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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伴君眠-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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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卿仰起脖子,喉间溢出一个不可思议的音色。
细碎的吻如雨点般落在额上,“少卿,不要伤着自己,现在舒服吗,舒服吗?”
少卿说不出话来,身下的抽动一下比一下剧烈,一阵阵说不出口的酥麻从尾椎升起,变成入髓蚀骨的欢愉,燃遍全身。少卿看着红光流动的帷帐,竟悲哀的有一种沉沦其中的感觉。最终,仍是无法逃掉……
“少卿,少卿,我们就该纠缠一生的。”
当一切平息下来后,皇帝意犹未尽的吻着他汗湿的身体,犹如誓言般诉说着。
少卿困难的合拢被强硬分开的双腿,拖着疼痛倦怠的身体,便要下床。随着动作,双腿之间不停流下温暖的液体,少卿战栗着,执意要离开这处华丽的处所。
皇帝只是看着他,但眉目之间却聚集起淡淡的怒意。
到少卿即将下床的刹那,猛的揽住了少卿酸痛的腰,将他拖了回来。
“做……做什么……”
少卿感觉那无力的双腿再度被人分开,皇帝沙哑甜腻的笑声从身后传来,“我说过,再不放开你!”
又一次情不自禁!
又一次天昏地暗!
而只有那紧紧笼着的摇晃的帷帐,见证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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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阁外,李福海用力跺了跺脚,雪越来越大,厚厚的落了一地。李福海侧了耳朵,麒麟阁内已经听不到什么动静了,李福海送了口气,将扣在外面的锁解开。这两人啊……明明眷恋入骨,为什么见了面反倒冷冷淡淡的呢?
一阵风过,李福海拢了拢衣襟,瞥眼见旁边的灯笼被风吹得忽明忽暗,便掀了盖子,将灯芯挑得高高的。忽然大门吱呀一声,被人推了开来。他以为是皇帝,连忙迎了上去,却见到一席已经皱了的藏青色的袍子。
“大将军……”李福海有些怔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少卿脸色苍白,只有双唇是殷红的。“李公公,我要出宫。”
李福海犹豫了一下,“大将军,宫门要到天明才开。”
少卿眉头皱了一皱,往前走了几步,似乎不愿沾上阁内甜腻的龙涎香。“李公公,能否通融一下,我一定要回去。”
李福海看着少卿蹒跚的步子,忽然明白了什么,心中不禁酸楚,“好,大将军请随我来。”
少卿回到府邸的时候,已经过了半夜,天外黑沉沉,雪却是越来越大了。少卿手脚冷得像冰,当木兰将温暖的大氅批到他身上时,忍了一晚的旧伤终于汹涌的发作出来,最后他只看到,旋转的灯火与木兰模糊的脸庞……
第五十四章
这一夜,北风一直没有停,带着锐利的呼啸,卷着一切能卷起的东西,毁天灭地。
将近天明时,一夜没睡的木兰听到扣门的声音,随即起身,撑了油伞,艰难的打开了被积雪冻得严实的门。一身黑衣的青年站在门外,手上提了一壶酒,眉间同样拢了浓浓的倦意……
木兰认得他,这五年来,当大将军府门可罗雀时,只有他仍旧每月到大将军府上来。木兰不知道他究竟执着些什么。每一次,他手上总拎着一壶酒,问他,他说是上好的花雕,大将军最喜欢的。木兰清楚的记得,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在案上摆两只酒杯,看着窗外的春寒酷暑,浅浅的品着酒。明明没有人陪伴,唇畔却带着浅浅的笑意,极其满足。
“大将军,可回来了?”
他晃了晃手上的酒壶,不知是否风雪太大,木兰觉得他的声音颤抖了一下。
“回来了。”偏了身,与他一并走在被积雪覆住的小径上,“只是这会儿还没醒,萧将军是否到花厅等着?”
萧戟脚步一顿,木兰回头,目光掠去,只见萧戟的那双黑眸比那漫天飞雪还冷。
“不必。”萧戟垂了眸子,长长眼睫映下的阴影竟让人有些胆寒,“我到外间等着”,他轻轻笑着,“这酒刚温好,禁不得寒意。”
木兰转开目光,再没说什么。到了檐下,抖落油伞上的积雪,推开了门。
这屋子萧戟不知道来过多少次,他知道那道厚厚的门帘背后,就是少卿的寝室了。但此时,萧戟只是静静坐着,看着火盆里飞腾的火焰,偶尔转动一下手上的酒壶。
木兰端了温酒的小炉子和银壶,“我自己来。”萧戟将澄澈的酒水倒进银壶,神情专注,似乎他手上拿的不是一个小小的酒壶,而是一把珍若性命的宝剑。木兰退开几步,静静看着他。
这时天已经亮了,房中却仍是蒙蒙,只有房中的火盆燃起一片红光,隐约的投在萧戟脸上。 木兰觉得萧戟很像一个她只见过一面的青年,雍荣华贵却让人心生畏惧的青年。但萧戟更锐利一些,而那青年……却更不可捉摸。
为何觉得像?
木兰反手掩上门时这么问自己,或许……是因为他们的眼中都隐藏着太多东西了吧!
房中只有萧戟一个人,他听着沸水泊泊的声响,闻着渐渐弥漫开来的淡淡酒香,目光不止一次瞟到那静静垂着的门帘上。他若醒着,该闻到这渐渐浓郁的酒香了,但房中仍旧没有一点声响。萧戟觉得那炉中的火烧到他的心里,一点一点,慢慢煎熬着,他自然知道少卿为何直到现在还没醒。
再也不能忍受,掀开了帘子。但当目光触到那人苍白脸庞,动作不觉轻缓下来,叹一口气,终究仍舍不得看他难过。
坐在床边,看着他蹙起的眉头,目光复杂。
不知过了多久,那双眸子终于睁了开来,一瞬的茫然过来,便是见惯了的温和如水。萧戟不禁想,这人,是天性如此还是刻意做给谁看。“你睡了好久。”萧戟不知道自己此时的神情是怎样的,他只知道自己的唇勾了起来,或许眉目间还带了一点暖意关怀,似足了久别重逢的好友。“天都大亮了,叫都叫不醒,若让别人看到这样的大将军,成什么样子?”
少卿笑了一笑,待要起身,身子却软绵绵,一点力气也没有。思及昨夜的荒唐,脸上又苍白了几分。
萧戟眼中闪过什么,放开了一直压着少卿的手,朗声一笑,“罢了罢了,快些起来吧,我带了好酒来。”
少卿放下了心,幸好萧戟不曾发觉。他却不知道,萧戟袖下紧握的拳头,已满是鲜红的血。
等萧戟回来时,少卿已拢着被子靠坐在床头。萧戟刻意看了看少卿的颈脖,那处肌肤已被高高的衣领严严裹住,目光一转,抿了唇在少卿身边坐下,恍若什么也不知。
“不是带了酒来么?”
少卿并未束冠,长长的发散在肩头,萧戟一直觉得少卿不像个武将,现在更是如此。不由靠近了些,如同飞蛾扑火。一股细细的清香开始在房中弥漫开来,不是酒香,不是药香,而是那初初长出的嫩草,青涩却令人无法忘怀的香。
“带了酒,你却不能喝。”萧戟盯着少卿的眼,忽而轻轻笑了,“方才你那萧丫头还叮嘱我,大将军才退了热,不可劳累了他。那小丫头是个河东狮,我可不敢招惹她。”一边说一边端过了案上的小碗,用勺子慢慢搅着,“熬得粘粘的粥,趁热喝吧!”
少卿哪里肯让他喂,连忙道:“我自己来。”
萧戟眼也不抬,吹了吹勺里的粥,“你手上没有一点力气,当心把碗扣在被子上。”顿了顿又道:“只要你喝了我手上这一碗,哪怕将那海碗中的粥都倒在我身上,我也心甘情愿。”
少卿最受不得别人软语央求,何况眼前这个人是和他出生入死,真真切切关心他的,但萧戟委实靠得太近了些,冰冷的雪气与灼热的呼吸奇异的交融在一起,透入骨髓。“胡说,我为什么要把碗扣在你身上?”
萧戟摇头,手中的勺子已递到他唇边。
少卿只能张口将那粘稠的细粥吞下,一口一口,暖了肚腹。
“以前打仗时,你的身子就受不得寒气,想不到这次回来,症候倒比先前更重了。”萧戟又盛了一碗,“为何不请大夫,不好好治,留下病根就不好了。”
少卿慢慢将口里的粥咽了,沉吟着:“边关能有什么好大夫。”
萧戟拨着粥,“也是,但京城总不至于连一个大夫也没有吧!我有一个朋友就是行医的,他性子虽然孤傲,但我去求,他必定肯来。”顿了顿又道:“这几日宫中事多,想必大将军也抽不出时间的,过几日我再请他来吧!”
过几日,这满身的淤痕也该退了,少卿心中五味交杂,推开了萧戟的手,眼睛却看着窗外已经放晴的天,“好,承你的情了。”
萧戟也不勉强,放下了碗,“大将军若再说这种话,就见外了。”
少卿点头,“是见外了。五年没有回来,一切都生疏了。这里……似乎一点也没有变。”顿了一顿,看向萧戟,笑道:“你怎么不说话,以前你可不是这么沉默的人。我还记得你第一次见到我时,还要跟我比试一场的。”
萧戟躲开少卿目光,“当时我可不知道你是将军。”
少卿盯着萧戟的眼,“我想,哪怕当时你知道我是将军,也不会罢手的。你从来就是个不知畏惧为何物的人,怎么区区五年,就变得胆小怯弱了,口中藏了话不敢说出来?”
萧戟起身,“我并没有藏什么话。”
少卿一把扣住他手腕,一字一字的道:“你告诉我,这五年来,京城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五十五章
少卿一把扣住他手腕,一字一字的道:“你告诉我,这五年来,京城到底发生了什么?”
少卿病后无力,萧戟要挣开自然是容易的。但他无法狠下心肠甩开少卿的手,僵持半晌,终于叹了口气,“你又何必知道。”
“你若执意不说,自然有别人说给我听。”
萧戟坐了下来,两人隔着一床被子,柔软温暖。“你啊……”寻思不出什么话,最后竟然带了几分宠溺,“病了的大将军,一点也不像大将军,反倒像个孩子。也罢,还是由我亲口告诉你的好,不然若由别人来说,免不了又生出许多事来。”
萧戟说得很慢,少卿听得出来,那些词句都是经过细细斟酌的。
待萧戟说完,窗外的雪已经停了,白色的雪光映得窗棂一片亮白。
“他说只用五年,果然便只用了五年。”少卿轻轻的道。
萧戟看着少卿,“过两日我便请大夫来,等治好了伤,你就回边关。边关再冷,风雪再大,也好过京城这看不见的修罗战场。”
少卿摇头,声音低沉,“我既回来了,又怎能回去?”顿了顿又道:“方才你将京城比成修罗场,确是如此。我们在战场上姑且不能留情,皇上于修罗场上又怎能心存妇人之仁?”见萧戟眉间忿意难去,也不再多说什么,叹一口气,“你好好想想吧……”
萧戟听少卿口口声声为皇帝辩解,虽然无可反驳,但胸口仍是发闷。“真不知究竟你是病人还是我是病人,怎变成你宽慰我了?刚吃了药,要好好躺着静养,药效才能发挥出来。”不由分说便将少卿按了下去,又将被子掖得严严实实。
少卿见他关怀备至,心中感动,“我又不是女子,哪里有这么虚弱。”
萧戟柔声道:“我就喜欢这样。睡吧,有我守着,谁都不能吵醒你。”
少卿枕在软枕上,听着友人絮絮的声音,困意渐渐笼上眉间,只觉平静祥和,像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少年时代。
萧戟见他睡了,轻轻一笑,才敢抚上他面庞。只是这么看着他,已是无比满足。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风声已和缓了,门外却传来一阵杂乱脚步,萧戟皱眉,先看少卿,那双眸子仍安稳的合着,俯身在他光洁的额上柔柔一吻。才撩了帘子,阻住门外那不知分寸的人。
以为是谁,不过是一个身着三等服色的侍卫。“什么事,大呼小叫的。”
那侍卫神色慌张,“萧将军,皇上命人传话,公公已在门外等着了。”
萧戟冷笑,“急什么,大将军醒了自然会见。”
“可是……”侍卫急得顿足,却又不敢违抗萧戟的命令。
萧戟看也不看他,“去吧,就照我的话回。”
萧戟以为少卿没醒,想不到刚入了房,那本该熟睡的人已睁开了眸子。
一步跨了过去,心疼不已,“怎么醒了,才吃了药还不好好静养。”
少卿挣扎着坐起,眩晕得厉害,“宫里来人了?”
萧戟面不改色,帮他披上衣服,“没有的事,不过是只小猫叫得厉害,我已让人把它赶走了。”
少卿合了合眸子,揉着眉心,“你让他进来,我有话问他。”
萧戟知道瞒不住,只得让他进来了。
那侍卫不敢看萧戟一眼,垂手恭立。
“宫里传了什么话?”
“皇上命公公传话,今晚将宴请京城三品以上官员。”
少卿看看窗外,“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大将军,还差一个时辰便要开宴了。”
少卿咬牙,忍住身子不适,就要起身。
萧戟压住他,“你身子还没好,还起来做什么。皇上若要怪罪,就怪我好了,横竖这些年他杀的人也不算少。”
少卿叹道:“皇上旨意怎能违背?你先出去,木兰,为我更衣。”
萧戟恨道:“好,好,你要去便自己去,待会在殿上昏倒,看谁可怜你。”虽如此说,但见少卿脚步虚浮,仍忍不住走了过去,扶了他一把。“也罢也罢,你要去,我就陪你去。”
一刻钟后,门外候了已久的马车,顺着大道,往广明殿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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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到广明殿,少卿已听到潺潺的流水声,循声望去,却只见到绵延而去的深重宫宇。
“少卿在找什么?”萧戟黑衣银带,立于殿门处。
少卿收回目光,淡淡的道:“没有什么。”
萧戟看向他腰间的宝剑,“我们已来得晚了。”
他虽没有说出来,但少卿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再不说话,并肩入内,黑衣的武将与皂白朝服的文臣,已黑压压的跪了一地,正对着无人的黄金铸造的龙椅。少卿按了按腰间宝剑,冰冷的剑柄坚硬的抵着手心,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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