她逃出了荒寺,离别了铁中棠,便四处流浪,遇着蜂女姐妹,她便投靠了她们。

蜂女们对男子虽然心很,但对这孤苦伶仃的女孩子却甚是怜悯,她若不再遇见铁中棠,只怕便会如此凄苦的度过一生。

此刻她不愿回头,也不敢回头,只因她面上已泪珠纵横。

铁中棠想到这娇纵的少女,如今为了自己竟这般落魄,心头更是悲伦,黯然道:“冷姑娘,你今后可有什么打算?”

冷青萍黯然道:“你放心,我知道你的苦衷,绝不会跟着你,拖累你的。”

铁中棠心头一阵激动,忍不住颤抖着伸出了手,要去扳她的肩头,他手掌若是触及了她的肩头,她定会翻身扑进他怀里。

但是他手掌方自伸出,便又叹息着放了下来。

抬眼望去,浊浪滔天,还看不到岸。

铁中棠突然探手入怀,自一串钥匙中取下了一枚,缓缓的道:“在开封广源银号里,在下存着只铁箱,那铁箱便是在下要奉赠给令姐的,此刻我将这钥匙交给你,你取出那铁箱,便毋庸再流浪了。”

冷青萍垂首道:“你为何不交给她?我也有许久未见她了。”

铁中棠心头又是一阵悲沧,讷讷道:“令姐……令姐她……”

冷青萍霍然回首,变色道:“她怎样了?”

铁中棠长叹一声,还未答话,突见远处浪头上一条舟影星丸跳跃般如飞驶了过来。

这舟影乃是条羊皮筏子,本是水流湍急的黄河之上最轻便的行舟之物,刹那间便追上了冷青萍的木舟。

冷青萍倏然变色,只见那皮筏之上有三五条人影,仿佛都是女人。

云沉水急,两舟霎眼间便又近了一些。

冷青萍道:“你快弃舟逃走吧,我来挡着她们。”

铁中棠暗道:“这次无论如何,我也不能再要你为我受难了!”口中也不答话,霍然长身而起。

皮筏来到近前,他才看出这几个锦衣女子竟是那横江一窝女王蜂中之人,蜂女们却不认得他。

听姚四妹在筏上戟指大骂道:“秋姑,我姐妹看你孤苦可怜,好心收留了你,你竟敢背着我们带人私逃,你不要命了?”

那圣女面容,荡妇身材的李二姐,面容冰冷,一言不发,抖手抛出了一条长索,索头乃是个小小银锚。

“叮”的一声,银锚便已钉在木舟上,皮筏乘势急荡了过来,姚四妹振腕击出三道寒芒,直取冷青萍。

冷青萍白腕挥出木桨去挡光芒,寒芒却早已被铁中棠掌风震得歪了,斜斜落入河水中。

杨八妹飘然自这李二姐身后掠出,手掌快如闪电,接住了冷青萍的木桨,“叭”的一声,木桨竟应手一折为二,原来杨八妹纤手之上,竟戴着双银光闪闪仿佛是银丝织成的手套。

冷青萍身躯骤然失去了重心,在这惊涛骇浪的轻舟上便再也站不稳身形,奋身一跃,跃起数尺。

杨八妹冷笑叱道:“你这是找死!”袖中突也飞出一条长索,矢矫如蛇,去缠冷青萍双足。

冷青萍禀赋虚弱,喜静恶动,既没有练武的身子,也不是练武的性格,虽然生长在武林世家,武功却不甚高。

此刻她凌空而起,真力不济,见到长索缠来,心里已慌了,蹴足一摔,堪堪躲过了飞索。但俯首下望,河水滔滔,却已无落足之处。

这时铁中棠和姚四妹各备接了十数招之多。

水急浪猛,一舟一筏,在浪头上起伏翻滚,他两人一个立在舟头,一个立在筏上,身子自也随着舟筏,高低起落,招式部位,更也拿捏不准,尤其是生长在边漠的铁中棠,根本不通水性,此刻只觉头晕目眩,本有十成的武功,此刻竟三成也使不出来。

李二姐以银锚长索搭住木舟,不使舟丧飘离,口中道:“四妹,你看这厮好快的手脚,可要我来助你?”

姚四妹笑道:“用不着了。”又道:“喂,小伙子,咱们对你又没有恶意,你为何不乖乖跟咱们回去?”

铁中棠还未答话,突听一声惊呼,接着“扑通”一响,原来冷青萍寻不着落足处,竟已落入水中。

铁中棠大惊之下,顾不得眼前对手,正待翻身去救。

哪知他身形方动,便有两道银光迎面击来,光芒闪动,来势奇急,带起尖锐风声,宛如裂帛一般。

铁中棠不顾闪避,迎掌去接,哪知这两道银光,竟是活的,突然变了个方向,斜击铁中棠下腹。

铁中棠前后受敌,又不敢跃起,左掌自胁下穿出,掌心凝力,硬接身后姚四妹的招式。

这一招他虽然后发,却较姚四妹先至。

姚四妹再也想不到他手腕竟如此灵活,变招竟有如此之快,撤招已不及,只得硬生生和他拼了这一掌。

她娇躯便也立足不稳,斜斜向后倒去,幸好还有李二姐在她身后,伸臂扶住了她的身子。

但铁中棠去抓前面银光的右掌,却慢了些。

他手掌方出,“叮”的一声,两道银光互击,斜岔分飞,却又各各画了半个弧,左右夹击而来。

这银光之飞灵迅快的变化,竞使人看不出是何兵刃。

原来这竟是杨八妹掌中的长索,而长索两端,各带者一截形如判官双笔,又似点钢枪头般的兵刃。

这两截兵刃,既可分持在掌中,又可以用“流星锤”、“练子飞抓”等这些外门兵刃和招式飞出伤人。

铁中棠本已头晕目眩,此刻眼前银光闪动,眼睛更是有些发花,是以举掌出招,便慢了一些。

忽然两道银光左右交击而来,分击他左右双颊的太阳双穴,他弓腰仰面,双臂乍分。

哪知他招式骤变,这两道银光招式竟也变了,突然由两变一,“白虹贯日”满带劲气,直击而下。

铁中棠临危不变,双掌急收,“童子拜观音”,他竟然敢以这招粗浅的招式,以一双铁掌去抓那银光。

但他却忘了,自己身在舟上,与陆地动手迥然而异,一个浪头抛来,轻舟急荡而前,他身子也跟着被抛上,整个胸膛,使全身在那银光带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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