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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仙龙-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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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尔逊暗地出了一口长气,然后露出一个和蔼的微笑。笑得就像多年前,他还在教塔沙魔法时,看到他能成功的释放出一个五级魔法时一样,充满最温柔的情感和最真挚的欣喜。然而他现在展露笑容,不再是为了塔沙的成长而高兴;而是为了他成功地欺骗了这个他曾视如自己的孩子一般的国王,让他按自己师父的计划行事而高兴。
在他身后,则站着与他同一立场,同一目的的肯迪。七十年来,他们经历了太多,改变了太多,然而唯一不曾变过的,是对多伦的爱,是对王室的忠诚。尽管他们如今在欺骗自己的国王,欺骗全国的人民,但这种欺骗的首要目的,是为了保证他们的安全,让他们不至于立刻成为全大陆攻击的目标。即使他们不得不背弃光明神,改投到林端穆、萧展如的门下,他们也绝不会背弃自己的国家,自己服务了近一百年的王室。
那尔逊不得不这么想,因为他非常明白,自己的所为已经远远偏离了一个忠诚的臣子,一个虔诚的光明神信徒的标准。
那尔逊正在出神地想心思,没听到塔沙的问话,肯迪却不似他那么多烦恼,单纯地在为国王不再给他们生事而高兴,抢着答道:“我们的老师希望建立一座真正的神殿,就和您在他的魔法中见到的那种一样,并亲自将神的福音传布到多伦的每个角落。这是真正有利于国家的大事,请您多费心将他办好。”
听到肯迪的话,那尔逊才轻轻甩了甩头,将自己头脑中一切混乱的思绪都甩掉,仍然摆出最完美的笑容来,对他的国王说道:“正是这样,陛下,请您裁断此事。”
塔沙点了点头,此事十分容易,没什么不可答应的,但是他也提出了自己的条件:“大魔导师,两位神使说过,要将神真正的福音散布到多伦各地吧?那么,你们能否代我传话给他们,我希望能单独聆听神的福音。”
那尔逊和肯迪一同点头,答应他回到家去便向老师提出这一要求,叫他不必着急,在宫里静候佳音即可。两人回家后,便将塔沙的话转达给了林端穆,叫他抽时间去见一见塔沙,不管讲不讲什么,再哄他一次就好。林端穆正有意要开坛讲道,听说那国王爱听,便答应了入宫之事。说罢此事,那尔逊又把国王要给他们盖神殿之事说了,问他要盖成什么样子。
说起道观,林端穆便来了神,自去房中取了纸笔,挥毫泼墨,不过画了一炷香工夫,便画成了一副道观图,连诗都已题好,写的是大历十才子之一韩掬的《同题仙游观》:仙台初见五城楼,风物凄凄宿雨收。山色遥连秦树晚,砧声近报汉宫秋。疏松影落空坛静,细草香生小洞幽。何用别寻方外去,人间亦自有丹丘。
画上楼台细细勾描,笔笔入微,云断天风,雨润朝阳,老松细草直欲破画而出,诗可为画,画欲成诗。题好后便将与两个徒弟看,问他们可得建成如此道观不。那尔逊和肯迪看了半天,觉得这房子画得虽细致,却不像个神殿,里面竟还种着几棵从未见过的怪树,树枝上连叶子也没画,而是画得细细的黑毛。肯迪便问:“师父,你画的这是什么房子,怎么还是黑白的,颜色多单调啊。这种房子怎么能供奉神,看着就不够华丽。还有这个树,连个叶子都没有,还长着可怕的细毛,这到底是什么树,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好像不是吧,肯迪,这不是用黑色墨水画的吗?也许涂上颜色就好看了,喏,墙这里如果用金色,屋顶用红色,就不像现在这么怪了。不过老师,这里怎么还写了这么多字……你不会是要在这里立起字块搭成的纪念碑什么的吧?”
林端穆听得唏吁不已,这两个徒弟不知道水墨画不算什么,不知道松树更不是错,但他们跟着展如念了十几年的书,怎么连诗都看不懂,还把他题的诗当作建观时要一同竖起的纪念碑?他哭笑不得地劝自己,都是他们原先教的东西太少了,所以这两个徒弟才不懂。以后不能只教他们练功,也得教些书画诗词之类,好歹是要陶冶性情,怡养身心。
他正想着,可巧萧展如驾着一道剑光从窗外进来,见了徒弟们手中的画,便问他在做什么,怎么又画起中原景色了。林端穆见他风尘仆仆地进来,忙不迭地替他脱了大氅,先放在自己胳膊上,便问他一路上辛不辛苦,遇到什么人没有。萧展如笑着摇了摇头,又接过他递来的手巾擦了把脸,答道:“我又不是小孩子,这洛安达大陆也已住惯了,能出什么事?我去到西北方与坦斯交界之处,在半空现了原身,聚集起当地所有魔兽魔禽来,吩咐它们将此路守好,万不能使光明神殿之人离此边境往光明圣殿而去,又叫那些魔禽到全国各地传我旨意,同样照此办理。对了,端穆,你画那副道观图是做什么的,难道是徒弟们要学画了?”
林端穆将大氅挂在厅门口的衣帽架上,又按着他坐在长椅上,替他解了得罗,揉着他肩膀说道:“正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托两个徒弟的福,这里的国王要替咱们盖座道观,他们叫我画个样子来看,我便照着昔时印象画了一座,结果他们都看不懂我画得什么,还把我题的那道诗当作了将来建道观时要建立的碑文。”
萧展如笑得前仰后合,直接倒在了林端穆身上,头靠在他胸口上,仍是闭着眼,半仰着脸笑个不停。林端穆正给他按摩放松,见他笑成这个样子,怕他把肚皮笑坏,便放下肩膀不管,坐到椅上去替他揉肠子。萧展如笑意难敛,由他将自己抱在怀中抚摩,却对他两个徒弟说:“我原先教过你们识字,却没教过你们画画,这倒是我疏失了。那首诗叫做“题画诗”,就是题在画上,与画相配之用,与此地绘画不同,来日闲了我再细细教你们。只是对外人千万不要说出这话来,以免被人嘲笑。”
那尔逊和肯迪道了声“是”,还是不能理解他们笑什么,干脆问些别的,好他们别再揪住此事不放:“老师,国王陛下说的入宫讲道之事,你们什么时候去?”
萧展如奇道:“那国王竟想让咱们入宫讲道了,何时的事?”林端穆见他不笑了,便将手收了回来,替他捏着胳膊放松,口中答道:“便是两位徒弟能干,劝动了国王。我正想等你回来好商量此事,我一向都无事,只怕你刚刚回来,路上辛苦,由你挑个时间,休息够了入宫便可。”
萧展如将身子半倚入他怀中,点头道:“这是正事,宜早不宜迟。我这一路并不累,几时去都行,还是让那尔逊跟国王早日定下时间,咱们好进宫去讲解道术真经。”那尔逊和肯迪见他们已定下了入宫之事,便说明日入宫时再与国王议定时间。此事既定,四人又说了一回三清殿该当如何规划,方才各各回房修炼不提。
渡迷津
说起讲道来,倒是林端穆的老本行。当初在南明派时,师父但有出门访友之日,几个师弟的课业都是他教的,几百年来,从无人说他讲得不好过。只是这国王毕竟与师弟不同,师弟是你讲什么,他们就得听什么,不仅要听,还要记,还要练,只恐自己一时分神,少听了一字半句的。而这国王却要他费心思颠倒来哄,若讲得不能深入浅出,搔到他的痒处,只怕连人都跑了,以后就再无来听的日子了。他这一回讲法论道,有几分似昔日长春真人说成吉思汗,倒非是为自己进身,把持朝政之类,而是为劝君王广布仁泽,敬天爱民,莫为光明圣殿所欺。
他与萧展如探讨了一夜,比照着历代帝王之所求,将内丹、外丹、养生、导引、存神乃至房中术都想了一遍,直到天明仍觉不足,便又把两个徒弟叫了进来,问他们国王究竟欲听何道。两个徒弟却不能体会师父们的辛苦,随口答道:“师父,你们讲什么都行,反正国王现在当你们是光明神的神使,就是什么都不讲,往他屋里坐一天他也会信你们的。如果想让国王更坚信的话,给他炼些吃了以后能感到身体强壮的丹药就行了——吉斯神殿的祭司和神官布道时都会用光明法杖施放恢复术,你们也学那个就最有效了。”
林端穆兴致顿失,挥手叫两个徒弟做自己的事去,却和萧展如两人相对抱怨道:“若是咱们也用这样手段,和那光明圣殿有什么区别?他们连个道法都没有,不过翻来覆去地讲些神迹,施个魔法就能骗得人人相信。咱们难不成也要将至道弃之不用,反学这些个收买人心的小伎俩么。”
萧展如也是心有戚戚焉,他们一起在神学院上了几个月的课,平时除了学些光系魔法,就是背光明神在凡间的事迹,或是光明神对凡人的教谕——总不过是叫他们坚信神,不做恶事之类,至于道法学说之类倒是一概未有。这光明神在好,也有数万年不曾下降,这些人怎么还是如此坚信,毫不动摇,也不曾另生出些门派或是宗教呢?回想起来,连他们那两个徒弟至今都还信着光明神,对他们所讲的正道倒是学了就忘,除了每日勤练玉清心法外,更看不出一丝修道人的影子。
难怪光明圣殿能屹立不倒数万年,还在各国各地遍建神殿,这光明神的信仰在洛安达大陆上实在是太深入人心了。他这么一想,自己就把传道的心懒了下来,问林端穆:“若是这些人不信大道,不识真仙,只管敬奉那光明圣殿又能如何?他们已积千万年之威,受天下百姓信奉,只凭咱们二人要动摇他们的根基实在太难,倒不如先回山去,收他百八十个弟子,从小□起来,以后弟子又收弟子,信我道者自然日多,终归也能与光明圣殿争一日之短长,倒不用急于此一时了。”
林端穆乍闻他这说法,本也想附和,正在此时,心头突然一惊,警讯乍起,万念俱灰。便盘膝坐定,将一道真气运转过十二周天,方觉灵台清明,脑中杂念一挥而空。他此时心如明镜一般,将他们立教的前后因果重新想了一遍,摇头道:“展如,你我是修道之人,自然有大毅力,怎么如今还未行事,自己便生了退避之心了?你仔细想想,从前修道时有多少艰难,积修外功时遇到多少妖邪,你又何曾生过此心了。今日你所以有此一念,正是因为咱们传道于此世乃为大功德,一旦欲行,便有诸魔毕生,阻我等成事。”
说着,他便抓起萧展如的脉门,将自己的真气渡入萧展如体内,助他平心定神,固守三焦。待看萧展如心平气和,神光内敛,宝相外宣,方才放下手,接着说道:“此事若成,便有大功德于此处之人。使他们从此得闻大道,解脱凡尘。天道慈悲,将你我二人引至此处,便是为此地之人谋一个成道之机。昔日纯阳真人论真仙时不也说,能传道于人间,则道上有功,而人间有行,功行满足,方为天仙。咱们虽不求天仙,但若有此大功行,说不定将来也能升入洞天,或再回我中华大地,这都是未知之事,咱们既不能妄测天机,也只好尽人事而听天命了。”
萧展如听他说到积功累行,以返洞天,一时心中也是豁然开朗。若在此世所遇一切,都只是他们传道积功时的历练,那受再多苦又算什么。凡成大事者,哪有一帆风顺的,只要他们夫妻同心,便遇到再多阻碍也总能化解,不管是十年、百年,还是千年、万年,反正他们已是仙体,何必在意多花些时间传道。想着此事,便反手抓住了林端穆,有些激动地说道:“端穆,你说得不错。世上何事不是出自天命?不然你我居于荃山数百年,为何一夕之间到了这片大陆,又再无回家之途。这也都是天命所定,你我该当在此世传道,不然咱们在魔兽森林里早有洞府,为何不安居彼处,而要再回到尘世之中?这是上天借着你我之口,要传道给此地人民,咱们不必有所顾虑,只管履行天命便是。”
此时他们四目相对,十指相扣,两人心中空明澄澈,喜悦非常,连心境、修为一时也似都更进了一层。之前他们心中所虑之事,如今看来也只是他们自寻烦恼,上士闻道则行,下士闻道则笑,信与不信不过是看那国王有无道心机缘。纵然没有,难道他们就不传道了?竟为了还未发生的事便欲放弃传道的念头,果然是心魔顿生之故。
这两人想明白了,自然烦恼不生,而他们的两位徒弟却无此际遇,入宫之后便听到了一件让他们烦恼得难以自持的消息。塔沙得了那尔逊的承诺,说要请两位神使入宫讲道,一时高兴,便将此事告诉了王后,两位王子和几位近侍的宠臣,当然,也没忘记告诉领祭司诺尔。当然,这几个听说这般好事,当场就缠着国王,说也想一同听神使讲道,塔沙一时高兴忘了形,就全数答应了。今日见到两位大魔导师,便教他们代为传话,请两位神使也让他们旁听这次讲道。
那尔逊和肯迪心中忍不住诅咒起国王来,怪他只会给他们添麻烦。原本只消骗他一个人,他们还要担心两位师父骗不过,这一下子加上了这么多,特别是还有领祭司也在听讲的人中,那两个师父要讲出什么来才能让他们都信任?只是他们也不能就这么拒绝,只说要回去禀报师父,问他们答应与否。塔沙千叮万嘱,叫他们回去后多向神使说些好话,至少也要叫自己的妻子和儿子与自己一同领受神的教诲。
那尔逊都答应了下来,回去不免要向师父们回禀此事,并问他们要不要将听讲的人减少些。林端穆和萧展如都说不必,看到徒弟们烦恼成那副样子,觉着十分可爱,便又安抚了他们几句,问清了讲道的时间,便温习了一遍腹中典籍,准备到时候登坛传道。
过了两日,正是多伦一位圣王的生日,也是多伦的法定假日,塔沙便带着王后、王子和宠臣们一同在城外一处专供狩猎休息的城堡里布置好一切,等待林端穆和萧展如为他们讲解光明神的国度的故事。午饭过后,他们期盼已久的两位神使便在大魔导师肯迪和那尔逊的引导下进了城堡,见到了正在苦苦等候的国王一家。
国王见了他们二人,便带着众人一起行礼,二人不敢受全礼,便在袖中暗提真气,扶住了国王一家的身子,让他们拜不下去,之后才一挥拂尘,把已经拜下的大臣们托了起来。受礼之后,又打了个躬算是施礼,便在当场站定,显出一副高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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