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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皇-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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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愤愤撕搅着手里的丝帕,脸色阴沉暴躁。
那个贱婢!
景略敛回轻蔑的眸光,沉思了片刻:“为什么。”
如果他猜测得没错的话,怕是他低估了那个看起来冲动路盲丫头的心计和手段。
君色倾国第三十四章暴室上
“陛下,这要怎么处置?是至于诏狱暴室或是天牢?”大太监赵整略使眼色唤住驾着清河的侍卫,随即恭敬地驱前请示苻坚。
苻坚沉默着,幽暗的灯光只朦胧照见他深邃的轮廓。
许久之后,赵整只听见低沉幽冷得如久幽之狱传来的声音:“按例律办。”
赵整一怔,心中咯噔一下,立即低下头:“是。”
随即犹豫片刻,便低声传道:“把犯女押往诏狱暴室。”
前行了片刻,眼角瞟见身后一抹模糊地明黄依然在身后,他方才放下心,伴君如伴虎,虽然人人都说这鲜卑公主骄纵失宠,今夜又生出这样的丑事,但陛下虽然面含杀意,却没有当场暴怒诛杀,已经是稀罕事,如今还跟着押送,可见传闻不可尽信。
只愿他赵整到底没有解错陛下的心意。
被架着摔进阴暗湿冷的牢房,并不是什么好受的事。
清河揉着手肘,慢慢把身子撑起来,不管怎么样,今夜她也算求仁得仁,能让王景略这一代名臣也栽了果然小小跟斗。
只是王景略大概想不出她不过是赌了一把几乎没有胜算的赌局而已
她的目光落在外面那道挺拔冷峻的身影上,浮出一丝复杂。
“你跟朕讨个人情,就是为了今日?”男人声音在冰冷的房间内响起,依旧如初见时的低沉磁性,却异常的冷漠生疏而居高临下。
清河垂下睫毛,手里的莲花木头簪愈发地咯得手疼。
这只木簪子,正是当年雪地里苻坚受伤躺在床上无聊,随手之作,没有束发圈,她便拿来挽发,得救后,不知何时便不见了,还曾经惋惜过一段时间,知道被带回长安,才在苻坚赐给的首饰盒里见到这不起眼的发簪,只是已经经过细细雕刻。
她被贬后,什么都没带走,只悄悄带走了这只发簪。
今日在抓奸的时刻,赌了一把,刻意露出来,只为提醒——
“君可曾记雪地相救之情?”
虽然当初带走这只发簪也只为了一份相思,只是现在在他眼里,恐怕也失了那份意。
解释就是掩饰。
所有的感情里的掩饰和谎言不过是为求一份完美继续,他们之间早已没了继续的基础。
何况她一直从事追求高效率和结果导向性的职业,以至于对于她认为没有必要地事,她一向都很懒惰。
所以
“没错,所以清河依旧感激陛下的宽大与慈悲。”她低着头慢吞吞地选出大部分干净的稻草,铺平,堆放。
门外的人沉默,随即低笑起来,声音冰凉苍凉:“你就这么想离开,这么恨朕,宁愿舍了自己,不择手段也要走?”
堆叠好稻草,清河还算满意自己的作品,如果注定要不好受,那么就努力地在不好受里尽量让自己好受是她做人的宗旨。
她爬了上去,坐好,然后淡淡地道:“是,你灭我家国,又欺我瞒我,我岂能不恨,若你还看在曾经的情份上,给我一个痛快便是,不要牵连他人。”
牢房外事长久的沉默。
她的头有点痛,大概是受了凉,厌倦又疲乏,只想睡觉,以至于她并不知道苻坚后来到底还说了什么,后者什么时候走的。
只是黑暗中,那极其实质感的目光消失时,她微微瑟缩了一下。
模糊间,她无奈地暗叹,她是一个如此不敬业的演员,只但愿景略大人的眼线能回报他,她已尽力。
清河慢慢把自己蜷缩起来,冰冷的夜晚静谧得能听到瑟瑟雪落,仿佛那一年,寂静山谷里时常听到的那些细碎的声音,而午夜梦回,这声音遥远而又模糊,像是南柯一梦。
“陛下。”窗边的人,听见身后的衣物的声音,放下手里的折子回过头,正是微微一笑。
却听见锐器破空之音,森然剑气已搁置在自己要害的喉间,空气里沁出细细的血腥味。
景略依旧含笑:“陛下想要微臣的头,何必脏了自己的手,微臣定当自己捧上。”
“为什么?”苻坚浅棕色的眸子里寒光森然,浑身杀气甚至微微鼓动起精致长袍的一角。
“陛下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臣无话可说。”景略合上手里的书册,从容地跪下,竟是一副无话可说的模样。
苻坚咬着牙,握剑的手青筋毕露。
“你可知,淫乱宫闱是什么罪行?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
仿佛一头受伤的鹰,他心中压抑着的滔天怒火只想燃尽一切,让人为激怒他付出代价,手里的剑尖一绷,寒光一闪,径直刺向景略的肩膀。
景略面不改色地受了这一剑,随即抬起头,轻叹:“陛下,您若要杀臣,该刺的不是这里,入体也不该只有一分。”他忽然往前进来一步,噗嗤一声,剑入体之音异常刺耳。
“景略你!”
苻坚一惊,蓦得抽回剑,却发现自剑已动弹不得,被他牢牢握在手中。
“陛下,当断不断,必受其害,今日微臣在你心上插的这把刀,只是让你看清楚,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她绝不是可以再你身边常伴之人。”
“你!”苻坚手微颤,脸色铁青:“她不会背叛朕!朕信她!”
“是么?”景略顿了顿,轻笑:“也许她的信真的不会,我信陛下的眼光,但是陛下,身在朝野局中,我们有几人能顺心而为,有多少人是被逼被迫?陛下忘了当初杀兄长苻生,也是被逼被迫的么。”
“景略。”苻坚脸色一白。
“陛下。”景略站起来,送来手,血丝慢慢地从肩头淌下。
“如今她引诱于臣不也是被陛下所迫,而臣也是被迫,臣愿受罚。”
“还是您想看,她下一次被迫,会选择谁?”
景略淡淡地在他心上插上最后一把刀。
踏出宫外,景略抚着肩头,这世间爪子能伤他的女人,大概也就只有那么一个人。
但是和他斗?
那只小母豹,还稍嫌嫩了些。
君色倾国第三十五章暴室中
“贱婢,那份淫荡的白妖女!”芶皇后一张端丽的俏脸几近铁青,几乎生生捏碎手里的镏金暖玉杯。
“母后,您到底怎么了,小心气坏身子。”华服锦袍的少年踏进屋里,讶异地看着满地杯盘碎片一片狼藉,而自己一向端庄娴熟的母亲却扭曲了一张优雅的脸。
“宏儿,你怎么来了。”芶皇后连忙整了整发丝,硬挤出一丝笑容。
“孩儿听闻下人们说您最近凤体违和,方才从太傅那里赶过来看您,可这到底发生何事?”
芶皇后张了张唇,别开阴郁的脸,身后一道卑谦而略显苍老的女音则道:“殿下,娘娘心烦的是,皇上被异族妖女所惑之事。”
“莫朵嬷嬷!”芶皇后犹豫着打断她,且不说这事有她算计在内,光这种后宫丑事,又牵涉到陛下肱骨之臣,岂能让太子所知。
“娘娘,莫朵本就是氐族人,只不过流过异国多年,今得皇后娘娘不计前嫌仍让莫朵得以安身,莫朵当然结草衔环以报,不能让陛下为妖女所惑,太子殿下是异国储君,太子之言,陛下必能入耳。”
比原本更显苍老恭恭敬敬地上前道。
“快说,少废话。”
苻宏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不耐和厌恶,他对这个被俘后,立即转投他人,以自己是氐族人的身份谋求一席之地,苟且偷生的老女人没有一丝好感,只是不知她用什么方法让母后竟然会信任她,但短期内,还看不出她的恶意,便随她去。
只是现在,这老女人似乎还有一点用。
“是。”莫朵略显浑浊的眼珠略略转了一下,闪过一丝阴狠。
如果她一生的已经没有希望可言,那个夺走她一生希望的女人的女儿凭什么得到希望?
“四号,吃饭!”
牢门一开,一碗稀得可以照见人影的稀饭甩了进来,泼了一半在地上。
清河撑起身子,不以为意地捞过来,慢吞吞地喝着。
四号——死号,这可真是个好代号。
话说回来,她到底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凄惨的地步?越活越回去了,也不晓得那些穿越小说里面为什么女主角跳得大腿舞,吟几首诗就征服天下,莫非那个时代的古人都是是脑残?
目光瞟到低头钻进来的小狱卒,清河相当郁瘁:“小哥,吃饭也开始限时了么?”
“阿姐,是我。”那狱卒忽然抬头轻道,一双狭长却明媚的凤眸似波光流转。
清河一怔,很想捏死他:“你这小呆子,想死么,怎么敢夜探诏狱!”
“阿姐,我的伤好多了。”凤皇儿忍不住一把握住她的手,猫儿似的蹭了上去,伏在她的肩头,眼眶红了一圈:“阿姐对不起,我都知道了。”
他没有想到自己信任的心腹,竟然会出卖了她。
“你这个小白痴!”清河极度郁闷:“你想死,我还不想死,你到底怎么进来的。”她可不以为这个小东西突然有那么大本事,上次害得她差点挂掉,这次该不会又捅什么篓子。
“阿姐,你放心,这次,是我求道明叔父帮忙的。”凤皇儿轻道,看着清河一脸茫然地模样,又补充了一句:“吴王慕容垂。”
清河心底微微一震,名震天下的大燕一代名将,本为大燕最强悍的防线,却最终被可足浑皇后疑其谋反,酷刑逼死其妻,最终为求生不得不投奔泰国的吴王慕容垂。
看着面前冷静而苍白的美少年,她第一次觉得,皇族之人,没有几个是简单货色。
“宣陛下旨!提犯女,慕容氏。”正是深思间,太监诡谲冷厉的声音忽然划破了夜晚的宁静。
清河垂下眼,轻嗤,到底来了。
君色倾国第三十六章暴室下
“失仪败德有辱宫闱,念其幼不承训,上主慈悲着笞刑五十。”
清河跪着面无表情地听完圣旨,一手悄悄紧紧地压住伏地的少年的手背,一手贴地,额头触手背:“谢主隆恩。”
五十笞刑,看着小顺子那满脸掩饰不住的意外,就知道果真是便宜她了,可惜她实在没有心情去和皇帝陛下执手相看泪眼,感激他的慈悲为怀,宽大处理。
“阿姐。”耳边响起压低到轻渺的声音。
“嗯。”清河心不在焉地爬起来。
“我不会冲出去的,再不放手,小顺子就会发现不妥了。”
她蓦地才发觉原来,满手心的冷汗不是来自那少年修长的手,而是自己。
清河微微一笑。
她一直都说要走,却一直没走,也许不是因为没有机会,而是心依然不愿意离开,可是
放手是的,再不放手,也许连命都没有了。
一道人影悄悄靠近站在牢门边的少年:“殿下,我们也该走了。”
看着那抹挺直着背脊在侍卫押送下消失在黑暗潮湿牢房走廊的那抹纤细背影,凤皇儿清澈漂亮的丹凤眸渐渐深沉下去。
人的一辈子,通常会对第一次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重大事件印象深刻。
第一次尿床、第一次考一百分、第一次恋爱、第一次接吻、第一次上次
以至于清河长久地记得,众目睽睽下,那个男人和他的妻妾子女坐在宝座上,鞭子在行刑手的手里,以一种华丽的姿态呼啸而来吻上她的肩背时,锐利的同感瞬间划破自己眼前所有画面的那一刻。
她悲哀又滑稽地发现,原来自己是一个如此不重情重义的龌龊家伙,梁山伯为祝英台被打得半身不遂濒死,依然不悔,可她为什么会觉得自己痛得恨不得从来没有认识过那个男人?
即使分明在他眼底看见焦灼与不安。
直到看着那个面目与他有六分相似的华服少年忽然走下高座跪在他面前,不知说了什么,她微微睁大了痛得有些失焦的眼,看着那少年从行刑手上拿过鞭子,慢慢走向她时,她忽然就明白了。
原来我们的天枰上从不平衡,你的那一端称得太多,以至于她的这一端只剩下一颗那么轻薄的心,压不下你手里的秤。
你就算明白我的一切又如何?你是属于你帝位的王,而不是山谷那个只属于清河的付竹。
看着那少年眼底的夹杂着惊艳与厌恶的眼神,就像他第一次看到她时的模样。
人生若只如初见,却不若不见。
清河慢慢地弯起一丝嘲讽的笑,鞭子的疼痛在少年挥下来时瞬间加倍。
“四十一鞭、四十二鞭、四十三鞭。”行刑手的声音极干哑。
模糊间,她咽了下喉咙间慢慢地涌起淡淡的腥气,忽然间便觉得百无聊赖,原来痛到了极点,就只剩下麻木了。
目光模糊间瞥见景略那坐在不远处的熟悉又面无表情的俊脸,她鬼使神差地嘿嘿笑了一下,然后便是一片黑暗。
男人的指尖缓缓地掠过身下少女那片光洁优美,此刻却血肉模糊的光裸背部,眼神闪过一丝复杂。
几十载岁月,身处高位,他见过的美人不论男女,没有上千也有上百,连欲望都可以被他掌控自如,但身下的人儿却让他生出难得一见的烦躁和征服欲。
分明一张清美空灵如幽兰的面容,却掩着倔强、犀利、暴躁又狡诈的性子,也许还有不属于女子的狠辣。
在那样的情况下,还能笑的出来简直
“景略兄你到底是要为我上药呢还是打算上我?”女子干哑撕裂如石磨般的声音调侃地低低响起。
君色倾国第三十七章猛虎嗅蔷薇上
有什么比刚才昏迷里醒来,就看见自己一丝不挂在死敌眼皮下接受他以一种温情又残忍,寂寞又冷酷的目光来回舔舐自己鲜血淋漓的背部更惊悚的事么。
“啊痛啊!!”背上一阵锐痛,她忍不住惨呼。
“你,还会觉得痛?我以为你很有骨气,受鞭的时候,不是一声不吭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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