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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医御食-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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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取过来。给他斟了一杯,道:“先喝杯热酒去去寒吧。”
严锦笑吟吟的瞧着苏宛动作,几乎舍不得眨一下眼睛,接过苏宛递过来的酒杯,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这酒是楚之晏带来的?”
“嗯。”
“你也来一杯?”严锦黑眸闪闪,笑着举杯相邀。
苏宛摇头,玩笑道:“我还是保持清醒比较好。”
严锦笑着摇头,又喝了一杯,似才缓过来,扭头打量起苏宛的屋子。瞧见月蓝色的纱帘挂满了屋子,左手边是一列雕刻着梅花镂空图案的梨花木博古架。架子上摆满了瓷器、玉器、珊瑚雕、木根雕等摆件。床前用一架六扇的镂雕福寿禄的大屏风隔着,严锦的目光在那架屏风上顿了顿,回过头对着诉苏宛笑的一脸意味深长。
苏宛只作不见,脸却微微有些热。
右边放了一张楠木翘头大案,案上摆着文房四宝并书法帖子——这是楚之晏特地给她找来的名人名帖,要她勤加临摹,务必让自己的字写出来能见人。与翘头大案比邻的是一张琴案,上面摆着一把焦尾琴。
靠窗是一架罗汉床,苏宛与严锦正坐在这架床上。窗边挂了一串琉璃串珠帘子。只要一开窗。风一吹便会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这都是你从前那个婢女收拾的?”严锦打量完,调转视线看向苏宛。
苏宛随意的点了点头。
“那架屏风也是她摆上的?”严锦指着屋子当中显得很是突兀的大屏风问道。
苏宛瞧一眼他明知故问的样子,坦然回道:“是我叫人摆进来的,你有意见?”
若说从前她对严锦还会可以保持着距离,面上的恭敬疏离是少不了的,可打从上次被严锦亲过后,苏宛面上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实则却是一副光棍做派——怎么样,就是她叫人搬来的,他咬她啊?
然而她的态度看在严锦眼里,却觉得更像是恃宠而骄,面上笑容就一直没停过。
“因为我才摆的吧?”严锦挑眉:“就一个破屏风,防得住吗?”
苏宛嘴角抽了抽,这个无赖,明知道是防他的,他还这样没羞没臊的直接问出口来——苏宛实在很想问他。从前那个动不动就脸红的严锦到底是怎么装出来的?
“不过图个心安罢了。”最后,苏宛强压怒气,冷淡的说道。
严锦见她似乎真的动气了,这才收敛了些,瞥一眼她手里的书,“看的是什么?”
“你没眼睛不会自己看啊。”苏宛忍了忍,到底还是没忍住气恼。
哪知严锦的笑意愈发深了,仿佛苏宛对他越不客气他就越高兴一样。
他伸手将苏宛跟前的书卷拿过来,似乎有些诧异的挑了挑眉:“诗集?楚之晏说你前段时间在看地理志,怎么又对诗集感兴趣了?我让人找了历年的地理志,你不要了?”
“要。”本来还打算对楚之晏兴师问罪的,听闻严锦后一句话,苏宛什么念头都没有了,连忙点头道:“有多少我要多少。”
“能不能告诉我,你看地理志的原因?”严锦温声询问。
苏宛看他一眼,这个人费尽心思将她从监狱里头捞出来,对她似乎颇有好感,应该是能信任的吧。
“我要找孟家蒙冤的证据。”
“证据没在你手中?”严锦反应快速。
“暂时不在我手中。”
“暂时?”
“等我找到了,不就在我手中了。”苏宛给他一个白眼。
“地理志?”严锦习惯用挑眉来表达他的疑惑。
“也许能用得上?”
“诗集?”
“也许也能用得上。”
严锦突然笑了笑:“需要我帮忙吗?”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苏宛也就不打算藏着掖着了。
她走到书案前,严锦自发的上前,竟十分熟练的磨起墨来。
正铺开纸的苏宛顿了顿,尊贵的太子殿下亲自给她磨墨,这面子是不是太大了点?
她是不是应该感恩戴德一番?
算了吧,又不是她请他给自己磨墨。说不定这是太子殿下的爱好呢。
苏宛提笔,将那几句奇怪的诗写了下来。严锦探头去看,轻声来回念了好几遍,待纸张上墨迹干了,又将纸张拿在手里,来回踱步的思索着这四句话的意思。
苏宛重又窝回罗汉床上,捡起书来看。
屋外北风呼号,屋里温暖如春。窗户影影绰绰的映出两个人影,一坐一立,偶尔有轻轻的说话声,在雪夜里喁喁私语,静谧温馨的就如一幅画般。
不知道过了多久,严锦猛地一拍案桌,兴奋道:“我知道了。”
苏宛被他吓了一跳,闻言又是一惊,“你知道了?”
“你过来看。”严锦冲她招手。
苏宛合上书,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去,“是什么意思?你知道东西放在哪里了?”
严锦笑了两声,脸上颇为得意,指着那张纸对苏宛说道:“我不得不说,你姐姐的确是个蕙心兰质的聪明人。你看这四句看似乱七八糟没有关联的诗,第一个想法是什么?”
苏宛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第一个念头当然是想找出这四句诗句之间有什么关联啊。”
“没错,我想换任何一个人,都会这样想。”严锦笑道:“所以说你姐姐聪明,她根本就是在故意误导旁人。我想,她定是担心这秘密被别人知道了,才故布疑阵的吧。”
苏宛愣了一下,“故意误导?那你告诉我,这几句诗是个什么意思?那证据又被她藏在什么地方的?”
“日月庵,那证据不在一个叫了元的姑子那里,那了元也一定知道东西藏在哪里。”严锦自信满满的说道。
“你,你是怎么猜出来的?”苏宛不可思议的盯着他看。
她把这四句诗都快念腻了,分开来,合拢来的猜来猜去,从没往尼姑庵上猜过,他到底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明月松间照,这个明字,拆开不就是日月吗?”
“我当然知道拆开是日月,可是你怎么知道这个字是要拆开的?”
严锦笑的很得意:“因为我刚好知道城郊有个尼姑庵,就叫日月庵,那里的姑子都是清修,不爱在红尘中走动,因此香火并不?盛,少有人知道那个庵堂。你姐姐定是去过的,且还与那了元颇为投缘,否则那了元是不会出手帮她的。”
“你又怎么知道……”苏宛猛地住口,恍然大悟道:“是了,‘南枝向暖北枝寒,一树春风有两般’,这不就是佛印了元写的吗?原来根本不是什么南边北边,我竟从未往这上面猜。其实这上面都已经提示了,佛印,佛,定是跟寺庙庵堂有关的。我竟从未想到过……”
她也不得不承认,孟如薇的确是蕙质兰心、聪慧睿智的。
这换了别人,估计也会跟她一样抓瞎,哪里想得到什么日月庵,什么了元姑子。
“你也认识那个了元姑子?”
“不认识,我也从没听说过这个姑子。”严锦笑道,“不过随便猜一猜,你要想印证,哪天去日月庵走一趟不就知道我猜的对不对了?”
“刚才听你的语气,仿佛跟那姑子很熟悉似的,还说什么我姐姐定是与那了元很投缘……都是胡诌的?”苏宛揶揄道,脸上却不自觉得带着轻松地笑。
不管是不是,找个时间走一趟不就知道了。这人猜谜这样厉害,就算这次猜错了,继续再猜就是了。
不过她总有种预感,严锦的猜测肯定没错。
“你不了解那日月庵,那庵建在高山上,山势险要,上山下山都很困难。除了采买,庵里的姑子轻易不下山,一般人家也没兴致往那山上去,我只是刚好听说有这么个地儿,又没上去过,怎么可能跟里头的姑子相熟?”
“你没去过,又怎么知道庵里的姑子轻易不下山?”苏宛存心找茬,就见不得他那副凡事尽在掌控的得意样子。
她不知道的是,除了她,再没有人能有幸见到太子殿下这副模样。
严锦无奈又无辜的看着她,他想了想,而后肃穆道:“这大周江山日后都是我的,我提前了解一下我的疆域,不可以吗?”
苏宛:“……当然可以。”叉估在巴。
他就那么肯定大周江山都是他的,还提前了解他的疆域——这话苏宛不敢说,只好在心里暗暗腹诽。
090 技巧抗旨
聊完诗句中的秘密后,严锦这才慢条斯理的告诉苏宛他此次前来的用意,“如今天气寒冷,南疆今年不但是大旱之年,秋天时草原上又起了一场瘟疫。死了不少牛羊。南蛮子缺少吃的,很难熬过寒冷的冬天,因此攻打大周格外凶猛。只怕不日就会有圣旨,让你前往边城。”
苏宛撇撇嘴,这舒服日子才开始,就又要准备重过艰苦的日子了。虽然他说过边疆的事情他早已安排妥当,她去只是走个过场,散心游玩一样的。但谁吃饱了撑的没事跑去战火之地散心游玩啊?
仿佛瞧出了苏宛的不情愿,严锦温柔的安慰道:“放心吧,不会有危险的,而且很快就能回来了。”
苏宛嘀咕道:“不放心又能怎么办?”
这一趟边疆之行是免不了的。
严锦抬手,想要摸摸她的头。这样带着浓浓孩子气的苏宛,叫他的心忍不住软的一塌糊涂。
苏宛却不适应这样的亲密,在他手落下来的那一刻,飞快的转过了头。
严锦眸光微沉,却也没有生气。
“楚之晏要带你进宫?”他转移了话题。
“哦。他是这么说的。”苏宛懒得问他是怎么知道的。
“进就进吧,没什么好怕的。”严锦漫声说道,“太后身子向来不好,许是病痛折磨,她的脾气很有些古怪。你只要跟紧楚之晏,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嗯,我不担心。”她还真的没有担心过进宫的事,就如严锦说的,反正导师胡她紧跟着楚之晏,就算他要上茅房她也必定守在一旁,坚决不让楚之晏离开自己的视线,否则一不小心惹下什么祸事,怕楚之晏救她不及啊。
“你知道为什么他要带我进宫吗?”苏宛疑惑的也只有这一点而已。
严锦淡淡笑道:“你不是他的小师弟么,带你去见见世面,免得日后走在外头让人觉着像个土包子,丢了他楚神医的脸就不好了。”
“听你胡扯。”苏宛一个字都不信。不过他不想说。她也就不问了。
两人又先撤了一阵,苏宛困意来袭,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严锦便起身,准备离开,刚走一步,又停下来,“你明白我今晚过来的目的吗?”
苏宛蹙眉,她将刚才严锦那看似漫不经心说出的来意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眼睛倏然一亮,“我明白了。”
“说来听听。”
“圣旨下来时,就是我提要求的最恰当的时机,是这样吗?”苏宛脸红红的问,那是太过兴奋的原因。
严锦赞赏的笑了笑:“机会难得,别错过了。”
“你就等着瞧吧。”苏宛自信满满。叉台刚弟。
严锦都将话说的这样明白了,她要是还听不懂,岂不白白浪费了人家特意送上门来的消息?
……
两天后。圣旨就下来了。
苏宛摆了香案很是恭敬的迎接了传旨的蒋公公。
但是当蒋公公念完要求你即日前往边城的圣旨,苏宛却跪着不肯接旨,“皇上隆恩小民本该感激涕零,无奈小民身染重疾,怕是不能完成皇上所托了。”
蒋公公当即愣住了,好半天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说什么?”
“小民恐怕要辜负皇上的托付了,还请公公在皇上面前为小民多说两句好话。”苏宛抬起头,一张脸惨白惨白的,衬的两个眼睛黑沉沉的没有半点生气,让人多瞧一眼都觉得很不舒服。
“怎,怎么就生病了?”蒋公公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皱着眉头道:“这可如何是好?圣旨已下,总不能再叫皇上收回成命,岂不让人笑话皇上言而无信?孟小将军,你也要仔细想清楚了,这件事对你可没有半点坏处的。”
苏宛忙摆手,一脸不敢当的模样:“公公可千万别这样称呼小民,小民承受不起的。”
蒋公公也是老成精的人物了,哪里听不出来苏宛的言下之意,脸上肌肉不自觉得抽搐了下,暗道好一个胆大心细的小子,一口一个小民,为的不过是那声名正言顺的孟小将军。这是逼着要皇上将他官复原职呢,这回皇上只怕又要头疼了。
“孟小将军承受得起的,咱们大周便是三岁小儿都知道,孟家出猛将,这历代的孟家将中,又数孟小将军最是智勇双全……”
苏宛神色更加惶恐:“公公快别说笑了,哪里来的历代的孟家将啊,孟家这一代,早就在我父亲被砍头时就没有了。不过要说智勇双全,也只有我父亲才担得起。我虽然不记得前事,但不管问谁关于我父亲的事,得来的都是敬佩赞誉,从没有一个人讲他的坏话。我的父亲,他不仅是个好将军,他也是个好人,一个真正的好人!”
蒋公公的神色又是一变,很是懊恼自己没事提什么孟家将。他听着苏宛一口一个我父亲,不由得心惊胆战起来,生怕她下一句就说出什么他承受不住的话来。
但偏偏怕什么来什么,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说点什么,苏宛已是话锋一转,神色悲切道:“我父亲那样一个大好人,最后却落得那样结果,连死后都不能入我孟家祖坟,我父亲在天之灵,怕是很难安息的吧。”
蒋公公的脸已经僵住了,他张了张嘴,发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于是果断的又闭上了嘴巴。
苏宛才不管他的纠结,依旧悲苦的说道:“唉,为人子女,连让父母安息都办不到,实在太不孝了。不怕公公笑话,我有时候真想以死谢罪,以求得我父母的谅解,令他们在九泉之下能瞑目啊。”
蒋公公干笑两声:“孟小将军重情重义,实在叫人敬佩。孟老将军一辈子忠君爱国,孟小将军子承父业,定也会为皇上,为大周的江山社稷做出贡献的。”
高帽子祭出来,苏宛就会乖乖地被套上?
“是啊,父亲一辈子忠君爱国,却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苏宛使劲憋啊憋,终于憋出了两颗眼泪来,“公公别误会,小民并非是要抱怨什么,只是每每想到父亲的遭遇,想到我孟家这几百口子的性命,小民就觉得难过异常,恨不得跟着父母一起去了,也好过留我一个人在这世上。”
蒋公公差点忍不住就要咆哮出声了——这都不是抱怨,哪样才算是抱怨啊!
但他到底活了这么大把岁数了,论做戏又怎么可能比不上苏宛这个后生仔。只见他红着眼睛抹了抹眼角,带着哭腔道:“谁说不是呢。孟老将军这一去,简直是我大周的最大损失。虽说孟老将军叛国的罪证?全,可不仅我,这大周百姓都肯定不会信的。奈何,罪证?全啊。”
蒋公公打算四两拨千斤,但苏宛才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依旧跪在地上悲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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