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合租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最才子-第16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如此,正中了他的下怀。
    听吴节这么说,依依突然明白他这是彻底被严世藩激怒了,欲意再次迎战。
    心中一阵惊喜:“士贞先生你这是……”
    吴节轻轻地点了点头。
    依依忙站起来,微微一福:“我替我家姑娘多谢先生了。”
    待到吴节将她扶起,依依忙问:“先生可是要作律诗,什么时候能够出来。”面容中有些焦急。
    吴节:“随时都可以,怎么,这么急吗?”
    依依:“自然是很急的,昨天晚上小阁老的新诗一出,顿时就轰动了,据去湘月那边的士子们说,那诗确实作得很好,是少见的佳作……我刚才过来的时候也去了湘月那边偷看过,一大早的,她那里也挤满了求见的士子们……先生,若在不管,只怕没几日,小阁老的新诗就要流传开来。到时候,只怕就没人能记得你那首《雨霖铃》了。”
    吴节冷笑一声:“严世藩写的东西也就那样,不过是凡庸之作,怎么能将我的那首词比下去。也罢,我若不出手,还真坐实了那个谣言了。”
    依依大喜,忙将吴节案上的文房四宝铺出来,又殷勤地磨起了墨汁:“先生请写。”
    “不急,且先说说严世藩的那首新诗,你能背下来吗?”吴节问。
    “自然能背下来。”依依有些卖弄,清了清嗓子,唱歌道:“秋风西北起,吹我游子裳。浮云从何来,安知非故乡。”
    相比起彩云的唱腔,依依还显得有些幼稚,很多地方都显得不够圆润通畅,却带着一股糯糯的绵软,听得吴节精神一振。
    不过,这小丫头的天分真的很不错,也许用不两年,必成一方大家。
    忍不住提起一只毛笔,倒转了,用笔杆子在水洗上轻轻敲起了节奏。
    等到唱完,依依才忐忑地问:“先生,如何?”
    “不错,真的很不错啊!”吴节一阵感慨。
    听到吴节的赞许,依依神色暗淡下去了:“这……这可如何是好?”
    吴节一笑:“我说你唱得好,至于严世藩的诗吗,真的是……”他摆着头叹息:“真的是狗屁不通,他写出这等垃圾的诗作,不是自毁名声吗?吴节,倒有些同情起他了。”
    依依吐了吐舌头:“原来先生是逗我的。”
    吴节走到案前,提起笔饱饱地蘸了一管墨汁,在纸上龙飞凤舞地写了下去,边写边道:“既然小阁老要与我比律诗,若我不迎战,岂不让他失望。好,吴节也来一首五言,让他输得口服心服。”
    依依将小脑袋伸出去,朗声念颂着吴节新出炉的诗: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  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醒时同交欢,  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
    依依跟了彩云多年,如何看不出这首诗的厉害之处。
    此诗气象宏大,境界实在太高了。构思新颖,想象奇妙,情致深婉,这样是诗句只看上一眼,别的诗还如何能够如眼。
    咏着咏着,她只觉得一种冷落的孤寂充盈心胸,偏偏又感觉得腋下有清风徐徐,将自己托举到九霄云外,在那夜色中化作漫天的开阔。
    如此,孤独也不孤独了,寂寞不再是寂寞。
    是的,这种寂寞就是神仙境界的那种孤独,不是凡人所能理解和触摸的。
    在先前,依依同吴节还有说有笑,甚至小心地开着暧昧的玩笑。她从小生在青楼,对男女之事懂得也早,对寻常男子,也不放在眼里。
    可眼前这个大袖飘飘,奋笔疾书的男子,恍惚间就好象变成了那天上神仙,一尘不染,纯粹的、浪漫的、不食人间烟火。
    此刻,她只能敬畏了。
    天若不爱酒,酒星不在天。
    地若不爱酒,地应无酒泉。
    天地既爱酒,爱酒不愧天。
    已闻清比圣,复道浊如贤。
    贤圣既已饮,何必求神仙。
    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
    但得酒中趣,勿为醒者传。
    ……
    三月蓟州城,千花昼如锦。
    谁能春独愁,  对此径须饮。
    穷通与修短,  造化夙所禀。
    一樽齐死生,  万事固难审。
    醉後失天地,  兀然就孤枕。
    不知有吾身,  此乐最为甚。
    在这里,吴节小小地改动了一下,将原诗的咸阳城改成了蓟县。
    接着,是《月下独酌》诗的最后一首。
    穷愁千万端,美酒三百杯。
    愁多酒虽少,  酒倾愁不来。
    所以知酒圣,  酒酣心自开。
    辞粟卧首阳,屡空饥颜回。
    当代不乐饮,  虚名安用哉。
    蟹螯即金液,  糟丘是蓬莱。
    且须饮美酒,  乘月醉高台
    ……
    将笔轻轻放下,正要搓已经冻得有些发僵的双手,依依突然猛地伸出手来,一把捏住吴节的的双手,将之放进怀中。声音哽咽,嘴唇颤抖,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
    还能说些什么呢,真应了吴节先前那句话,严世藩的那首五若是放在明诗之中,或许也算是一等一的佳作。
    但明朝文学的高峰是话本小说演义,是《三国演义》、《金瓶梅》、《三言二拍》为代表的市井文化。
    而李白的唐诗却是中国古典文学上最巍峨的高山,这首《月下独酌》,与《将进酒》《长干行》《蜀道难》一道,是李白的代表作,是唐诗皇冠上最璀璨的宝石。
    一个二流文人,配与文学巨匠比试吗?
    ps:今天弄了个大章节,就不拆开发了。小严既然要同吴节比赛律诗,能不死得难看吗?吴士贞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背后是李白、杜甫、王维,是我辉煌的大唐文明……已经到月中了,估计很多读者朋友的月票都已经出来了,请大家将手头的月票投给这本书。我下周没有推荐,如果能够在分类月票上呆几天,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广告。我现在是分类第十二名,距离第十名还有四十多票,请大家帮帮忙,谢谢!
    ……

第二百七十七章 徐阁老的审美品味
    第二百七十七章 徐阁老的审美品味
    内阁次辅,文渊阁大学士徐阶一直都是没有存在感的人。
    他如今也算是位高权重,一言就鼎了,可无论是朝堂之上,还是内阁议事,徐阁老都是一言不发,任由着严嵩大权独揽,严世藩飞扬跋扈。
    无论严家父子说什么,做什么,他都是耷拉着眼皮默许。按照后世的说法,准一个橡皮图章。
    大明朝的内阁一向都是是非之地,牵涉到具体的利益之争,政治斗争极为残酷。内阁一般设有中极、建极、文华、武英和文渊阁、东阁六个大学士。特殊情况下会增加一两名,或者因为其他原因,暂时空缺。
    说起来,大家都是阁臣,其他官员见了他们,都会恭恭敬敬地喊一声“阁老”或者“某某相”。
    明朝虽然不设宰相,可阁臣们实际上担当着前朝宰相的职责。
    这六大辅臣职司分明,首辅统管全局,次辅负责常务。其他四人则分管不同的部、堂、衙门。
    虽说如此,阁臣与阁臣之间的权限差别却大。
    内阁最重要的权力是对臣工们的奏折给出处理意见,谓之为“拟票”,然后再将折子转送司礼监。司礼监审核之后,觉得内阁的处置意见妥当,就会用朱砂写上一个“准”字,这就是所谓的“批红”。
    一般来说,内阁的票拟司礼监都会同意的。毕竟,国家这么多,事情这么多,且大多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司礼监多半会给内阁一点面子的。
    所以,这个拟票权可说是辅臣权力的象征。
    按照大明朝的规矩,只有首辅才有票拟的权利。其他五人,则只能提出自己的看法,至于采纳与否,则要看首辅的心情。
    而次辅,虽然在内阁中排名第二,可说起权力,却与另外四人没有任何区别。
    所以,从成祖时起,内阁首辅和次辅之间都是水火不相容,争斗得厉害,为得就是这拟票大权。元辅和次辅虽一字之差,却进一步天堂,退一步地狱,其中分别实在太大。
    可自从徐阶做了次辅之后,国家大事一概不问,整日在内阁中昏昏沌沌,一副尸位素餐模样,就连拟票权,也拱手让与严嵩父子。
    他这个次辅,倒用做得省心。
    当然,难听的话也有很多,比如:徐阁老已经老糊涂了,他占着次辅那个位置纯粹是聋子的耳朵……欲以其昏昏,何能使人昭诏……次辅大人这是在混吃等死啊……
    这些话难听,有的甚至上升到人身攻击。
    明朝的读书人大多偏激,士子们都是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
    对于这些流言蜚语,徐阶完全不放在心上:某一番良苦用心,尔等如何知道,时间自可检验一切。
    但是,唯一让他叹息、悲痛和不可容忍的就是有人议论自己的孙女。
    为了隐忍,为了朝政大计,他唯一的孙女嫁给了严嵩的孙子做妾。
    堂堂次辅,天下读书人所景仰的徐华亭的孙女,居然给热年做妾,就为讨好巴结严嵩,又如何不让天下人鄙夷?
    无论别人怎么议论,怎么白眼,徐阶都将这份屈辱深埋在心,表面上看起来依旧是那副昏昏沉沉模样,直到这天早晨。
    “阁老,小姐来信了。”管家操着一口标准的松江口音急冲冲走进书房,神色中带着一种悲愤。
    所谓的小姐,就是徐阶唯一的孙女,虽然已经嫁去严府多年,可徐家人依旧改不了口。
    “哦,她说什么了?”徐阶淡淡道:“去跟她说,若不是不得了的大事,少带信回娘家。”
    当初之所以安排孙女去严家,除了要降低严嵩的警惕性之外,也让她担负起通风报信的角色。这一步棋子已经埋伏下多年,不到要紧关头,绝不能轻易使用。
    “倒不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只……”管家已经跟了徐阶二十来年,他是徐家的一房远亲,秀才出身,日常除了管理府中日常事务,还担任着徐阁老秘书的角色,是他一等一的心腹。
    “怎么了?”徐阶见管家神色有异常,有些意外,知道自己想错了。
    管家压低声音:“相爷,小姐她……她因为在小阁老面前说话不注意,触怒了公公,被家法处置,伤得厉害……带信过来说,让……让娘家给捎些伤药过去,最好能请个郎中瞧瞧。”
    说到这里,管家眼泪就落下来了。
    “哦,这样啊!”徐阶表情恬淡地说了一句:“糊涂,小姐如今自是严家人,严家难道就缺伤药?让娘家人请个郎中过去看病,算怎么回事。去回话,说她姓严,别老是跑回娘家来要东西。”
    “相爷。”管家还在抹泪。
    “去吧!”徐阶挥了挥手:“我想静一下,没事就别来打搅。”
    “是。”管家正要退出去,徐阶却把他叫住。
    “严世藩虽然脾气暴躁,可也是个知道分寸的人,怎么会下此死手,又是谁惹了他?”
    管家:“回阁老的话,据说是那严世藩和吴节比诗,一连输了两场,颜面丧尽,就歇斯底里了。”
    “哦,又比了一场啊。我倒是记得严世藩在李伟的寿宴上就输给了吴节,怎么还来?”徐阶摇了摇头,一伸手:“把吴节的诗稿给我吧,倒要看看是什么诗将小严逼得如此窘迫。寿宴那场比试中,吴节那首《雨霖铃》我也看过了,虽然写得极好,可格调太低。不过是些风花雪月,男男女女之事,我却是不太喜欢的。”
    吴节这人,徐阶虽然没见过面,却非常清楚。知道他是天子近臣,厘金制度就是他的手笔。可因为这事关系实在重大,他只能保持沉默。当初,吴节因为没办法报名参加会试,将行卷投过来时,徐阶为了避嫌,也为了不与严党发生直接冲突,连看都没看一眼,就扔到书架上。
    想不到,才过了没几日,吴节就与严世藩闹成这样。
    管家这才从袖子里抽出两张写满字的纸递过去:“阁老,这是小阁老和吴节的诗。这几天,这二人连番比赛,整个京城都轰动了。”
    “恩,或许我真该看看吴节的诗词了。”挥手让管家出去之后,徐阶先捧起严世藩的诗稿,只看了一眼,就叫了一声“好。”
    “好一句‘秋风西北起,吹我游子裳。浮云从何来,安知非故乡。’好一个严东楼,当真是格律严整,气象森严,当得起诗家宗匠这一句评语。”徐阶既感叹,突然又有些嫉妒。
    真是后生可畏啊,想我徐阶年少之时,也在诗词一物上下过很多工夫,可作出来的东西,却味同嚼蜡,也就断了这个念头,专一在道德文章上用力。
    非不为,实不能。
    诗词一物,讲究的是天分。没有那个天赋,强写,只能让人笑话。
    这个严东楼,果然是才华横溢啊,只可惜,他的人品,却是不堪得紧。
    感叹半天,轻轻将严世藩的诗稿放在案上,回味良久,徐阶还是提不起兴致去读吴节的稿子。
    说句实在话,徐阶虽然是心学门徒,可对于严整、法度谨严的文章诗词却有所偏好。吴节那日在李府寿宴上所作的《雨霖铃》,京城中人看了都说好,也被传唱得满城皆知,大有传诸于世的味道。可徐阶却是一看就心中厌恶,这种忸忸怩怩的文字一向不都是他的菜。
    就算是写出花儿来,也不过是小情小调,等而下之。更何况,词中所描述的不过是青楼艳事,一派靡靡之风,却是有伤风化了。
    口味这种东西,喜欢就是喜欢,写得再差,只需一点投了喜好,那就是好到了天上。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作得再妙,只能让人平添厌烦。
    这一点,古今如是。
    所以,徐阶对吴节那首词倒不像其他人那样有种惊艳的感觉。
    而如今,严世藩的这首诗写得又如此之好,让他再提不起精神去读吴节的稿子。
    在案前坐了片刻,又想起自己宝贝孙女在严家的遭遇,徐阶心中突然有些难过起来,心中突然一阵痛恨,一把将严世藩的稿子扯得稀烂,狠狠地扔在地上:“诗虽好,人却烂,这个严世藩,简直就是个泼皮!输在吴节手头也好,烂人自有恶人磨。依我看来,吴节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