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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般女配,之于你我 作者:枫林尽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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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苏瑾出门的时候还是将手机链搁在了孙婕桌上,拿了包出门。
日光逐渐倾斜,一点一点隐没在西方翻滚的云海间,最后只剩下绯红的晕圈。分分秒秒而过,天空一呼一吸之间,已经染上了重金属冷兵器的色泽,压抑着一种钝痛。
唐苏瑾当下需要做一件事情。
她回到了与陈在瑜的住处,站在玄关处,眼神空洞的瞧着正对着窗的一株绿色植物,于光影明媚中,好像两束手电筒的光,昏暗不清。
她直接走到桌边的座机拨下了一个电话号码。
“林商,开着你车过来我这儿一趟,我要搬家。”
十分钟后,唐苏瑾已经将这套房子里,所有关于她的印记,消抹的一干二净。两个行李箱,装着穿过的衣服用过的洗漱用品床单被罩甚至碗筷茶杯,摆在空荡荡的木质地板上,好像被砍掉了头颅的死囚,濒死的样子让人不寒而栗。
二十分钟后,林商开着一辆小汽车到了。
“苏瑾你这是要改嫁啊?”画着浓重烟熏妆的女人打开车门,身上是普通的连身裙,却能够勾勒出极好的身材,一双能够媚出水来的眼角挑着。
唐苏瑾将行李箱费劲地塞进后备箱,拉开车后座的门一猫腰坐了进去,嘴唇轻启,“去火化场。”
“什么?!”逼仄的车厢里响起一声带着哭腔的尖叫。
唐苏瑾皱了皱眉,瞧了一眼副驾上哭得满脸通红满眼血丝的女孩子,瞪了一眼正在驾驶座上系着安全带的林商,“怎么把她给带来了?”
“你以为我愿意?!整天揪着个骑白马的以为是王子矫情的不得了,”林商眼角斜睨着哭哭啼啼的顾沐辛,就好像看着一只令人厌恶的蟑螂,一边踩下了油门,明显不耐烦的口气,“真不知道她怎么搞到我电话的……”
唐苏瑾倒是拍了拍顾沐辛的肩膀,略带关切,“又和辛阳吵架了?”
林商冷笑一声,“哪儿能啊,是分手了……”
顾沐辛几乎从座位上跳起来,张牙舞爪地就扑过来,尖声道:“我不相信,辛阳不会这么没良心的……”
“蠢,”林商继续冷眼旁观,“要我说他要再跟你耗着才是没良心的。”
顾沐辛像一只野猫一样炸起来,两眼通红,伸出手去推正在开车的林商。
刺耳的轮胎摩擦的声音,林商急打芳香版,忽然一个急刹车,顾沐辛因为惯性向前猛扑了一下,幸好唐苏瑾扯了一下她衣服,才没有撞上车窗。
林商只是转过来,看起来云淡风轻的笑,“行,顾沐辛,你行,你想死也没道理拉上两个垫背的。”
唐苏瑾按住顾沐辛,“大马路上的,别发疯。”
林商这女人,越是表面上笑的无害,越是心狠手辣,越是让你胆颤心惊地看着她美艳而不寒而栗。
顾沐辛也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触到了林商的底线,有点勉强,“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林商幽幽的目光萎靡而妖媚,转身重新踩下了油门,没说原谅也没说不原谅,就这么冷着,忽然,她说:“前两天,在西街的双道场,我看见了……陈在瑜。”
一时间,车里安静的只剩下暗流涌动,瞬间,冷至冰点之下。西街,有名的酒吧夜店一条街,鱼龙混杂。
时间静止两秒钟,林商用无波无澜的口气继续说道:“然后我上去掴了他两耳光,脆生响。”唐苏瑾霍然睁开眼睛,一手托着腮,看着林商,“其实不用,那种渣子,打他都嫌脏手。”
唐苏瑾看着天边乍现的铅色乌云翻滚,顿时觉得自己白搭了一副小三一般美好的外表,却装着一颗弃妇一般窝囊的心。顾沐辛明显是哭够了,盯着唐苏瑾,“陈师兄,真……那样了么?”
唐苏瑾看着天边乍现的铅色乌云翻滚,顿时觉得自己白搭了一副小三一般美好的外表,却装着一颗弃妇一般窝囊的心。
顾沐辛明显是哭够了,盯着唐苏瑾,“陈师兄,真……那样了么?”
唐苏瑾嗤笑,“什么那样了?沐辛,你以为谁都跟你家白莲花似的?”
当初,要不是陈家老爷子在那儿硬生生直挺挺地站着,当着陈家子孙的面说什么“小瑾就命定的是我家孙媳妇”什么“怀瑾握瑜”,也不至于陈在瑜为了讨好老爷子,费尽心思地将她这种女人八抬大轿地娶回家。
但是,陈在瑜当初追自己真的是下了工夫的。追她的那一年,对她实在是难以挑剔的好,一句重话舍不得说,唐苏瑾那段时间心情不好,总是脾气急了就爆粗口,他也只是微微蹙眉,温柔一笑。她记得,大一那时候军训,足足有四个足球场那么大的兵营训练场,男生与女生分开,一个在东,一个在西。
但是,大三的陈在瑜作为大一新生的带班原本就很忙了,但是每逢休息都会跑过整个训练场,满头大汗地给唐苏瑾送过来冰镇的矿泉水喝冰毛巾,晒得黑了一圈的脸上,透出阳光般刺眼的笑容。
唐苏瑾接过,连眼皮都懒得抬,喝得理所当然。整个班的女生都眼红,甚至鄙视道:“三十八度的天气,唐苏瑾,你要遭天谴的……”甚至连顾沐辛都叹气说:“苏瑾,你到底有没有心啊……”
那个时候,她都狠心地差点打开拧开煤气管,真心觉得全世界都沦陷了都难以磨灭心底的痛,有人为她做的那一点,都他妈的算什么。
所以,在她独自去大理散心的时候,就又出了一档子事儿。
以至于后来,两条人命。
………………
到了郊外三里屯的火化场,林商停了车,明知故问:“苏瑾,你这是要火化谁啊?”唐苏瑾从车里钻出来,反手砰地一声关上了车门,林商骂道:“丫的你轻点儿!这不是出租车门儿!”伴随着天空中一声炸雷,一道明晃晃的闪电在唐苏瑾的脸上照出一道金光,她将后备箱的行李箱搬出来,“都烧了。”
说实话,焚尸的火化场烧生活用品的行李箱那是没有的事儿,但是,但凡是有了林商这个手眼通天的人物,万事也能灰飞烟灭了。于是,唐苏瑾就靠在车门上,幽幽的晕黄路灯下,被几个人抬着进了大铁门,和众多的黑色煤块一起倒进钢铁的大熔炉内,充当了当天焚尸的燃料,连一块渣子都没有剩下。
那边有几个人都乐得看热闹,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好像到火化场烧行李箱这样二的事儿真就是千古难见一回。
林商就站在唐苏瑾身边,直到那一张巨大的双人床劈成碎片投进黑色的炉子里,才转过来,看见她扬起的唇角,“今儿心情不错?”“嗯,”唐苏瑾顿了顿,“我把陈在瑜他妈给骂了。”“哟,是他啊还是他妈啊?”林商故意说道。唐苏瑾扑哧一声笑出来。
这个世界上,看你二的人很多,而陪着你二的人很少。而唐苏瑾庆幸,还好自己就是有一两个这样少见的朋友。
顾沐辛显然已经是哭够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飘着低垂云絮的天空,“苏瑾,你说咱们还能回去么?”
唐苏瑾没有回答,眼睛瞪着车窗外的多彩的霓虹灯流淌成一条条流光溢彩的线条,充斥着各种生硬的几何图形,在笔直的道路与苍穹相连接的地方,焦距成一个光点。
“你能,”隔了许久,林商幽幽的嗓音,以及天空中撕裂而过的诡异闷雷,“但她不能了。”
……………………
…………
先把顾沐辛送到了住处,顺带唐苏瑾把自己一个行李箱也拎上了楼。
“我先在你这儿住两天,现在闷热得很,寝室里不习惯。”
林商冷眼瞧着唐苏瑾拉开车门坐上来,“去我那儿住吧,别整天跟她混一块儿,容易智商变低。”
林商跟顾沐辛从来都不对付,一个温柔矫情的像兔子,另一个火辣的从十六岁就开始混迹夜店,就连唐苏瑾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她们俩走得这样近的。
陈在瑜追她的时候就说过:“林宛聪明的都成精恨不得浑身上下长心眼儿,顾沐辛傻得冒泡一窍不通,你是怎么处理好的?”唐苏瑾回的不冷不热,“那是我有本事。”“那是,我老婆有本事。”陈在瑜圈着唐苏瑾的腰带进。但是等到她真成了陈在瑜的老婆,却怎么也没觉得自己有本事了。说实话,陈在瑜就是娶回家一个花瓶,也比唐苏瑾这个活物要赏心悦目。但是如果是花瓶,碎了只能听个响儿,哪里会有唐苏瑾的影响力那么大,愣是把陈在瑜直接推上了“陈总”的宝座上。
“又想起以前的事儿了?”林商眼看着唐苏瑾眼神恍惚,系了一半安全带手就停哪儿了,“别整天瞎回忆,容易提前更年期。”唐苏瑾这才回过神来,心里一堵,“我这是少年老成!”
“是,您现在还嫩的能掐出水儿来,”林商也不反驳,接着之前的话道:“去我那儿住吧,听见没?”“我可不敢打扰你做生意,还是算了吧。”
曾经有一次,唐苏瑾的PSP忘林商公寓了,便抽了个下午茶时间去拿,谁知道按下了门铃之后,在门口出现的不是林商,而是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只有下‘身围了一条浴巾,声音中明显还带着情‘欲未散的味道,“你找谁?!”
唐苏瑾惊得掉头就跑,也没顾得上拿PSP。
林商自然知道唐苏瑾是指的什么,便也不强求什么,单手从包里拿了钥匙扔给唐苏瑾,“什么时候想来了随时,别委屈了自己个儿。”顿了顿,有补充道,“放心,我早就不接客了……”唐苏瑾拿着钥匙,心里一暖,“嗯。”“话说回来,那个男人真长得不错吧?”林商漫不经心道。“啊?”唐苏瑾愣了一下,脑袋里就是那匀称的肌肉以及光‘裸的肌肤,“还好吧……”
“不是还好吧,是压根儿没敢看吧,”林商嘴角上扬,歪了歪头,“说实话唐瑾,要不是你连孩子都有过,我都怀疑你现在还是处女……”唐苏瑾眼神阴测测地扫过来,齿缝中漏出冷风,“林商,你丫什么时候说话能积点儿口德?!”
确实,她有过一个孩子。
……………………
去年的夏天,唐苏瑾敲响了校外出租屋的门,陈在瑜开门,“你先进去坐会儿,我下去买瓶水。”唐苏瑾点头,在客厅的沙发上晾着。
她在想,陈在瑜究竟值不值得呢?陈在瑜是真的对她挺好的,她到底还是动了心的……陈老爷子对唐苏瑾这样好,又非要让她当陈家的孙媳妇儿,纯粹是因为和唐苏瑾的奶奶,是老革命的交情,有过生死盟誓,但是如今一个中风偏瘫住院,一个已经入土为安,当初的那些事儿,都好像草长莺飞时候的露水,阳光一照就发散了。
陈在瑜生意刚刚起步,在大宅门中,他需要老爷子的力挺,而唐苏瑾,就是一个筹码。昨天,唐苏瑾向陈在瑜摊牌,她能嫁给他。
陈在瑜眼中难掩的喜色,“好。”唐苏瑾分不清,这喜悦,有多少是真,朦胧的就像那掺了假的白酒。
“但前提,还有我肚子里的孩子。”唐苏瑾咬着下唇,一片惨白
陈在瑜蓦然睁大了眼,却旋即将吃惊的神色掩了,手指把玩着茶盏,“谁的?”唐苏瑾的声音有点发抖,“我会告诉你,但现在不合适。”陈在瑜额前的发挡住了大半的面庞,唐苏瑾看不清他的神色,只是静静地等着,空气凝滞,好像烧在热油上的煎熬。良久,陈在瑜起身,“……小瑾,我需要想想,我们明天再谈。”
然后,就约到了这一间出租屋内。
厨房的火上,还烧着水。
这出租屋是老式的居民房,厨房的天然气管道老化泄露,炉火上的火花就好像死神的手,将那闪烁着蓝色火焰的火苗,与死亡的气体对接起来。
死亡在一瞬间,噼里啪啦。
意外与刻意,都在这一刻被点燃,然后爆出从所未有的力量。
轰的一声,刺鼻的煤气味道,顷刻间唐苏瑾闻到了一股子焦味,胸口一阵火烧似的疼痛,一手还来不及护住小腹,眼前一团腾腾的热气卷着客厅的玻璃茶几,碎成了粉状的玻璃渣子,她最后的一丝念头:她要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陈在瑜。
厨房的铝合金窗子直接被气流轰炸出去,玻璃都碎成了渣子,墙面轰出裂缝,从厨房相连客厅中,墙面上的石灰都被震脱落,墙砖松动,就连一条直线的卧室,玻璃都震碎的没有一块完整的。
不幸中的万幸,唐苏瑾没有死。
幸好她那个时候在厨房外,除了胸口大面积烧伤,和脸上侧颊的小面积烧伤,还有就是厨房的木质门框的横梁掉下来的时候砸断了腿。
如果说脸上的疤痕是给路人看的,那么,胸口上的疤痕呢?
唐苏瑾整整昏迷了三天,醒过来的时候,刺白的光线刺进眼中,浑身都疼得厉害,骨头好像被拆散了又组装在一起。
她渴的厉害,但是声带受损,发不出声音来,喉咙里咕噜咕噜的声音,喉间吐出一个个破碎的字眼,好像用铁丝刮着白石灰的墙面,刺耳难听,难以辨听。
一只修长好看的手拿了盛满水的勺子凑近她的唇,唐苏瑾抬眼,硬朗鼻梁,柔美唇线,寒星双眸,是陈在瑜。
唐苏瑾抬手就将拨开了陈在瑜的胳膊,嘶哑着声音道:“滚……”这一声倒真是字正腔圆的,虽然说仍旧是夹杂了一些锯末的嘈杂。然后,陈在瑜真滚了,连头也没有回。
其实在这一次意外里,她流失的,还有一个未成形的胚胎。
就在前三天,她还去医院做了孕检,两个月大,很健康。
……………………
林商这一回拉着唐苏瑾就是要找艳遇,就果断地领唐苏瑾进了双道场。
其实它还有一个特装逼的名字——城市流金。
“他妈的什么流金,流产还差不多。”林商鄙夷地说道,甩出一张卡就要一件包房,“找几个最……”
唐苏瑾赶忙拦住她,“林商,我就是想叫你陪我喝点酒说会儿话,你别整的跟NP现场似的……”
林商想了想,直接带着唐苏瑾坐了电梯下到三楼的酒吧。
唐苏瑾瞧着这才靠点谱,可是谁知林商下一句就是:“我估摸着即使点了你也不敢上。”
林商真没有看错她,她就是不敢。
唐苏瑾酒量也真不错,和林商有的一拼,但是就看她到底想醉不想醉。
唐苏瑾一杯一杯下肚,瞧着林商眸中迷离晕染着水花,整个人在妖冶的蓝色灯光下就像一支蓝色妖姬。
林商摆手,“唐瑾你别用这种眼神儿瞧着我,我渗得慌。”
唐苏瑾噗的就笑了,她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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