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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才子-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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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的桌子和椅子都上了油漆,看起来油光可鉴。
等二人离去,吴节正要躺下假寐片刻。却听到有人用手使劲地拍在自己挂在门口的号牌,大叫:“臭死了,臭死了,怎么搞的?”
原来,这个号牌也叫写扳,考生若有特殊情况需要叫衙役过来,就用手拿起拍子拍拍。
那考生这一叫不要紧,惊动了其他考生。
顿时就是十几只手伸出来使劲地拍在写板,也同时叫:“实在太臭了,没办法答题!”
这个动静实在太大,须臾,就有一伙兵跑过来,拿着鞭子,挨个猛抽一气才骂着吃饭去了。
被这群人这一闹,吴节睡意全消,就坐了起来,走到门口看热闹。
这一看,却发现对面考舍门口的栅栏后显出一张脸来,正是吴伦。
哈,这下还真有点意思,真是冤家路窄,想不到咱们不但分在同一考区,还做了对门。
吴节心中大觉有趣,又想这个吴伦平日里的书读得也不算太好,按他的真实水平,只怕连乡试也过不了。却一路考了上来又放出大话来,要勇夺前三。这样的自信毫无理由,吴节怀疑这鸟人肯定是通过景王的关系通了关节,这次定要仔细观察。
老天也是安排得好,让我坐在你对面。只要你这小子敢作别,就别怪我吴节无情了。当然,你若老实考试,凭真本事上位我自无话可说。
想到这里,吴节朝吴伦笑了笑,竟点了点头。
吴伦一呆,然后又是满脸的厌恶,哼了一声,退了回去。
他也是心中叫了一声:晦气,竟然同这混帐东西相向而坐。
整肃了半天,黄字考区,也就是所谓的丁字考棚总算是安静下来
陆续又有两个考生进了场看看时辰,估计考生都尽数入了场,接下来就该等着题目纸送到关贡院大门了。
又等了片刻,就听到贡院大门那边有隐约的骚动,估计是考试题目送来了。
然后,大堂那边就有吆喝声随风传来声音虽小却非常清晰。
“巡绰官到位!”
“跪!起!”
“受卷官到位!”
“跪!起!”
“弥封安到位!”
“跪!起!”
“誊录官到位!”
“跪!起!”
“对读官到位!”
“跪!起!”
原来是外帘官向主考大人报到,礼事唱名的声音。
吴节就听到所有的考生站起来的声音,按照程序,到这一刻,贡院算是彻底封闭,考试正式开始了。
……
“轰隆”的马蹄声响起,在阁楼里,高拱和万文明同时走到窗口,朝贡院难边看去。
就见到一队人马打着灯笼火把威严行来,然后从马上跳下一群官员,将一只锦盒交了过去。
接盒子的正是总裁徐阶和副总裁赵文华。
万文明心中一紧,忍不住低喝:“考题到……到了……恩相……思……相,我们这就杀过去吗?”
“杀什么杀?”高拱哼了一声:“本相秉公办案,正大光明,自可径直过去,又不是去杀人放火?现在还早了些……”
“要,要、要等到……什么时候才动手?”一想到冲击考场的后果,万文明禁不住口吃起来。
“还得在等一个时辰。”
“那又是为什么?”万文明大为不解。
高拱:“你没参加过科举,不知道这里面的程序和相关细节。题目纸发下去之后,考生都并不会急着去作题的。都饿了一天,没精神的。需先吃饭,等到酒足饭饱来了精神,才会揣摩题目,打草稿。到那个时候你我进去封了考场,才能将作弊的考生逮个正着。去早了,岂不扑空?”
万文明恍然大悟:“恩相说得是,那就再等等。”
高拱:“让人送酒食上来吧,你我也好蓄养些气力。”
一边吃着饭,一边观察着考场的情形。
不片刻,就看到徐阶丢下令箭,几个兵贲就掩上了大门,“咔嚓”一声,锁住了贡院,门前摆了鹿柴。他的手又是一挥,跑过四路兵,占住了贡院的四面外墙。
万文明见考场戒备如此森严,心中突然一紧,琢磨着等下杀过去时,该如何攻打,又该占据那些要点。
然后又是一声锣响:“开饭了,开饭了!”
高拱举起筷子夹起一粒豆子,右手异常平稳。
(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三十七章 倒霉事
外帘官向正副总裁拜见之后,接下来就该给考生送晚饭了。
吃饭本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可要供应一万多考生的吃喝,却不是一件容易之事。火头和衙役们几乎全体出动,忙了将近半个时辰才算逐一将饭食送到考生手中。
排在前面的考生还好,天气又冷,等轮到最后几个,饭菜都已经凉透了,身体稍微差点的,九天考试下来,加上精神紧张,通常会大病一场。
对这个时代的读书人来说,科举等同于一场战争。
明朝的科举,从县到府最后再到中央,一级一级考上来,每年不知道有多少读书人涌进考场。特别是乡试以上的考试,每一场都有上万人之巨。由此可以看出一个国家结构的组织能力,也是国家力量强弱的象征。
吴节运气好,因为靠近伙房,饭菜送到手上时,都热气腾腾的,味道也不错。
今天是考场里的第一顿饭,总裁格外开恩,加菜。
送了一个花红,这在吃了一个冬天大白菜的北方实在是难得。除了花红,还有两个烙饼。为了照顾南方人,考官特意送了一碗米饭,另外还有一碟豆芽菜和一钵红烧肉和一碗汤。
一整天没有吃正经食物,又带荤带素,吴节吃得格外带劲。一时口滑,吃了个精光,就两那碗汤也喝得一滴不剩。
只是,考场里的味道实在难闻,未免美中不足。另外。考舍中那个装便溺的木桶实在碍眼。
吃了这么多东西,又快,肚子撑得厉害。吴节索性站了起来,走到门口。朝外看去。却发现,有自己这般好胃口的考生却不多。
旁边两间考舍里是什么情形,吴节也看不到。但对面的考生们因为心中记挂即将发下来的题目纸,都是一阵唉声叹气,几乎所有人都提着筷子坐在桌后,久久无法落筷。面容也在烛光中显得甚是阴郁,今天的饭量本就大,加上又无心饮食。估计会剩不少。
唯一例外的是吴伦,这家伙吃得不快,却镇定异常。一边吃一边时不时抬头看吴节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怨毒。
吴节也懒得同他用目光交锋。考场之上,一切都靠成绩说话,谁也不能用眼睛杀死谁,就在门口站了片刻,回到炕上睡觉。
考场之中自然不可能烧炕。躺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只觉得背心一阵发冷,怎么也睡不着。正要起床生一口炉子,就看到几个衙役提着红纸灯笼过来。一边走一边喊:“题目纸下来,都起来。都起来!”
虽然已经预先知道题目会在今天晚上发下来,但其他考生还是忍不住一呆。
只吴节一个箭步走到门口。静静地看着外面。
对面,吴伦的动作更大,比吴节先一步站在那里,目光在黑夜里绿油油地亮着。看见吴节,他呲了呲牙,表情似笑非笑。
吴节心中没由来的一凛:题目还回和真实历史上一样吗?会不会发生了改变,实际上,这个时空因为有我的出现,好象已经起了变化。陆炳比史料记载中晚了两个月去世,而本不该回京过年的景王也回来了。蝴蝶效应好象已经发生了作用,历史快要面目全非了。
如果考试题目和历史上不一样,事情就麻烦了。还得重新在记忆中检索,寻找合用的范文,这事弄起来也麻烦。一时间,未必能找到适合的答案。
想到这里,他心中一紧,抓在栅栏上的手忍不住一用力。
木栅栏发吃咯吱一声轻响,这声音落到对面的吴伦耳里。
他忍不住轻笑一声:“节弟,怕了吧,这本就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就是一个傻子!”
吴节哼了一声。
说话的声音惊动了衙役,就有一鞭子抽过来,直接甩在吴伦的门上:“别说话,仔细吃打!”
吴伦一时不防,吓得退了一步,身子撞在桌上,疼得蹲了下去。
吴节“哈!”一声,笑起来。
先前吴节在贡院门口闹了那么一出,衙役自然识得大名士吴士贞,也不在意,反被吴伦给逗笑了,走到吴节身前,将一张题目纸递了过去。
吴节心中担忧,也顾不得回到桌后,就站在那里,就着衙役手中的灯笼看了起来。
会试的考试顺序吴节早先在榜文上已经看过了,第一场是七道《四书》题,其中六道八股文,一道试帖诗。
第二场是五经题,考论一篇,题用孝经,判五道。诏、诰、表择作一道。
第三场则是策五道。
每次考试之前的晚上发题目纸,今天所发的题目正是第一场的七道《四书》文。
这七道题中的六道八股和一篇试帖诗站总分中所占的比例至少在八成以上,可以说,这样这七题答得好了,就有很大把握上榜。至于后两场中的第二场考的则是士子的公文写作,第三场则考考生的综合素质和施政能力。只作为参考,考察士子是否能做一个合格的官员。
临到打开题目纸的时候,吴节感觉手有些沉重,竟然有些紧张起来。
迟疑片刻,吴节深吸了一口气,心想:我这是在紧张什么,就算题目变了,和真实历史上不一样,不大了另外找合适的范文抄上去,怕之何来。
这一想,他的心定了下来,镇静地打开题目,一看,第一题霍然正是“离娄之明、公输子之巧,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
正是那日自己在西苑玉熙宫嘉靖皇帝的房间里所看到的。
又接着往下看去,另外五道八股文和那道试帖诗,也同真实历史上完全一样。
吴节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喃喃低语:“没变,没变。”
这六道八股文,吴节早就准备好了,都是明清两朝的状元范文。每篇文章的作者不是在历史上显赫一时的名臣,就是一代文宗:顾炎武、张廷玉、黄宗周、方苞、翁同龢、周延儒……
若是在平常,这其中只需任意抄一篇出来,都足以让自己高中进士,就算进不了一甲。被点个二甲赐进士也是寻常之事。
既然历史就要发生变化,既然已经决定这是自己最后一场考试。吴节也没耐心三年后再考一次,那么,就索性将手头的范文中最精华的篇章尽数放出来。
作文就得要作个花团锦簇,中状元就要中个毫无争议。
那么……先睡觉吧!
实在是太累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三十八章 乱我心者
既然一切都没有发生变化,吴节也安心了。
唯一遗憾的是自己寻的那受试帖诗实在不成,同前几篇八股范文比起来,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未免有佛头着粪的意思,活生生将卷子的等级扯下去了。
状元或许把握不是太大,希望主考官看到前六篇绝妙文章上面,得个榜眼或者探花吧。
话说,能够得个探花也不错。小李探花,例不虚发。
多风流的头衔啊。
想到这里,吴节忍不住一笑。
实际上,试帖诗实在太难找,能够寻到一篇适合的已属不易,就别讲究质量了,吴节也是无奈。
忙了一天,总算安闲下来。吴节也没急着去作题,反正就是一个抄字,也花不了多少时间。与其熬夜伤身体和精神,还不如先去睡觉。
当下炉子也顾不生,从考篮里寻了一件棉袄,裹在身上,蜷缩在炕上。
对面,吴伦没有睡。
从一进考场开始,吴节就关注上了这家伙。
只见吴伦刚一拿到题目纸,看了几眼,眼睛就亮了,身体就颤了。张着嘴,想笑,却硬生生憋着。
等衙役一走,吴伦突然伸出拳头在墙上砸了一下,发出一阵细微的,压抑的声音:“咯咯咯咯,十年寒窗,诸番磨难,如今总算苦尽甘来,恰恰是。一帆快哉风,送我上青云。咯咯咯咯!”
笑了半天,吴伦突然低声抽泣起来。哭声里却没有半点悲伤,有的只是激动和快活。
吴节心中一怔:不好,这鸟人肯定是通过什么渠道预先得到了考题。以吴伦的聪明才智,绝对不会采取夹带小抄这种等而下之的手段。他肯定预先利用景王府的资源。请了八股好手作了范文,预先背熟了。
如果这样,还真拿不到他的把柄。
罢,吴伦将来考得如何,能否中进士,已经不是我所能控制的。为今之计,只能将自己的卷子作好,在名次上压他一头。否则。这鸟人的名次若真的排在我前头,将来也不知道会得意成什么样子。
……
不觉中,吴节已经在内心中肯定吴伦能够中进士了,这让他有些郁闷。
正想着。对面的吴伦还在兴奋地在考舍里走来走去,影子被灯光一会儿拉长一会儿拉短。
见吴节留意自己,吴伦站定了,狠狠地看着吴节:“看什么看,呸!”
试图将一口唾沫吐过来。
两个考舍之间相隔二十来米。吴节自然不怕被他的生化武器击中。
而且,吴伦的准头好象也不好。他也是排了一天队,有些受凉。加上这段时间天气干燥,有些上火。痰也特别浓。这一口唾沫吐出去,藕断丝连。竟拖曳下来,直接耷拉到自己的脸上。
吴伦没想到会是这样。手忙脚乱地擦着脸。
吴节一笑,将身体翻过去,再懒得看他。
刚一合眼,考场里又出事了。
原来,拿到题目之后,不少考生都顾不得睡觉,磨了墨挑灯夜战。
满考场都是磨墨和手翻动卷子的声音,显得异常静谧。
实际上,能够进这座考场的谁不是人尖,谁不是士林中的一方人物。无论文笔还是学养,都很了得。题目一到手,就知道自己会不会作,是否擅长写这样的文章。再推敲一下主考官的口味,以及同期的考生,就能大概估计出自己这科的成绩。
会作的固然喜形于色,不会的则一脸颓废,如丧考比。
实在做不出来的,要么睡觉,要么坐在桌前发呆。
心中有了几分把握的,趁着夜凉心静,都纷纷落笔写了起来。
已经子时了,照例有人打更。
梆子声中,有一盏红灯笼行来。有衙役喊:“有仇的报仇来,有冤的伸冤来!”
声音显得异常凄厉,在号间回荡不息。
原来,从成祖皇帝迁都北京以来。这贡院每三年一次乡试,一次会试,进入这间考场的考场不说百万,好几十万总是有的。
考生之中年纪小的才十七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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