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怅晚词-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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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
齐宣萧和至修对视一眼,尴尬的别开目光,想了想,强辩道:“微臣是见恭王爷快要残废了,不忍再落井下石,胜之不武。”
皇帝大笑:“刚才还说你们好了,原来还是那样。”
廷宝有点诧异的瞟了皇帝哥哥一眼,原来他还不知道?
至修见是个话缝子,连忙插进来岔开话题,笑道:“刚才还在说臣弟还在说这时日过的真快,一转眼我又长一岁了,想起小时候的事情,仿佛还在昨天呢。”
方湛候也在一旁凑趣,笑道:“是啊,想起小时候宝贝儿才这么一点点大,跟个肉球一样跌跌撞撞跟在我们后面,看看现在,都这么大这么懂事了。”
廷宝见说到他头上,也跟着笑。
皇帝也想起廷宝小时候,爱怜的看看他,摸摸他的头:“是啊,朕都还记得清楚,宝宝小时候胖得圆滚滚的,手臂跟莲藕一样圆,又白又嫩,七弟只比他大一岁,还不懂事,一见宝宝就喜欢咬他手臂,老是把宝宝咬的哇哇叫,后来一见七弟就爬到一边去。”
大家都笑,至修道:“小时候就是小宝儿最娇气,早上不是父皇就是皇兄亲自抱他起床,穿衣服,香面颊,抱好一阵子才交给奶妈,晚上洗澡还不要侍女抱,定要皇兄亲自抱,可是见他在水里对着皇兄咯咯笑,谁也心软了。”
皇帝笑道:“是啊,小时候的宝宝又香又软,一抱他就笑,舍不得放下来。”
他对方湛候笑道:“小皇叔可还记得,有一年中秋,小皇叔喝醉了,定要和宝宝一起洗澡,谁劝也不听,在御花园大哭大闹,父皇也拿你没法子。”
方湛候笑道:“那是多久的事了?我只记得开头,后面就不记得了,第二日早上醒了还被父亲罚抄书呢。”
至修笑道:“小皇叔后来还喝醉过吗?”
皇帝笑道:“只有一次,从那次之后父皇就下了旨,再不准小皇叔喝三杯以上,似乎就没有醉过了。”
廷宝本来不知道这个,此时听皇帝一说,来了兴致,问方湛候:“小皇叔,你喝醉了做了什么?怎么父皇都会管这个?”
方湛候道:“喝醉了哪里记得,父亲也不告诉我,伺候的人也都不说,只知道先皇下旨,我自然就不敢喝了。”
廷宝又去摇皇帝:“哥哥,哥哥,你告诉我。”
皇帝抿嘴一笑,美眸中流转一丝火光,把廷宝揽进怀里:“我也不知道,那日我正好去了太庙,回来小皇叔已经闹完了睡觉呢。”
廷宝狐疑的看他一眼,眼珠子转了又转。
想来皇帝哥哥也不会骗他,廷宝非常的信任他的皇帝哥哥,也就不再追问。
不过后来他们兄弟间的谈笑廷宝却是听的心不在焉,几乎没有说话,就只窝在皇帝哥哥的怀里,低头玩着手指。
皇帝今晚情绪很高,和兄弟们谈着小时候的往事,也没有注意到廷宝的情绪问题,只是习惯性的抓住廷宝的手,慢慢的抚摸着他的手指。
廷宝微微抬起头来,看到的是哥哥秀美的下颌,笑着的时候线条非常的柔和,肌肤光莹无暇,廷宝入神的注视着,移不开目光。
廷宝心中又感觉到那种熟悉的爱意彭湃,那种想把哥哥藏起来不给人看,或者是干脆吞下肚子去完全属于他一个人的心情,非常的熟悉,经常会有这种心情,藏也藏不住。
酒筵开始,廷宝开始还规规矩矩的坐着,过一会亲自替三哥至修执壶,挨桌劝酒,至修和皇帝坐一桌,笑道:“皇兄,小宝儿真是长大了,你看,似模似样的,多懂事。”
皇帝眼中爱怜横溢,在熠熠灯火下婉转流动,微微一笑道:“是啊,长大了。”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转头看至修一眼,笑道:“老三,你也不小了,还不想成亲?”
至修吓一跳:“皇兄……”
皇帝道:“这事当然急不来,不过你也该留心了,你看上了哪家小姐就来回我。”
至修只得道:“是。”
眼睛却忍不住溜向一旁,看一看坐在旁边一席的齐宣萧,他身边是一向交好的宁国候左思意,云阳候薛成盛,三人又说又笑,正喝的高兴。
齐宣萧似乎感觉到他的目光,漫不经心的回头看了他一眼。
两人目光一碰,齐宣萧笑了一笑,至修便觉得心中安定了许多,也回他一笑。
齐宣萧又转回去喝他的酒。
至修听到皇帝说:“咦,宝宝一轮酒没斟完,怎么就没见了?”
至修便在殿内张望了一圈,果然没有看到廷宝的影子,便笑道:“小宝儿那么跳脱,能有耐性斟酒到现在也已经难得了。”
皇帝一笑:“刚才还说他长大了,看来还是个小孩子样子。”
廷宝此时正在殿外廊下,一个宫监打扮的人急匆匆的走过来,那人虽穿着宫监服侍,可身形挺拔,气质凛然,定然不会是在宫中服役之人。
廷宝见他走近,连忙招手,那人左右看了看,走近廷宝道:“在这里不太显眼了?”
廷宝笑道:“我在哪里都显眼,哥哥的暗卫天天跟着我,跑不掉的,你别担心,我又干不了什么坏事。”
那人笑道:“不是干坏事才怪,巴巴儿的要这个,定是别有用心。”
廷宝笑:“哟,看来我往日真是作恶太多,谁都不放心我,可是我最近都安分守己好久了,你们也不肯改观。”
那人说:“你那个秉性我可明白的很,改得了才怪,罢了,我也不替你操心,自有里面穿黄袍那个人伤脑筋,东西给你。”
说着递给廷宝一壶酒。
廷宝接过来笑,一提到他的皇帝哥哥总是忍不住笑的:“行了行了,你回去吧,我自有分寸。”
一边就回大殿里去,手里正拿着那壶酒。
他刚才斟了半轮酒,也忘了斟到了哪里,自然就不管了,走到前面去。
小皇叔方湛候坐在皇帝与至修下首一席,他一向清雅,不爱热闹,此刻只是抿着嘴看着殿里的热闹,桌子上的点心酒菜都没怎么动,只是有一颗没一颗的磕着桂花煮的松子儿。
廷宝坐到他旁边,顺手把手里的酒壶放在桌子上,整个人就倒在方湛候身上,笑道:“小皇叔一个人坐着多没意思,也该去走一走,劝劝席。”
方湛候顺手把他揽在怀里,笑道:“你不是才听说吗,先皇有旨意不许我喝酒的,怎么劝席?”
廷宝圆圆的大眼睛转来转去:“不准喝醉而已,又不是一点也不能喝。”
方湛候剥了松子儿给廷宝吃,笑道:“不准超过三杯。”
“是啊。”廷宝一下子爬起来:“那我和小皇叔喝一杯。”
方湛候笑道:“小孩子喝什么酒。”
廷宝不依起来:“什么什么,我哪里是小孩子,哥哥都说我长大了。”
说着就定要与方湛候喝酒。
方湛候一向宠他,想着喝一杯没什么关系,便笑着哄他:“好,喝一杯,和我长大了的宝贝儿喝一杯。”
廷宝便高兴起来,拿过酒杯倒了两杯酒。
方湛候端了一杯看一眼,奇道:“这是什么酒?今晚内务府送来的不是三十年的玉梨酿吗?我记得那是微黄|色的,可不是这么红的。”
廷宝笑道:“这是去年冬天结冰的葡萄榨的酒,哥哥怕我喝醉,特意命拿这个给我,酒力最弱了,小皇叔放心喝好了。”
方湛候果然在酒中闻到微微果香,便放心的喝下去。
入口甜香,几乎没什么酒味。
廷宝道:“跟喝果汁也差不多吧?小皇叔再喝一杯。”
说着又倒一杯递过来,方湛候觉得也没什么关系,便接过来,笑道:“我慢慢喝。”
廷宝也不劝,拿起酒壶回皇帝身边去了。
在桌子边上顺手把酒壶递给身边的小太监:“拿到庆阳殿去。”
他转头看一看方湛候,微微笑一笑。
方湛候仍旧在坐在那里漫不经心的磕着松子儿,他只是一个闲散王爷,不象至修那样管着三个部,是朝廷重臣,炙手可热,是以大多数人都只是来敬了一杯酒罢了,且他不喝酒,更是无趣,方湛候有趣的看着至修跟前那堆人,觉得真是热闹非凡。
人多了,连空气都特别灼热,在这种凉爽的春夜,这大殿里倒也真热,方湛候不由自主拉拉领子,想要凉快一点。
耳边噪音真大,似乎人人都在喊叫一般,方湛候觉得奇怪,今天皇帝都在这里,群臣怎么会这么失仪,他觉得有点难受,便把头搁在桌子上。
廷宝在旁边看着,小皇叔渐渐红了脸,看起来软弱无力,本来端正坐着的身体歪向一边,后来甚至整个人伏在了桌子上。
他想了一想,便走过去,伏在方湛候耳边问:“小皇叔,怎么了?”
方湛候斜着醉眼看看他,便抓住他的手:“宝贝儿?”
“是我。”
“我怎么热的很呢?”
廷宝眼睛转一转:“殿里很热,出去凉快一下吧。”
说着就扶他起来,方湛候歪歪斜斜的站起来,整个人都挂在廷宝身上。
幸好廷宝身负武功,一个人的重量倒也不碍事,连拖带抱的把方湛候从后面弄了出去。
殿后是一片大院子,此时因为前殿的热闹,这后面除了几个侍卫都没了人,他们看到廷宝与方湛候出来,虽是奇怪,却仍是一动不动的站着,如木头桩子一般。
方湛候皱着眉:“还是热。”
廷宝笑道:“一会就不热了,小皇叔?”
“嗯。”
“你醉了?”
“没有。”
“你……现在最想干什么?”
方湛候眼睛眯着看廷宝,醉意朦胧,把廷宝看了又看,然后,他十分缓慢清晰的说:“宝贝儿,嫁给我吧。”
廷宝怔愣了一下,然后大笑起来,差点没在地上打滚。
喝醉了的方湛候竟然会这么正经清晰的说这种话,实在太具有效果了,平日里那么清冷尊贵的样子,说话做事滴水不漏,谁也抓不到他的把柄,一杯酒下去竟然就成了这个样子。
廷宝笑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正在此时,逃席的齐宣萧竟然也溜到这后面,看到方湛候和廷宝坐在台阶上,笑道:“还以为就我受不了灌呢,原来还有两个更跑的快的。”
廷宝一见齐宣萧嘴角翘的更高了,连忙招手道:“齐大哥,过来过来。”
齐宣萧便过去坐在他身边:“笑的这么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又干了什么好事了?”
廷宝好容易忍住笑,对方湛候道:“小皇叔,齐大哥来了。”
方湛候很慢的转过头去,眼睛亮亮的把齐宣萧上下左右看了个遍,又用那种缓慢而清晰的声音说:“齐宣萧,嫁给我吧。”
齐宣萧彻底傻住了。
廷宝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哎哟,笑死我了,笑死我了,肚子好痛好痛,我受不了了。”
齐宣萧终于回过神来,哭笑不得的把在地上抱着肚子打滚的坏家伙抱起来:“廷宝,这是怎么回事,皇叔怎么了?”
廷宝苦苦忍笑:“你觉得呢?”
齐宣萧打量着方湛候:“你把他弄醉了?”
“齐大哥真聪明,我没想到一杯红雪酒就能让小皇叔变成这样,真是……真是……”他说不下,又在地上滚来滚去。
齐宣萧也想笑,不过好歹忍住了:“你这小家伙,红雪酒当然厉害,千杯不醉也喝不了一杯,你故意整他的吧。”
廷宝皱皱鼻子:“他先欺负我的。”
齐宣萧便拧他脸颊:“谁敢欺负你?不过,这个样子你怎么收场?让皇上知道?”
廷宝转头看着还木木的坐在一边的方湛候,道:“不能让哥哥知道,其实也简单,找一顶轿子来把小皇叔送回府去,睡一觉就好了。”
齐宣萧点头:“也只有这样。”
便招手叫周围的侍卫,几个侍卫面孔扭曲的过来,廷宝便说:“去安排一顶轿子过来,这里的事情你们可看清楚听清楚了?”
那几个侍卫连忙躬身道:“卑职们今晚巡夜,一直很安静,什么事也没有。”
齐宣萧道:“不错,外头有一个字你们都给我去黑山皇庄种地去。”
那几个侍卫答了是,飞奔去找轿子了。
齐宣萧笑道:“看你这烂摊子。”
廷宝笑道:“没关系,送回去就好了。也就咱们两个知道。”
齐宣萧眼珠子一转,突的笑道:“其实送回去倒没意思,有一个地方更好。”
廷宝漆黑滚圆的眼睛看着齐宣萧。
齐宣萧往北边指一指。
廷宝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一下子明白了,拍手笑道:“对,我怎么就忘了,果然还是齐大哥想得周到。”
齐宣萧在他粉嘟嘟的脸颊上拧一下:“真乖,怪不得皇上那么疼你,我也忍不住要疼你,咱们也不进去了,等会跟着小皇叔过去,也看一看。”
廷宝兴奋起来:“好。”
正说着,轿子来了,齐宣萧和廷宝亲自扶了方湛候坐进去,再命四个侍卫跟着轿子,便大大方方的往城北门而去。
北门外两里驻着皇帝的近卫营两万人马,是京城兵马最多的一支,身负勤王保驾的重任,由当年威震关外,驱逐敌寇,却又无故得罪皇上,被贬军前戴罪立功的林靖杰任都督,他在军前戴罪三年,累积无数战功,今年才被调回京城,当然比起当初驱逐敌寇班师回京的荣耀相比,这次回来自然是无声无息。
因是戴罪之身,又兼关防重任,今晚林靖杰只得留在军营,不得进京城。
眼见天色已晚,林靖杰巡视了营地,便命关了营门,回自己的营帐。
刚刚进去还没坐下来,便见副将陆巡冒冒失失的冲进来:“将军将军。”
林靖杰心情本来不太好,此时更是皱了眉:“什么事这么慌张。”
陆巡也自知失仪,连忙退后一步道:“禀将军,九殿下睿亲王和定国候求见。”
林靖杰眉毛更皱的厉害了:“这么晚来,他们有没有皇上手谕?”
陆巡道:“九殿下有皇上“如朕亲临”的玉佩,卑职不敢拦他们,这会儿只怕已经进来了。”
话音刚落,果然便听到齐宣萧爽朗的笑声:“林将军真小气,还拦着不让进。”
说着,已经拉着廷宝走进来。
林靖杰仍是皱着眉,勉强行了礼,道:“不知睿王爷和候爷晚上到营地有何要事?城里有何变故不成?”
他知道今晚宫里为当朝权臣,皇上身边的大红人恭王至修过生日,满朝文武到贺,这两个都是本朝有头有脸,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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