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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氏外戚-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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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还是张邈来见我!”

“诺!”内侍惶然而退。

“吕布!秦旭!青州!”曹操狰狞的脸色中透着浓浓的不屈和一丝无奈。

曹仁、曹洪偷袭临淄计划失败,在济南国被擒,迟迟不得归,已经使得宗族内子弟看曹操的目光多了份别样的眼神;卫却联络淄川国黄巾被擒,出了五万石粮草还不见人影,也已经偶传怨言;现在倒好,作为兖州曹军势力中数得着的大将,竟然也被抓了,这回不用他人再说什么,曹操自己就恨不得亲手掐死秦旭。

太欺负人了!咱老曹自黄巾乱起,好歹近十年征战了,虽不说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但总算的上是胜多败少,打下了赫赫的名声。怎么在遇到秦旭这个在曹操成名之时尚不过是奶娃娃的小子,就好像遇到了克星似的,打,打不过,算计,算计不了。难道真的是年少时在洛阳做下的荒唐事太多了,惹得老天派人专门来整咱老曹的么?

“主公!”

“主公!”

“父亲!”

“戏先生、仲德、孟卓你们来了!青州内线带回来的消息,你们都知道了吧?”刚刚用冷水洗了把脸的曹操,仿佛在面对臣下时,永远都是那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是,主公,昱等皆已知晓。不过据程某所知,此次元让将军失手被擒,听说是因张太守麾下一名运粮军士所致,还请张太守说说吧!”程昱板着紫红色的脸庞,捋着浓密的胡须,语带杀机的说道。

“主公!我……”张邈才真是冤枉,典韦有勇力之事,他自是知道,总以为不过是力气大点而已,却是没有料到这么狠,听说步战能和吕布相持千余招而不分胜负,并且一招就擒下了夏侯惇。张邈突然被曹操传来,此番正自忐忑该如何向曹操交代之时,就听到了程昱这番话,顿时惊的跪倒在地,似乎想要辩解什么,却发现怎么也开不了口了。

“孟卓不必多言!你对兖州、对曹某之心,操自是知道的!孟卓乃曹某知交,仲德虽然出自公心,但此话日后莫要再言!”曹操眯着眼睛盯了张邈良久,才缓缓的说道。

张邈和吕布的私交不错,这曹操是知道的,不然当初答应借道给吕布的时候,也不会令张邈去担任司仪官。但话说回来张邈和曹操的关系也是匪浅,当初诸侯会盟讨伐董卓之时更是大力相助曹操,之后更是主张迎曹操出任兖州牧的发起者之一。可以说没有张邈等人,曹操若要得兖州,不知道要费多大的功夫呢。况且张邈就在曹操眼皮底下为官,派遣军士帮秦旭押运粮草,顺便接曹仁哥俩和卫却回来之事,也是曹操首肯的,张邈派了最为得力的手下去,正是忠实的履行曹操命令,也不能算是罪过。曹操就是想要怪罪也无从怪起,最终也只能将怨愤归结于秦旭那张破嘴上!

“可是主公,程某之前得到消息,现在颇得吕布那厮信任重用的青州司马臧洪,似乎也同张太守关系匪浅,据传说此人是在吕布当日路过濮阳时投效的,一入吕布军中,父子皆立受重用。而且据妙才将军言,当日吕布屯濮阳城外之时,似乎张太守之弟张超,曾经出城数个时辰,不知张太守当着主公的面,对此作何解释啊?”程昱阴沉着脸,用同样阴沉的声音说道。

“还有此事?”曹操面上惊疑之色顿显,但却怎么看怎么像是强自装出来似的,不太自然。

“程昱!程仲德!”张邈太了解曹操了,此时哪里还能不知道,这哪里会是程昱得知后故意找茬,分明就是曹操借程昱之口来试探自己的老朋友来了。当下张邈心中一动,脸色剧变,白净的脸庞涨的通红,怒视着站在曹操右手一旁不远处的程昱,怒道:“某是烧了你家房子还是夺了你的妻子,惹得你这般血口喷人,诬陷于我兄弟二人?的确,我同吕布私交不错,这事天下皆知,当初吕布来陈留时,主公也因此命张某居中调和,令那吕布深感主公盛情,借道兖州时于我境内郡县丝毫无犯!而就是你,程昱!巧言令色,惑主媚上,使得主公背上无端背盟之名,当初是你本身无智,累的兖州大败,如今疲敝犹过青州,军心崩溃闻吕色变!又是你,擅起战端,害的曹仁、曹纯二位将军和那卫家子身陷敌营!还是你,妄说主公,再次背约,使得元让将军遭擒!如今却将所有事情全怪在某的头上?程昱,你的良心何在?”

“你!你!”程昱智谋如何,其实早有公论,平日也常自视甚高,怎容得眼中无谋的张邈这般怒骂,气的胡须倒立,指着张邈说不出话来。

“我?我什么我?张某与孟德乃故交,自托身陈留以来,更是悉心治政,不敢有一日稍歇,此番不过有军士被那秦旭惑去,便言里话外说我等私通吕布?你是何居心?我兄弟二人在兖州功绩如何,自有公论!且容不得你程昱这小小的寿张令在此狂言造次!”张邈虽然不善谋略,但主政多年,这口才却是练得极为出众,借着怒气而发,且句句直指人心,更是令程昱也有些招架不住,只顾着抚着胸口大口喘着粗气。

“孟卓……”曹操其实也只是疑心而已,毕竟兖州治所虽在濮阳,但常年驻扎陈留,同张邈朝夕相见,加上同张邈旧日情谊,不得已才召回身在濮阳的程昱回来出言相试,此番见程昱言辞如刀,却被张邈几句话便说的程昱这智谋之士讷讷不能言,曹操也十分尴尬,出言道:“孟卓莫要多心,仲德同你皆是为兖州着想!仲德,你也少说两句,孟卓对操的情谊,操岂能不知?此事不谈了,不谈了!”

“主公!”张邈深深的看了曹操一眼,突然伏地言道:“此番我兖州同青州交战,邈本该回避,但有一言不吐不快,还望主公垂听!”

“孟卓何出此言?孟卓与操,名为主臣,实是至交的朋友,可以托妻献子的交情,还有何不可明言?尽管说来便是!”刚刚那一出,使得曹操心中对张邈的一番疑心去了大半,也觉得针对老朋友使计,颇有些不太地道,因此伸手扶起张邈,温言说道。

“多谢主公!”张邈顺势而起,说道:“之前因为估计到张某同那吕布的交情,再加上此次元让将军失手,邈确有责任,才不敢言。但如今既然程昱已经说明白了,那邈也说一说心中之言。若是不得孟德心意,还请孟德容某兄弟挂冠归乡!”

“孟卓此言却是仍在怪罪于操啊,也罢,孟卓请尽言便是!”曹操眉头微皱,叹息了一声,眼神略带责备的在程昱面上看了一眼,沉声说道。

“诺!”张邈深吸了一口气,略一沉吟,说道:“本来我兖州与青州,同为大汉州郡,吕布其人相信主公也能看的出来,其实并无大志,便是给了他青州又如何?大可守望相助,引为强援,也总比被主公旧交袁绍得了去要好罢?”

“嘶!”曹操本以为张邈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定时要逼得程昱当场道歉才算完,却没想到张邈竟然说出这番话。袁绍现在虽然是曹操盟友,但两人心中都知道,若是大汉得以中兴还则罢了,若是有变,两人之间必定会有一战,这也就是当初为何明知道吕布恶了袁绍,曹操还答应借道兖州助吕布去青州的原因。只是在这个时候张邈又旧事重提,使得曹操顿时眯起了眼睛,沉思了片刻,才淡淡的说道:“说下去!”

“诺!”张邈定了定心神,见曹操听进了心里,向东方看了一眼,继续说道:“吕布世之虓虎,其人勇武自不必说,但若论雄心,其实并无!否则当日为何要杀丁原投董卓,自绝生路于士人之列?说白了,不过就是想要占据一方,图享安乐而已。”

“一派胡言!”程昱缓过了劲来,本就对刚刚曹操略带责备的眼神有些憋屈,没想到按照曹操的意思做事,竟然还落不下好,也就顾不得多想了,听到张邈话中竟然有想要说服曹操同吕布和解的意思,这让在吕布势力吃足了大亏的程昱哪里还忍得住,顿时开口怒道:“张孟卓!你是何居心?莫不是要劝主公同吕布那厮和解不成?休想!兖、青二州已成不死不休之势,哪里容得你这居心叵测之辈,妄加言论?”

“仲德莫要多言,且听孟卓说下去!”曹操倒是没有如程昱所料对张邈的话反感,反而若有所思的挥挥手,止住了程昱之言,示意张邈继续说下去。

“诺!”张邈冷笑着看了程昱一眼,继续说道:“邈以为,以现在兖州形式,同吕布继续纠缠下去,孰为不智!”

第一百三八章老曹要服软(下)

程昱和张邈在曹cāo面前只差上演全武行,被曹昂推着的戏志才却是阖目微眯,不发一言。在张邈话中透露中明确的想劝说曹cāo同吕布和解之意时,才猛然睁开了双眼,若有所思的冲曹cāo点了点头。

“张太守之意,莫非是要主公强忍了当rì无名山丘之耻和掳将夺粮之恨么?”程昱因为一直面对着张邈,对一旁戏志才的表情并没有注意,在听到张邈所说此时再同吕布交恶不智的言语之后,顿时怒极而笑道:“若是这吕布如你所言胸无大志,不过个人臆测而已。现在青州黄巾数十万围攻北海,以吕布的xìng子定然会悍然出击,倾全部兵力清剿黄巾贼寇,正是临淄空虚之时,若是我等放弃这大好机会,同青州言和,就等于放任吕布出战得胜,名声rì隆,到时候就算是想要谋取青州,也只能徒然兴叹而已了!”

“程仲德啊程仲德!当rì主公召你来时,某还认为主公必得一助力,却不想你竟是如此心胸狭隘,眼光局限之辈!”张邈此前并没有得到这个消息,此时乍一听闻,心中也是一凛,只是现在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就是无理也得辩上三分,否则被程昱压下一头,rì后再想在曹cāo面前说这些话,就没有丝毫的机会了。

“孟卓此言何意?”曹cāo也惊讶于程昱竟然将这个目前还算是机密的消息说了出来,但听到张邈这般说,也是有些惊讶。对自家这位老朋友也有些刮目相看的感觉,问道。

“请主公恕邈妄言之罪!”张邈却并没有直接回答曹cāo的话,反而请罪道。

“孟卓有话但说无妨!”曹cāo不在意的说道,刚刚张邈的话确实引起了曹cāo的注意。说到底,曹cāo的心思说实话并没有放在一州之得失之上,比之贫瘠不堪的青州,豫州、徐州乃至司隶,在曹cāo眼中,皆是唾手可得之地,若非这口气咽不下去,曹cāo也不想将所有的jīng力都放在鸡肋一般的青州之上。

“多谢主公!”张邈沉思了片刻,看了一眼目光炯炯的戏志才和一副听得津津有味的曹昂,说道:“不知主公这几次听信某人jiān计,举全州之兵几次同吕布交兵,究竟对青州,或者说是吕布军造成了多大的损伤?”

“孟卓此言诛心啊!”曹cāo没想到张邈竟然重提旧事,虽然略有尴尬,但还是猛吸了一口气,叹道:“我军损失严重,吕布,吕布有秦旭那厮相助,受损颇微!”

“正是如此!主公一语中的!”张邈拱手说道:“不知主公对这秦旭又怎么看?”

“秦旭?”曹cāo此时还真觉得之前似乎小看了自己这位老友,略一沉吟,说道:“这竖子年纪虽幼,但其智倒是颇有可取之处。唔!罢了,cāo就实言吧。秦旭之才,cāo颇爱之,当世用兵能令曹某吃了这般大亏之人,已经无多,奈何为吕布所用,rì后定然是我等大敌啊!”

“那主公可能保证青州虽有黄巾之危,那秦旭就不留后手,坐视我等侵占临淄?”张邈在心中对吕布说了一万个对不起,脸上却一副严肃神sè说道:“要知道,这秦旭可是吕布爱婿,吕布并无后嗣,这青州基业百年后必为秦旭所得,秦旭之能如何,怎么会这般轻易就将青州拱手相让?。”

“那孟卓之意?”曹cāo已经大概明白了张邈的意思,眼睛看向戏志才,也颇有问询之意。

“围困北海之黄巾虽众,但大多不过是一群流民而已,早晚必会被吕布所破,这几乎不容置疑。而我兖州此时对青州开战却并无必胜之机会,还会使得曹仁、曹纯、夏侯惇等主公亲族将领因此遭难,此中关节,还需主公自加决断。”张邈一副掏心窝子的模样,对曹cāo说道:“邈知此言定会令主公见疑,还会招来小人妄加揣测,但邈实在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主公兖州基业,就这样被某些别有用心的小人,用做不可告人之目的!”

“只是之前我等几次三番的……咳咳,就算某有心罢兵,那兖州吕布、秦旭等,能相信么?”曹cāo细细思量了片刻,终于有些心动的问道。

“主公不可啊!吕布得秦旭相助,本就如虎添翼,若是此时不取,假以时rì,必然会成为主公心腹大患!主公切莫听张邈这厮狂言,万望三思啊!”程昱见曹cāo颇有心动的迹象,伏地叩首不止,大呼道。

“主公!仲德之言有理!”戏志才轻咳了几声,慢慢的说道:“但孟卓兄所言,也是老成之言。依戏某之见,现在青州虽然内忧颇重,但并未直接对吕布造成威胁,我等若是贸然进攻临淄,孟卓兄所担心的状况也不是不可能发生。况且……”

“况且什么?”本来听到戏志才前一句为自己说话,程昱脸上已经涌出几分喜sè,但听了戏志才后半句,程昱脸都快黑了,不等曹cāo发问,急躁的问道。

“仲德可听说过郭嘉此人么?”戏志才脸上的苦笑之sè愈发浓重,对程昱不善的语调也没有在乎,问道。

“郭嘉?莫非你和荀彧常说的那个智谋不下与你的同乡么?”程昱着实不怎么会尊重人,这话问的丝毫不客气,连曹cāo也有些皱眉。

“岂止不下与某!”戏志才微微叹息道:“若是说戏某虽然对那秦旭颇为欣赏,但几次相见,不是戏某狂言,其智戏某加上文若也并不逊sè多少,只是这郭嘉,咳,以戏某观之,其才胜却秦旭十倍不止,吕布若是能相容重用,恐怕此次若是我等真的生出趁机攻取临淄之意,戏某几乎可以确定,我军必败!”

戏志才这话说的其实有些重了。连曹cāo也因之脸sè大变。这才想起当rì秦旭来陈留时,身边似乎的确是带了一名瘦弱的文士。不过当时曹cāo被秦旭为了给吕布“报仇”而施以的犀利言辞气的不轻,之后又着意对付后方被袭的袁术,也就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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