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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皇-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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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两声长喝几乎是同时响起。
符融的刀竟然就这么应声停在半空中,血一点点地顺着刀身滴落,全场一片悚然的寂静。
他不可置信地低头,目光落在自己左胸口穿出的枪头上,随后慢慢移动向自已身后的人,一道清瘦的身影单手持着长枪。
清河清美无双的脸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形状优美的丰润的唇被鲜血染得异常的滟涟妖异,黑色长发凌乱地空中飞舞,仿佛一朵浴血莲华在修罗场上徐徐绽开,几乎夺去所有人的呼吸。
她舔掉自己唇边的血,猛地一抽回长枪,冷冷地道:“我说了,住手。”
“景略说得对你才是妖。”毁我家国,毁我三哥一生大业的妖孽。
符融唇蠕动了一下,血从胸口的洞喷涌而出,他再也支持不住地从坐骑上掉了下来。
“不——住手!!!”撕心裂肺的吼声亦再次从另外一面传来,符坚目呲欲裂,血红着眼看着面前的一幕,他策马,再不顾一切地朝他们这边疾驰,不过片刻已经冲到阵前,他只来得及抱起跌落下地的符融,瞬间,亲弟身上温热的鲜血染红了他的手。
符融略略抬起头,看向抱住自己的兄长,紧紧地握住他的手,极是努力地开口:“三哥对对不住我没能。”
“我知道,别说了,我们去找医官!”苻坚紧紧地按住苻融的胸口,那么大的伤口,他几乎以为自己能摸到四弟急促地痛苦跳动的心脏带出的一阵阵鲜血。
“三哥,小时候融最最喜欢看三哥说话的样子了三哥说要造一个天下太平融没有办法,先走了对不起。”
苻融满是鲜血的唇边漾开黯淡的微笑凝固成无力的姿态。
对不起,三哥,没能看你鼎立在天下的模样,没能助你实现愿望
苻坚只感觉手掌下的心脏跳动渐渐微弱,直到再无声息,喉结动了动,猛地一仰头:“啊——!!!”
恨极,痛极,心中的无数的情感翻涌、滚腾,叫嚣着寻找出口,他紧紧握着剑,血红的眼缓缓地看向数米外矗立着的人,只有撕裂面前的人来为这种撕心裂肺的痛和爱陪葬,才能平复这种噬心的痛。
“慕容清河!!!”
清河一震,也慢慢抬起眼,轻声道:“我在,三爷。”
修罗魔道香第105章奴隶之路上
“三爷,我在这里。”她静静地道,抹去脸上飞溅上的符融的血,那是他唯一亲弟的血。
但,那又如何?这血和普通人的血并无不同。
苻坚一抖手中的湛卢剑,猩红着眼一字一顿地道:“亮出你的兵器!”
他的亲兵立刻将他们围在中间。
“不要!”司马曜像是终于从惊吓中回过神,一把扑上去拽住清河的手,哀求又惊恐地看向苻坚。
虽然他迟钝,却也知道这个面目深邃野性男人不好惹,浑身散发出杀气,彷如被困在兽栏里又被狠狠刺伤的困顿凶暴野兽。
许多年后,他终于明白那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复杂情绪叫——爱恨交织。
清河顿了顿,拍开司马曜的紧紧抱住自己的手,在他睁着大眼还试图说什么的时候,一脚踹在他腰上,利落地将他踹出包围圈,看着晋兵拽住他后,才朝他微微一笑。
“豆芽菜,如果我打不过,记得要帮我报仇。”
说罢,她一转身,亮出手里的银枪,摆出个起势。
风卷起漫漫黄沙,模糊了彼此的脸,一如他们早已模糊的过去与未来。
“为什么!”苻坚琥珀色的眸子变成了暗沉森冷的金色,只是一挥手,猛然袭来的排山倒海般的剑气,几乎能压得人喘不过气。
“当!”火星四溅。
清河双手一撑枪杆挡住剑势,只觉得双肩发麻,骨头都被撞得生疼。
她身子一仰,就势推开他的剑:“什么为什么。”
话音未落,她还未曾缓过劲来,犀利的剑锋又再次迎面劈来。
劈——
“为什么!”
斩——
“为什么!”
挑——
“为什么!”
刺——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伴着一声又一声的低沉冰冷的为什么而来的剑势杀气翻滚如怒海旋风,简单的剑法四势,却如蛟龙游走,电光如虹,三丈之内几乎近者即死。
她几乎很想赞声‘好’,前提是她不是那个被这种凌厉恐怖的剑势所笼罩的对象。
“铛!铛!铛!”刺耳的金属摩擦的声音不断响起,她拼尽全力也几乎只能勉力地抗住数下,只能一退再退,双臂颤抖,几乎麻痛的没有知觉,皮肤上都是细小的气流割伤,胸臆间一阵阵压迫性的闷痛。
妈的,肯定骨裂了。
这把湛卢难怪有破国之剑的说法,果真不是盖的!
额上淌下冷汗,几乎模糊了视线,看着再次当头罩下的剑光,清河眸中冷光一闪,索性在他再一剑斩下来的时候,双手紧握手里几乎被他劈断的银枪猛地向上一扛。
清河就着猛然弯折的枪杆蓦地贴近他,冷哼:“陛下,你的问题真多,你还记得王景略说过的话么?”
湛卢剑被清河扭曲的枪杆架住,苻坚几乎是凌迟着什么般慢慢地旋转手中的剑:“什么?”
手里的银枪身经受不住冲击发出刺耳弯折的声音,寒光凛凛的剑锋一寸寸地逼近她的咽喉,剑气压得她胸中气血翻腾,清河轻笑着吐掉口中的血沫,不避不闪地直视着苻坚腥红的眼,一字一顿地道:“王者之道是——注定孤寡一世的寂寞之路,无挚恨、无挚爱的王道,所以陛下身边亲近的人,都会一个个地消失,汰旧换新,无得长久,这难道不正是陛下的王者之道与霸者之道么?而陛下竟然还要问为什么,做人不要太贪心了。”
自古贪者,若非成就帝王霸业,便是不得好死,而成就帝业者少,不得好死者却和蚂蚁一样多啊。
“”苻坚一顿,手中的剑势略滞,就是这一略滞,清河的眸中瞬间一眯,狠狠往前一推手里的银枪,同时手中一扬。
淡白色的粉末瞬间飘扬开。
苻坚不愧是身经百战的帝王,反应极快地下意识猛地将内力灌注剑身朝前一挑,同时一个鹞子翻身抽身脱开,稳稳地落在马上。
而身边来不及闪开的士兵们则发出一阵凌厉的惨叫,抱着头在地上翻滚。
苻坚一惊,眸光复杂地看向前方,清河就着他猛然挑来的剑势一仰,手中的银枪顿时裂成两段,她不受控制般地如断线的风筝般被击出数丈,虽然肩上一阵刺痛,但她却看着苻坚露出一丝谈冷嘲讽的笑。
苻坚目光刚触及那笑,胸口蓦地传来闷痛,一口鲜血瞬间不受控制地吐出来。
芸古嬷嬷的毒,就算不是亲受,只要触及一丝便绝不那么容易得了便宜的。
清河轻笑,闭上眼,想象中坠地的剧痛没有传来,却落入一个带着清新草木香气的怀抱。
“怎么才来,你是打算帮我送棺材来的么?”清河没睁眼,只懒洋洋地开口。
“抱歉。”司徒麟心疼地看着怀里脸色苍白的人儿,小心地将她托付给身边的副将,转身一抽手中的剑,柔情似水的目光在对不远处苻坚阴沉暴怒的目光时亦瞬间变得凛冽如刀。
他一转马头,挑起清河落在地上沾满了血迹断成两截的银枪,慢慢地策马靠前。
他终于第一次,不再卑躬屈膝地站在这个男人面前,武林世家,藏酒竹公子,何曾是屈于人下之辈。
从未正面的,以对等身份面对面的两个男人,第一次兵戎相见便是在战场上。
她从来没有见过爽澈优雅如竹的司徒麟浑身杀气的模样。
她也已经不记得谁先动的手,但那一场缠斗,几乎让所有见过的人忘不了。
一个翩若惊鸿,一个矫若游龙。
一等一的高手,生死相搏,是为国、为家、却隐约地带了男人间兽性撕咬的味道。
******
夕阳斜落,染出水面点点金黄,淝水河边驻扎的一座座军帐内,也升起了袅袅炊烟。
若非有伤病员偶尔的呻吟传来和满地焦土,谁也想不到这里曾经历过怎样的一场大战。
“很痛啊,轻点!”
“知道疼,那时候还逞什么英雄?”
轻叱的声音里掩饰不住心疼。
“嘶~~如果皇帝死了,这仗赢了十场,都等于零。”清河呲牙咧嘴,试图缩回被司徒麟擒在手中上药的肩膀。
“你就不怕万一我赶不及么!”司徒麟不敢想象,若他晚来一步
“那我就毒他们个人仰马翻。”清河轻描淡写地道,她并不想用一些太过歹毒伤天道的手段,何况周围还有晋军,但若是不得已,老天爷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东西,她也不必客气。
话音初落,她便被拥入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
“阿麟哥”清河愣了愣。
“让我抱一下,就一下。”司徒麟清朗沉稳的声音里竟隐隐带了一丝微颤,让清河心中一软,原本试图推拒的手,变成轻拍。
“我很抱歉。”
他是在担心失去她么清河脸上闪过复杂。
她该如何启齿,这个男人为她做了太多太多,多得叫她不知该怎么还,怎么开口若是不曾遇到凤皇,或许,她真的可以选择这份情深如海。
“阿麟,我想,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
“嗯。”
她犹豫着,终于下了决心,一咬下唇:“我曾说过,若是一切都结束的时候,你还愿意”
“阿姐。”
刚启唇,帐边便传来一道温然的声音,让她的声音卡在喉间。
“凤皇儿。”清河一动,却忽然想起自己身子还算是半露着窝在别的男人怀里的状况,不禁脸上一红,忙脱身出来。
“阿姐,不要急,仔细碰了伤口。”凤皇几步上前,温柔地按住她的手,顺带不着痕迹的用毯子裹了她的雪肩,将她带离司徒麟的身边,安置在床上。
“凤皇”她想说什么,却被凤皇温声打断:“好好休息,我已经让人做了参汤过来。”
“是了,你好好休息。”
司徒麟蓦然惊觉忙松开抱住她的手臂,坐到她床边轻道:“休息吧,迟点,我再过来。”
清河微微张了张唇,目光掠过凤皇温柔微笑的模样,顿了顿,只轻点了点头:“好。”
出了大帐,凤皇走在前方,两人间徒然间沉默。
凤皇开口:“麟,为什么不杀了苻坚,他中了毒,又心神大伤,功力至少退了三成。”
司徒麟顿了顿,忽然道:“陛下,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想过清河会怎么想?”
凤皇忽然回过身,向来静水深流的凤眸中似含了丝讥诮:“怎么想?”
看着司徒麟眸中的诧色,他垂下蝶翅般的睫毛,掩住深不见底的眸子,恢复了风轻云淡的雅逸,他背过身,淡淡的问。
“麟,知道什么事奴隶之爱么?你可以日光昭昭之下去爱另一个人,奴隶却不行,不论是任何人,只能以卑微和卑下的方式去爱着他想要爱的那些人。”
“殿下”司徒麟眉间微微动容。
“再卑下,却是他唯一能走的路,唯一能将伤害减轻到最小的路。”凤皇转过身,略微上挑的眸子里带着几乎能溺毙人的温柔与怅然。
“麟,那就是我选择的路,苻坚是王道,而我,是奴隶之路,你相信我么?”
司徒麟眸中闪过挣扎,许久,他轻叹一声,垂下睫羽,若驯服的蝶。
奴隶之路么?清河静静地转身,若有所思。
修罗魔道香第106章奴隶之路中
“你去哪里了?”
清河刚走进帐内,便见着捧着一只药碗的墨色脸色不善的看着自己。
她接过墨色手里的碗,看了看黑色的药水,里面倒映出一张熟悉又模糊的脸,亦能从中看到凤皇的轮廓。
墨色见她捧着碗发呆,脸色愈发不好:“受了伤,如果不是芸古嬷嬷”
“墨色。”清河忽然开口:“帮我做一件事。”
“”墨色有些不明所以。
清河坐了下来,指尖摩梭着粗糙的瓷碗边缘,若有所思:“我记得你一直有跟着芸古嬷嬷在学医术,嬷嬷一直赞你是她生平最得意的门生,易容术也学得不错。”
墨色沉默着,没错,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嬷嬷才将他派在她身边。
“羽林郎们,什么不都不缺,却是很缺不错的医官。”清河看向他,慢慢地道:“我需要有一个人能帮我在不能看到一些事情的时候,成为我的另外一只眼睛。”
墨色顿了顿,有些冷淡:“嬷嬷是让我来伺候和保护掌柜安全的。”
清河微笑:“墨色,绿竹馆和红袖招是做什么的,你在里面呆了这么久,不会不知道一个好的探子能够活下去,不是因为他善于隐藏,而是因为他更长于探听消息,而能规避危险?”
她并不想强迫他,一个不情愿的间谍,不但会毁了他自己,甚至会伤及他的主人。
何况他即将面对的是凤皇。
“”
墨色沉默了许久,退出了帐篷。
清河有些失望,揉了揉眉心,看来要想得到凤皇的消息,恐怕要另外再安排人了,要找到一个她信任的,又具备这样能力的人,实在是不容易。
一股清风吹入,带来淡淡涩涩的药香。
“那碗药冷了,掌柜的先把这碗药喝了吧。”
掀起帘子,墨色端着冒着热气的药碗走进来,他顿了顿,又淡淡补充:“在掌柜身边,我都不能照顾好掌柜,我离开了,掌柜是不是更不会照顾自己呢?”
“你,答应了?”清河欣慰一笑,端起碗,朝他眨眨眼:“放心,有你在身边,我不用太操心,自然会更好的照顾自己。”她还以为他不愿意,自己就要继续头疼了。
他低头闻了闻,一股极度苦涩的味道冲上来,也不知道这小子添了多少黄连,喝完一定苦的她舌头都麻了。
只是
清河轻笑,这孩子,看起来沉稳,也有这样的小心思,这才像那个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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