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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狱 作者:厚年-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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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者恒强,弱者恒弱。
弱者没有失败的权利。
他们每天疯狂的做爱,除此之外再无交流。
亦或不能称之为做爱,只是季秉桓永无禁止的粗暴侵犯。
徐礼把自己当成死人。
如果他当真能消磨在这无妄的岁月里,多完美。
习惯是可怕的东西,一个月之后徐礼的后面不再流血,无论多野蛮都,他都能假装没有发生过,假装自己一点也不在意。
季秉桓撕破温柔假面具,在一场激烈欢爱过后。
满身酒气的男人蛮横的缚住他的双手,一脚把赤裸的徐礼踹到地板上,叫骂着从主卧拖到客厅。
地上铺着柔软昂贵的地毯,只有在被拖下楼梯的时候磕生疼。
股间的白浊随着拖行的动作,三五不时的溅出来。
佣人们听到声音想出来看个究竟,却惊的再也不敢多看一眼。
徐礼垂着眼睑,一路沉默,他习惯沉默。
明水街的日子徐礼已经学会不去在乎别人的眼光、看法,那时季秉桓才是他的全世界。
再难堪的都承受过,现在又算什么呢?
男人喘着粗气,在经过厨房的时候松开抓着徐礼的手,不解气般补上几脚,随之又扫过去两记耳光,力道之重打徐礼侧过脸去,暗色的肌肤显出深红印记,顺着嘴角流下丝丝红液。
“徐礼,你要犟到什么时候?”
男人弯下腰,捧起徐礼的脸,指腹轻抹他略微肿胀的脸颊。
四目相对,有人迷惘,有人绝望。
徐礼的眼睛淡漠地对视着男人,又不知道在玩什么。
“徐礼,你想要什么……”
男人比以前更让人动容,双目含情,面色微醉,好似画中美人。
“你告诉我,我给你,都给你……”
声音轻柔的像是要陶醉在里面,季秉桓慢慢靠近徐礼,温柔的贴紧他的唇瓣,舔去徐礼嘴角流出的血丝,耳鬓厮磨。
徐礼静静的,仿佛在看一场好戏,主角精彩绝伦的眼睛让他目不转睛,被深深吸引。
季秉桓是时间宠儿,悲伤快乐残忍虚伪,竟然每一面都那么完美。
这样的人就应该在洪流里占有一席之地,适者生存。
男人像是不甘心只在唇瓣流连,探出舌头,撬开徐礼的牙关,迫不及待与他纠缠。
徐礼年少时求而不得的吻,一个比一个深情印上来,徐礼无力招架。多少可望不可即的梦想,统统被丢在脚下,任人践踏。
男人的欲望再次勃发,动情的摩擦着身下的徐礼。
徐礼粗噶的开口,长久的无言让他一时难以适应,声音沙哑的像乌鸦的丧鸣:“恒少爷”
男人抬起伏在徐礼的茱萸间的臻首,闪烁的眸子期待的回望徐礼,企盼他接下来的任何要求。
“再叫我……求我爱你……求我吻你……”
像以前那么爱我……那么需要我……那么死心塌地跟着我……
酒是很好的伪装,可以让人们当做借口放纵解脱自己,在迷醉的魔法时间里,随肆意妄。
徐礼和季秉桓有一段共同额回忆,徐礼逼自己失忆,所以他无畏;而季秉桓则回忆过深,被反噬殆尽。
我要自由——徐礼唯一的要求,话到了嘴边,却没有机会说出。
仅仅是一瞬间,季秉桓的脆弱或者表演忽然结束。
不为所知的微小动作触怒到男人的神经,反复无常的男人暴怒插进徐礼的身体。
拳头像雨点般的落下,暴行还在继续。
除了肉体拍击的声音和男人难耐舒爽的喘息声,再无别的声音。
汗水和白浊流遍男人和徐礼的结合部,有人心弦被重重的拨弹。
一股冲动,男人用指背擦去徐礼鼻翼上的汗珠,尝试的舔舔唇,又咸又涩,实实在在充满他气息。
男人有些心乱,然後挨在徐礼耳际说……别想离开我……
小芷儿出乎意料的现身,肉嘟嘟得小身子安然躺在奶妈的怀里,圆滚滚的小脑袋上,长着撮毛茸茸的咖啡色软发,小脸儿通红通红,乖巧的不像话。
徐礼贸然动心,一股暖流划遍全身,类似与血脉的神奇感情。
他想拥抱这个寄托他所有的孩子,伸出手,却又停在半空,继而颓废放下。
徐礼多害怕自己的污秽对她有半点沾染。
徐礼看的仔细,一点点的刻在脑子里,要把小芷儿源源本本装进去,可终究没有来得及。
一脸冷漠的管家刻板的挥手,屏退奶妈,驾着浑浊眼睛不带的意思感情色彩的向他点了点头:“许少爷,时间到了,老爷吩咐你只能五分钟。”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本来不想更的
可是……长评很鼓舞啊》_《
字数少了点,请别介意,匆忙赶出来的
朋友都说这个太沉重了~~
12
12、第 12 章 。。。
小芷儿是救命仙丹,虽只有五分的功效,足以让徐礼活过来。
这天晚上,徐礼第一次走出卧室门,下楼吃饭。
季秉桓没有回来,等在下面的是另一个男人——明哥。
徐礼没有惊讶,或者表现出任何一点讶异,在季宅看见任何人都不需要去问为什么,也轮不到他去问,他是宅子主人临时圈养的一条狗,安排不了自己的人生。
徐礼静静的坐到位置上,坐好,椅子是红木的,嗝的人不舒服。
佣人走上前礼貌的问,“少爷,可以开饭了吗?”
徐礼垂着眼,不做声,没有回答他。
明哥接过话茬,点点头示意佣人可以开始,等菜上齐了便又挥挥手,让他们下去,只留下老管家一个人在旁边侍奉。
明哥穿着一套黑色西服,精英做派,完全褪去以前的狂猛样子,好似明水街的生活不曾存在过。他喝了口酒,像是在踌躇,沉默了好半会儿,才望向徐礼。
徐礼倚在椅子上,眼睛向下,筷子没有动,只是旁边碗里的汤水空了一半。他这几天瘦的厉害,再也没有来时健魄,衣服松松垮垮的耷拉在身上,露在外面的部分骨节隐隐可见。
明哥想起明水街的徐礼……小猎豹,内敛的同时还具有野性,有耐心等待猎物,当时机成熟下手又快又狠。如果当年不是……当年……
明哥摸了摸口袋,掏出一盒烟,对徐礼晃了晃,“要吗?”
“好”
明哥向下倾斜烟盒,倒出一支烟,朝徐礼甩过去。
他伸手要接,却失了准头,任它从手中掉落。
徐礼的眼光随着香烟一起下坠,专心致志,直到它落在地面上完全静止。好像是笑了一下,其实眼睛是没有神采的,只是嘴角略微扯动,自嘲的样子。
徐礼弯腰捡起香烟,习惯性的摸摸口袋,掏了一空。
只能暂时把香烟含在嘴里,怀念它的味道。
“别抽了,掉地上怪脏的。”
这次明哥从椅子上站起来,亲自送过来,没有身体接触,以往说话喜欢拍人肩膀的毛病兴许改掉了,明哥停在徐礼右手边,又递上来一支。
徐礼摇摇头,他抬起脸,面无表情地看了明哥一眼,淡淡地说:“不碍事的。”
魏明今天来,是有话要说。
他也是现在唯一能和徐礼说的上话的人,可是徐礼心如死灰的样子深深触动着他——他也是当年的凶手之一。
有什么话,再想说,都如鲠在喉,没办法开口。
魏明掏出火机,自己点上一根,再递给徐礼,这次他没有拒绝。
两个男人吞云吐雾,透过烟雾,魏明看见徐礼,他的动作很缓慢,一呼一吸需要小半分钟,像是在怀念,又像是在享受。
徐礼的表情也略微做了转变,半眯着眼没有生气的看着天花板,却是仍旧一点人气也没有。
一根,又一根,一根接一根。
魏明是个糙老爷们,有能力、讲义气、靠着自己血汗打拼。和徐礼有同样的背景,他欣赏徐礼的能力和气魄,那些年没少和恒少爷推荐这个后生,就这么走上不归路。
魏明午夜梦回,出现的总是毛仔和徐礼,两个小崽子惹是生非,被一群人追的半个城乱窜,他一次次带人平事儿,骂毛仔,也顺带责怪徐礼。然后忽然出现大太太的车,他亲手把五花大绑的毛仔推上去,毛仔没有反抗,低低的求他“明哥,救救徐礼。”
魏明的泪腺在许多年前的混战中受了伤,是哭不出来的,他脸上狰狞的刀疤也让他变成不会哭的人。
他用力推毛仔上车,不能怪他心狠,也不是不难过,只是家里的小孩女人还在等他,人在江湖,生不由己。前辈们挂在嘴边的话,他以前嗤之以鼻,魏明迈入三十年人生大关时才终于体会。
直到饭凉了很久,魏明才开口,“徐礼,好久没见。”
徐礼把眼睛转向他,缄口不言。
魏明接下去,只能换个说法,问他:“去不去看毛仔?过几天他忌日。”
徐礼顿了顿手,一根烟刚好燃尽,伸手去拿烟盒,很轻,忘了探了探,果然空了。疲惫地叹了口气,“好。”
徐礼回来以后一直是这样沉默寡言,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如果一个字可以解决,那他绝不会再说第二个字。只要他还被刑求在这阴森的宅子里,说什么都是空洞无用的,何不省点力气。
魏明接下来的话很沓长,虽然直奔主题但也说了整整一个小时。
徐礼出狱后没有再听过这么长久的发言,有些萎靡,昏昏沉沉,强打起精神,断断续续听到些青帮三年前解散,他和恒少爷是经历由生到死坎坷重重,斩五关过六将才洗白帮派建立现在的公司之类的话。
中间徐礼实在难受,耳朵模糊,大概是大太太和老帮主被送去国外疗养,以后也不会回来。
毛仔……徐礼……恒少爷……苦衷……事实上……
徐礼用力眨了下眼,还是不清醒。
明哥走之前问他要不要跟着他做事,向以前那样。
这应该是唯一能离开牢笼的机会吧?
徐礼这样想,而后答应点头,:“要的。”
徐礼没有送魏明,他乏力无气,只想好好休息。
混沌之间床铺发出响动,另一侧深深的陷进去,有人躺上来。
徐礼被拦腰向后抱去,感觉嘴唇上印下轻轻的一吻,痒痒麻麻的,男人低沉的声音呢喃的叫他名字:“徐礼……”那温柔的动作和声音,却再也无法让徐礼产生任何错觉。
世界上的事情,最痛苦的莫过于你知道一个必然的结果,但是你还是得眼睁睁的看着它发生。徐礼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爱情一步一步走向爱与痛的边缘,而后便是眼睁睁的一点一点消瘦,直到消沉。
如果说有的人是用来回忆,那他则是用来忘记。
一次错误,足以致命,虽然搭上的不是他自己,但教训足以。
在经历所有之后,徐礼已经没有任何期待和妄想,或者深沉的回忆,放在季秉桓身上,爱情太奢侈,他玩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好蛋疼,十一章失败了,明明是虐季渣,结果……
第十章没有看见的妹子去邮箱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被锁了,明明很和谐啊……
我感觉这章也不咋样_
他大爷我就不应该虐文甜文同时开,精分了!!!
13
13、第 13 章 。。。
司机或者保镖,二选一。
徐礼选择后者,这个城市早在一次次的扩建中面目全非,陌生的可怕。
其实保镖也只是台面上的说法,一个称呼把他和季秉恒无时无刻绑在一起。徐礼大多时间只是在旁边静静的呆着,没有人理睬他,他也不理睬任何人,伫立在自己的世界里,慢吞吞抽着烟。
偶尔好奇的人们朝他递过来玩味的眼神,徐礼仍旧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对外界一切不为所动没有反应。
就算表面改变了又怎么样呢?青帮已经根深蒂固的腐枝烂叶早已扎根深埋在他心里,就算整个青帮幻化成如今的季式帝国,其实也不过是另一种方式的生存玩笑。
徐礼最常做的事就是靠着透明的落地窗,一口接一口的瞅着烟蒂,吞云吐雾,神色冷清。季秉恒不止一次的发现这样的场景,徐礼的眼光飘向窗外,夹着烟,眼里没有向往,却依旧牢牢看着窗外,舍不得收回来。他忽然感到害怕,如果有一天徐礼长出翅膀,纵身飞出去,到外面再也不回来,那自己该如何是好?
难以名状的恐惧感让季秉恒快步走上前,粗暴的一把拉下徐礼,暴戾的开口,“以后不准靠近窗口。”
徐礼还是那副淡淡的样子,不作回应,一步一步诺到沙发上,倚着靠了上去,眼睛依旧盯着窗外。
季秉恒看在眼里,冷笑出声,想离开我?除非……我死!他俯下身,凑近徐礼,闻到对方身上魅惑的烟草气息,情动不已,他支出手抬起徐礼的下巴,忍不住凑过去吻了吻对方冰冷的鼻头,抽动嘴角发生低低的笑声,“你那么喜欢看外面,那我就把小芷儿吊上去,让你看个够,可好?”
徐礼暗淡的眼眸在一瞬间,仅仅是一瞬间发出异样愤怒的神采,美好的不可方物,就像从前的徐礼,那么有朝气,那么死心塌地。季秉恒捕捉到这一刻,并深深为之着迷。
随时有人进来的办公室,人来人往的停车场里,或者季宅的每个角落,只要季秉恒想,他就不得不愿意,徐礼顺从的褪去衣衫,任凭摆布。
依旧没有前戏,男人大手一挥把办公桌上的文件纷纷扫落,占有欲十足地抬高他的腰,紧压过去。
徐礼没有挣扎,反正怎么也逃不掉了。
男人恶作剧地挤压著他的下身,想看到他情动的表情,恶狠狠地欺负著他,势必要让他在自己身下呻吟迷乱,却还是得不到任何反应,恼羞成怒般狠狠的贯穿了他的身体。
内部填满得几乎要裂开,接踵而来的是几乎让他无法承受的大幅度的激烈律动,满屋子只剩下交缠著的嗳昧喘息,和男人抑制不住从嘴角漏出来的呻吟。
桌子被男人强劲的动作弄得微微摇晃,随著节奏发出让人脸红的细碎声音,徐礼默默的承受着,只能被动地在床单上摩擦,他从来都不曾在欢爱里获得一丝快感,以前是,现在也是。
季秉恒就像忍耐已久似的,一发不可收拾地压著他反覆纠缠,很快,男人的身下湿成一片,这看起来风姿绰约的俊美男人,还在狂野地侵略,在深处狠狠顶著他,仿佛要把他戳穿一般。
剧烈急速的抽插,男人用腹部强硬地撞击著他,“爱我吗”
徐礼的神智有些模糊,像死物一样。
男人眼里闪过一道森冷的光,一把揪住他的脖子把他提了起来,扔到冰冷的地上,劈头盖脸的又是几巴掌,狂暴的怒吼,“说话啊,你是死人啊,快说话,我问你话,不说是不是要我把小芷儿丢下去。”
徐礼嘴角动了动,这次没有流血,倒不是季秉恒发了仁慈,而是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自男人的暴虐了,徐礼人贱命轻,早都习惯了。
男人不解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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