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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德青岛战争-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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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名子好,与她得美貌、姿态、伎艺很是斑配,真得太美妙了。”
他把头向鸨母耳边歪了歪,看着美妙小姐俊俏的脸蛋,似乎不想让美妙小姐听见,道:“我要把美妙小姐包养了。”
“哟——我的赫姆先生,那得多少光洋?这东西可是实饷啊!再说了我家美妙小姐是卖唱不卖身的!”
有钱买得鬼推磨,这句中国人皆知的俗语赫姆先生是深知的,用他自己的话说,叫做:有了钱上帝也听你的。
鸨母以为赫母先生没听明白,又重复了一句:“我家美妙小姐是卖唱不卖身的!”
赫姆代办笑了,说:“不管你卖什么?反正你是卖了,我包是包你要卖的!只要美妙小姐愿意,我会出高价的。”
有人说二茬子光棍日子不好过,小寡妇想男人是在黑夜,这话对不对只有二茬子光棍和小寡妇知道。有人曾经讲过这样一个故事:说是在古代有个小寡妇到坟上去哭神灵,地里刚收了大豆,新翻了土地,豆虫被翻了出来。小寡妇哭丈夫心切一屁股坐在上面,便号啕了起来。
那豆虫在她的屁股底下,哪里受得了她这屁股的压挤,便奋力地古涌向她的阴部钻拱。小寡妇有了感觉就号啕道:“有神有灵你就拱……我的天哪!有神有灵你再拱拱……”
她哭嚎了一阵子感到有些不对劲,用手从屁股底下摸出来,拿在手里一看,哭喊道:“我的老天爷,你看到了吧?原来是个大豆虫!”小寡妇的心思不在哭而在于感受。
赫姆先生深知女人的心里,所以他说不管你卖什么,反正你是在卖,如果感受到了合适,什么也就卖了。
鸨母对这桩买卖很是高兴,既得了很多的钱财,妓院里还不乱,所以她对美妙小姐更是痛爱有加。
美妙小姐的伎名顿时大噪,很快传到济南府督军张宗昌那里。时至张宗昌的爹要过七十大寿,张宗昌是个孝子,听说青岛港上有这么个名角,必然要弄去给他爹助兴。况且老头子不但唢呐中的那个海笛吹得好,并酷爱琵琶,但一直没有工夫学。
张督军派人到了东海楼,鸨母得知来意后,寻思:这青岛港本是大清朝捣鼓给德国人的,大清朝现在已经垮了。现在的张督军管着正个山东,听说有雄兵十几万,有人私下里传,张督军准备出兵赶走德国人,如果真是那样,为了个臭婊子得罪了张督军,到那时可不是闹着玩的,吃不了得兜着走。这虔婆心眼活着呢,她灵机一动,来了歪主意,把责任推委给了德国人,道:“不瞒两位长官说,美妙小姐已被德国禅臣洋行代办赫姆先生包养了,如要出台,必得经过赫姆先生的许可。”
赫姆先生这个中国通并不痴,青岛虽然是德国人的势力范围,但要想长期占据或在山东范围内扩大势力,必得与这位督军搞好关系。何况日本人的势力已暗中或明目张胆的在山东地区扩展。为了拉拢这位督军,赫姆先生只得忍痛割爱满口答应。
张老太爷出身寒门,年轻时为了生存,弄了只唢呐入伙自己家族成员组成的鼓乐队,乡民家中有个喜事丧亡什么的,便跟在后面吹吹打打混口饭吃。
这位老人家不成器,吹了一辈子不识谱也不认字,只能跟在人家的音调后面顺杆子溜棍子的滥竽充数。儿子成了济南府的督军,当爹的也显赫起来,朋友多了拍马屁得也多了。据说有位朋友为巴结这位太爷,不惜花重金雇了当时的名画家给他做了一副画像。画做成了,张老太爷看了很高兴,为了让后人知道这副画像是他,便教画匠把他的名子写上。画匠恭维地问道:“太爷得大号怎么称?”他老人家哪来的这般学问,以为是问他得大喇叭吹的怎么样?忙迫不及待地说道:“我得大号吹的不怎么样,不及小喇叭吹得好,我出门一般不带大号,把它挂在老屋的门后边。”说着令佣人把他的唢呐取来,也不管别人愿听不愿听,就嘀嘀哒哒地吹开了。
别看张老太爷今日达官显贵,但终究是寒门出身过贯了穷日子,生活并不奢侈,吃饱穿暖就行,对穷人有痛情心。
老太爷有个嗜好,爱听曲看戏,因为他就是干这个行当的。过完大寿没舍得让美妙小姐走,那曲儿他没听够,得多听几天。
闲聊时他知道了美妙小姐的身世,家里的人是饿死的。便大骂儿子无能,在儿子管辖的地盘上竟有人饿死?他大为恼火。恻隐之心随之而来,因为他也是六尺之孤,同病相连,怜悯之余便要认美妙小姐为义孙女。
美妙小姐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孤单困苦,奄然来了这么个有权有势的爷爷,做梦都没想到,她巴不得,欣然同意。老太爷做事也不含糊,立马叫来儿子及家人,美妙小姐按照辈分依次拜了。
第四章 生哥码头逞强 学生美女暗恋
冬生人生地不熟,破衣烂衫地混在破烂市中的打工人群中,等待雇主的招揽。
人群中一个小他几岁的小伙子憨厚地跟他说话,道:“哥,你是刚来的吧?这儿活不好找,打短工挣钱少。听说今日大码头上招壮工,不知咱们这体格能不能验上。那活够累的,扛大包装卸船。”
冬生听完他的话,才仔细端相起这个小伙子来,见他憨厚的后面有些机灵,但不刁钻。没等冬生说话,他又自我介绍道:“哥,我叫疤根,我生下来时家里太穷,爹娘找算卦的给我算了一卦,说我是有福气的孩子,从此家里的穷根就拔掉了,所以起名叫拔根。我生下来的那点福气早就冒净了,家里剩下来得还是穷。穷根没拔掉,大家耻笑我都叫我疤根。我也习惯了,哥,你也叫我疤根好了。”
冬生见他憨厚且直率,便把手伸出来,疤根见冬生要跟他握手交朋友忙伸手握住。冬生才说:“老弟,家乡旱灾,粮食颗粒无收,家里人都饿死了,没了挂连我才出来瞎闯,混碗饭吃。没想到遇上你,深感幸甚,你就叫我冬生吧!”疤根道:“那小弟就叫你生哥了。”说着话两人拉着手已离开破烂市向码头走去。
来到码头,冬生看见那船才叫大,百来米长,三四层楼高,一行人正从船舱扛着麻袋顺着舷梯板上下来。那东西看上去很沉重,人们弯腰驼背吃力地走着,三四个监工手持木棍或马鞭在催促工人们快走。木棍和马鞭不时地打在麻袋包上,发出噗噗的响声。
这时,一个像是看货场的人,凶巴巴地向他俩喊道:“干什么的?这里不是闲散人待的地方,没事离开。”话音没落已到了跟前,两眼在他俩身上搜来搜去,看偷了什么东西没有?
“听说今天招工我们是来验工的。”冬生憨厚地说。
“验工?验工到那边。”冬生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这大码头太长了一眼望不到边,什么也没看见。冬生正要问,那人又道:“愣着干什么?过去就看见了。”
他俩来到一幢小楼前,见二十多个人在那里散围着说什么?疤根对一个清瘦的小伙子道:“强子,他们什么时候开验?”那个叫强子的,道:“谁知道呢,这些王八狗日的。你看。”他指着空场上的一个麻袋包,说:“那麻袋二百来斤重,得扛起来走到那边再折回来才算验上。”
冬生目测那距离来回得一百来米。心想:凭自己的这点力气够扛起那麻袋包的,何况还要走那一百来米。正想着,一个公鸭嗓子从楼里出来,嘴里嚷着:“都给我排好队,一个一个地来。”跟在后面的人抬了一把太师椅子往地上一放,他坐了上去,把嘴向跟着他的人一努,道:“开验吧。”
“这是二把头,这家伙可凶了,劳工们常被他无缘无故地打死,是德国人的一条狗。”二把头?有二必有大。“大把头呢?”
“大把头你看不到,是青岛港上的黑老大,码头帮的头子,一般不到码头上来。”
“那他都在哪里?”
“在街市里,吃、喝、嫖、赌、抽五恶不作。正日家在窑子里泡着。”
“怎么没人了?”在疤根和冬生说话时,有两个壮实的小伙子上去验,一个过了关,一个扛着走了十几步把腰扭伤了。其余的在估摸着自己的力气止步不前,站在那里咋舌。
冬生心想:来了就得试试,总得找个吃饭的地方,不能轻易放过这个机会。他把腰带用力勒紧,走上前去。两个搭肩地看着冬生,道:“你这架把,三根筋吊着个头,能行?”站在那里不想往冬生肩上搭那麻袋包。冬生没做声,只是用手把其中的一个推开,示意他俩闪开。然后把麻袋包扶正,他运了一口气,做了一个骑马蹲裆的架式,左手抓住麻袋包的上角,右手捞住麻袋包的下角,只见他摇晃了一下麻袋包,“嗨”了一声,用力向上一使劲,那麻袋包顺势被他发在了肩上。
这家伙二百来斤,冬生近些日子吃不饱肚子,力气有些欠缺,觉着有点发虚,但能支持住。他稳了稳神,喘了口气,等呼吸匀了才向前走去。走了没几步就听二把头喊:“好了,放下吧,我看见了。”
只见他来到冬生的身边,围着冬生看了两圈,把手中的扇子合上在冬生的肩膀和屁股处敲打了几下,又用拳头在他的胸脯上捣了捣,对桌旁的账先生,说:“给这家伙记上。”
验工结束后疤根没验上,他扛着麻袋包只走了一半的路。疤根对冬生说:“生哥,祝贺你!从此你有了饭碗,我还得到破烂市去打短工。”说着拱了拱手就要离去。
“慢着,咱们是一起来的,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告诉二把头一声咱们走了。”冬生拉住了疤根道。
这时强子也过来了,说:“疤根哥,我也跟你们走,咱兄弟们在一起怎么还找不着个吃饭的地方?”他们三人上楼来到二把头的办公室。
芳芳见有人上楼来,躲进了办公室的里间,从门缝处向外窥视,这时她看清了冬生的相貌。开始他们说的什么她听不清,二把头最后说的那句:“好吧!你们三人明天就可以上工了。”芳芳听清楚了,她有些莫名其妙得窃喜。她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种莫名其妙得愉悦。
冬生在验工现场扛麻袋包时,被在楼上的二把头的女儿芳芳看到了,她暗自赞赏冬生那股子超人的力气和哥们义气。
“爹爹,你留下他们啦?”芳芳问二把头道。
“是啊!”二把头拿起一支雪茄烟叼在嘴上又拿下来。女儿刚才的举动他没在意,他扭转身子看着女儿,道:“不认真看书,关注这些事情。”
“听听呗。”芳芳走到父亲身旁,拿起洋火划燃了给二把头点着了雪茄,二把头吸了一口。“那个瘦的没验上……”芳芳的话没完,二把头插话道:“这三个人是一块的,不能分割,你不留他,那两个也留不住。”
“出大力的有的是,再招呗!”芳芳的这句话不是淘气,也不是故意肇惹父亲。因码头上装卸货物不是肩扛就是人抬,货物重得多轻得少,几乎天天有人闪腰叉气或从桥板上坠入海中,所以码头上招工是隔三差五。
二把头吸了口雪茄,来到窗前向海中的货船望去:“那个叫冬生的与众不同,力气过人,二百来斤的麻袋包像耍魔术似的上了他的肩上,不是我亲眼看见,别人说我根本就不相信。他用得不是蛮力,用的是技巧……技巧?”二把头又重复了一句,
他在推测冬生的功底。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跟女儿说话:“这家伙肯定会功夫,武功一定很高强,如果他能为我所用?在这青岛港上那帮子与我作对的人……”
他把雪茄烟放到烟灰缸上,坐下来……
父亲说了些什么芳芳似听没听,没连贯起来,实际她也不知道父亲说了些什么?少女的思维是好感,情爱……男人的充强,争权夺利对她来说一窍不通。她只是想引起冬生的注意,对她在乎,这样才能靠近距离,拉近关系。
芳芳从见到冬生到现在虽然时间不长,她的大脑每时每刻都在寻思着,她说不上来是种什么感觉,似乎有种陌生的亲近感。
她怕父亲对待冬生像其他那些工友一样,不知哪天冷不丁的就给辞掉了。她又不能对父亲直言说来,那样不就把自己的心迹流露出来了吗?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动开了心思。有人说儿女对爹娘动心思是性成熟的开始,这是民间方言中不成诗文的词句。芳芳拿起桌上的那本德文课本装作要看的样子翻了一下,对父亲道:“爹爹,你留下了他们,会不会隔几天又把他们撵走?那样做太坏了吧……”
二把头知道女儿说的“撵走”与“太坏”的含意,他叹了一口气,又从烟灰缸上拿起雪茄烟来吸了一口,道:“我何尝不想不撵人,不那么坏!孩子你可得知道,咱们是在自己的国土上给外国人做事,身不由己。他们不管你是谁,只要能给他们拿钱来,他们就用你。中国人这么多,你争我夺,打架斗殴,凶杀,都是为了生存,为了得到金钱。有些人弄虚作假,阴谋诡计,什么手段都能使得出来。我在这风口浪尖上,上有外国人的压榨,中有抢我们饭碗的黑手,下有阿飞、地皮的挑斗,还有那帮苦力的懈怠。我在这种黑圈中能不黑吗?正像一个穿白袍的人寓居在煤堆中,他的白袍能不黑吗?黑了就是同流合污,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污流中不同流和污能行吗?要想站稳脚跟就必须比他们还黑还坏!”二把头说完后觉得这话对女儿来说太重,他觉得有些失言,有种恐吓女儿的感觉。他不想让女儿知道这些黑道上的黑幕,知道了会影响她,他怕女儿学坏,希望女儿清高。
世上的坏人再坏,也没有希望他的后代胡作非为比他还坏的,都希望自己的后代堂堂正正,清清白白地做人。二把头为了把说的话修饰得轻淡一些,减轻女儿的记忆,使女儿的认识模糊,又拟于不伦地道:“爹爹我并不坏,只是情绪不好又遇到坏天气,我的心情也跟着变坏。我想很多人都是这个样子的,包括你在内。”
“对啊!天气不好的时候我的心情有时也会变得很坏,可我不会把他们三个人赶走!”芳芳孩子气地说道。
二把头吸着烟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儿道:“他们好好干,不刁蛋,我怎么会赶走他们呢?忠诚老实人人喜欢,干好了我会提拔他们的。”
二把头没感觉出女儿的心思和她那敏感的心里,只当是女儿也希望冬生能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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