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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大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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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他又出来晚了,正要出宫门上轿时,钱惟演满面chūn风地走过来叫道:“孝先慢走。”

孝先是王曾的字,当年他在学士院当著作郎的时候,钱惟演是学士,领着翰林院,一直就这么叫王曾的,现在老王虽然工资涨了,可是在钱惟演面前可不好长脾气,只好客客气气地候着老钱走进,拱手道:“演公有何吩咐?”

“我有一事相求,还请孝先周全一二啊。”钱惟演笑眯眯地说道。

“演公请讲,若为私事,无有不从,若是公事嘛,若有为难,还请演公体谅一二。”王曾立即jǐng惕起来。

“呵呵,此事说来,却是非公非私。只因我近来有一小友,名叫梁丰······(你妹的,又是梁丰啊。王曾心里骂道,还装作洗耳恭听的样子任他唠叨)此人乃是普宁籍贯,因幼时曾误入歧途,被迫离乡,却实实负有大才啊。我看他器宇不凡,抱负远大,平生之志嘛,也如老弟你一样,不在温饱啊。是以想向你讨个情,给他到礼部说道说道,准他若遇大比之年,就京附考,免得他山高水长奔波一番。你是礼部老人了,他们好歹给你个面子,你看如何?”

他妈的怎么是这么个事啊?王曾挺纳闷,不知道钱惟演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若是小事呢,他老钱也不好开这个口,要是大事呢,自己也可以找理由推辞。这么不大不小的事,他老钱自己去礼部随便找个郎官就办了的,偏要来求自己。办吧,就怕他有后招中计。不办吧,这么举手之劳的事还真不好推辞。

王曾狐疑地看了钱惟演两眼,又苦恼地扯断了自己两根胡须。只好答道:“演公所托,原不该辞。只是这梁丰我却从未见过,如此贸然去礼部,恐怕开不了口。礼部推脱是小,只是伤了演公面皮,须不好看。依曾看来,莫如改rì寻个时机,叫那梁丰来我见上一见,若真有些才用,曾自然前去说和。如何?”

所以说这吼“换大米”的怎么能比人家“卖拐”的呢?他王曾自以为回答还算谨慎得体,哪知道钱惟演在这儿等着他呢。

老钱笑得跟菊花一样道:“我早知孝先兄端正,若非确有才干,也不敢在你面前夸奖。这样吧,过几rì就是冬至。我在寒舍略备薄酒一杯,单请你孝先,就让那梁丰来打个横作陪。一来呢,你我同事交宜叙叙旧,二来呢,也让梁丰拜见你一下,你可观察观察他。到时候再决定是否帮忙不迟。如何?”说道入巷处,连孝先兄都喊处来了。

王曾一听,知道坏了,中了老儿jiān计也。原来他这些rì子就是在给自己下套,专等自己这句话啊。实在可恼。但人家话说到这份上了,又不是什么过分要求,凶拳还不打笑脸人呢!菜刀还不剁送礼手呢!总不可能人家满脸诚意的邀请,为这么点小事就拒绝吧?

王曾想了一想,只好勉强答应。老钱一看目的达到,也不纠缠,拱手告辞而别。

话说梁丰这几rì张罗着搬家,忙前忙后地跑。小嫦也是一大早就起身跟着来到新居细细收拾。小嫦本是行首的人选,哪里做过这些粗活,虽然咬牙坚持不喊累,可是看得梁丰心疼。因此别的不做,先叫永叔和钱孝仪去牙行买仆妇匠户回来帮忙。

永叔二人去了,回来时带了两个三十来岁的仆妇,按年买的,六贯钱一年,二人一共买了五年期,作价六十贯。一个叫钱妈,一个叫宋妈。

梁丰别的没在意,听了二人名字,瞪着眼睛朝天想了半天,说道:“嗯,行啊,下次你们俩去找来的匠户,不论原来叫啥,到家都得叫来福。”

小嫦等三人好生奇怪,小嫦问道:“郎君是何道理,为何非要叫来福呢?”

“你没听见吗,一个姓钱,一个姓宋,再有个叫来福的,可不就是送钱来么?多吉利啊,而且怎么念都行,来送钱,送来钱,钱送来,你听听,呵呵,咱们家可就发了!”

一下子逗得三人哈哈大笑,连那宋妈钱妈也忍不住。心说这小主人倒是风趣,不像那等凶神恶煞专门欺负下人的。稍稍安了心。

其实梁丰小嫦也在观察二人,觉得这两个妇女看着很健康,而且气sè红润,手脚又大,是那种做惯事情的样子。宋朝人口买卖制度也完善,像这样的仆妇,牙行照例提成每人两贯,但是要做担保的,以半年为试用期,期间若是下人作jiān犯科或好吃懒做被辞退,牙行须退全款。若有损害了主家利益如偷盗、破坏等,一旦到官府备了案,牙行也得按价赔偿。是以牙行根本不敢以次充好,买人的时候,挑得比后来主家还仔细。

钱妈宋妈二人一到,马上撸起袖子就开始干活,上上下下灵活之极,洗洗涮涮麻利之至。不消一天半的功夫,家中已是清清爽爽,可以住人了。

万事俱备,还等什么?梁丰大喝一声:“搬家!”一家人就进入了状态,小嫦带上两个仆妇收拾行礼,永叔去前堂结算房钱,梁丰写了个名帖让钱孝仪送去钱惟演家,告知自己已经搬家,地址何处,欢迎光临,多谢款待,改天拜访云云。

这边钱孝仪刚走,永叔就乐呵呵地回来说掌柜的不收,说是钱学士家已经提前交了钱的,任梁公子暂住。永叔乐得省了房钱,想想自己跟随少爷出来时,身上只有十几贯钱,如今大房子买了,佣人也添了,好似快要回到当年老爷娘娘健在的光景,心里真像开了花一样。

永叔刚汇报完工作笑眯眯地离开,钱孝仪就回来了。梁丰问他:“你还没去吗?”

“师父,我刚出门,就遇到钱禧管事,给咱送这张帖子来。”说完递上一封请柬,上面是钱惟演写的,说冬至佳节马上就到,约他到钱府小酌几杯,另有贵人要见他一见等等。钱孝仪说钱禧还在门口等回话呢。梁丰吩咐他封了五钱银子给钱禧,说自己准时必到。钱孝仪依言去了。

那钱禧得了赏银,笑眯眯地道谢而去。忽然背后有人喊了他一声,转回头看时,却是冯拯冯相公家的仆人冯平。两家老爷同朝为官,下人们常随出随进,已经稔熟。这时见到冯平,钱禧笑嘻嘻地和他打招呼。问道:“你小子怎么也到这家店来啦?”

“我且问你,刚才和你交接的那是甚人?”冯平没回答钱禧,却反问道。

“哦,他呀,是襄州梁丰梁公子的徒弟,名叫钱孝仪,原是个唱书的先生,因我家老爷邀梁公子进京,他就跟来了。咋?有事啊?”钱禧倒是嘴快,立马交待清楚。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什么梁公子是干嘛地?还得你家老爷邀请来,不简单吧?”冯平接着套话道。

“说起这梁公子啊,在襄州那可是大大地有名啊,我跟你说······”这钱禧简直是个话痨,逮着个熟人滔滔不绝,差点把梁丰在船上有没有穿内裤睡觉都说了方才罢休。

冯平已经在潘记老店侯了几天,问跑堂掌柜,都只知道是梁公子,钱老爷招待住的,其他也不知道。没摸清楚,冯平没法回去交差啊,只好在此等啊等啊,就盼着钱家人出现,今rì遇到钱禧,终于把根都刨出来了。心中大喜,忙支吾几句道:“小弟今rì有事,改天再请哥哥吃酒,别过,别过!”说完一溜烟回去复命了。

冯平兴兴头头跑了差不多大半个对城才回到府里,赶忙去找老爷。

冯拯最近jīng神头不是很好,六十多了,经常病病歪歪的。加上天冷,老人最怕“倒冬”,因此都是上半天班,下午回家休息。这也是赵恒病重,皇后刘娥最近“替天行道”特意恩准的。

但是人虽然身体不好,脑子闲不住,最近朝局颇有波澜起伏之势,老头每天也琢磨来琢磨去。这时候冯平来了,他随口问声什么事。

冯平就急忙把打听的梁丰消息报与冯拯。谁知道老冯那天传了话,回头孙女儿破啼一笑,两三天没人上门纠缠,再加上自己忙着思考祖国的未来,就把这事给忘了。这时听到冯平着三不着两地汇报工作,大感莫名其妙,问道:“谁是梁丰?你打听他来做甚?”

冯平心头这个丧气啊,自己忍饥挨冻在潘记老店大堂里蹲守埋伏了好几天,好容易打听清楚了要回来表功,哪知道相爷早就忘得一干二净。您这不是马三立的相声,逗你玩儿嘛?

又不敢回嘴,只好拐弯抹角把前两天发生的事前后说了一遍,可半句不敢提自家小娘子非礼别人那茬儿。都传下话来了,谁要再提,立刻打死嘛。

老头这才想起来,“哦,如此说来,那人还不算个泼皮。甚好,免了一场纠缠。好了,你去吧。”连个赏字都没有。

冯平只好答应一声,转身要走。忽听老头喝道“回来”。吓得冯平急忙跪下,还以为自己犯了啥事。

谁知老头问道:“你方才说是钱学士家请来的客人?”

“是是,小的听得千真万确。”说完冯平又把刚才老头心不在焉没听进去的话重复了一遍。

三十、是他是他就是他

听完冯平的话,冯拯又确认了一句:“你说到时候还有贵客要见梁丰?”

“是,听钱僖说的,不过他也不知道是谁。”

冯拯面无表情点了点头,挥手示意冯平下去。

转过身子,老冯马上抠头皮抓胡子开动脑筋,心说不会吧,这厮莫非又有闺女要嫁?好像没有啊,都嫁完了。他妹妹嫁给皇后的前夫,女儿嫁给丁谓的儿子,难道哪里还躲着一个私生?

冯拯非常腹黑地想了半天,还是觉得这个判断不太可能,那么只有一个原因,钱惟演想通过那个小子去结交什么人,达到自己的目的。可那贵客是谁呢?他猜不出来。因为若是丁谓,老钱绝不敢这么胡来。丁谓从来都以奇才自居,不像老钱看谁都爱。眼高于顶的人若有人在自己面前推荐别的,还是个布衣小子,以丁谓的脾气,别说是亲家,就是亲爹他也要摆一道。

以冯拯的政治经验看,丁谓最近有点嚣张了。他猜测钱惟演可能是嗅出了一点什么不详的味道,想多找几棵树吊吊。那么,此人肯定不是丁谓一伙,但若是对头,老钱肯定不敢。嗯,多半是宫里。这个判断比较靠谱了,太子年少,主幼臣疑,历来是个敏感,因此引起登基之后的种种跋扈啊、僭越啊、谋逆啊是最容易产生于当时的。

这个梁丰既然才十七八岁,又有才华,那么当然是宫里安排观察,以便太子有朝一rì御极大宝,身边有一两个可用之人。也是题中应有之义。

他老冯历来不屑于行此小道,架子大得很,喜欢用阳谋。想通此节,虽对钱惟演依然鄙夷,但也就不那么放在心上了。

若是钱惟演知道冯拯的推断,肯定要对这个老梆子佩服得五体投地,你大爷的,简直就是俺钱惟演肚子里的蛔虫啊!只是冯拯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出,钱惟演要请的贵客恰好是自己的部下,吏部侍郎王曾。

年纪大的人,想多了脑仁疼。举手压了压太阳穴,刚缓一下,忽然又听到房门砰砰砰的一阵猛捶。老头吓了一跳,旋即又和蔼地叫道:“是程儿吗?快进来,快进来,正好陪爷爷说说话。呵呵。”

可着这大宋朝全天下,敢这么敲他冯拯门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自己的宝贝孙女冯程程。老冯一生只有两个儿子,两个儿子又各生了三个儿子,满家都是粗声莽气的家伙,烦都烦死了。唯独只有大儿媳妇肚皮争气,给他生了个孙女,这才是鲁迅先生说的:“běijīng的白菜运往浙江,便用红头绳系住菜根,倒挂在水果店头,尊为“胶菜”,物以稀为贵啊。

老冯死后,史书上说他“气貌甚重”,意思是架子大,臭屁得很。可对自己这个孙女,他都小心奉承得有些低三下四了,听到孙女捶门都笑成这样。

门吱呀一声推开,冯程程牵着一个小儿走了进来,两人齐齐喊了声“爷爷”。冯拯笑得满脸开花,急忙走过去摸摸程程的头,又捏捏那小子的脸。

“找爷爷玩儿还是有事啊?要是玩儿,就陪爷爷大战三百回合,来来来,把棋拿来摆上。”冯拯还以为程程是要找自己玩儿,就想跟她下一盘。冯程程棋力不弱,从小得名师教导,大有后世五段左右的水平。

谁知才一转身,就听身后那小的“哇”地大哭,老头急忙回头一看,冯程程才把手从那小的屁股后面放下。肯定是被她掐了一爪子。

小男孩是冯家老二的小儿子,大号冯程焕,小名焕奴。刚被姐姐掐了一爪,痛得大哭。要是别人,肯定要批评冯程程小同志欺负小朋友了,这冯拯只好装作没看见,蹲下身子问道:“焕奴莫哭啊,告诉爷爷想要啥?”

他才不问孙子为啥哭呢,直接问要啥。孙子要的,肯定是孙女要的。要不那一下子不是白挨了?

果然,焕奴边委屈抽泣,边小心翼翼地看了姐姐一眼,张口道:“爷爷,我在家闷了,明天想去大相国寺玩儿!”说完又大哭起来,他本来不想去,是姐姐逼他说的。答应说了给糖吃,谁知刚要开口,姐姐嫌他慢了,就掐屁股,冤枉啊!

老冯一听,心里一哆嗦:“喂哟,我这孙女怎么啦?见天都想去逛大街,这不太像个名门淑女啊。前几天才闹了这么档子事,今天又要去,不太好吧?”老冯就犹犹豫豫地对焕奴道:“焕奴儿太小了,还是别去吧,在家也玩儿。乖,听话哈。”对着焕奴说话,其实是说给程程听。

小焕奴任务完成,才不在乎去不去呢,乖乖地点了点头。那边冯程程小嘴一撇,眼里就有了泪水。

冯程程其实挺可怜的,家里就她一个女孩儿,平rì除了近身的四五个丫鬟和两个老妈子,就是些哥哥弟弟。爷爷宠她,全家也都跟着把她当个宝贝儿,不敢打不敢骂的。那天闯祸,她妈也只敢关在房里压低了声音训斥两句。反过来说,跟她亲近的其实也没几个,都怕着老爷子呢。

于是,她虽然娇憨,可是这十五岁少女的心里,却已经渐渐充满了寂寞。府里宏大,尽是些奇花异草,映水楼台,原先还不觉得,但到了这两年,眼看chūn光烂漫之时,心中总是一种莫名的萌动。此时又是隆冬快到,那些良辰美景转眼萧索,这少女又生悲戚。

她这些淡淡的哀愁,却找不到一个人倾诉。每天见到的男子,要么点头哈腰,要么敬而远之,唉,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搭儿闲寻遍?她只好向往外面的世界,外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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