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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悦诚缚-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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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心悦微微垂下眼帘,小声说:“你会不会想我?”
“嗯?”宁维诚并没有听清。
“你会不会想我?”这次她抬起头来,光明正大的望着他说。
“当然会,说什么傻话呢!我不想你想谁?”宁维诚被她的话逗笑了。
她却一脸正经的说:“我指的不是这种想!”
宁维诚眉毛一挑,犹不明白她的意思,“不是这种想,还有哪种想?”但是话一说出来,他便明白了她的意思,脸上带着狡黠的笑,说:“当然会想!”
“不许想!”语气很坚决。
“为什么?”
“想了就会做坏事!”我又不在你身边,你这样好看的男人,还不得女人上赶的要跟你?
闹了这半天,原来就是想表明这个意思,宁维诚心里真的很开心,但是脸上的笑意却渐渐收起来,他捧着她的脸,严肃而坦诚的说:“悦悦,这一辈子,我只会想你一个人,之前的十年,我不是一样过来了对不对?相信我!”
潘心悦眼里渐渐泛起一层濛濛的雾水,看着他的眼睛用力的点了点头。
☆、第53章 欲望灾难
送走潘心悦后的半个月里,宁维诚几乎每日晚上八点钟的样子都会给她打个电话报平安,这一日,因约了结义堂的佟文亮在黄金海岸谈事情,时间便过了。
彼时佟文亮正一脸闲适的望着眉目微锁的宁维诚揶揄道:“我听说你跟宋襄南有点过节,如果我们合作的话,你若要对付他,我一定鼎力相助,如今他手伸得太长了,我这边再不反击,恐怕他会以为我是只纸老虎。”
宁维诚正将一枚注射器从左手臂上拔下来,脸上的神色冷峻而阴郁,“你也看到了,如今我这个样子,想不合作恐怕也难了,首先自己这一关总要过得去。”
佟文亮看了他一眼,了然道:“既然这样,那就签份合同吧,五五分成,你看如何。”
宁维成挑眉看着他,冷笑道:“你怎么整得跟商人一样,事事都要拟合同,道有道上的规矩,这些东西能摆到合同上正大光明的谈?”
佟文亮被宁维诚这样一说,倒显得不好意思起来,忙说:“哦,我忘了,你除了是商人还是。。。。。。”后“呵呵”两声算是大家都明白了。
宁维诚点了一支烟,缭绕的烟雾中他的眼睛十分明亮,过了半晌他才说:“以后这事你就直接找范彬接头,明面上我还是做生意的,不方便出面。”
佟文亮会意的点了点头。
送走了佟文亮之后,齐远征与周家毅这才进到包厢,看到宁维诚一双眼睛亮如星子,周家毅略有担心的说:“大哥,你自己从来不沾这些东西,一定要用这种方法吗?你知道这个东西的作用是怎样的,伤害身体不说,而且那方面也很亢奋,嫂子现在又不在。。。。。。”
“闭嘴!”宁维诚眸子微沉,冷声喝住,“这件事情谁也不许告诉她,不然你们也别混了!”
“可是别的女人又入不了你的眼,你这样会搞垮身体的。”
“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清楚,你们就别操心了!”宁维诚拾起沙发上的西装穿在身上,正要出门,又回过身来,“叫你们安排好的事情都安排好了没?”
周家毅点了点头,他这才放心的走了,回到清平山已是十二点,他这才有空给潘心悦打电话,谁知道响了好久没人接电话,莫名的就有点不安,早说给她安排个管家,有人照料着自己也放心,瞧瞧现在没个人在旁边,出什么事都不知道。
他忽然有点后悔把她送得那样远,放在这里,只要戒备严一点,到最后也未必不能全身而退,只是现在后悔也无用,只好沉下心来,坐在沙发上,又拨了一遍。
结果还是没人接听,他急得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张嫂煮了夜宵送过来,正看到他焦燥的一遍一遍的看着电话屏幕,忽然安静的客厅里响起了电话铃声,宁维诚吓了一跳,匆忙接起电话,便传来潘心悦软软糯糯的嗓音:“宁维诚,你终于想起我了?”虽则是有点小委屈的样子,但是却明显是在撒娇。
宁维诚松了口气,声音也明朗起来,“你怎么老不接电话?急死人了。”
我等了很久没等到你的电话,就打过去,结果是周家毅接的,说你在忙,等有空叫你回给我,我就坐在沙发上等啊等,等得我都睡着了。”
原来是这样,宁维诚心口软软的,笑着说:“对不起,下次不这样了。”
“你在忙什么呢?”潘心悦忽然问。
宁维诚略略一顿,尔后答,“生意上的事。”
潘心悦轻轻的“哦”了一声,顿了几秒又说:“维诚,我想我们好好的在一起!”
宁维诚心头一跳,继尔笑着说:“我们一定好好的在一起,半年后我接你回来。”
然而并没有等到半年,三个月之后,潘心悦就回来了,那时宁维诚去临海城市谈一笔生意,意外的遇到了两伙人正在码头附近的一间废仓库里进行bingdu交易,交易上出现分岐,一言不合便火拼了起来,当时的火力相当的凶猛,有一方的火力明显处一下风,他与齐远征躲在一旁的沙包处“隔山观虎斗”,等到弱势的一方快要失势的时候,他与齐远征对视了一个眼色,这才出手相助,弱势的一方见有人相助,一时士气大增,便齐心协力一涌而上,很快就扭转了局势,首先强势的那一方,很显然没有料到他们私底下还有人援助,好汉不吃眼前亏,立即撤退。
宁维诚就这样化解了一场危机,那个带头的老大,本就豪气干云,碰到这样不顾性命之忧的援助,实在感激不已,见到宁维诚就领着兄弟们作揖。
宁维诚极是谦逊,只说客气,他本来并不想深交此人,转身便要走,那人却忽然运力一把抓住宁维诚的手臂,若不是还有点内行的人,定是吃不住他的这一抓,宁维诚不动声色的转过身,望向那人,才看清那人嘴角边有一条长长的刀疤,在夜里看起来有几分狰狞。
他不知此人何意,语气还算温和,“朋友,这是什么意思?”
那人忽然就笑了,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多谢兄弟的救命之恩,阿标是个懂得知恩图报的人,今日正巧遇上这交易,手头上也有货,不知道兄弟可有意接手这些货?比行价还要便宜三成。”那个叫阿标的男人从地上的箱子里拿出一包白白的东西在心里掂了掂说。
宁维诚猜出那白白的一包是什么东西,淡然一笑,说:“比行价便宜三成,你赚什么?”这东西的成本价只要是经手过这一行的人都知道,比行价低三成,等于白送。
”我说了意在报恩,并不图赚钱。”
宁维诚笑了,“兄弟不必客气,只是碰巧路过而已,举手之劳又哪来的报恩一说?”他拍了拍那个叫阿标的肩膀,再次转身欲走。
那人却忽然叫出了他的名字,宁维诚有些愕然,便笑道:“兄弟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那人却憨然抓了抓后脑勺,说:“听说这条道上只有宁先生讲究情义,从来不得不义之财,也只有你才会拒绝这个东西,所谓闻名不如见面,看来宁先生真的是不打算在这上头赚钱了。”
“那也未必。”宁维诚不想再将这个话题进行下去,抱歉的说:“今天我确是还有事需要处理,不能奉陪了。”
阿标也不好强人所难,隔着几米的距离喊道:“宁先生,既然是未必的事情,以后有好货我们找你哦。”
宁维诚并未回答,只是挥了挥手,走得远了,齐远征才出声:“你真打算跟他们合作?”
宁维诚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眯着眼睛慢不经心的说:“也不是不可能。”
“你自己上了船,还不知道能不能全身而退,还打算玩大的啊?”
“扳到宋家,不付出点惨重的代价,你认为有用吗?”
“那也不应该是你自己吧?”
“这是我自己的事,必须得自己杠,到最后能不能全身而退,就看造化吧!”宁维诚望着天空中稀稀拉拉的几颗星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过了两天,范彬新交的女朋友过生日,因为这个女人与范彬往常的小太妹女朋友并不相同,是那种清纯的软妹子,据说在某个大学里读美术,所以范彬宝贝得不得了,但凡有要求,就必定答应,之前就说好了一定要给她好好的庆祝一番,到了那天,便把他们几个邀到黄金海岸来庆祝生日。
几个人跟着起哄,都喝了不少酒,周家毅与齐远征已经醉在一边,两人搀扶着大着舌头讲各自的糗事,宁维诚也喝了不少,因心里想着潘心悦,又因着之前打了一针,心里头更是清醒得可怕,眼睛里渐渐冒出一种分不清明的亢奋,正朝着范彬的小女朋友身边走去,此时的范彬还是清醒的,看到宁维诚眼睛发红,额头上冷汗泠泠,心想要坏事了。
立马冲上去拦在宁维诚面前,情绪有点激动,说话也有点口不择言,“大哥,你清醒一点,不要乱来,都说朋友妻不可欺,你是我一直尊敬的大哥,千万不要做伤兄弟感情的事!”他一边说一边推搡着宁维诚,可是此时的宁维诚内心的力量,几乎不可估量,他一把揪起范彬的衣领丢到一边去,却听到范彬对着那女孩大叫,“晓欧,快点跑,他现在很危险!”
那个名叫晓欧的女孩子,也许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神情极不正常的男人,而且他的眼睛泛着红光,像是发了情的动物,她双腿发软,根本挪不开脚步,刚跑两步就跌坐在地上,然后怯怯的往后挪,最后挪到墙边上,再没退路的时候,眼泪忽然掉了下来。
旁边的范彬当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人被这个他向来尊敬的大哥遭踏,便冲上去,用手臂勒住了宁维诚的的脖子,咬牙切齿的说:“大哥,你醒醒,他是我的女人!”
这时的宁维诚哪里听得进去,只是一个侧掀,范彬便倒在地上,额头正好磕在茶几的角边上,疼得他哇哇直叫,宁维诚这时蹲在晓欧面前,伸过手去要解晓欧的衬衣扣子,他的手有点发抖,解了两颗,却停在那里,仿佛有个力量一直在拼命的拽着他的手,不让他再前进一步,他努力的拼命的维持着那个力量,只是尽力的憋着胸口的那一阵一阵的欲、望,不让它再持续发酵下去。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能够任由着心里的魔鬼横冲直撞着,他必须压制住那股邪气,如果一旦崩溃,否则再难回头。
他忍得浑身酸疼,白色的衬衣渐渐的氤出一层湿印子,头上额头上全是汗,他咬着牙,忽然喊范彬,“拿根绳子来!”
此时的范彬不知道他是何意,只是呆呆的不能置信的看着他,宁维诚见他不动,爆喝出声:“范彬,你他妈的赶紧给老子拿条绳子来,再磨蹭,老子一脚踢死你,快点!”他眼睛里血红的光让范彬不自觉的害怕起来,立即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工夫就跑了进来,手里多了条绳子,他将绳子递给宁维诚,宁维诚将手伸过去示意将他的手绑起来。
范彬这才恍然明白他的意思,忙不迭地照着他的吩付去做,绑好之后,宁维诚近乎虚脱一般的坐在地上,背靠在沙发,像打了一场大仗似的气喘吁吁,心里头的火还在身体里肆掠着他的意志,他恍惚中好像听到“嘭”地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泄了气似的,他觉得鼻子底下有液体流出来,在仅存的最后一点意识里,他看到鼻子底下的液体掉在了白色衬衣面前,他微微的低下头,看见一滴两滴腥红的血渍。
关于bingdu;范彬是知道的,犯瘾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人不人鬼不鬼,如不是有惊人的意志力,恐怕现在早已倒在情/欲的漩涡里爬都爬不起来,之前一直佩服宁维诚,也不过只是因为他讲义气重情义对朋友有道义而且没什么架子,今天这才真的知道,他所有的人格魅力不过是来自于他强有力的意志力,如果没有这样的意志力,那些所谓的义气情义道义,统统不存在,今日见到的宁维诚,虽然自己为刚才的事情愤怒不平而想一刀结果了他,可是此刻,看到他宁愿伤害自己的身体也不愿意伤害朋友一事,确实是从头服到了脚。
也正是因为这样一件事,他偷偷的给潘心悦打了个电话,并没有说明宁维诚什么事,只是强调他的身体很不好,需要有个专人照料,所以潘心悦第二天便瞒着宁维诚偷偷的从布达佩斯回来了。
☆、第54章 久别胜新婚
潘心悦回来的时候,宁维诚不在家,听张嫂说是出去办事去了,晚上不一定会回来,她也不作他想,只是在飞机待了十几个小时,睡得并不好,所以到家都已经困得不行,草草洗了澡,吩咐张嫂不要叫她起来吃饭,等她睡到自然醒了再说。
张嫂也了解她坐长途飞机的苦,便一口应下来,谁知道她一睡就觉得黑乡甜,一觉无梦,等到自然醒的时候,她睁开眼睛,发现屋里漆黑一片,起初以为只是拉着封闭窗帘的缘故,她大约是睡得糊涂了,迷迷糊糊的也不晓得开床头的壁灯,只是摸索着下床去拉窗帘,谁知道窗帘一拉开,外头仍旧是黑黢黢的一片,只是天空中微微一点亮光。
她也不知是几点,只是觉得口渴,便准备出门去喝水,谁知道才打开一个门缝,客厅里白花花光穿过门缝射了进来,她站在门口,听到客厅里有人说话,隐约的还有些恍惚,只听到那声音十分熟悉,只是却怎么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她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也没人发现,但是口渴得厉害,便朝前走了几步,还是齐远征眼尖,只是“咦”了一声,然后瞪着眼睛望着潘心悦的方向,犹如看到了鬼似的表情。
宁维诚听他冷不丁的一“咦”倒也循着他的目光望过来,便看到潘心悦穿着白色的丝质睡衣一脸惺忪的望着他们几个,还应景的咂了咂嘴巴。
看到潘心悦,宁维诚此刻心里早已高兴得乐开了花,可是又不敢确认,为什么没有告诉他她要回来,为什么自己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
他像做梦似的站起来,犹觉得不能确定,疑惑的望着在座的几个人,几个人都是面面相觑,惟有范彬笑得像是抽筯,用力的点着头,说,“大哥,嫂子回来了!”
宁维诚这才如梦初醒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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