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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混乱 (精校文字全本)作者:张小花『txt』-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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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乐了。这摄影棚非常大,光线昏暗,地上铺满了滑轨。高处是一大圈供俯拍的架子,静音筒和伞遍的都是,咱们看的大部分电视剧里的皇宫客栈什么的其实都是这种地方拍出来的。我找了一圈直眼晕,索性问小满兜:“小楠他们在哪拍呢?”
小满兜纳闷道:“谁是小楠?”
“王远楠。”
小满兜吃惊道:“你认识她啊?”
我笑道:“废话,你以为我和你们金总当初是怎么认识的?”
小满兜显然对这一切后知后觉,小声问:“三角恋?”
我只好告诉他一些事情,因为我看出来小满兜忽然对我很防备,他大概是以为遭遇失恋的我来剧组侍机报复来了。
最终,放下心来的小满兜讨好地对我说:“这么说你是来找我们导演的?”
我说:“我不找你们导演,我找她——”这时我已经看见了李师师。只见这小妞穿了一身戏装坐在角落里休息,两边搁着两台小电扇对着她吹,把她的头发吹得逸逸扬扬,形似白发魔女。
小满兜笑道:“那就是我们导演。”
我惊奇地说:“你们以前那个导演呢?”
小满兜道:“我们这剧组自打成立以来就那么一个导演啊。”
“……跟你一起拍记录片那个——兜比你还多,不是他是导演吗?”
小满兜一指:“你说的是我们副导演吧?”
我顺他手一看,见大满兜和一个大背头远远地对脸蹲着,两个人表情严肃之极,好象在研究战略什么的。有这么负责的副导演,怎么能拍不出好戏来?
可我也挺奇怪,李师师什么时候成了导演了?
这时就见大满兜从面前的“图纸”上拿起一个圆圆的棋子使劲拍下去,大叫:“将!马后炮,看你死不死?”
我目瞪口呆,合着俩人下棋呢?
小满兜笑着解释:“剧组成立那天起,剧情什么得几乎都是王小姐亲历亲为,所以我们习惯叫她导演。别人都有事做,反倒就胡导闲下来了。”
李师师还没发现我,坐在那儿发起了导演飙:“我说过多少回了,镜子不要摆在那里——那是放马桶的地方!”
第二卷 育才文武学校 第096章 普通人
我悄无声息地走到李师师后面拍了拍她的肩膀,李师师头也不回道:“什么事,说!”
“王导,床戏的裸替帮您找好了……”
李师师蓦然回头,笑道:“表哥,是你呀?”
我拿起一个小电扇吹着自己,笑着说:“王导够拉风的呀。”
李师师无奈道:“没办法,都是我一个人忙活。”说着又喊起来,“小吴,小吴,下一场是什么?”
和大满兜下棋的背头拿出小本看了一眼,喊道:“初见宋徽宗——垫马!”
我问:“宋徽宗谁演?”
李师师道:“谁演都行,这部戏里他不露脸,只是一个王权的缩影。”
……拍《李师师传奇》宋徽宗不露脸,大概也就我们李导能想出来。
李师师笑着问我:“表哥,你要不要来一场宋徽宗过过戏瘾?”
我急忙摆手:“算了吧,不露脸的事我干的还不够多呀?”
这时,一个大概是刚从艺校毕业的后生穿了一身皇袍跑出来,小脸抹得蜡黄蜡黄的,头上戴着王冠。李师师跟摄影师说:“一会儿给他两个背影,等他坐到床上以后拍一下他的王冠。”
我小声说:“不对吧,你第一次见他他就穿着皇袍?”虽然我不是这家那家,但也知道敢穿着龙袍逛窑子的皇帝好象还真没有。
李师师随口道:“只是一种意识形态,别人并不知道他是谁。”
……说什么呢一句也没听懂,这拍出来能好看吗?反正我是不看!
我蹲在大满兜他们跟前看他们下棋,大满兜笑道:“怎么样,李导够厉害的吧?理念绝对都是大师级的。”
听得出来,大满兜的话里并没有讽刺的意思。他毕竟专业是拍纪录片,看他的架势自从进了这个剧组除了下棋应该就没干过别的。当初金少炎答应拍这部片子是为了敷衍我和李师师,故意找了个这么一位,结果歪打正着,让李师师有了很大的发展空间。我现在才明白她为什么指名道姓的要求和大满兜继续合作了——这片要是冯小刚张艺谋来拍还有她的位置吗?
我说:“那你这么闲着也不是个事儿呀,你们金总知道这情况吗?”通过两次接触我觉得大满兜还算是一个为了艺术孜孜以求的好导演,让他这么闲赋着好象也不厚道。
大满兜说:“我们金总说了,我现在的任务就是应付来探班的记者好让王导专心拍戏,过几天有一个大型纪录片给我做。”
我走的时候刚上完厕所的道具师刚好回来,和大满兜他们正好凑够三个人,轻车熟路地打起了“斗地主”。他设计的服装李师师一件也没用,不过也没浪费,全借给《西门庆秘史2》了……
刚出摄影棚,电话响,接起来一听,里面一个奄奄一息的声音说:“小强,带我走……”
我纳闷道:“9527?”
秦桧带着哭腔说:“活不了啦,把我从这儿弄走!”
我问:“怎么了?停水停电了?”
秦桧道:“停水停电倒好了,你快来!”
我不耐烦地说:“我明天过去。”秦桧还想说什么,我直接挂了电话。
这小子躲在我的小别墅里不舒舒服服地养着搞什么鬼?
当我把车开到当铺门口的时候,一辆非常眼熟的破红旗已经在那里了。还没等我看车牌号,费三口已经把脑袋从驾驶座里探出来冲我奸笑数声。
我自觉地上了副驾驶,问:“什么事?”
费三口笑眯眯地说:“好事儿。”
我叹气道:“你每回找我都说好事儿,可哪回也没说真给几个钱花花。”
费三口道:“你对我们国安好象没有好感?”
我急忙摇手:“可不敢乱扣帽子。”我们看电影知道,只有不入流的特工杀人才用枪呢,真正的特工那都是掏出根自动铅来朝人一按……神不知鬼不觉。我特怕费三口从口袋里拎出根什么东西来冲我一按。
结果——费三口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根钢笔来在我眼前比划着:“这是什么?”
这岂能难住我乎?咱谍战电影看了多少!
我毫不含糊地说:“ISO间谍笔3代,发射1。45CM微型弹,弹容量一发。”
费三口挠头道:“ISO?那是什么型号的武器?”
我哪知道去?我老听他们说ISO(国际标准化)什么的,就先给他用上了,咱丢什么也不能丢了面子,先唬住他再说!
费三口想不明白索性不想,把那支钢笔递到我眼前说:“送给你吧。”
我小心的双手接住,心惊胆颤地问:“咱这回杀谁呀?”
“……你先检查检查。”
我小心地拧开那笔,从笔尖到墨水囊再到笔帽,都跟一般的钢笔没什么两样。我由衷地赞道:“做得真好,跟普通笔似的。”
费三口道:“这就是普通笔,在来你这儿的路上买的,10块钱。”
我把笔举在脑袋上面来来回回观察着:“不能吧,你送我支笔做什么?”
费三口道:“我就是想让你明白,我们也是普通人,别把我们国安想得那么神秘可怕。”
我羞愧地连连点头,手足无措地拿起车前作装饰的一个小石头狮子把玩着,继续听老费训话。
老费道:“说正事吧,这回真是好活!”
“什么?”
“新加坡有个散打公开赛,我们的意思是不用再选了,都从你们学校挑。”
我眼前一亮,这事我听李河以前就跟我提过,这绝对是好差事。新加坡,好地方啊,还不跟旅游似地?更主要的,借这个机会把好汉们都打发走了,那“和天斗”不就失去攻击目标了吗?加上方腊现在在我们学校,这仗就再也打不起来了。
我问:“可以去多少人?”
老费说:“一共11个级别,每个级别2位选手,其他的队医、支援者、工作人员,需要多少走多少吧。”
我说:“行,我们学校有100个名额差不多够了。”
“啧啧,口气真大,走那么些个人干什么去?”
我说:“除了比赛队员,不需要参观学习的吗?咱们凭什么走上世界——经验是很重要的!”
费三口连连摆手:“你定了名单以后再说吧,反正我们还得审核。”
我眼睛一个劲地眨巴,脑海里迅速构思名单。说实话,如果现在不是多事之秋我真想领着包子去新加坡玩玩。我开口就要100个名额当然是有目的的。现在我们学校老师已经有不少了,除去好汉们不算,程丰收、佟媛、段天狼这群人在育才干几乎都是各有各的目的。佟媛已经被爱情俘虏了就不说了,剩下的人有的是想壮大自己的门派,有的是因为穷困潦倒混不下去了才跟着我干的,现在我就要借这个机会给他们看看,我们育才那可不是小庙,那也是没事儿就往国外溜达的机构,以后还怕他们不死心塌地跟这儿待着?
费三口忽然说:“哦对了,顺便问你个事。”
我心一沉。我发现了,每次他头前说的事情基本都是公事,也可以算是好事,紧接着“顺便”的事才是他的主要目的。
我机械地玩着那个石头狮子,问:“怎么了又?”
老费说:“前两天咱们中心医院报案,说在医院里一个叫冉什么的植物人……”
我随口道:“冉冬夜。”
老费道:“对对对,就是冉冬夜,本来已经接近脑死亡,却忽然从医院里失踪,后来却发现好端端地出现在你们学校里。这事你知道吗?”
我下意识地说:“不……”想了想马上改口道,“知道。”
“到底知道不知道?”
“知道一点,怎么了?”
“哦,我们觉得这事挺有研究价值的,所以把前去采访的记者都劝退了,以防止大规模泄露。”
我抓抓头发说:“我说怎么没媒体采访呢。”
费三口忽然问:“这事跟你没关系吧?”
我勉强笑道:“怎么能和我有关系呢?我又不是医生。”
“哦,我也说你要真有这本事肯定不在这儿待着了,就可惜我三姨的半身不遂了,我还以为有希望了呢。”
我心说办法倒是有,就怕你三姨吃完药发现自己变身慈禧老佛爷,还不得把你三姨夫祸祸死?
这时我就听费三口喃喃自语道:“那就奇怪了,那天那里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你们学校的人出现呢?”
冷汗瞬间湿透了衬衫,我承认我还是小瞧了国家的力量,老费这分明是在拿话敲打我。我把那个石头狮子在两手间飞快地扔来扔去,无言以对。
老费看了看我手里的狮子,说:“你最好别那么玩它,那其实是一个塑胶炸弹。”
我急忙恭恭敬敬地把小狮子放回原处——还说自己是普通人,你们谁车里没事放个塑胶炸弹?
第二卷 育才文武学校 第097章 两个人的战争
送走老费,我并没有多想,有些事情并不能因为你车里放着塑胶炸弹就调查明白。花荣的觉醒,用那句话说就是天知地知——当自己的箭神,让别人查植物人去吧!
晚上秦桧又给我打了两个电话,很痛苦的样子。我就不明白他有什么不满意的,我那小别墅里一应俱全,完全是现代化的生活,以前有佣人伺候的项目现在完全由科技代替,我觉得这要比一个笨手笨脚的下人要体贴和可靠得多。要说伙食不好,我不是给他留钱了吗——话说我其实不敢把这小子得罪死了,我爸从小就教育我,宁得罪十个君子别得罪一个小人,所以我觉得我对这老小子挺好的。
第二天一早我开车来到别墅,和我相邻的那一间看来也卖出去了,门窗都换过了不说,草地上还有被侍弄过的痕迹。看来陈可娇她们家中兴有望了。
我打开门一看,只见秦桧把他这些天用过的东西都归整在一个小包里放在手边,抱着肩膀眼巴巴地瞧着门口,好象早就盼着我来了。
我恶声问:“你怎么回事?”
秦桧一把辛酸地说:“别问了,咱走吧。”
这时我才发现屋里的空调往外嘶嘶地冒冷气,我不禁打了个寒战说:“这大早上的你把家里弄这么冷干什么?”
秦桧抱着肩膀使劲抽着鼻子说:“你才发现呀?我已经在冰天雪地里待了好几天了。”
这时楼梯声响,我一看乐了,只见苏武裹着他的大棉祆有条不紊地下了楼来,手里紧紧抓着他的棍子。
秦桧一指苏武,忿忿道:“都是他弄的,说什么只有这个温度才能让他有当年的感觉,我每往回调一度他就揍我一棍子。”
我乐道:“那你也多穿点呀。”
秦桧道:“我哪有冬衣啊!总不能老躺在被子里不出来吧?”
接下来秦桧对苏武进行了血泪控诉:“这我也就忍了,可他连饭也不让人吃饱,规定一天只准吃一包方便面!”
我纳闷地看看苏武。苏武淡淡道:“这是我们两个人的共有财产,我也没有多吃。谁知道我们得靠它活到什么时候呢?”
我笑道:“苏侯爷居安思危是没错,不过我又不是把您流放到这地,怎么会不管你呢?再说——我不是给你们留钱了吗?”
秦桧抹着鼻涕道:“别提了,他给我的钱连个馒头也买不起。”说着,秦桧把几张皱巴巴的毛票扔在地上,“这就是他分给我的。”
这可就是苏武的不对了,不管是忠是奸,既然两个人在一起过,吃独食总不太好吧?
谁知苏武依旧淡淡道:“这钱是我们两人的,我的意思是分成两份各自保管,是他说不用的。”
我立刻对秦桧刮目相看:“你小子什么时候有这觉悟了?”
秦桧阴着脸不说话了。
我奇道:“到底怎么回事?”
苏武把我给他的钱都掏出来,把那些一百的大票一张一张翻着道:“他说这种钱,越大的越不值钱,只有小的才金贵,他说我刚来需要钱,就由我保管所有的小的,只把大的给他就行了。我哪能那么干!就把所有小的都给他了——”
我顿了一顿,跺脚大笑,指着秦桧道:“该!”
这才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现在事情终于明白了,想吃独食的是秦桧,他欺负苏武看不懂钞票面额,想骗他把大钱都交给他,谁料到弄巧成拙了。
谁知更出人意料的事发生了。只见苏武慢悠悠地道:“虽然我跟羊在一起待了19年,但我可不傻。”
合着苏侯爷明白着呐!这怎能不使我想起包龙兴他爸那句话:要跟奸臣斗,就要比他还奸!
秦桧愣了一下,终于跳脚道:“这里我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秦桧指着苏武鼻子骂道,“不让关空调,不给吃饱饭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可你上完厕所还不冲水,而且是蹲在马桶上的……”
苏武面无表情地看着秦桧,坦然处之。
我笑对秦桧说:“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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