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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婚-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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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想想这才放心地深吸了一口气,一颗心有了着落;就开始不安静了;对着顾北北横眉竖眼的:“佛狸哥都叫你走了;你还留下来做什么?你出现只会让他更加活在过去,如果你真想他忘记的话;就走啊,走啊。”

苗想想的话,顾北北无法否认,似乎这一刻所有的辨别都苍白了,反反复复,她无从表达:“佛狸,对不起,对不起。”

顾北北深深凝了一眼佛狸,他却没有看她,一眼也没有。顾北北将眼泪逼回眼里,要着牙,决不让自己回头,佯装的决绝原来那样痛。可是她不能言语,因为再痛也不会有佛狸痛。

顾北北走了,身影渐进模糊在林中,她的心凉了:对不起,佛狸,除了对不起,似乎我什么都不能为你做,你推开了我,可是我却不能抛下你。

苗想想转过头来,心里有一些窃喜,因为这一次走的是顾北北不是她。苗想想走到里佛狸触手可及的地方,睁着泪汪汪的眼睛看着他:“佛狸哥,她走了,别想了,那些过去,都别想了,以后想想陪着你,再也不会让人欺负你了。”

苗想想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佛狸时,那是个阴天,佛狸捧着一盆风信子走进了她小小的世界,风信子,春天来了,她苗想想的春天也来了,暖暖的,慢慢都是佛狸的气息。

佛狸却突然地笑了,笑得苍白落魄:“你都听到了,不觉得我肮脏吗?”

苗想想直直摇头,没有一丝迟疑,她坚定:“不,佛狸哥你很好,肮脏的是那些人。我喜欢佛狸哥你这个人,你的过去我不在乎,我只想陪着你,好好地过以后的每一天。”

佛狸看着苗想想温婉真诚的眼睛,认真地回绝,不留一点挽回的余地:“可是我介意,想想,你是个好女孩,将来会有一个很好的人陪你走过一生,可是那个人不是我。”

佛狸的世界很小,只装得下一个人,他所有的念想、牵挂都给了一个人,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放着另一个人了。

一辈子,只需要一个刻骨铭心的人,总有些人就算你得不到,却不愿意守着一辈子。

苗想想哑着嗓子,执着地坚持,大大的眼睛里只有一个佛狸,她用尽力气,说出藏子心里的心事:“可是我喜欢你,我只希望那个人是你。”

苗想想喜欢佛狸,可以不在乎他的过去,也只愿意让他参与自己的未来。

“对不起。”佛狸垂下睫毛,沉沉的嗓音铿锵。

苗想想小心翼翼地地问:“是因为顾北北吗?”

“是因为我自己。”佛狸否认,没有可以解释的理由,那句话很苍白,却是现在唯一他能给的,“对不起。”

苗想想怔怔地看着佛狸,咬着唇角,泪水泛滥,就像秋天的落叶,渐进凋零,再不舍,她也只能转身,因为这个男人不愿意给她任何机会,除了逃窜,她无路可走。

苗想想走了,佛狸还站在原地,看着顾北北离开的方向,很久很久,他笑了:“不是她的原因,似乎是我非她不可了。”

原来真有人会非另一个人不可。

雨停了,雨后的空气很清晰,雨水滴滴答答。一场雨似乎改变了很多很多。

天何时亮了,雨过天晴,又是一片晴朗,似乎昨日的暴风雨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深了也不曾留下。只是顾北北知道,佛狸知道,苗想想也知道,那不是一个梦,那是他们从此难以忘却的伤痛。

低矮的平楼里,顾北北的房间是背阳的,房间里些许昏暗,顾北北瑟缩在被子里,九月的天,她却觉得很冷很冷。

“咳咳咳……”薄薄的床单微微起伏,被中的顾北北咳嗽不断,苍白的脸以为呼吸不畅的缘故,有些许病态的红。

一场雨,顾北北终归是病了,病了也好,那样就没有力气去想那些烦扰的心事了。

“咯吱——”木门发出一声刺响。

门外,阳光漏进来,粉刷在佛狸身上,一样的苍白。

佛狸缓缓走进来,右手上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北北喝药了。”

顾北北浑身微微一颤,看着门口的佛狸,有泪盈于睫,伸出被中的手,灰黑色的床单下,更显苍白。她欲言又止,想说的太多,能说的却很少:“佛狸,我——”

佛狸缓缓打断,似乎昨晚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一样的平静如斯:“什么也别说,先养好身体,这里不比H市,没有大医院,可千万别感染了。”语气里有刻意隐藏的担忧。

随着佛狸一起进来的还有苗想想,她跟在佛狸身后,嫌恶地睃了顾北北一眼,很不屑:“真矫情,一样是淋雨,怎么你就淋到卧病不起了。”

在苗想想看来,这就是顾北北的苦肉计。这越发让苗想想看不过顾北北,只恨不得上去撕碎顾北北楚楚可怜的模样。

佛狸蹙着眉,转头怒斥苗想想,不似对着顾北北般温婉:“想想,你住嘴,出去。”

苗想想更加觉得委屈,幽怨地看着佛狸,小嘴偏生不让安静:“怎么,她什么都可以,我说说就不行啊。”

“想想,我不想再说一遍,出去。”佛狸态度很强硬,根本不理会苗想想的不甘。

“这是我家,凭什么让我走?”苗想想无动于衷,就是一步不动地立在原地,也不知道是和谁置气,气嘟嘟地鼓着两颊。

苗想想虽然没走,却也收敛了些,没有再出言嘲弄,只是忿忿地一直瞪顾北北。

佛狸走到床边,想伸出手去扶顾北北,可是伸出去的手却僵在了半空中。

他竟然忘了,他这只手已经没有了……佛狸匆匆收回了伸出的手。

顾北北却死死盯着有些不寻常的佛狸,还有那只不停颤抖的左手。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顾北北坐起身来,怔怔地看着佛狸颤抖不已的手,问:“佛狸,你的手怎么了?怎么一直颤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顾北北担心,怕佛狸是身体不舒服,毕竟昨夜佛狸比她淋的时间还长,自己都病倒了,佛狸肯定也没少遭罪。只是顾北北不知道,事情远没有她想得那样简单。

佛狸没有回话,也不看顾北北的眼睛,偏到另一侧,藏在黑背的手似乎根本就不受控制,颤抖个不停。他突然恨自己无力。

苗想想看着佛狸隐忍着的模样,心疼极了,实在看不过顾北北,便一时忘了佛狸的嘱咐,口无遮拦地说:“不舒服?你真天真,难道你不知道吗?佛狸的手根本就失去了灵活度,你会不知道他的手是因为谁才这样的?”自从佛狸来到苗想想家,苗想想就知道佛狸的手不好,原来不知道原因,可是顾北北来了之后她就猜得□不离十了。隐忍了这么久的忿恨现在一股脑地道出。

佛狸突然沉下脸,呵斥苗想想:“想想——”

还是没有瞒住,本来佛狸是不想让顾北北知道的,他不愿意她自责。终归纸包不住火。

苗想想的每一句话就像鼓点一般,敲着顾北北的耳膜,她觉得自己都要炸开了,声音止不住地颤抖:“佛狸,到底你还瞒了我什么?到底我还欠了你什么?先是一只手,然后呢?还有什么?”

顾北北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而且愚蠢,口口声声说要补偿,却连佛狸到底遭受了什么都一无所知,她为佛狸难受,却除了加倍的憎恨自己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佛狸只是摇头,轻描淡写地略过一切,仿佛是一种习惯,自然地没有任何漏洞:“你什么也不欠我,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我没有想过要你弥补,更不会责怪你。”这都是佛狸自己的选择,他从来没有后悔过,更不会去怨恨顾北北,反而觉得他能为顾北北做些什么很满足,至少顾北北会为了他担心,这样就够了。佛狸的要去不高,他只要顾北北能稍微记得他多一点,就算是用这样的方式也是好的。

顾北北琉璃一般的眸子,很暗淡,似乎被蒙上了一层灰暗,只是怔愣地看着佛狸,有一点酸楚,有一点心疼:“可是我会,这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是你的一只手啊,佛狸,现在要我怎样弥补?”

“不,你的手,你不要,我要。”顾北北倔强着,看着佛狸的眼没有丝毫迟疑。

那双手会插出很漂亮的花,顾北北不舍得让它就如此失去,更何况始作俑者是她自己。

顾北北欠佛狸的太多太多了,多到顾北北已经还不清了,本以为只要她来找佛狸,让他好起来就可以了,可是现在怎么办?佛佛狸他不好,而且永远也好不了了,叫她如何偿还。

佛狸脸色大变,为什么顾北北只看得到亏欠,却没有看到他,这不是他要的,他不要他的亏欠。佛狸沉沉的脸色,眼里冰冷地没有丝毫温存,他几乎嘶吼出声:“早就说过不需要弥补,我还有另一只手,照样可以生活,可以插花。”

佛狸想,如果他好好的,没有受到任何伤害,是不是顾北北就会毫无顾忌地离开,然后忘了佛狸这个人。佛狸竟然开始害怕这样的猜想,甚至他开始庆幸自己还有顾北北值得同情的地方。

佛狸不想再在此事上纠缠,他早就打定主意,绝不会动摇,可是看见顾北北倔强的眼神却有些彷徨了,他还是拗不过顾北北,只好逃窜。佛狸不看顾北北,直接放下药碗,转身出去:“就此打住吧,你好好休息,我的事别操心了,这么久都过去了,早习惯了。”

“佛狸。”顾北北想去追佛狸,可是浑身像被抽走了力气一般,根本动不了,除了急切地喊他的名字,她什么也做不了,可是佛狸根本不回头,就那样走出了顾北北的视线。

苗想想倚在门口,用看戏一般的眼神睃顾北北,有些洋洋得意的胜利姿态:“少假惺惺了,还不都是你害的。打一巴掌再给一块糖的把戏,真让人恶心。”

顾北北不闪躲,视线直直地笼着苗想想的眼,丝毫不示弱,病态中的嗓音很哑,却很强硬:“那是我与佛狸之间的事,你好像没有立场,也没有权利过问。”

她之前一直隐忍苗想想只是因为苗想想帮过佛狸,并不代表她软弱怕事,既然她退一尺,苗想想得寸进尺,那也没有必要再隐忍下去了。

苗想想居高临下地看顾北北,嘲弄至极:“我没有权利?如果不是你,佛狸哥就不会拒绝我。”

早在顾北北一出现,苗想想就自动地把所有罪责归在了顾北北身上,几乎理所当然,佛狸拒绝她,她唯一怨恨的也是顾北北,在苗想想未果的爱恋里,顾北北无疑是最大的破坏者。

顾北北觉得苗想想幼稚,冷冷嗤笑:“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容不得第三个人插手,既然我能扰乱了你们的生活,说明只是某人自以为是罢了。”

真正的爱情本来就是旁人不能插足的,只不过是一厢情愿的想法,她顾北北没有权利来为之负责。

苗想想大大的凤眼睁到最大,载满了灼热的气息,她趾高气昂:“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你楚楚可怜的模样怎么不再伪装了?”

“随你怎么说。”顾北北不予理会,反正不管她说什么,苗想想都会自动添油加醋地扭曲她的意思,也没有必要浪费唇舌。

苗想想不屑,冷冷地盯着撇过脸去的顾北北,越发觉得顾北北对佛狸的手应该负全责,苗想想也不藏着掖着,一股脑全部说:“佛狸的手,每逢雨天便会发作,昨晚上,佛狸疼了整整一夜,我不指望你会良心发现,我只是想告诉你,佛狸哥的手不止你一个人在意,别一副圣女的慈悲样,只会让人觉得虚伪。”

“佛狸的手这么严重了?”顾北北转过头来,不可置信,忘了与苗想想的争执,她只关心佛狸的手。

“现在知道担心了,不觉得晚吗?”苗想想讽刺顾北北,觉得她假惺惺,眼神除却厌恶还是厌恶。

丢下魂不守舍的顾北北,苗想想悻悻转身离开,反正目的达到了,她就是要顾北北不好受。

顾北北突然觉得有什么崩塌了,什么都不在原来的轨迹里运行,她无措了。

手,无力的垂下,顾北北觉得天好像暗了许多。

城徽大酒店是南方G市最奢华的五星级酒店。这几天酒店上上下下战战兢兢,没有一个人不是小心再小心,因为酒店里来了一位特别的客人。这位客人已经连续解雇了大大小小许多工作人员了,所以,城徽酒店上上下下巴不得将那位客人——管北城供奉起来。

城徽酒店顶楼,管北城站在落地窗前,睥睨着窗外,满脸的阴翳,让人不敢靠近。

秦毅小声恭敬地站在管北城身后汇报,声音压得很低,似乎怕惊扰了管北城:“总裁有消息了。”

“说。”管北城悠悠转过身来,言简意赅的冷漠。

秦毅总算是一口气提上来了,开始汇报:“之前处理佛狸的人坦言,因为收了老管家的好处,放任佛狸去了北方。”

管北城冷冷反问,却没有疑问的语气:“北方?”顿了顿,他补充,“苏夜那边。”

秦毅在管北城身边待了很多年,这*oss的脾性他是知道的,默契地告之:“吻合。”轻吐了重点,看见管北城阴郁的脸,继续谨慎地说,“顾小姐确实之前拜托过苏夜帮她找人,消息指向也是北方,这两边都可以肯定,顾小姐去了北方,地址也查到了。”

管北城垂放在两侧的手紧紧地握住,似乎有骨头作响的声音:“订今晚的机票。”

“是,总裁。”

管北城又转过身去,只听见阴沉的嗓音溢出:“顾北北,跑得可真够远啊,你和你的姘夫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天空很宁静,却不知有什么在渐渐笼罩,开始乌云密布。

顾北北站在原地呆愣了很久,看着佛狸专注的背影。佛狸的左手不灵活,有好几次,他手里的枝桠掉到地上,顾北北觉得这一幕刺眼极了,佛狸的左手始终是她放不开的结。

顾北北迟疑了许久,慢慢走进,对着佛狸的背影,轻声说:“佛狸,我们聊聊好吗?”

佛狸转身,右手上还拿着刚刚插好的半成品,左手无力地垂着。他正视顾北北,僵硬地说:“只要不提过去的事,我不喜欢你把补偿挂在嘴边。”

顾北北一直说补偿,会让佛狸觉得顾北北只是因为同情才来找他,这样的想法佛狸很排斥,不愿再提及。

顾北北顺着佛狸的意愿点头,更靠近了几步:“好,我不说那个,现在我只关心你的手。”

顾北北心想,先稳定佛狸的情绪,等到手治好了再说别的事,现在当务之急就是佛狸的手,过了这么久,怕是不能再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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