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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才子-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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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伦昨天运气好没有被人查出有作弊嫌疑,但不代表他已经平安脱身。如今考场中的作弊的考生,连带着正副总裁,十八房同考官,甚至外帘官,印刷匠人都被锦衣卫一网打尽,将来查成什么样子,是否会查到吴伦头上,都还是未知数。
如果没有猜错,考题应该是从景王府那里泄露出来的,吴伦是第一个拿到题目的人。景王府出售考卷,一查,肯定会查到王府这个源头。吴伦是王府的人,又是考生,不管是否有证据,肯定会脱不了干系
再说,如今试题已经全部换了,难度降到低得令人发指。
如果题目生僻倒还好说,也许吴伦运气好,恰恰作过,没准还真拿个好名次,得个进士功名。现如今的题目实在简单,几乎人人会作,要想上榜,全凭真本事,已经彻底将运气一说扼杀掉了。
吴伦才华是不错,可放在这一万多考生之中,也不过是中下等。
吴节猛然想起一事,这一科的考生中除了他自己,好象还真有不少人才。嘉靖四十年的会试很是出了几个名臣和文化大家,最著名的就是万历年间的首辅申时行,他这一科好象得了状元吧。
八十一个名额,再怎么也落不到他的头上。
吴伦如今在士林中声名狼籍,又放出大话来要进一甲前三。到如今,基本是中不了的。可想,将来他还如何在这世上容身。
吴节心中好笑:这小人,机关算尽,此刻总算是尝到了回天无力的滋味了。可怜,可憎,也可恶。
笑毕,吴节有叹息一声:吴伦是完蛋了,可我呢……我不也是遇到了大麻烦?
一念起,心中顿时乱了。
又深吸了一口气,给砚台加了点水,慢慢磨起墨来,试图让这简单舒缓的节奏让自己心绪平静下来。
磨了半天,砚台里的水渐渐干了,墨汁也呈粘稠状。
吴节又加了点水,用笔蘸了,想了想,提笔在草稿上写下那篇试帖诗的题目。
可接下来该写什么,心中却是一片空白。
有坐了片刻,想了半天,这才凑出了第一句,一共五个字。
看了看,觉得不满意,就用笔划了,又开始重新写。
如此写了又划掉,渐渐地,一张稿子已经被填满了,却还是不知道该写什么?
转眼就到了午饭时间,吃过饭,看了看满纸的废话,吴节颓然地倒在炕上。
难道,这次真要闹出一个大笑话吗?
难道我这次穿越,终归是一场失落的梦境?
那吴伦午饭也没吃,还是就那么坐着,一张脸看不到一丝血色。
在炕上迷瞪了半天,时间飞快地过去了,却没有梦。
等到天黑,吴节这才骇然想起,这第一场的第二天就这么过去了,还剩一日一夜的时间。可我还是一个字没写,这么下去可不是办法。
他将牙一咬:试帖诗的事情暂时不管了,先把前四题给作了。否则,就算我将试帖诗给生生凑出来,也没时间抄其他四道题。(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四十八章 南北中正副榜
按照昨天大总裁李春芳的训示,本期会试不会延期,以前所占用的时间也一并算进考试中去,只不过将七道题目减成了五道。
现在是第二场的晚上,到明天傍晚就要收卷。也就是说,吴节还有一天一夜的时间可以答卷。
五道题目中除了最后一道试帖诗不会,其他四题每题一千多字模样。
吴节自从发明了铅笔这种东西之后,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用毛笔连篇累牍作文,手感有些生涩,字也写得不过。
况且,有了上次被吴伦打搅在卷子上流下秽迹的前车之鉴后,吴节这才答卷非常小心,速度也有意地慢了下来。
一字一句,写得小心,工整到保守的地步。
他这一手标准的馆阁体乍一眼看过去,就好象是刚印刷完了书籍,自然没有任何艺术性可言。
也因为这样,等到一篇千余字的文章抄完,已经到了半夜。
右手虎口也因为太用力,微微发烫。
说来也怪,先前闷坐在考场中彷徨无计,心情是异常的颓废。可等到这一道题目抄完,心中却莫名其妙瑕地一松,有一种酣畅的感觉。
可见,这人光是闷头乱想,却解决不了问题,总得要找些事情做才好。
又朝题目看了一眼,第一题是《子曰:放于利而行,多怨》,这篇抄的是清朝大文章家方苞的旧作。恫城派的扛鼎人物的作品,质量自然上乘。方苞还做过康熙皇帝的老师,就其学问而言,在清朝早期至少能派进前三之中。
这一篇文章作得对仗工整严谨之中透露出一代文章宗师挥洒自如的气势。
但就这一题而言,已经足够使吴节进入备选的行列,除非考官是瞎子,视而不见。但这根本不用担心,同考官可都是翰林院的精英眼睛毒着呢!更别说大总裁李春芳,还是状元出身,怎会看不这文的好处?
等到这一篇文章作完,吴节彻底放松下来,紧绷了两天的神经也松弛了,竟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倦意。
“罢,先好好睡一觉,剩下的事明天再说。”
第一场最后一天,吴节醒得很早。他也没去想试帖诗的事情,先抓紧时间将另外三道八股文写了再说。
于是,又用了一个上午,将第二题做完。
“还有两道。”
时间越来越紧迫,等到午饭送来,吴节只扒拉了两口就将筷子扔到一边,飞快地作起了第三题。
然后又是第四题。
实在是太紧张了手也微微有些痉挛,背心却是汗水。
对面的吴伦到中午才起床,也不知道他昨天什么时候睡的。
醒来之后,倒是不流泪了,还是那副木讷的模样,就那么在考舍里坐着纹丝不动。
吴节自己都忙不过来,也没心思过问吴伦死活。
其他考生也不知道答得怎么样了,但看吴伦旁边两间考舍的考生都是一脸恍急,满头汗水。其中有个考生砚台里的墨汁已干,给砚台加了水,风急火缭地磨着墨,大约是用力太猛,墨汁飞溅而出喷得一身都是。
不断有监试官和衙役从考舍前经过,小声提醒大家抓紧时间。
日头渐渐西斜转眼就到下午四五点钟的样子,离第一场交卷大约还有一个小时吧。
总算将最后一题《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抄完,几乎没有任何思考,吴节下意识地将最后一道题目写在卷子上,随手写下:“远望疑无路,苍茫尽是山。补齐云蔼蔼,缺少石斑斑。”
这二十个字一写完,吴节心中如同有一个炸雷行起,手一颤,笔落到地上,几乎惊叫出声:“这诗句……我是怎么写出来的……不可能啊,不可能……这分明就是试帖诗开头的破题……我记得以前没有背过同题目的范文,以我的真本事,也写不出这样的句子。”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吴节手也哆嗦起来,低下身去,拣起毛笔。
在右手碰到笔杆子的一瞬间,他的心静下来,手也稳了。
接下来是承题:“乍触岩腰起,徐从谷口还。”
然后是起股:“不分青点缀,直混碧孱颜。”
手中好象中了魔法,一刻也停不下来,那些诗句一个个一个字像是被扭开了的水龙头,不住往外冒。
“树影模糊际,岚光飘渺间。斜阳侵一角,飞絮锁千蓑……”
到最后束股:“蓬莱如可到,翘首出尘寰。”
“终于在最后时刻作完了,作得还非常好!”吴节几乎要仰天长啸,胸中壮怀激烈如潮。
这一首诗虽然比不上唐人的千古名篇,却也算不错。再说,试帖诗不过是一种诗化的八股文,同文学艺术也没有任何关系。单就这篇诗歌的质量而言,绝对能拿高分。
再加上先前所抄的四篇八股精品文,可以说,进士已经到手。
至于后面两场,根本就没有任何难度。
第二场是一篇应用文写作,第三场是策问。就算不用抄袭,让吴节自己写,也能作得中规中矩。
“进士,是我的!”
吴节想笑,突然间,他猛地明白这首试帖诗是怎么自己冒出来的。在上一次穿越回现代社会的时候,梦境中,老金好象将一叠试帖诗的复印件递到自己手中。
里面一共收集了三百多首诗歌,其中就有这一首《云补苍山缺处齐》。
这首诗乃是清人孙云锦在光绪二十四年参加会试时所作,那一年,孙大人高中二甲第十四名,赐同进士出身。
吴节在拿到这个题目之后,梦境就结束了,以后也没办法再穿越回现代世界。不过,在另外一个世界里的另外一个吴节肯定已经将这个题目背个烂熟。
这才让自己在紧要关头,突然想了起来。
一切的一切,全靠老金的帮助。
吴节心中突然有一种明悟性:再也回不到现代了,也再也看不到那座图书馆,看不到办公室里的同事。
再见,朋友们,再见老金!
心中一酸,泪水就落了下来。(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四十九章 你所不知道的事
到傍晚时分,书办们过来收卷子。
考生则都手捧着卷子和题目纸站在栅栏门口,小心地递了过去。
这一场实在简单,作得容易,考生们都是一脸的轻松。当然,也有人意识到题目越简单,竞争越激烈,这科的录取人数又少的离谱,只怕前景不妙,面上自然而然地带着忧虑。
如往届考试到时间了还有人没作完卷子,在考场里又哭又号的事情,却没有发生。
唯一例外的时候吴伦,吴节今天光顾着飞快地答卷,倒没有留意这厮。这个时候才抬头看过去,只见吴伦依旧木呆呆地坐在那里,死了一样。
书办在外面吼了几声,见没有反应,终于恼了,只得寻了钥匙打开门。一见,禁不住失惊道:“一字未写?”
吴节也是一凛,这题如此简单,应该难不到人,这个吴伦居然交白卷。估计是科场舞弊案事发之后,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心理已经彻底崩溃。
书办身边的衙役见吴伦不理不睬,提起鞭子就要打。
书办却叹息一声:“罢了,这个举人已经痴了,不要为难他。”
考场里有一万多人,气氛又如此凝重,且考生们大多是读书读迂了的,就算发生再古怪的事情也不让人意外。
就将吴伦的卷子收了起来,吴节眼尖看得明白,上面确实是一片空白。
衙役对书办道:“老爷,这痴子呆在这里也不是办法,索性锁了关起来,免得影响其他举人老爷们的大比。”
三天三夜没有睡觉,也没正经吃过东西。此刻的吴伦头发乱得跟谷草一样,满面都是污垢。眼屎、鼻屎、口水涂了一脸,脏得不象话。那书办也是读书人出身。心中不忍。道:“算了,他又没有碍着别人。读书人十年寒窗,等得就是这一天,怎么着也得让人家考完。如此才算是了了一桩心愿。”
衙役:“老爷,这痴子已经交了白卷。就算后面两场的卷子答得天huā乱坠,也是中不了,何必让他在这里呆坐。”
书办摇头:“他现在没有犯禁。我等也没有理由取消他的考试资格。就让他再坐几日。”有叮嘱衙役让他看紧吴伦,若真闹起来,再赶出考场不迟。
李春芳在士林中的威望很高,毕竟是状元公出身。如今,他所参加会试的那一届进士已经在文化界和政坛崭露头角。李春芳、张居正,再加上谭纶等人已经取代以前的杨慎、唐伯虎、徐文长成为新一代的文化旗手。
有他坐镇。考场的秩序非常良好,收卷也没huā多长时间。
收完卷。又在考舍里坐了两个时辰。第二场的试题纸就发下来了,是一篇从孝经里摘录的文字,考论一篇,判五道。让考生根据这段文字选择诏、诰、表这种形式,作一篇文章。
第二场的考试题目在〖真〗实历史上是一道书经题,不过,经过科场舞弊案之后,题目也换了,吴节自然没办法抄袭,也没背诵过相关的范文。
不过,同第一场试帖诗时的彷徨无计不同,就算没有可抄袭的,吴节也是信心十足。
作这种题目可是他的强项。
严格说来,这个题目属于是机关公文写作,吴节在皇帝身边做了那么长时间的不挂名的秘书,对这种文体形制熟得不能再熟。况且,当年在陆家族学读书时,代先生已经将公文写作的所有要素说得清楚,吴节自己也作过不知道多少篇同类型的文章。
况且,这道题目他以前也见过的,知道其中的大意。就算没有范文可抄,就凭自己写,也能拿高分。
这种题目,文彩什么的都不要紧,首先讲究格式。打个比方,按照这题一百分算,格式对了,就能得七十分。其次,词句要简练直观,让人在读的时候不产生歧义,如此,就能再得二十分。再加上文字上又过得去,就能拿到满分了。
就因为没有范文可抄,需自己一个字一个字斟酌,吴节知道这一场自己作起来绝对快不了,拿到题目之后也没忙着去作,大约审了一下题,就放松身心睡觉了。
老实说,第一场的三天考试可谓是一波三折,忽而大悲忽而大喜,就没睡个囫囵觉。吴节只觉得浑身都不得劲,再不好好休息,只怕身体和精神都支撑不下去了。
躺在炕上,朝外面看了看,对面的吴伦还坐在那里。桌上一灯如豆,闪烁不定,外面的考场里也是灯火通明。
看着热闹而有寂静的考场,吴节笑了笑:真说起来,确定一个考生能否终局其实只看第一场的八股文章,后面两场只是陪衬。第一场考得是考生的综合文化素质;第二场考的是对公文的处理;第三场则考生员们的行政能力。
公文写作,机关工作可以培养,施政能力不够,可以不派遣实权职务。文化素质低,那就是彻底不会被明朝官场容纳了。
对于第一场的考试,吴节非常满意,后面两场,只要不出大的问题,就算是过了。
今天晚上,大概就能出结果吧。哦,没这么快,第二场三天一考完,估计那八十一个幸运儿的名单就该产生了吧!
这么想着,吴节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
第二天醒得迟,等到饭菜送来,在起床,吃了点东西,又烧了点水泡了杯茶。
等到喝茶将一身喝得通泰了,吴节也已经整理出一个大概的思路。
这一场虽然说诏、诰、表都可以写,但吴节以前天天侍侯在皇帝身边,见天同诏书打交道,看得多了,对这种文体也熟,就选了诏书的形制。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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