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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飞花谢花满天-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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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父皇叫儿臣来有何教诲。”
“这两个雪人哪个是你堆的?”皇上冷冷道。
“儿臣······儿臣······儿臣之罪,请父皇责罚。”炎隐也懒得解释,直接跪下请罪。
“那你就在这对着你的雪人思过吧。”皇上说完这句话便微怒着离开了。
“恭送皇上。”
等皇上一行人离远之后泠曦一巴掌拍在跪在地上的炎隐头上,“臭小子,那么多年没见,你怎么还是这么没出息!”
炎隐被泠曦一下子打蒙了,“姑娘,我们认识吗?”
泠曦冷冷道:“传话秋月何时了。想起来了吗?”
“什么?”炎隐一头雾水。
泠曦又一巴掌拍在他头上,“傻小子,笨死了,现在的你仍旧背不得那李煜的《虞美人》吗?”
“你是泠······”
“没错,我就是令狐狸。”泠曦知道炎隐明白自己的身份了,便急忙打断了他的话。
炎隐听了这话便怒了,也顾不得许多便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直接甩了泠曦一巴掌,他这一巴掌打蒙了泠曦,也打懵了沐筱筱等人。
泠曦捂着脸,看着炎隐,道“对不起。”
“我懒得管你。”炎隐丢下这句话便走了。
“小狸,你没事吧?”沐筱筱上前问道。
泠曦答道:“我无事,只是有些乏了,我先回去休息了。”说完泠曦便走了。
而在泠曦走后,在场的人便收到了炎隐的警告,不允许他们把今天令狐狸挨打的事讲出去,否则他是皇子给人小鞋穿还是很容易的。
自被炎隐打后泠曦边闭门不出,一直到元宵节那日。
“小狸,你出去玩吧。”沐筱筱劝道。
泠曦答道:“外面有如何,还不是四方的天,我不就是那笼中的鸟儿吗。”
“上次除夕是我以你教我的筝曲拿了头彩,我与皇上要了出宫的腰牌,你且拿去散心吧。今个儿外面可有灯谜呢。”沐筱筱说道。
凌曦想了想,出去玩一玩也好,“我们一起去吧。”
沐筱筱听后摇了摇头,说道:“我便不去了,始终我是皇上的女人。”
“那你去陪陪太后吧。记得她若再问你那日为何要去宗人府······”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嘛,你都说了好几百遍了。明明是你故意诓我去的,却要我说是五公主拜托我的·······”沐筱筱不耐地说道,“还不能跟人说太后当日也是想去宗人府的。”
妥当的安排好宫里的事后便离宫出去玩儿了,只是在路上······
“见过四皇子。”
“在宫里你不敢与我相认,在宫外你为何还有这么多估计。”炎隐说道。
泠曦冷冷答道:“你爹又不认我,我若还叫你四哥怕是逾越了。”
“罢了,你这丫头从小性子便倔。你为什么会回到皇宫你自己心里清楚。”炎隐说道,“二哥如今身子越发的差了,你有空去看看他吧。”
“你见我都生那么大的气,更何况二哥,他不得打死我。”泠曦苦笑道。“今个儿元宵,咱们一起去放河灯给二哥祈福吧。”
“你········罢了,依你吧。”炎隐说道。
于是两人从街市上买了两个河灯便去护城河边放灯去了。
“让开、快让开、马儿受惊了。”
听到这个声音,正与炎隐并肩而走的泠曦听到这声音顿时愣住了,她仔细地回想这个声音,可是······
“我的头为什么会这么疼,为什么心中走总感觉丢失了什么?”泠曦疼得昏迷了过去,耳边听到那个声音在叫“阿曦!”
“泠曦、泠曦。”见自己的妹妹突然晕倒了,炎隐心中大为着急。又见那个骑着受惊的白马的少年控制住了马,从马上走了下来,走向自己和泠曦两人,原是出于礼貌才蹲下目测泠曦身体是否有恙,可是那个少年竟然一眼就认出了戴着令狐狸面具的泠曦,而且是如此撕心裂肺地唤着泠曦的名字。炎隐心下对这人就有些好奇了。
☆、第十五回 青青子衿痴情浪子,悠悠我心忘情公主
“你,为什么能一眼就认出易了容的泠曦。”炎隐问向眼前这个剑眉微斜、睫毛极短、双眸如深海般充满沧桑与柔情,嘴唇呈紫色,面容煞白,蓝色酬带束发,一袭墨色银边劲装的,脚踩黑缎白底小朝靴,背上背着泠曦的少年。
那少年儒雅地笑着回答道:“在下自笨丫头四年前那个下雪的日子离开皇宫时便是一直都在一起。所以在下熟悉她身上的味道。”
经少年这么一说,炎隐便想起来了,惊喜道:“你是洛奕?”
那少年点点头,却是不再说话,只是脸色越来越难看,但脚下的步履仍旧平稳。炎隐见他这般,便又道:
“你中毒已深,还是将泠曦给我背吧。”
洛奕轻轻地摇了摇头,小声道:“我想和笨丫头多待一会儿。”
炎隐听后一脸无语地说道:“我的大情圣,本王带你进宫,等这丫头醒来你想和她待多久就待多久好不好,现在你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洛奕苦笑道:“在下多谢四皇子美意,只是……等这丫头醒来我也就该离去了。”
“为什么?”炎隐皱眉问道,手中的缰绳也握得更紧了些。
“半年前为了救笨丫头性命,鬼医给她种了以我的血喂养七日的相思断情蛊。”洛奕费力地回答道。
炎隐听了这样的回答,却是难以相信,这相思断情蛊他是听说过的,此蛊需以恋人中的一方以自身血液喂养七日。
七日之后蛊虫长成,便可种植于人的体内,在喂以中奇毒之人火云珠珠粉,那病人便可重新活过来但会失去对喂血与蛊之人有关的一切记忆。而那喂血之人也会因为失血过多再加上选作相思忘情蛊的蛊虫本身的剧毒留于那人体内,所以这喂血之人通常只有一个结果~~为救心爱之人自己陷入昏迷,永世沉睡。
但是现在……
“本王能冒昧地问一句洛公子是怎么醒来的吗?”炎隐看着洛奕,说是冒昧地问一句,可这个问题却容不得洛奕不回答。
洛奕也知道自己必须回答这个皇室子弟的话,他心中腹徘道:你都问了还冒昧什么,皇室中人哪有军队中的那些兄弟爽快,还是我家笨丫头好,从不拐弯抹脚。
虽然心中这样想着,但洛奕还是带着如沐春风般的笑容笑道:“洛某自入京城已有一月,对于四皇子完物丧志、不学无术的传言可是听得不少。如今看来传言非实啊。洛某原该成植物人的,只是洛某运气不错,鬼医竟然找到了让在下苏醒的办法。只是等我醒后笨丫头已经走了一月有余了,我知她定会来京城报信,故而快马加鞭地赶来了。却不知我们第一次见面竟会是这样。”
听到洛弈这么说,炎隐心中的疑虑倒是打消了不少,对洛弈说道:“你当初寄给了珍妃一封求取家妹的信,洛公子倒是个性情中人。”
洛弈听罢笑道:“在下自小不爱读书,所以那信就写得简单直接了些,叫四皇子见笑了。”
“那你写这封信泠曦看过吗?”炎隐又笑问道。
洛弈笑道:“那时我还不知她与我有一样的奇遇,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自是要得到皇上与珍妃同意才敢与她讲出我的心意。不过后来知晓这个笨丫头就是一个奇女子,我两也就以天为地地为媒,许诺彼此白头偕老,无论贫穷富贵生老病死永不相离。但是我想给她一个惊喜,所以没有告诉她我给珍妃娘娘寄信之事。”
“你两倒是浪漫。”炎隐笑道,“只是好事多磨,如今你有打算怎么办呢?毕竟种了相思断情蛊的泠曦不能听到关于你的任何事,甚至连你的名字、声音都不能听到。”
洛弈听了这话语气不容置疑地说道:“她能爱我一次,自然能爱第二次。她都能易容与人交往,我又如何不能换个身份追求她。”
“你到是很有自信。”炎隐笑道,“只是没有这么容易吧。”
洛弈正欲无所谓地说什么时,他背上的泠曦却是嘤呤一声,洛弈便叹了口气,将泠曦交给了炎隐。抱拳作揖道:“有劳四皇子照顾泠曦了,洛弈必须要走了。不过临走之前冒犯地问一句四皇子可知笨丫头最喜欢哪首诗?”
“泠曦最喜欢哪首诗?不是苏轼的《定风波》吗?”炎隐望着洛弈离去的背影自言自语道。
恰巧这时泠曦醒了,只是还有些迷糊,她迷迷糊糊地说道:“我最喜欢的诗?诗经中的子衿篇啊。”
炎隐一听愣住了,随即又想着子衿的内容以及洛弈临走之前那句话便也明白了。
☆、第十六回 形势所逼兄妹相吵,迫不得已主仆心离
沐筱筱这两日对泠曦的行为很是费解,她不明白,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元宵节出去玩一趟回来后就跟个傻子似的呢,除非是有人叫吃饭或者做别的,否则除了发呆就是挥笔,而且数十张宣纸上写的竟算是苏轼的《定风波》和《诗经.子矜》,若不是多年的修养加上三个月的魔鬼训练,沐筱筱真想拼命摇晃泠曦,然后厉声责问她“你到底是怎么了?”
“皇上驾到!”
这一嗓子惊了储秀宫所有人,也惊了泠曦手上的笔,惊醒了宫内传言入了魔症的泠曦。
看着眼前被从自己手中滑落的笔所污的宣纸,泠曦皱了皱眉,随即唤了新来伺候的柳絮,命她将这些宣纸全部收好锁进箱子里。
柳絮因泠曦终于开口说话了而高兴地去收拾了。因着柳絮的动作极为麻利,所以她两正好可以赶上出门迎接刚进储秀宫的皇帝。
只是很巧的,她们两个竟然刚好因为冒失而冲撞了同在储秀宫内的霍容华。
“大胆奴才,竟故意冲撞本宫。来人,给我各自掌嘴五十。”
柳絮胆儿比较小,自调来伺候沐筱筱后就没少被霍云云找各种理由惩罚,所以她见霍云云就如同老鼠见到猫一般害怕异常,也就当即跪下请罪求饶了。
见柳絮这般害怕自己的样子,霍云云心中极是得意与舒坦,可当她的目光落到站在柳絮身边一动不动,对自己不屑一顾的泠曦身上时,她心中便有一股子火往心头上冒,再一想到整个储秀宫连同沐筱筱在内都被自己明里暗里使绊子收拾过,可唯独这个令狐狸,无论自己用什么招都难以收拾她,而且还常常让她反将自己一军,弄得颜面尽失霍云云心中那股火就再也憋不住了。所以她伸手便欲甩泠曦一耳光,心想这次皇上也在这里,自己是主子,是因为这令狐狸冲撞自己才要打罚她,怎么说怎么占理,她料定泠曦不敢再像以前那般嚣张,故而手上的劲也是极足的。
但她这一巴掌仍旧与以前一样打空了,而且她的脸上也照以前一样多了一个五指印。
“皇上在此,你怎么敢?”霍云云一时有些愣住了,一手捂着被打得肿起来的脸,一手拿着手绢翘着兰花指指着泠曦,一脸难以置信地说道。
泠曦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却是没有回答,只是转身对已到储秀宫有些时间的皇帝行礼。
“令狐狸接驾来迟,还请皇上恕罪。”
皇帝看着跪在地上行礼的泠曦,冷冷地说道:“令狐狸,你好大胆子,竟敢打霍容华,你可知自己犯了死罪?”
泠曦的脸色并未因皇帝的话而有多大改变,而是不卑不亢地回答道:“想打令狐狸,您可以,除此之外,谁都不行,包括皇后!”
听泠曦这么说,众人皆惊。
皇帝的脸色更加地冷了,他问道:“你这话说得倒是嚣张,你凭什么这么说?”
泠曦没有答话,只是从腰间解下一枚龙型玉佩,双手捧着。
皇帝的贴身太监便将泠曦手上的玉佩拿起呈与皇帝。
皇帝看着玉佩,看了极久,仿佛要将这玉佩看出一朵花儿似的。
终于,在泠曦腿都快跪软了时皇帝开口了。
“你们都先起来吧。”接着便将玉佩还给了泠曦,“收好它。以后凭着它你可在宫内横着走,毕竟那丫头的东西均非寻常,她所结交的人也定是非比寻常。”
泠曦接过玉佩,行礼叩谢。
“容华霍氏,行事跋扈,苛待下人,无后妃之德。着降为才人,禁其足,罚俸三个月。储秀宫大小事宜均由容华沐氏打理。”皇帝冷冷地丢下这句话便进了然香居。
霍云云的事自有去处理,而现在泠曦正跟着沐筱筱随着皇上进了然香居,不过泠曦一进去就走到皇帝面前对这皇帝跪下了。
皇帝却是头也未抬,只是从桌上随手拿起一本沐筱筱无聊时看的《论语》,直到一本《论语》都被他翻完之后,皇帝才冷冷地说道:“你如何认识她的,又为何要以沐容华陪嫁的身份进宫?”
泠曦叩首道:“回皇上话:您能不问吗?该您知道时您自然知道,只盼那时您不会在一怒之下将令狐狸杀了。”
“皇上,四皇子来了。”这时一个小太监进来打千儿道。
“叫他进来吧。”皇帝冷冷道。
“儿臣拜见父皇,父皇万福金安。”炎隐进来后便一脸油腔滑调地行了礼。
皇帝冷冷道:“你来做什么?”
“回父皇:儿臣刚从二哥那儿来。他想见见令狐狸。”炎隐看了看跪在地上泠曦笑着说道。
“你二哥还好吗?”皇帝的语气稍微温和了一些。
“回父皇,二哥的身子······父皇有空还是去看看吧。”炎隐冷冷地说道。
“那令狐狸先于你去吧。”皇帝冷冷道。
“是。”炎隐和泠曦两人一起回答道,然后行礼退出。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二皇子府中。
“把你的面具摘了吧。”二皇子夭邪炎偲躺在软榻上冷冷地对着泠曦说道。
泠曦听话地将面具摘了下来,哽咽地叫道:“二哥。”
“你还知·······咳咳······”炎偲的话还未说完便猛烈地咳嗽起来,泠曦和炎隐赶紧上前为他捶背顺气。
泠曦说道:“二哥,你别生我气了,身子毕竟是你的。”
“我这破身子,活一日算一日。”炎偲的声音更加虚弱,“只是你为什么要乔装打扮进宫呢。为什么放着好好的主子不做,偏要去做什么陪嫁。难道皇族公主的身份在你眼中还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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