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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混乱 (精校文字全本)作者:张小花『txt』-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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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俊义正尴尬得不知说什么好,老张又拍拍他的手:“招安了也好,要不你们也不会在这了,你们不来,小强的比赛也就赢不了,这事得谢谢你们呀。”
卢俊义拉住老张的手说:“难为老哥你现在还在惦念着孩子们。”他从林冲手里拿过报纸里包的两万块钱放在老张枕头旁,“你现在就一心养病,其他的事情都别操心,有我们呢。”
老张打开报纸的一角看了看说:“钱我可不能要,你们现在也没有经济来源吧?”
卢俊义:“我们……有!”
老张一把抓住卢俊义胳膊:“你们可不能给国家添乱呀。”
卢俊义:“……”
我急忙说:“不是还有我吗?”老张这才多少安下心来。
接着吴用和林冲也过来见过老张,老张问了不少当初带兵打仗的细节问题,由二人耐心解答。
他们几人出去以后,我在窗口示意下一批人进来探望。这次来的是董平张清戴宗李逵他们剩下的天罡。老张刚问了杨志几句卖刀的事,只见一人猫腰从窗户里钻了进来,嘴里说道:“按次序来轮到我非中暑不可。”
老张愕然地看了这人一眼,马上说:“你是时迁吧?”老张的病房在3楼。
时迁蹲在窗台上冲老张招了招手说:“老爷子,我实在是晒得受不了了。”
老张问我:“下面还有人?”我点点头。
“快请上来呀,让人在外面等算怎么回事?”我只好招手让好汉们都上来。
这下可热闹了,几十号人蜂拥进来,都奔着老张的病床,这个喊一句那个叫一声。土匪们都是热情奔放的性格,又对老张十分佩服,所以格外亲热。老张也听不清谁在说什么,也认不住谁是谁,躺在那里只是笑。
就在这时,一个人奋力拨开众人挤到老张床前,颤声道:“老杜,是你呀?”
老张见这人年纪比自己还大,也是一头稀疏的白发,神色间颇有几分洒逸,不禁纳闷道:“我不姓杜,你是哪位?”
“我是你太白兄啊老杜!”
老张吃惊地说:“你是李白?”
李白伤心地说:“你这是怎么了?真的不认识我了?当年我们携手游神州,诗歌满天下,虽然会面很少,但相交于心啊。”
老张是教语文的,熟知历史名人的典故,他把李白的话琢磨了一会,脱口道:“你说的是杜甫!”
李白一拍大腿:“你可不就是杜甫嘛!”


第二卷 育才文武学校 第032章  决赛
好汉们见俩老头聊得投机,纷纷告辞。病房里就剩下我们三个人。李白抓住老张的手不放,问道:“老杜,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老张哭笑不得地说:“我真不是杜甫,我叫张文山,是公元1944年生的,从小在本地长大,家住石子路8弄3号。”
李白摇着老张的肩膀说:“那我问你‘丞相祠堂何处寻?’下一句是什么?”
老张想也不想答:“锦官城外柏森森。”
李白:“会当凌绝顶——”
老张:“一览众山小——”
李白又问道:“朱门酒肉臭——”
我终于慢悠悠地说:“路有冻死骨,这句连我都知道。不用问了,你和杜甫都是大神,就连你们在人家墙上刷的小广告在后世都是炙人口的名篇,这并不能证明什么,张校长可能只是长得像杜甫而已。”
李白失望地说:“你真不是杜甫?”
老张比他还失望:“我倒希望我是。”
李白叹息道:“真不知道我那老弟最后怎么样了?”
我说:“谁让你一天不看正经书,书上不是都有吗?”
老张说:“杜甫结局并不太好,一生潦倒,不过被后世称做诗圣,影响力是很大的。”
李白又叹一口气:“我这个老弟有点一根筋,但毕生忧国忧民,心怀天下,比起我的牢骚诗来要强很多。”
老张道:“太白兄也别这么说,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怎么能写出那么多大气的诗来?”
李白不屑道:“喝醉了吹牛B呗。”
两个老头相对大笑。李白说道:“不管你是不是他,总之咱们两个老东西也到‘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的年纪了,也算是缘分一场。黑格尔说得好……”
我汗了一个,说:“太白兄,咱们让张校长休息吧。”
李白像赶苍蝇似地挥手:“你走吧,我就留这儿了。”
我看看老张,老张也说:“那你还不快滚?”
我只好一个人走。当我走到门口的时候,老张忽然喊了我一声:“小强!”我一回头,见老张正在用感激的眼神看着我,他说,“谢谢你告诉我的一切,我还有最后一个要求:我想看一眼新校舍,所以你得抓紧时间了。”我点点头,出去跟好汉们会合了。
对于老张就是杜甫的说法激起了我的一点疑惑,短短不到一个月时间,我已经见了两回这样的事情。张冰的事还没弄明白,现在又出来一个杜甫。不过这回我的态度也很明确:老张铁定不能是杜甫,很难想象沉郁委婉的诗圣跟老光棍似的,得了绝症还这么底气十足。
我到了一楼大厅,见好汉们个个沉默不语。我问:“怎么了?”
宋清过来低声跟我说:“哥哥们心里都不好受,在商议明天的比赛呢。”
原来老张跟他们话虽不多,却数次提到明天的比赛,话里话外对孩子们的殷殷关怀显而易见,土匪们也觉得不拿下这场比赛不合适了。
时迁道:“要不我今天晚上就走一趟?”
好汉们一起看着卢俊义,卢俊义沉吟不语,显然也在为难。最后林冲长叹一声说:“还是算了,明天的比赛我们尽力,求个问心无愧就好。”
晚上我回宾馆的时候,赫然见前面走着两个大个儿和一个女孩,看背影有项羽和张冰。他们听到身后有脚步,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我急忙回身就走。就听项羽在背后喊道:“小强,别躲了。”我只好尴尬地拧回身,见张冰正笑盈盈地看着我,目光里就一丝意味深长。我冲她干笑数声:“你都知道啦?”
这时另一个大个儿也转过头来,居然是张帅。我顾不上难堪,愕然问:“你来干什么?”
只见张帅紧紧贴着张冰,不甘示弱地说:“我为什么不能来?不是公平竞争吗?”而张冰则是紧紧贴着项羽,无视张帅的存在,她带着嘲讽口气对我说:“项宇有你这样的朋友可真是幸运呀。”她拍拍张帅对我说,“什么时候你帮我们这个小弟弟也泡一个妞?”张帅不满地说:“我不是你们的小弟弟,我只喜欢你。”
乱,真乱……
现在看来张冰已经对项羽情根深种,而张帅则利用项羽的愧疚心理正好对张冰穷追不舍。再看项羽,果然是满脸沧桑——得忍着看别人泡自己的妞,虽然是上辈子的,能不沧桑么?
就在这时,包子刚好开门,一见我们,奇怪地说:“咦,有人来了?进来坐。”
这会儿反正也到了虱子多了不咬的程度,我把他们让进屋里。包子拉着张冰的手说:“这就是大个儿的女朋友吧?”一屋子的人都哼哼哈哈地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有张帅笃定地说道:“不是!”
包子看看他,纳闷说:“这又是谁?”
张帅理直气壮地说:“我目前是第三者。”
包子:“……你们这怎么比《奋斗》还乱呀?”
我趁他们聊着,把项羽拉在一边说:“羽哥,现在就让你用一句话说明张冰是不是虞姬你怎么说?”
项羽呆了半天说:“我不知道。”
我抓狂道:“你知道什么?”
项羽缓缓说:“我只知道两个人即使模样再像、甚至举止习惯都相同,但相处久了之后总有些细微的地方能感觉出异常来。”
“什么意思?”
“比如上次我救佟媛,如果依阿虞的性子,她一定会拍手称快,然后冲上来亲我一口。”
我说:“就从一件事上轻下结论不好吧?”
项羽看看我,忽然笑道:“再拿你做个比方。假如有一个人跟你长得丝毫不差,但接人待物彬彬有礼大方得体,出去买趟菜都穿得板板正正的话,那么我就会由此断定:这个人不是小强。”
我:“……你肯定不是我羽哥,他从来不会这么挤兑人。”
……
第二天一大早我与众好汉在宾馆的餐厅集合。一同前往的还有老虎和佟媛等人,变态项羽3人组也在其列。我觉得很有必要把倪思雨也叫来凑成4人组,这样至少看上去比较和谐,说不定4人重组以后能出现完美的两对,可惜倪思雨最近忙着参加集训。
好汉们也第一次出现了军容整肃的局面。因为这是他们第一次去打没把握的仗,这反而激起了他们的热情。
我们往体育场走的时候就明显感觉到了气氛不一样,三三俩俩或成群结队的同路络绎不绝地进入我们的视线。等我们到了会场以后又吃了一惊,今天的体育场座无虚席,而现在才7点一刻,各家媒体记者肩扛手拿着各种仪器,有很多后来的根本插不进脚去。不少买了意外险的记者爬到墙头上进行直播。
我们在人们的注目下进了贵宾席,定了名单,决定:张清打头擂,接着是林冲、杨志、时迁。这个次序是他们讨论了半夜才排出来的。为了这场比赛,他们也称得上尽心尽力了。
7点半的时候,红日的坐席还是空无一人。体育场门口因为出现混乱情况,组委会抽调300部分战士去维持秩序。
8点差一刻的时候,体育场门口再次出现小小混乱,原因是某摄制组牵了60多匹马要进来。组委会工作人员莫名其妙,后来才知道摄制组已经跟体育场方交涉过了,该剧组拍的是一个记录片,这60多匹马作为道具要出演一队骑兵的坐骑,在比赛结束以后这里的场地也将暂时征用。这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很快摄制组就进来在室内体育馆门口安顿下来。
又过了几分钟,红日那边还丝毫没有动静,观众们开始小声议论,因为往常比赛的队伍现在已经该集合了。组委会方也很着急,想尽办法联系程丰收他们。8点刚过,一个工作人员满面惶急地跑上主席台,把一封信交给主席,主席只看了一眼立刻匆匆离开主席台。
我正在纳闷的时候,主席通过内线电话找到我,要我马上去见他。
我知道出事了,小跑着来到上次的办公室。只见主席正拿着那封信发愁,见我进来,一言不发地把信塞给我。我下意识地问:“怎么了?”
主席说:“红日文武学校的人忽然宣布弃权了。”
我吃了一惊急忙看信,信一看就是练武的人写的,字迹潦草力透纸背,口气十分敦厚真诚,像是程丰收说的。他言简意赅地把那天我们私下比武的事说了一遍,然后表示:双方实力相差甚远,再打也没有意义,虽然遇强而退不符合武道精神,但红日代表队还是放弃这场比赛,而且作为此次大赛的亚军奖金如果还有效的话愿意捐给育才办学,最后,代问老张好,祝他早日康复云云。
主席背着手,沉着脸问:“你们真的私下里比试过了?”我点头。
主席跺着脚说:“这是违背大会规则的你知道不知道,往好说你们是一见如故,说不好听点就是聚众斗殴!”
我忙说:“没有没有,这儿的工作人员可以作证:我们当时很好很友爱。”
主席快步走到窗口指着外面几万观众低吼道:“那你让我跟他们怎么交代?这可是决赛,结果被你们弄成了一场江湖式的闹剧!”主席又问:“对了,这个老张是谁?”
这时我脑子里才突然清明一片:一定是好汉们跟程丰收说了老张的事迹,这才使他下了这个决定。
其实若论打,林冲他们赢面还是很大的,现在程丰收卖了这么大一个人情给我们,这可难还了。不过我还是挺感动的。要知道,程丰收他们的学校规模也就是个乡镇私立学校,跟老虎、精武会他们根本没法比,10万块对他们来说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我跟主席把老张的事情粗略地说了一遍,当然盖过了打假赛之类的曲折,在整个叙述里,我们就是一帮为了好校长而战的热血青年。
主席听完以后也是感触良深,他搓着手道:“可是你们这么一来,我怎么跟其他人交代?武林大会岂不是成了笑柄么?”
就在这时,外面的观众终于开始起哄,他们使劲吹喇叭,间或一起发出嘘声。主席再次走到窗前看着外面,忧心忡忡地说:“想让他们就这么走只怕很难。”
我说:“要是不打一场不足以平民愤的话,那就把以前淘汰掉的队伍随便找一支来打不就行了?”
主席一顿足:“作为一个练武的人,你脑袋里尽是些什么污七八糟的东西?”
我边摆手边往后退,说:“您别着急,我这就找人商量办法去。”
我又一溜小跑回到贵宾席,把情况一说,林冲他们也纷纷感慨,对红日的仗义深表领情。
我急道:“哥哥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怎么搞定观众。万一现在有人怀疑这里头有黑幕,再一煽动,这几万人随时能把我们吃了。”
这时的观众们早已失去了耐心,开始乱丢垃圾,骂脏话,已经隐隐有爆发之势。徐得龙他们在矿泉水瓶飞舞的场地边上巍然不动,那些人在他们眼里都是“百姓”,看样子一会儿就算真的暴动了他们也不愿意全力维持。
段景住往下看了一会儿,吸着冷气说:“一会儿这些人要冲上来咱们就夺马而逃,我数了一下,那边有60匹马,刚够。”说着他往那边一指。
吴用沉思了一下,忽道:“有马就好办了,这些人谁见过骑在马上打擂的?”
林冲眼睛一亮:“对,我们来一场谁也没见过的表演赛!”
张清一下来了精神,叫道:“同意!”
董平:“顶!”
吴用跟我说:“你去跟大会的领导说一声。”
我说:“来不及了,直接干吧——宋清兄弟,你去告诉徐得龙,让他们尽快把场地腾出来,我去解决马匹的事情。”
我看了一眼那个摄制组,他们刚从野外的山地赶回来,根本不知道武林大会是什么东西,看样子等得很是不耐烦,就想着大会早早散场他们好赶拍片子。
所以我有点担心地说:“就怕这事不好办。”
段景住说道:“这有什么难的,他们不给咱就偷!”
时迁:“顶!”


第二卷 育才文武学校 第033章  秦朝的游骑兵
对于段景住和时迁的建议,我很感愤慨。倒不是我不赞成偷,是对现在这个大环境下偷马毫无信心。在他们那个年代,偷匹土马跟偷辆自行车没什么两样,就算段景住偷了“照夜玉狮子”,其性质也就相当于偷了一辆蓝博基尼。可是换言之,如果我往南宋搞了60辆夏利被人偷走了,就算有人会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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