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款款情深,霸道总裁好无赖-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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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深。”
“嗯?”
凉至张了张嘴,“我……我没事。”
夜廷深便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凝了她一会儿,忽的伸手覆上了她的脸,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唇畔,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令他想要杀人的气息!
凉至的背脊猛然一僵,下意识地覆上他的手想要解释,夜廷深却用手指压住了她的唇,笑,笑里却藏了浅浅的裂痕。
他轻声问:“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呢?”似是在说车祸的事情,又像是在说被吻的事情。
凉至看着夜廷深的眼,忽然发现,这双眼里竟然藏了她不愿去看懂的东西。他好像是在质问:怎么能这么不小心被别人吻了,又刚好被我看见呢?
“对不起。”
除了这三个字,凉至不知道能说什么。轻敛了下眸子,她缓缓垂下脸,覆在她脸上的大手却蓦地用力迫使她抬头,紧跟着男人近乎粗鲁地吻住了她的唇。
疼。
很快,一股腥味弥漫在唇齿间。凉至微微睁了眼,这才发现原来自始至终,夜廷深就不曾合上过眼,眼底压着隐隐的愤怒和悲凉,就那么盯着她,却像一把刀子在一点一点剜刻着她的心。
她只能默默地承受着,任由他用这种方式来宣泄他内心的愤懑,眼角隐隐渗出了一滴眼泪。
*
自那天后,凉至和夜廷深之间的气氛便发生了极其微妙的变化。
虽说他待她仍旧如从前一般。
担心给她上药的实习护士掌握不了力道而弄疼她,他会拿过护士手里的棉签和纱布亲力亲为;她双手不便,他会命人送来她喜欢吃的饭菜坐在床边耐心喂她;伤口结痂瘙痒难耐,她忍不住伸手去抓,他会温柔地将她的手覆在他的脸上,轻吻她的额头和嘴唇来分散她的注意力。
对于那天发生的不愉快,两人都闭口不提。有那么一瞬间,凉至很希望就这样自欺欺人地当做一切都没发生,她很想守护她和他之间的平静,因为那是她在这世上,绝无仅有的温暖和幸福了。
但同时她也很清楚,有些事情若是不清理干净,会像一根长在肉里的刺。外表看起来无任何异常,但其实它一直都扎在那里,稍稍一碰就会疼。
“廷深,其实我……”
偶有几次,她主动提及,想把他心头的这根刺彻底剔除干净,他却打断她:“有些事,我不问了,你也别说了,为了我们好。”
于是,两人就用这样表面看起来与往常无异的方式相处着。
离开医院后,两人在一起的时间竟变得少之又少。一直到年底的这段时间,凉至与夜廷深各自忙碌着,鲜少见面。
夏航去世后,夏启昀当权夏氏,才干手段不输父亲与兄长,在商场上游刃有余。同时,她也在暗地里限制了以孔蓓蓓为首的高层人员的实权,一点一滴地削弱着凉至在夏家的实权。
与此同时,温阳正在积极配合律师团,为夺得股份权背水一战。
凉至也不甘示弱,向北溯暂时告假,投身于家族内部的纷争之中,巩固自己手里的实权,并向下对股权进行并购,以提高自己在股东局的决策权。
因为开庭的日子定在年前,所以这段时间,凉至与顾念苏相处的日子居多。而利益牵扯甚广,又是比较棘手的官司,哪怕顾念苏在法庭上已经能够如鱼得水,遇到这样的案子也难免会有压力。
“你最近的状态看起来不大好。”顾念苏看着坐在对面的凉至,握在一起的双手微微冒着汗,“这样我会很紧张。”
距离开庭只有不到一周的时间了。
凉至回了神,笑了笑,亲自替顾念苏续了杯,安抚她:“别紧张。”
顾念苏扯了扯嘴角,“还真不会安慰人。”
凉至只能抱歉地笑笑,耳边竟回荡起了夜廷深说过的话。
他说:处理商业性质的案件,我可以给你安排别的律师团。
不是夜廷深对顾念苏心存偏见,也不是瞧不起顾念苏的能力。只是顾念苏虽然是律政界内新一代的女王,但到底她还年轻,相较已办案多年的律师团而言,她还是生涩了些,并且,顾念苏似乎从来没有接手过商业性质的案子。
但即便如此,凉至还是选择相信顾念苏。当然,她也顾全了夜廷深的面子,没有拒绝他请来的律师团,于是,现在替她参加这场战争的律师已经融合了律政界内好几代的精英。
“因为他?”顾念苏盯着凉至看了一会儿,忽然问了这么一句看似不着边际的话,瞧见凉至一脸茫然的神情后,她便解释:“看你最近挺没精神的样子,你和他之间……出什么问题了吗?”
凉至有几分讶然地看着顾念苏,眼神里分明透着几分笑意,看得顾念苏都不好意思了,耸了耸肩微微垂眸,故作无奈地道:“好吧,我承认,我的爱情观也发生了挺大的变化。”
“扑哧——”
凉至没忍住笑出声来,瞥见顾念苏一脸难堪之后,忙正了正色,“看样子,姑娘你也……”
“闭嘴吧你!”顾念苏红着脸,不由分说地往凉至嘴里塞了块糕点。
凉至笑着把糕点吃掉后,思索了一会儿,托着腮帮,“是我认识的人吗?”
“嗯?”顾念苏差一点就要和盘托出了,好在她反应快,立马收住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眯着眼看凉至:“果然你们之间出现问题了吧?”
“什么?”
“凉至,那个人不会比我还了解你。”顾念苏由衷地叹道。
这话说得,凉至是心生感动的,但感动放在她们两人面前似乎就矫情了点,她便故意抖了抖身体,“他该庆幸,你和我是同性。”
“……”
顾念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就算是同性又怎么样?现在同性恋也不少。”
“我取向很正常。”凉至配合地开着玩笑,“我想,你的取向也很正常。”
“喂,夏凉至!”
“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说正事。”凉至见好就收,抿了一口面前的黑加仑红茶,口感温热。
知道凉至是有心回避这个问题,顾念苏也不好深问下去,沉默了一会儿后便开始同她细说着案子的一些详情。
*
夜氏总裁办。
大门紧闭的同时,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声音。
夜廷深站在落地窗前居高临下,有一架客机从天边滑过,他推开窗子,捂住右耳后神情逐渐变得凝重了。
左耳听到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了。
回国后,井漾曾多次联络他,无非是告诫他:廷深,这样下去你会听不见的。
在窗前站了一会儿后,夜廷深终于合上了窗子,回到办公桌前坐下。桌上放有他和凉至照片的相框,是泰山顶上日出时他吻她时的情景。
现在离那时,已经过去了一年了。相框的玻璃碎掉了,他还没来得及叫人去换新的过来。这段时间他的脾气变得很暴躁,经常因为突如其来的麻烦事迁怒身边的人,这个相框,就是前两天他盛怒之下的牺牲品。
抿了抿唇,夜廷深拉开了左手边的抽屉,将躺在里面的两条项链拿出来,紧紧地握在了掌心。
两条刻有名字的戒指项链,一条刻着凉至的名字,一条……刻着陆靳北的名字,是在美国时在瑶楚楚身上发现的。
“凉至……”
夜廷深喃喃地唤着凉至的名字,大手渐渐摊开,掌心有戒指留下的痕迹。
凉至,只要你说,我就会信。但是,我多怕……
…本章完结…
☆、192秘密
距离开庭还有三天。
这一天,温阳却主动约见了凉至,就官司一事,美其名曰是开庭前协商,但,其实呢?凉至猜不透。
“好歹兄妹一场,怎么样?要不要分享分享咱们各自搜罗到的证据?”温阳问,仍旧是笑容无害的谦谦公子模样。之前凉至没怎么注意,温阳和夏航、夏漠寒、夏景逸三人长得太像,尤其是那双眼睛,太像了。
闻言,凉至嗤笑了声,“温阳,你在说笑话。”
他们现在可是原告和被告的关系,说白了,是站在对立面的两个人,又哪里谈得上兄妹之情?况且,对她这个表哥,她不熟,只当挂了名号罢了。
“你错了,我是认真的。”温阳说了这么句话。
凉至觉得,温阳有点儿奇怪,但是她又想不出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本来在开庭前突然约她出来见面这事儿就已经够诡异的了,他还突然来了这么句话。莫非,他还真打算跟她分享他们的证据?
这么想着,凉至紧盯着温阳的动作。看到他从身旁的公文包里抽出了一沓文案后,叠放在大腿上的双手蓦地攥紧,但表面上仍旧云淡风轻,格外平静。
温阳把文案分开放好后同时推放在凉至眼前,满意地看着她逐渐转化为惊愕,然后又化为困惑,唇角微微上扬,静静待她开口。
“二叔的重新审判申请书?”她不解,一一扫过了好几份文件,还有一份刑事案件诉讼状,虽说都是关于夏景逸的,但似乎,和他们要打的这场关系没多大的关系。
没多大的关系吗?温阳知道,凉至一定会这样想。这丫头果然是被保护着的,看样子,她什么事情都还不知道。
“怎么不翻开看看?或许你能知道好多秘密。”温阳勾唇,“好多……你从来没有想到过的秘密。”
凉至的背脊蓦地一僵,警惕地眯起了双眼。
温阳笑了,身子微微前倾,“丫头,还记得二舅是怎么入狱的吗?当时甚至连二舅妈的尸首都没有找到,就急急下了判决书,说是二舅因离婚争议而误杀了舅妈,二舅甚至连辩驳的机会都没有,就这么被送进了监狱,判决了无期徒刑。”看着凉至的脸色一点一点变得难看,他坐直了身子,“事出蹊跷,身为夏家人,我们有义务为我们的长辈争得清白名誉。如果二舅真的是无辜的,说不定,我们两个也不用斗得这么辛苦了。”
凉至抿着唇不语,脑中却在拼命回想着夏景逸被判决入狱的那段时间她在做什么。
她好像是事后才知道这些事情的,瑶玥死了,夏景逸被判处了无期徒刑,在那之前,她好像……以“保护”的名义被藏在了顾家,所以她并没有参与夏景逸被审的事件中,那么,温阳说的话是真的吗?二叔他……真的是无辜的?如果是,那真正杀死瑶玥的人,又会是谁呢?
像是有所预料了似的,她不敢再往下深想。
“看来你已经猜到了。”温阳淡淡地笑了,那笑落在凉至眼里却像是一把寒剑,直直地插进了她的心口,令她心中所想的无处遁形。
下意识地摇头,她喃喃:“不会的。”是温阳为了挫挫她的气焰,心理战术嘛,她明白,一定是这样的。
“看样子,你不会轻易相信。”温阳也不急,转了话锋把她的思绪往另一处牵引:“那好,我们换个思维方式一步一步进行推理。听说舅舅和舅妈是在年前出的车祸,舅舅伤势严重卧床不起,经医学判定成为了植物人。舅妈与他夫妻情深,不忍舅舅这样苟延残喘,亲手掐断了舅舅的生命仪器……”
“不要说了!”凉至拍桌而起,眼里已经有了隐隐的愤怒,昔日的平静已然不再,此刻,她像是一只生命受到威胁了的小豹,摆出了警觉的姿态,随时准备与敌人进行殊死搏斗。
她说:“如果你今天约我的目的是为了瓦解我心里的防线,那么,你做到了。但是你好像忘了,要站在法庭上和你的人对峙的并不是我,即便我在气势上弱了又能如何?我相信我的律师,也相信,属于我的,任何人都夺不走!”说罢,她便拿了包包准备离开。
然而,温阳的一席话却让她彻底僵在了原地,脚像是被钉进了地里似的动弹不得。
他问她:“如果被告方是夜廷深呢?”
*
夜廷深生平最恨的,就是别人威胁他。
所以,当收到匿名寄来的当初苏笑被夏景逸襁爆的视频后,夜廷深只觉额上青筋爆出,双手蓦地用力,那光盘便碎成了两半。
紧跟着,守在总裁办外面的黎妤便听到里面传来了一阵东西碎裂的声音,心里一惊,却又不敢擅自闯入,只得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刚转身,就跟跑上来的肖天佐碰了个正的。
肖天佐也听到了里面的声音,顾不得其他就要闯门,黎妤忙拦住他,“不可以!”
肖天佐愣了一下,看了眼黎妤,又看了看门,压低了声音问道:“他又在发什么疯?”
黎妤抿了抿唇,“总经理,您还是请回吧!”
“小鲤鱼,你一定要这样对我?”肖天佐皱着眉。
一声久违的“小鲤鱼”让黎妤的心颤了颤,微微咬唇,倔强地用自己弱小的身体挡住了肖天佐,“总经理,请回吧。”
自夜廷深出差回来,总裁办里就常常传出这样的声音,最初时黎妤会紧张,会担心夜廷深在砸东西的过程中伤到自己,次次焦急闯入,却次次被他的眼神骇住,确认他没受伤之后,不等他亲自开口她便急急地离开了。
且不说夜廷深是自己的上司,平日里那么沉稳的一个人性情突然变得极端暴躁,谁又能不担心呢?
因此后来井漾来的那几次,黎妤都有试图从井漾的嘴巴里问出些什么话来,但井漾不喜说话,通常她问了一大堆,他也不过几个字敷衍过去了,从未正面回答过,夜廷深的身体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会性情大变。
*
监狱。
距夏景逸入狱,已经过去了大半年的时间,但这大半年的时间里,凉至还从未涉足过这里。不是她无情,而是有个人不准许。
以前她只单纯地以为,夜廷深不让她来这里是怕这个地方太压抑,会影响她压制在内心深处的情绪,所以尽可能地不让她一个人前往,奈何一直以来他都没能抽出空闲时间陪她过来。
现在踏足这里,为时还不晚,依旧很压抑。而她,不单单是为了来探视亲人,更是来确认一件事情。
“二叔。”
凉至看着透明隔板里已沧桑的男人,内心酸楚不已。
很小的时候,因为父亲长了一张自带冷气的扑克脸,所以凉至和温润的夏景逸关系更加要好。夏景逸无妻无子,却是把凉至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女儿般对待。当然,这只是凉至单方面的想法。
夏景逸看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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