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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蛾-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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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千月的车重新发动,那个多年侍佛、气质恬静的中年妇人在反光镜中渐而远去。明笙若有所思地望了许久,才收回目光。
——如果要知道真相,或许江母这里,是最直接的,也是唯一的突破口了吧?
那厢,顾莜也面朝着顾千月的车离开的方向,伫立了许久。
她从前对顾千月从未有过这样依恋的长驻,江淮易敏锐地察觉到她也许是在看明笙,在他妈妈耳边嘚瑟地吹风:“漂亮吧?”
顾莜恍神,说:“她叫什么名字?”
“明笙。”
“姓明?”
这问题很怪异。江淮易说“不是”,又说:“她原来姓陆,后来改的名字。”
“姓陆。”顾莜嘴里低念,将那个女孩和记忆中故人年轻时的模样相叠,竟觉得有六七分相似。但天底下没这么巧合的事,她淡淡看了江淮易一眼,轻责:“刚刚也不给妈妈介绍。没规矩。”
方才那个情形……江淮易回忆了一下,有些心慌。这还是他第一次把女孩子带到长辈面前。
顾莜笑了笑纾解他的紧张:“你把她联系方式给我,妈妈改天请她吃顿饭。”
江淮易觉得这话有些奇怪,听她的意思,难道是想单独去见明笙?他谨慎地说:“别,人家还没正式答应我呢……”
顾莜笑意更深:“那妈妈更要找她聊聊了。”
江淮易赧然地一笑:“……那你提前跟我说下,别吓到她了。”
全怪顾千月早上打岔。明笙昨晚说有话要跟他讲的,结果忙了一早上,居然给忙忘了。他惦记着这件事,便把心里先前的疑惑冲散了。
但经过这些事,他不再急于验明她的心意,而耐心去等她表态。
一连几天,他休养完,又投入到更加繁重的工作里去,几乎也忙忘了这一茬。而明笙似乎也没有主动提及的意思,一直不温不火地与他保持着联络。江淮易半是被迫,也学会了享受这样似是而非的微妙距离感。
唯一显著的改变是,明笙偶尔会主动来找他。
他出差前夕,明笙来过公司一趟。
那是一个阴天的傍晚,气压很低,明笙为了防止下雨,往包里揣了把伞。结果一下出租车,果然下起了小雨。她穿过马路,便看见了在候车亭里避雨的江淮易。
他看上去不像是在狼狈地躲雨,站在一群焦急环顾的人中间,他一身干爽,浅蓝灰的衬衣质感笔挺,悠闲地看着广告牌。那上面原本是许亦淑的巨幅广告,前不久刚被人撤下来,广告板上被撕裂的边缘毛糙,和当事人的命运同出一辙。
明笙撑着伞走到他身边:“怎么在这里?”
“等你啊。”江淮易一矮身走进她伞下。她的伞遮蔽两个人有些勉强,江淮易搂着她的肩膀互相紧挨,把伞柄接过去。
一对行路人路过,只看得见伞面,而看不清说话的人——
“听说许亦淑有涉黑背景啊,动用势力威胁恐吓同组女演员被揭发了?”
“这不是她的惯用伎俩了嘛。论坛上有人扒过的,只是当时形象太好没人信。有人不怕死站出来,她也就装不下去了咯。”
……
明笙扭了下头,去看江淮易的眼睛。
他眸色淡然,微微挑眉:“别看我。这叫做报应不爽,跟我没关系。”
“真的没关系?”
“你希望有关系吗?”他把问题抛回去,借着伞的荫蔽,俯身想去吻她,“坏人太容易遭天谴了。我也觉得有点遗憾……”
明笙担心他做出什么事来,两指按住他的唇,肃然道:“既然这样就别去管了。我其实没怎么把她放心上。”
“那她对你做的事呢?”
“算是我罪有应得。”
江淮易抿抿唇,细品她话里的几分洒脱和几分愧疚,嘀咕:“那也要看我愿不愿意你罪有应得。”他重新撑高了伞,看向*的人行道,说,“走吧。”结束了不愉快的话题。
明笙搭顺风车,送他去机场。和他一起出差的是一个看模样就很精英的女生,穿着套裙,妆容精致,丝巾系得一丝不苟,随时能混入机场往来的空姐行列。候机厅里,女生拿出一盒某奢侈品牌子的粉饼补妆,旁若无人。明笙无意识地看了一会儿,才发现江淮易一直在看她。
她回头:“怎么了?”
江淮易的视线也若有若无地落在她同事手上,低声说:“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你还小。”
明笙笑出一声:“说什么呢?”
他的手往她心口伸,紧贴着掌心下的起伏:“我是说心理上,嗯,还是很小。”
她穿着是一条低领的连衣裙,江淮易的手指有意无意地拨弄几下便有往里伸的趋势。明笙僵着身子环顾来往人群,暗地里在他腰上惩罚性地一掐。但他毫无收敛之意,伏在她身上低低地笑:“对了,我妈让我对你说……”
“嗯?”
江淮易突然顿住了,转念一想,意味不明地看她一眼,说:“算了。”
明笙:“怎么了?”
“等回来再和你说。”
江淮易微微眯眼,斜眸看她,“你趁这时间,好好想想你还欠我什么。”
☆、第50章
明笙自江淮易走后的当夜起,就明显感觉到不习惯。
兴许是他从前太黏人了,重逢之后条件制约,以前的相处模式总是难以为继。其实他们平时也很少有腻在一块儿的机会,但这种与他相距几百公里,不在同一个城市的感觉,还是第一次这样清晰,将隐藏的落差感暴露无余。
于是鬼使神差地,她拨了个电话给他。
电话响了好几下,终于被接起。
人在敏感的时候,能从无声无息的生活里挑出许多微不可察的软刺。因此在这个微闷的夜晚,连手机里持续不停的嘟声,都让她不易察觉地蹙了眉。
但电话一通,她的声音又恢复了平淡,化为一句明知故问的废话:“到了吗?”
“嗯,到了。”江淮易在一片推杯过盏的嘈杂声慢慢走出去,“你等等。我这里在吃饭。”
明笙以为他不方便通话,嗯了一声刚想说待会儿再联系,他那边的噪音渐渐远去了。江淮易靠在僻静的过道墙上,定声道:“想我了吗?”
也许是因为鼓膜刚被震耳欲聋的噪声侵袭过,手机里突然的安静令她的听觉出现了一瞬的恍惚。他的声音温温醇醇的,如水雾氤氲,蒸得心口微微温热。
明笙倚着窗台,在夜风里清声笑。
两个人若即若离地静默半晌。明笙才开口问:“在和客户吃饭?”
江淮易低低嗯一声。他下飞机后马不停蹄地和对方公司负责人见面,忙得忘了跟她报平安。等意识到的时候才发现,手机安静得不寻常,都没有她的询问短信。
以前可以没有。可是现在也没有……
一成不变意味着缺乏改善。
他下意识地多添了一句:“还有同事。”
“机场的那个小美女?”
“嗯。”
“没别人了?”
“还有几个男同事。”回答到这里,他突然压低声音,抑着浅浅的笑,黯声道:“你查得好严啊……”
明笙微是一愣。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很容易掉入他的圈套。意识到这一点,她反而坦然了,故意问:“对了,那个小美女叫什么名字?”
“姜茴。怎么了?”
“没什么。对美女感兴趣不是很合常理?”明笙补充,“尤其还是你搭档。”
“呵。”江淮易凉瑟瑟地笑,“别装了。你就是吃人家的醋……”
他突然兴致勃勃地聊起来:“你还别说,我刚进公司那会儿,还真觉得她挺不错的,年纪也轻。”
“那你怎么没去追人家呢?”
“太累了。”江淮易一开始是在故意刺激她,说到这儿却是真心话,语气甚至还有点可怜。从很久以前开始,他就渐渐意识到,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对什么人燃起类似的念头了。一想到要把给她的感情再给另外一个人,就觉得疲惫不堪。
那实在是一个太过浩大的搬迁过程,用尽后半生的心力也许都做不到。
明笙配合地笑了声,默了一会儿,忽然问:“你很希望我吃醋吗?”
他不明所以:“……嗯?”
“我前段时间结了课。最近店里生意不忙,我闲得很。”
明笙换了只手拿手机,语气突然郑重其事,哑声说:“准备好迎接你的礼物。”挂电话前,她还不忘给他打预防针,意味深长道,“估计会很惊人。”
第二天一早,江淮易确实收到了她的醋包礼物。明笙仿佛一秒变身查岗狂魔,要求他拍房间里的环境照。他随意拍了一张交工,她还不满意,说:“手拿着房卡入境,拍全景。”
“……做什么?”
她气定神闲:“不然怎么知道你房间里有没有藏什么小美女?”
“……”
好吧,都是他自找的。江淮易一一应承,对她的无理取闹甘之如饴。
他照例又是一天忙碌,为了早点回去见她,累得晚上的庆功宴都没吃,只想马上回酒店,洗个热水澡解乏。
镜子里疲惫的面容和脸上经过一天新生出来的淡淡青茬提醒着他。不复从前了。在他有大把时间和精力陪伴她的时候,她缺席了他的生命,如今却还是似是而非地拖着。他有丝油然而生的不满,在心头一闪而逝。他把头发吹干,那种躁郁的感觉就消散了,化成分别两地几天来对她的思念。
江淮易想着要出去给她打电话,走到床边去翻他的手机,结果蓦地愣住了。
他的瞳仁因为轻微的惊吓而放大,脸上是做梦一般的表情,渐渐微微张开嘴,翕动了几下不知该如何开场。
躺在他床上的人侧过身,说:“怎么,不想见到我?”
这双唯恐天下不乱的笑眸,不是明笙的还是能是谁。
江淮易第一反应是看了眼自己身上随意系上的浴袍,又回身去看玻璃透明的浴室,讷讷地说:“你什么时候来的?”
“下午就到了。早班飞机,来了之后补了一觉。”明笙丝毫没有不请自入的自觉,大方为他解惑,“这家酒店的服务员安全意识太差了。我装成把自己反锁在外面了,提供了照片和身份信息,她们就给我开了门。”
她对他眨着眼:“本来还担心他们会给你打电话确认,破坏你收到礼物的惊喜呢。”
江淮易听了一圈,对这个酒店的安保素质毫不在意。他在心里咬牙切齿了一阵,单膝跪上床,恶狠狠地欺身将她拢在臂弯里:“为什么不在我进门的时候叫我?”
明笙努力憋着笑:“你直接进浴室了啊……我也不好在你刚脱光的时候喊住你。那场面多尴尬,是吧?”她说完还分外流连似的看了眼那间全透明设计的浴室,内部情景一目了然。虽然有帘子可以遮挡,但他大约觉得这个房间只有他一个人住,压根没拉上。
江淮易努力压制被窥伺的羞愤与不悦,忍得面部扭曲。
明笙笑得花枝乱颤,引得他眼眸里的黑色越来越汹涌。她担心他真的恼羞成怒,两条手臂及时地环上他的后颈安抚,眼眸温柔:“不想让我看吗?”
江淮易缓过了最初的那一股不适与惊愤,寒眸掠过她捎着笑意的薄唇,滑向她修长的脖颈,锁骨……最终大手将人捞起来,抱上房间前的梳妆台上,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看完了,然后呢?”他的手在她裙子背后的拉链上游移,眼眸眯起,“我的礼物没有这么简单吧?”
这家酒店中西合璧,设计偏女性化。
明笙坐上去,复古的圆形妆镜恰好和她差不多高。江淮易进门的时候还嫌弃过这个台子很娘炮,但这会儿就发现了它的好处——在它两边隆起的柜子中央,那一小块置物的地方,恰好能坐下一个她。
他把拉链一下拉到底,她雪白的肌肤和背后肌骨的线条在镜子里一览无遗。明笙趁这时候将他浴袍的系带抽走,仰起脸道:“看完了,该开动了。”
一切蓄势待发,她接纳他,手指埋入他的发:“东西呢?”
“没有。”
“酒店里没东西?”
他说没有就是没有。
江淮易用沉默作答,像某种试探,掌心依然在她的腰上游离:“不愿意?”
她不知在想什么,在他渐渐的动作下抵头在他胸膛,困难地呼吸,突然决定了什么一般,说:“随你高兴。”她听他在耳边朦朦胧胧地笑了声,抬头擦过他耳畔,深吸一口气,“嗯……”诱引的声音轻如棉絮。
“阿笙……”
他无意识地唤着,给她疼痛也给她圆满。明笙抚过他腰窝下紧实的肌肉,带着宛若被羽毛掠过的微痒不停向下蜿蜒,给他战栗也给他鼓励。梳妆台的支架在猛烈的摧折下吱呀作响,明笙渐渐脱力地将下巴搁在他肩膀上,牙齿随着进退的动作而轻轻地相磕,如风雨之舟。
她蚀咬他的皮肉,他撕裂她的心扉。
月落入海湾,无数行人,过客,在世上行走。他们紧紧相拥,彼此想要将对方拆吃入腹一般,抵死缠绵。
终了,江淮易伏在她身上,互相以同样的频率汲取着微薄的氧气。明笙唇上发干,良久才偏头看向旁边的水杯,轻喘着说:“让我下去……”
他的声音闷闷地响在她肩窝里,喘息中带着嘶哑:“不要。”他环抱她腰身的力气又加几分,依恋地与她紧贴着,半点也不想挪。明笙感受着两人身上发汗后皮肤轻微的粘连,好像这两副身躯天衣无缝地嵌合在一起,这使得腰上被金属磕着的触感更加明显。
明笙伸手去摸他的手指,抚了好一会儿,才准确地摸到他无名指上那个细细的环。最冰凉的金属似乎也因为他的体温,而变得触感温和起来。
她留恋地抚了一会儿,生疏地张口:“不要摘了。”
江淮易听了,侧头在她颈上落唇,低笑:“你知不知道你在向我求婚?”
☆、第51章
“嗯。”明笙仰着脖子,觉得自己像一条雨天的鱼,周身*地被热汗浸没,艰难地呼吸,然而却找不到一处河海栖居。
江淮易眸色骤然间深黯。
他架住她的双腿将人一下抱起,两人一同倒回床上。他从床沿攀上来,在她耳边沉声道:“原来把你伺候好了,还有这种好处?”
明笙微一蹙眉,警告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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