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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才子-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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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吴节这话,又想起吴节父亲的惨状,林知府有些黯然:“你父也是为国为民才惨遭不测,科举一事也不用太过担心。以你的文章,不过是水到渠成之事。此次府试,总归有你的名字。”
    听到知府的允诺,吴节一颗忐忑的心总算落了下去:“多谢府尊垂青。”
    林知府:“也不用谢,本府不过是秉公做事行事而已。”他摆摆手:“今日只谈风月,就不说其他了。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光阴者,百代之过客。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哎,你小小年纪,怎么会有如许感慨?”
    吴节:“大人误解晚生的意思了,晚生这一句的意思是,所谓浮生若梦,为欢几何?并不是让世人醉生梦死,得过且过。而是说,这人生虽短,却也有很多欢乐和有意义的东西值得珍惜。”
    杨宗之笑着插嘴:“读一篇文章,字句尚在其次,得看通篇气韵。”
    林知府省悟:“我倒是想差了,一篇文章,首重气韵,其次是形,最后才是字句文笔。吴节这文通篇都是潇洒欢娱,哪里颓丧失落了?”
    看着安静从容坐在面前的吴节,林知府心中感慨,这少年如此年轻,却又如此出色,是他所认识的人当中最有才华的一个。
    难道这世上真有天才一说?
    又下了一步棋,说了几句话,林知府突然想起一事:“今日的夜宴也甚是奇怪,平日间碰到这种文会,士子们一个个奋勇争先,怎么反相互谦让起来,让人看不明白。”
    杨宗之笑道:“有大人从弟在,谁人敢造次?况且,马上就是府试了。”
    “啊。如此说来,他们是……他们是……”知府气得脸都白了:“可是,今日在座位各为除了吴节,都有功名在身,府试早就过了。”
    杨宗之淡淡道:“他们是早就过了府试一关,可谁家中没有几个读书人?”
    不断林知府,连吴节都听明白了。
    这年头,不是富贵人家,根本没那个财力去读书。很多时候,要供养一个读书人,都需举族之力。
    虽然说科举一事无分高低贵贱,只要你有才华,就有出人头地的机会。
    可读书、科举实在太花钱,请私塾老师,去各地参加考试、文会,游学天下,甚至进京赶考,再多身家也经不起折腾。
    所以,这时代的读书人,大多出身望族。
    如今成都府的望族之中,谁家没几个读书人巴巴儿地指望着知府大人高抬贵手放他们归府试这关?
    “这群斯文败类!”知府一巴掌拍在桌上:“吾家从弟林廷陈也是个不堪之人,当真可恶。他本也算是有几分才气的,可为了富贵,竟然……竟和陆府结亲……”
    吴节心中好奇,看样子,林知府对他那个从弟好像不太感冒。

第五十五章 二龙不相见
    事关林知府的家事,外人也不好多问。
    杨宗之本是一个正人君子,对这种事情没任何兴趣,吴节也不是一个八卦之人。
    一时间,二人都闭上了嘴巴。
    可林知府今天晚上好象有倾诉的**,一边下棋,一边苦笑着将自家事娓娓道来。
    原来,林知府本是家族中的旁支。当年也是一个有才俊秀。无奈运气不好,中举人之后,一直过不了院试那关。过不了院试,就当不了进士,就进不了翰林院,也自然没什么好的前程。
    所以,在蹉跎多年之后,林知府牙一咬,索性在以举人身份在吏部求了个从七品的县丞官职。后来又得机缘,得了锦衣卫指挥使陆炳的提携,这才做到知府一职。
    当年,不管是科举,还是去吏部求官,家族都是花了血本的。
    等到林知府做到正四品大官,也是时候报效本家。
    恰好,陆炳家有个孙女尚未出阁,本家就动了心思,想攀上这门权阀,欲让直系子弟林廷陈娶陆家的孙女,就让林知府代为说项。
    陆炳虽然是当朝第一权贵,可明朝世家大族,甚至皇亲国戚都有一个不成文的潜规则,只能与普通人家结亲。即便是皇帝的嫔妃,也只能从六品以下的官员家中选取。为的就是防止官员们相互通婚,结成一个庞大的利益团体。
    所以,陆指挥使的孙女就算要嫁人,也不能嫁给朝中大员的子弟。可人家好歹也是海乃第一名门,总归不能太亏待自己。因此,选一个身家清白的读书人为孙女婿是最佳选择。
    可惜,明朝读书人别的没有,就是有骨气。功名但从科场取,同权贵结亲,走捷径,是会被人看不起的。
    可家族有命,林知府却不得不做。
    当然陆家的身份毕竟是摆在那里的,也没直接答应,只说先见见面。
    因为对这场婚事十分看重,林廷陈沿途都参加了不少文会,欲以才名打动陆指挥使,这才发生了锦江夜会那一出。
    吴节听得吃了一惊,他也没想到林廷陈有这么大来头,竟然是锦衣卫指挥使陆炳的准孙女婿。
    锦衣卫的厉害,任何对明朝历史有一定了解的人都清楚,那可是皇帝手下最得力的特务机构,权利大到顶天了。
    至于陆炳这人,以前本是嘉靖皇帝的发小,从小玩到大的朋友,终嘉靖一朝,荣宠从未衰落过。又是明朝排名前四的大富豪,仅次于沈万山、蜀王和严嵩。
    林廷陈居然有这样的造化,当真让人羡慕。
    一想起这件婚事,知府就觉得心中郁闷,抑郁地将一枚棋子拍在棋盘上,自顾自地叹息:“说起我那从弟林廷陈也算是一个才华出众之人,若是留在贵州,一个举人功名,轻易就取了。这次偏偏要去京城应试,只怕前景不甚乐观。为了些许富贵,却要抛弃功名,自甘堕落。”
    京城是什么地方,那可是藏龙卧虎之地,要想在那地方考个举人,当真是难于登天。
    杨宗之还是笑笑不说话,吴节见林知府心情不好,安慰道:“如果林公子真能做陆公的孙女婿,倒是一桩美事。陆公乃是当朝一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对府尊的本家也是大有好处的。”
    “不不不,不但没有任何好处,反要遭天下人耻笑。”林知府苦笑道:“我家从弟好歹也是个读书人,他若中了举人,中进士,得了官位,别人还不好说什么。可若是考不中,陆家肯定要为他谋个差使。传了出去,天下人岂不要笑话他为了权势,连读书人的气节都不要了?”
    说到这里,林知府烦躁地将棋子拂到一边,叹息道:“本家有命,我也不能不从。吴节你的棋力了得,本府认输了。”
    吴节忙谦虚道:“府尊是心乱了,否则,吴节也不可能胜出。”
    林知府一颗一颗将棋子拣回匣中,喃喃道:“吾家从弟弄这个文会不外乎是想以才名打动陆公之心,这成都城中也有一个锦衣卫的千户所。可惜啊,如今的朝政看似平静,其实却是死水微澜。陆公的日子也不好过,以至沉疴不起。廷陈不思收敛,反如此张扬,只怕不是什么好事。”
    “陆炳的日子不太好过?”吴节心中疑惑,这个明朝第一权贵在皇帝心目中有特殊地位,只有他欺负别人的,怎么可能遇到麻烦?
    林知府接着对杨宗之道:“玉立,为阁老和杨学士平反一事也不用急啊,国家正值多事之秋,就别添乱了。”
    听林知府提起过世的祖父和父亲,杨宗之缓缓摇头,眼圈微红:“如今朝廷将有大事,正是为先祖平反的良机,朝中大臣和正直之士也有意借此以正纲目。虽然此事风险极大,可我杨宗之个人的安危算得了什么呢?”
    他林知府还是一脸的苦相:“玉立啊玉立,你我是一见如故,不忍看你行险。你没做过官,不知道天子禀性,其他事还好,只这件,断断使不得。”
    杨宗之突然面色一振,正色道:“林大人,你我虽然都不是进士出身,可也是读了一辈子圣贤书的,我想问你一句,可知道国本二字。陛下在位三十九年,虽春秋鼎盛,可储君一位空悬,不是国家之福。杨宗之拟著一书,议论此事。国家事大,国本需张,个人安危算得了什么?”
    吴节先还听得糊涂,这个时候突然明白过来。他这段时间已经将嘉靖年间的历史看得烂熟,突然想起一事,忍不住问:“府尊、玉立先生所议论的可是二龙不相见,可是景王之事?”
    说到这里,吴节抽了一口冷气,帝王家事,动辄千万人头落地,又岂是普通人所能关心的?
    所谓二龙不相见,说的是嘉靖年初的旧事。嘉靖醉心修道,对男女之事不甚上心,子嗣不多,总共也不过四个儿子。同清朝皇帝康熙的几十个儿子,上百个孙子比起来,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可奇怪的是,后人一提起嘉靖,总说他荒淫好色,而康熙却是一代明君,这事倒有些奇了。
    古人就算是普通百姓,生七八个孩子也属常事。
    按说四个儿子也没什么,可古人的寿命都短,死亡率也高。当年,嘉靖长子被立为太子没两年之后就病故了。又立次子为储君,可说来也怪,当太子没几天,又病死了。
    于是,宫中的方士们就弄出一个什么“二龙不相见”的谣言出来,说皇帝是真龙,太子是潜龙,二龙相见,必有一伤。不是东风压到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反正,两人就是不能见面。
    所以,嘉靖皇帝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再不同皇子们见面,也不立储君。
    储君之位不定,而嘉靖皇帝年事已高,对国家来说,只怕不是什么好事。也让很多人心存异念,这其中,以皇四子景王最为热心。
    “二龙不相见”、“景王之事”,能够从杨宗之一句话中推断出这个结论,这个吴节还真是个人物。
    杨宗之和林知府同时转过头去,用欣赏的目光看着这个貌不出众的少年。

第五十六章 暗潮
    杨宗之笑问吴节:“士贞,你如何知道此事?”
    吴节自然不会说自己这段时间熟读《明史》,只回答说自己以前在南京时经常读父亲手中的邸报,对朝政之事略有知悉。
    林知府点点头,对这个年轻人更是满意:“邸报这种东西,一般人也看不出什么名堂,吴节你能见微知著,真是才思敏捷啊。”
    他又叹息一声,面色有些羞愧地对杨宗之道:“宗之一语惊醒梦中人,我因为不是进士出身,平日里颇有些自惭形秽,只兢兢业业地做好手中之事,对朝政却不怎么关心。如今听兄一言,真是惭愧,想我也是读了一辈子圣人之言的士子。国本一事关系到天下苍生,又岂能回避?宗之,你要我做什么,尽管道来,敢不从命。”
    杨宗之却没有先前那般豪迈放达之态,反一脸正色,道:“嘉靖初年,朝中争国本,为继嗣还是继统一事大兴风浪,此事孰是孰非,天下人心中自有定论。为人臣者,不言君之过;为子女者不言父母之过。可就是因为国本不张,三十九年来,朝政究竟是什么样子,府尊你也是看到了的。”
    “自议大礼以来,无数小人得窃高位,朝政尽握于奸佞之手。党争不断,国力空耗。而君父却放之任之,如今严嵩这样的庸人也得大用。”
    “究其根本,不就是因为当年旧事致使正人君子不张,人心混乱。”
    “事隔多年,国本一事又是一本糊涂帐,自然有人别有心思。”
    “储君之位不定,又将是一起大乱。陆公不就是因为在陛下面前提起太子一事,这才逢君之怒,这才一病不起的吗?杨宗之非为先祖先父的名节,而是为天下苍生。”
    吴节闻言心中一震,陆炳这人他在历史书上也有了解,最是滑头。像这种立太子,惹恼皇帝的事情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的。
    可他就这么干了。
    其实,此事情也可以理解。
    在真实的历史上陆炳今年就会死去。估计是这家伙知道自己身体不成了,想卖好未来的隆庆皇帝,这才行此险着,为子孙谋富贵。
    反正他已经要死了,也怕不了那么多。
    说起来,这个陆炳还真是聪明啊。
    “说得好!”林知府一拍桌子:“玉立既然将话都说得透了,本府敢不为人之先。你那书尽快写完,我当将此书遍寄朝中同僚,为裕王的太子位造势。就算是这个知府官位不要了,甚至身陷囹圄,也顾不得了。”
    “多谢林大人。”杨宗之站起身来,对林知府长长一揖。
    又对吴节道:“士贞高才,我本打算让你进我书院读书的。可以你之才不逊于我。某也不会厚着脸皮让你做我的门生,咱们平辈论交。我拟著一说,将毕身所学记述于上。听人说士贞你家道中落,不妨来提某校对书稿,增删润色。”
    林知府一把扶起杨宗之,笑着对吴节说:“好提议,好提议。”
    吴节听得惊心动魄,他穿越到明朝之后想得也简单,不外是依靠先知先觉考个进士,然后做官,混得富贵荣华。却不想牵扯进具体的朝廷政争之中,可眼前林知府和杨宗之却想在这事上弄出风雨,他置身其中,只怕是祸不是福。
    可杨宗之和林知府如此身份,说出来的话,又岂容他拒绝。
    嘉靖皇帝年事已高,马上就是嘉靖四十年了。按照真实历史上的记载,皇帝还有三年多不到四年的寿命。按说,如果帮杨宗之一起写这本书,为未来的隆庆皇帝,如今的裕王继太子位制造舆论乃是一件小投资大回报的风投,怎么看都是稳赚不赔。
    可别忘了,嘉靖还没死,以他的性格,对这种事情自然是不能容忍,要捏死一个小小的童生,跟捏蚂蚁一样简单。
    实际上,在此之前,也有不少文官上书要皇帝早立裕王为太子。
    可这却犯了嘉靖的大忌:老子还没死,你们就想为朕安排后事,是何居心?二龙不相见,你们立太子,辅隐龙,是不是想朕这个真龙山陵崩,究竟是何居心?
    于是,这些奏折皇帝自然是一概不许,还大发雷霆,将上书官员一一发付有司问罪。
    可天子之怒不但没有吓退文官们,反让他们跟来劲,一天一表,一月一折,弄得嘉靖皇帝很不痛快。
    直到景王一事出来,文官们这才转移了目标,将火力对准了景王府。
    事情是这样,因为不立太子,作为皇四子的景王自然动起了心思,想要有所动作。
    按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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