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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剑京华-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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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需他亲自出动,平时就派有专人留意动静,凭他单人独剑成不了事,他有可用的人手协助。
负责这座纪家巨厦警卫的人,是绝世人屠的心腹爪牙,绰号叫冷面鬼王的千户陈通,是纪家的警卫长。
这位冷面鬼王是黑官,而非正式的军官千户长,寄名在山西怀来卫,在京都并不敢以千户长出面招摇。
怀来卫的指挥使陈彬,是绝世人屠的死党,控制外兵的重要关键性心腹,一旦有事,便是最佳的外援。
冷面鬼王是陈指挥使的族人,并非真正的世袭军户出身,寄名在怀来卫,却在京都替绝世人屠做看门狗。
冷面鬼王也有一座大宅,就在纪宅的左邻,占地也相当广。
当初建宅时,拆掉了一百廿栋民居,是绝世人屠以锦衣卫指挥使特权,征收民宅修建的。
绝世人屠这座巨宅,拆掉了半座坊的街市民宅,而且占用贡院一部分房地,满朝文武百官不敢提半个不字。
绝世人屠随驾出征之后,冷面鬼王警卫纪府大院的责任加重了,把全部精力放在这座大宅上,城内其他宅院的安全与他无关。
这期间所发生的事故,他有深入的了解,忧心仲仲的昼夜提防,警卫加强严防以免被波及。
宅院的四周包括码头在内,严禁闲杂人等接近,防范森严,出入的自己人也逐一查验腰牌。
李季玉说这座大宅比一座城还要坚固,比住在皇城更安全,并非夸张。
不论昼夜,冷面鬼王皆带了八名心腹坐镇,很少返回左邻自己的住宅。
纪宅中有绝世人屠数不清的妻妾,有数量惊人的女乐、侍女、女童、孪童……仆从如云,钟鸣鼎食。
从锦衣卫调来的警卫,就有两百余名之多,由两名百户长率领,这期间不许外出,府中出了任何事故,都彻底追究防微杜渐。
在京都,这座大宅不但被看成最神秘的魔窟,也是最恐怖最可怕的地狱,被弄进这座大宅的人,永远不会在人间出现了,如何消失的,外人不可能知道。
这座有如金城汤池的巨宅,唯一曾经出入如无人之境的人是千幻修罗。
三年来,每年都被千幻修罗光顾过,死伤相当惨重,因此绝世人屠把这个横行京都的剧盗恨入骨髓,发誓要将千幻修罗化骨扬灰。
可是,却不敢公然进行搜捕,以免受到千幻修罗更激烈的报复,只能悄悄地运用一切力量和手段进行。
天黑之后,警卫增加如临大敌。
千幻修罗是独行大盗,大白天不可能胆大包天在城内作案,夜间是这位大盗的天下,甚至会进皇城骚扰。
天一黑,每一座王公巨豪的宅院,皆严加戒备防范这位大盗光顾,纪宅更是风吹草动也会引起一场虚惊。
王千户的宅院被十余名千幻修罗所毁,京都大快人心。
但那些王公巨豪的保镖护院,却一个个心惊胆跳叫苦连天,一个千幻修罗已经令人做恶梦,十几个那还了得?
因此,纪宅加强警卫,并非为了迎接女童到达。
在李季玉眼中,却认为是女童即将送到的征兆。
除了从锦衣卫调来的两百余名警卫之外,纪宅本身也有众多的仆从、护院、亲随,都是可派用场的自卫武力,负责宅院内围的警卫。
全宅共有百十栋楼房,自卫的能力,在京都的权贵人士中,可说首屈一指。
两年后抄没时,锦衣卫的官兵先一步被撤出,五百名禁卫军在浴血苦战中,付出死伤百余名官兵的代价,才歼除宅院内据险死守的三百余名爪牙。
可是,却防止不了千幻修罗入侵。
问题出在房舍太多太密集,而且有太多的内眷,警卫不可能派在内眷的住处站岗,房舍到处皆可藏身。
一旦强敌进入内院,那就鸡飞狗跳无可奈何了。
再就是警卫不可能天天戒备森严如临大敌,那会把负责警卫的人累死,谁知道那一天千幻修罗会来?来了也无法将千幻修罗堵在外围。
抗拒千幻修罗的人,十之八九会送命的。
真正肯送命的死士并不多见,那些不时轮调前来担任警卫的正式官兵,每个人都心中有数,死在纪家并不是甚么光荣的事,谁肯不要命奋勇争光?
十余个千幻修罗,袭击黄家井街王千户大宅的消息,轰动京都人人称快,而贵戚名豪的大宅巨厦,人心惶惶不可终日。
纪家大宅更是人人自危,天一黑,不安的气氛弥漫全宅,恐惧的神色写在每个人的脸上。
所有负责警卫的人,皆奉命必须和衣入睡,武器放置在枕畔,警号传出,必须用最快的速度,到达定位准备搏斗。
轮值的警卫如不奋勇争先,军法从事。
警卫人员住处的会议厅灯火明亮,冷面鬼王与几位高阶警卫,与大宅的内外总管,一面品茗一面谈论京都近来的事故,并非举行会议,晚膳毕小聚聊天而已。
警卫人员的住处,在南方的左右邻,各有三排平房,可容纳五百名人员住宿,距正屋的大厅足有三百步以上。
距后面的内院更远,派在大宅后面的警卫,换班时得走上老半天,实在很累,人人怨声载道。
冷面鬼王高大魁梧,粗眉大眼面貌狰狞,如果手执托天叉,神似传说中的鬼王。
由于长期在纪家担任警卫长,这位鬼王几乎算是纪家的人了,纪家的内外两总监,并没把他当成外人。
“你真以为那恶贼在近期内,会来本宅撒野?”外总管纪杰忧形于色,终于提出众人心中忧虑,却又不愿提出的严重话题。
既然有人提出众所耽心的话题,厅中的气氛立即显得寒森凝重。
十余名身负重责的执事人员,个个神色不安满面阴霾,全用冷肃的目光,投注在冷面鬼王的脸上,似乎有所期待。
期待他不要说出丧气的言论,最好能说出让众人安心的理由。
“是有可能的。”冷面鬼王冷森的面孔,比平时更令人害怕,一开口就让在座的人心跳加快:“以往,这恶贼从没有连续作案,最近一反往例活动频繁,明白表示他已有了党羽,必须连续作案,才能保持壮大与发展。王千户与平江土地都已遭了殃,下一个受害者舍我其谁?”
分析的理由颇为合情合理,有如在众人头上泼了一盆冷水,语气中几乎肯定千幻修罗会来,与众人所希望的好消息背道而驰,直接打击本来就沮丧的士气。
“应该不会吧!”内总管纪彦愁眉苦脸说出意见:“九千岁不在,本宅这期间并没向外活动,连平江土地要进献的珍宝财物,皆由王千户经手,不许他们送到本宅来。那恶贼没有任何借口,侵入本宅撒野呀!九千岁不在,他能得到甚么?他应该知道,宅中没有人可以开启九座地窟的秘门,搬不出任何财物给他。”
“那是你的想法,他怎知道你的想法呀?”冷面鬼王冷笑:“如果我们能知道他的想法,就可以推测出他的作法,便可以策定对付他的大计。可惜这三年来,谁也不知道这恶贼的底细,他却知道京都的一切动静,所以他一直就是大赢家。我所耽心的是……”
“是甚么呢?”外总管纪杰,对他最后一句尾音拖得长长地,大感不耐烦,急急地追问。
“我耽心的是他带所有的党羽,像袭击王千户大宅一样的放火杀人,却一反往例不抢劫,那就大事不妙了。他如果一个人来抢劫,我们还可以应付,外库房搬出一两箱金银,打发他并不难,若来十几个千幻修罗,杀人放火而不抢劫,我们这些人,禁得起他们的雷霆突袭吗?”
“这……”外总管脸色泛灰,打一冷颤。
愈说愈严重,所有的人皆心中发寒。
“你们给我注意。”冷面鬼王沉声说:“所有的人,一定不要逞强,尽量用弓,用弩,务必给我留下他们三五个人,有活口,就可挖出他的根底了。”
“长上,你说得真轻松。”坐在下首的一名中年人苦笑:“宅内房舍连厢叠栋,走进去大白天也不易找到通道,夜黑如墨,如何用弓用弩?长上以为入侵的人,会站在屋顶上,或者站在大院子广场中心,举剑向我们挑战吗?以往九千岁在家,那恶贼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段,直钻内院才开始发威,除非把人手派入内院布伏,不然……”
“废话?”内总管大声叱止:“派你你敢去吗?”
内院是男人的禁区,几乎全是女人,所有的男人,全都是阉了的十余岁孪童。
绝世人屠阉了许多男童,准备日后坐上龙座之后,让这些男童做太监,目下都是供他淫辱的孪童。
那些童女,也就是日后的宫女。
已经是九千岁,距万岁只差一千啦!
绝世人屠不在家,谁敢派人至内院布伏?
千幻修罗是否前来撒野,谁也不敢保证今天或明天一定来,进入内院布伏,一天或许可以从权派出,能天天派出守候吗?
“你少出些馊主意好不好?”冷面鬼王也对中年亲随叱喝:“一定要在外围堵住他们,知道吗?”
“可是……”亲随仍想表示意见。
“不要说了。”冷面鬼王不悦地冷叱:“不管那恶贼近期内来不来,反正咱们都得严加提防。今早常州有信息传来,自苏州押送东洞庭山十二名暴民首领入京,附搭有四十名童女的三艘卫风快船,在常州出了意外,有两个暴民首脑逃掉了,在常州逗留查缉无著,正准备启航。
船自三汊河镇从三山门水门入城,直接将女童送来,那是平江土地献给九千岁的礼物,接收之前,不要让平江土地知道,沿途出了意外,仍要他负责。
这混蛋狡猾工于心计,知道他如果用自己的船运送,被官府查获,死路一条,因此利用我们的船只附运,沿途可保安全,不能便宜了他,哼!”
“放他一马吧!长上。”另一名亲随在旁劝解:“他已经损失惨重,被千幻修罗整得焦头烂额啦,他那些江湖高手名宿,沿途保护财物足可胜任,但带了一大群胁迫诱买来的女童,应付官府毫无希望,不得不利用咱们的船附运。毕竟他献女童是为了向九千岁表示忠诚孝敬,情有可原,并非狡猾。”
“届时再说。”冷面鬼王不愿多作答覆,置杯而起挪了挪军刀:“天色不早,得放勤快些巡视各处警卫,这几天任何人都不许偷懒,两位总管务必督促里面的人严加戒备,咱们走。”
冷面鬼王这段期间白天睡觉,夜间彻夜的在巡视,日夜颠倒不以为苦,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
而手下两百余名官兵,快要濒临精疲力尽境地了,白天轮一次班,夜间两次,每次是一个时辰,耽惊受怕一个个叫苦连天。
警卫宿舍的会议厅平时没有人留驻,也没有放置公文案卷,召集会议时,才有人进出,其实也是喝茶聊天的休息所在,没有派人警卫的必要,除非开临时秘密会议。调来的官兵都是亲信,也不需昼夜皆派内部警戒站岗。
今晚并非举行会议,巡视开始前,在此喝杯茶准备动身而已,各处加强警戒的人早已就位了。
外面是一座活动的广场,也作为集合场地,悬了两盏厅廊的照明大灯笼,照明的范围有限。
冷面鬼王向门外走,八名亲随紧跟在身后,内外总管与四位纪宅的仆从,也正在准备动身返回内院。
“不对。”跨出门槛的冷面鬼王突然急叫,一声刀吟,绣春军刀出鞘。
广场左侧的一座花坛旁,有可见的光芒闪烁。
是反射的灯光,相距约卅步左右,暗红色闪烁不定的光芒,清晰可见,似乎比廊灯的光芒要刺目些。
八亲随飞抢而出,刀剑出鞘。
是兵刃的反射光芒,玩刀剑的人,对这种光芒不陌生,入目便产生强烈的反应。
光芒再闪即逝,角度改变便看不到光芒了。
◇◇◇◇◇◇◇◇◇
晚霞满天,是江东门最热闹的时刻。
江东门仁义大爷水龙神,在大街的太白楼宴客,在座的全是江东门的有头有脸人物,其中有李季玉。
李季玉曾经是江东门的豪少,目下更是名动京都的小霸王,地位升级,名望已超过水龙神,因此成为几位主客之一,是众所注目的人物。
以往,这种应酬式的宴会经常举行,谁作东皆是临时决定的,并无常规,也不是用轮值的,几个人一起哄,就派人下通知小聚交谊,宴后是否至教坊区尽兴一番,在宴会中由众人决定。
所以这种经常性的交谊聚会平常得很,不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如果以征逐声色为主,通常会在教坊区设宴。
楼上筵开三席,廿余位地方豪强皆是酒将,每席各有三坛十斤座的竹叶青,不用杯用碗喝。
楼上设廿余副座头,可用屏风隔成厢座。
人声嘈杂,满楼流动着酒肉香。
他们的三席以屏风隔开,看不到其他酒客的情形,是否有人跟监,只有当事人心知肚明。
一定会有人对李季玉跟监的,他毫不介意。
一桌八个人,三坛酒,主人水龙神存心不良,要把宾客摆平。
酒是英雄财是胆,平时都夸口是酒将,谁也不肯服输,似乎今晚要见个真章。
在南酒中,竹叶青已可算是烈酒了,但比起北酒高粱烧,却又差上一段距离。
豪强们聚会,言不及义不足为怪,客套毕便天南地北胡扯,三句话不离赚钱,再就涉及风与月。
“小李,最近好像没看到你往春华院跑,是不是另有相好了?”一位船行的东主,向他邪笑举起酒碗:“别忘了请老朋友捧场,我这风月场老手负责替你打点,如何?来!敬你一碗。”
“一大群牛鬼蛇神盯着我,那有心情跑春华院?”他也举碗奉陪,话中带刺:“跑曲院逢场作戏,去不去无伤大雅。我那比得上你这风月场魁首呀!你是到处有情到处留情。我这种挑得起放得下的蠢汉,合则留不合则去,情无由生也无情可留,所以迄今还没有真正的知心相好。程大爷今晚摆的是鸿门宴,咱们不谈风月事,该开始拚酒了。来,我领先打通关,开口中。”
豁拳打通关,开口中,表示干脆俐落,不拖泥带水,真正的拚酒。
“我当令主。”下首那人起哄,推过三只碗倒酒。
“屁的令主,咱们这些俗汉不会酒令。”另一位大爷说:“来硬的,看谁先摆平在席上。”
打通关每人三碗酒,如果全输,那就有廿一碗酒,肯定会躺下来。
一阵笑闹吆喝,他打通了首轮通关,仅喝了四碗酒,酒意开始上涌。
他到了第二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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