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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藩王爱上平民丑女:浮世绝香-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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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九天道:“哼!你说的倒象君亦圆,半点也不象君亦休!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乱编些话来,就能搪塞本王?!”
陈媒婆吓得又跪在了地上,申辩道:“民妇不敢,民妇不敢欺瞒王爷!那君家,是真的不肯嫁女儿……”
凤九天冷笑道:“君亦休不肯,君望祖也不肯吗?你说的话,十句有九句都不靠谱!本王看你是话说得太多,以后不想再说话了,是不是?”
陈媒婆吓得哭出声来,大叫道:“民妇该死!民妇该死!求王爷开恩………饶了民妇吧。”
凤九天冷冷道:“那她说了什么,你照实说。有一句半句不对,本王就拔了你的舌头!”
陈媒婆打了个哆嗦,抽抽噎噎道:“是。那君老爷是有些犹豫,君家夫人倒是欢喜得很,本来都答应了。可后来君小姐来了,她说……自认无德无容,配不上王爷,进了王府,会折辱王爷,所以……请王爷另聘他人。民妇说他们不识抬举,连王爷都敢得罪。那君家二老好象也被民妇给唬住了,可是君小姐说什么……进了王府,以后怕会再无生趣。君老爷一听,就立刻回绝了婚事……事情就这样。”
她罗罗嗦嗦地讲了半天,总算让人听明白了。其实真正不同意婚事的,是君亦休本人。而君望祖不知何故,也由着女儿去了。凤九天沉着脸,手一挥,桌上的东西顿时尽数掉到了地上,碎了一地。
花红好惊奇地张大了嘴,这君家小姐是什么人?竟然敢拒绝宁西王?!她盯着凤九天的脸色阴晴不定,知道他定然已经动了怒。本来还想调笑几句,这下再没敢开口。她跟他越久,越明白不能逆着他的性子来,否则只有自讨苦吃的份儿。当下默默地站在一旁,看凤九天如何处置。  
                  
 四十一 生波(3)
 整个荷塘四周安静异常,凤九天没有发话,谁都不敢动。
过了一会儿,凤九天才回到桌旁坐下,对着花红好招了招手,笑道:“过来。”
花红好愣了一下,连忙到他身旁坐了,这才叫道:“你们都是死人啦?还不快去换些好酒来,妾身……陪王爷喝两杯。”
凤九天哈哈笑道:“还是你好。来,你说……那个君亦休如此不知好歹,本王……该如何处置才好呢?”他一边说,一边抚弄着她的长发,原本是个亲密的行为,却无端地令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只因她听到他的语气里,有着冰一样的寒意。
底下的人立刻换了新的酒盏瓜果,花红好赔笑道:“王爷!你就会取笑人家。我不过是小女子,哪有什么主意?要怎么处置,还不是王爷您说了算。”
凤九天收了笑容,对着陈媒婆道:“你下去吧。这件事你就当什么也不知道。那君家的人,自然会有再去求你的时候,到时候你再来回话。不过……你若是到处去碎嘴,本王会有一万种方法让你永远都说不了话。”
陈媒婆吓得两腿发软,连忙诺诺应着,跟着管周退了下去。
花红好连忙替他斟了一杯酒递到他唇边,娇笑道:“王爷,今朝有酒今朝醉,那些不高兴的事,还是别想了。”
凤九天将酒杯接过来,看了她两眼,若有所思地笑道:“今朝有酒今朝醉,你倒是很会及时享乐。你这性子,和游自锋有几分相似啊……”
花红好心中“别”地一跳,笑道:“王爷!好好的,怎么扯到游公子身上去了?妾身如今进了王府,心里就只有王爷一个人,别人怎么样,妾身可管不着。”
凤九天抬起她的脸,眼神却飘忽得无从捉摸,淡淡问道:“当真?”
花红好道:“那是当然,妾身此生只愿意好好服侍王爷,只要王爷不嫌弃,妾身一生一世都是属于王爷的。”
凤九天松开她,站在一旁望着荷塘没有说话。花红好心中一阵不安,连忙又道:“王爷您这样的人物,哪有女子不倾心的?妾身自打第一眼看到王爷,就知道此生除了王爷,再不会喜欢别的男人。”
凤九天笑道:“是吗?象你这样过尽千帆的花魁,也会从一而终?”
花红好脸色变了变,却强笑道:“妾身虽然出身青楼,可是……感情上可始终是专心一致的。王爷若是不信……妾身可以发誓!”
凤九天冷笑道:“不必了。人间最不可信的,就是誓言!”
花红好僵了一僵,饶是她八面玲珑,也没想透凤九天为何变脸变得这么快,忽怒忽喜,实在是不敢再造次,想了半天,才小心翼翼道:“天下女子,谁不爱英雄男儿?更别说,是王爷您……”
凤九天哼了一声,打断道:“你不用说这些奉承话了。进了府这几个月,你别的没学会,就是这察颜观色的本领,越来越炉火纯青!天下女子,没有什么不同!君亦休……本王倒要看看,你会有什么不同!”
说完,他头也没回,快步走了。 
                  
 四十二 陷井(1)
 自从拒绝了宁西王的下聘,君家就一直沉闷得令人发慌。虽然君望祖不忍心让女儿进王府受苦,但得罪了宁西王,总是一件非常不明智的事。徐丽珍天天在家里唠叨,说什么大祸临头啦,闹得君望祖是不得安宁,一连几天算错帐。
君亦休身体虽无大碍,心事却更重了。有时候一个人在屋里呆坐,冬日的记忆会不经意地闯进她的脑海中,令她心中隐隐作痛。他会来提亲,的确在她意料之外,但君亦休心里很清楚,他要她进王府为妾,不是因为对她当真有情,只不过他不允许他的女人,如此地不驯。元宵灯会那晚,他就说过,对她的责罚很快就会来,只不过没有想到的是,责罚,竟然是要她嫁他。
君亦休忍不住苦笑了一下,也许只有他才会想得出这样的“责罚”,要她去他身边,彻底地磨光她的意志和气力。可这一次她要让宁西王失望了,因为她不会再轻易把自己交给一个没有真心待她的男子。
君亦休看着手中的经书,轻声叹道:“亦休啊,亦休,希望从今以后,你真的能释怀一切,摆脱一切。就算是明日就死了,也是无悔无愧的。”
燕儿端着一盆月季花走了进来,见她又在自言自语,不由得笑道:“小姐!你又在发什么呆?你的身子好了许多了。无花师太说,难得小姐心这么静,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君亦休放下经书,轻声叹了一口气,道:“会好起来?也许吧。生死对于我来说,好象不那么重要了。不知道圆儿怎么样了。”
燕儿愣了愣,说道:“夫人说她去亲戚家里玩,想必是玩得高兴,连家都不想回了。小姐还操那些心!”
君亦休暗了眼光,她心里清楚,亦圆多半是离家出走,绝不是去哪家玩几天那样简单。可是宁都城那么大,哪里去寻她?还有那个游自锋,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可他对圆儿的事,为何还那么有兴趣?她想到这里,不禁心情暗伤,她纵然有万般心事,而在这个世上,却没有一个人能让她真正倾吐烦闷。有时候,她常常会对着眼前的梅树发呆,又会被燕儿取笑,这才回过神来,集中精神去看经书。
转眼过了半月,君亦休每日译经服药,不敢懈怠。这日又在院中看书,却见燕儿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叫道:“小姐!小姐!不好了,府里来了好多官差,好象出事了。”
君亦休愣了一下,难道……是逢魔谷的人来了?还是宁西王……她也不由得慌了一分,急忙进了前厅,果然见到有官差站在院里,徐丽珍坐在堂前抹泪,连忙上前问道:“二娘,发生什么事了?爹呢?”
徐丽珍抬眼见是她,长叹一声,哭道:“亦休啊,我们君家这下完了。你爹……你爹在屋里……”
君亦休劝道:“二娘别伤心,有什么事总有办法解决的。我……去看看爹。”说着,她一路进了内堂,见父亲站在祖宗的灵位前发呆,不由得愣住。君望祖回头看了看她,脸色灰败,双目有泪,欲言又止。
君亦休慢慢地走到父亲跟前,轻声道:“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可是圆儿出了什么事?还是……”
君望祖低头叹气道:“你妹妹……走了,倒是好了。如今君家倒了,她倒不用受牵连。”
君亦休一惊,问道:“爹!怎么了?”
君望祖愣愣地看着她,说道:“亦休,是爹对不起你们。我们君家以布匹生意起家,在宁都虽然算不上什么大商贾,但还是小有些成就。想不到……几代人的家业,竟然会毁于我手……我,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四十二 陷井(2)
 君亦休见父亲眼眶发红,泪光闪动,似乎真的是伤心致极,忍不住上前抓父亲的胳膊,急声道:“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告诉女儿!”
君望祖扶着她在一旁坐了,方才叹道:“亦休,你是个懂事的孩子,爹告诉你也无妨。你知道萧家吧?”
君亦休疑道:“哪个萧家?”
君望祖道:“难为你了,你自小被我管得太严,对外面的事一无所知。那萧家住在城南,与我们君家一样,都是经营布匹生意。本来一直以来,两家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可是前些日子,萧家突然派了人来,说想收购我们君家的铺子,在宁都城里独家经营生意。”
君亦休愣住,问道:“他们……想挤兑我们不成?”
君望祖道:“这生意是祖上传下来的,我怎么能随便给人?况且我们一家大小,还要靠这生意养活。虽然你大哥离家这么多年,但我总想着他有朝一日能回来,我们这份家业,始终是要交给他的,万不能败在我的手上啊。”
君亦休道:“难道,我们不答应,他们还耍横不成?”
君望祖道:“耍横还不至于,只是当时闹得很不愉快。是爹太小瞧了他们,以为生意不成也没什么大不了。可是五天前,店里突然来了个京城的人,说是想订购一批上等丝锦。那人一身的气派,看起来就非富即贵,出手又十分阔绰,于是爹想,如果能做成这笔生意,那对我们君字招牌,可是大大的有利。”
君亦休怔怔道:“难道他……是个骗子?”
君望祖道:“那倒不是,只是我万没想到,收了订金,也订了货,签了契约,那些货……竟在一夜之间……被烧光了。”
君亦休惊得站了起来,叫道:“烧光了?!怎么会这样?”
君望祖道:“是工人不小心,看管得不利。我本想马上再去进一批货来,就算是亏钱,也不能失信。哪知道,市面上所有的丝锦,都被萧家收购完了。我只有厚着脸皮去找他们,可是他们说什么都不愿出让……如今交货的期限已到,那订货的大爷见我们交不出货,说我们诈骗,要闹上官府去!”
君亦休急道:“爹!难道只有他们才有货吗?就不能去别的地方调货来?”
君望祖叹道:“唉,爹也不明白那萧家怎么突然如此神通广大,整个西藩之地的上等丝锦,都被他们统统订走。我们要想订到货,最快了也得等到明年,要不……就只有去境外或是别的藩地了。可是哪里来得及啊!”
君亦休呆住,整个西藩之地……怎么会这样?她不敢细想下去,喘了一口气,问道:“爹,不如……再去求求萧家!生意不在了,可以再来。若是那人真的告到官府去,那就算我们倾家荡产,也不敢保证爹爹不会吃官司啊!”
君望祖苦笑一声,道:“你以为爹爹没有去求过他们?爹什么法子都用过了,可是……他们就是铁了心,不肯出让。唉,这次……是天要亡君家了。”
君亦休惊道:“不会的!爹,不是说天无绝人之路吗?会有办法的。再想想……”
君望祖轻轻地抚了抚她的头发,轻声叹道:“亦休,你娘死了这么多年,我实在有愧于她。事到如今,有些话,我……”他直直地望着这个女儿,狠了狠心道:“我告诉你吧,你娘……实是因我而死。”
君亦休惊得说不出话来,瞪着父亲呆住。君望祖的眼泪止不住又流了下来,仰头叹道:“世人都以为你娘是病死的,只有你大哥和我,知道其中内情。我本来不想告诉你们,可是现在……到了这个份上,我也不想再瞒你。”
他睁着一双老泪纵横的眼,看着女儿惊愕的面容,低头苦笑道:“你若是恨我,我没有什么怨言。只是若有一天,你大哥能回来,你告诉他,爹……愧对于他和他母亲。”说着,他的身子禁不住颤抖,双手掩住面庞,低低道:“报应,这真是报应啊!”
君亦休心中不忍,正想上前劝慰,却见门“砰”地一声被撞开,冲进来两个衙役,高声叫道:“君望祖!有人告你诈骗谋财,跟我们上衙门去吧!” 
                  
 四十三 天意(1)
 君望祖惊得一哆嗦,连声申辩道:“我没有诈骗,官老爷冤枉啊!”
那衙役也不多说,上前来一把抓住他就往外拖。君亦休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连忙跟上前去叫道:“官差大哥,请等一等!”
衙役见她一个女子,虽然年经,也心痛着急,但还没有失了方寸,比起前堂那个妇人,镇定十倍,不由得生了几分爱惜之心,当下顿了一顿,道:“姑娘,有什么话到府尹大人堂前去说吧,你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我们哥俩只负责拿人,不管断案。是黑是白,你只管去辩个清楚。”说完拉着君望祖就走。
君亦休努力平复着心中的慌乱,吩咐道:“燕儿,你先去跟管家说,现在虽然出了事,但家里一切照旧,店铺先关门歇业,让他们好好照顾二娘。然后你陪我去一趟衙门,我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告我们君家!”
燕儿连忙应了,把家里的打点妥当,二人才朝宁都府衙奔去。刚走到门口,就见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男子,满面笑容地走了出来。他身旁还跟了一人,一副公差打扮,看样子,好象是衙门的人。君亦休吸了一口气,上前见礼道:“两位大人,小女子有礼了。”
那二人一愣,打了量她一番,问道:“姑娘有什么事?”
君亦休道:“打扰两位大人,小女子想问一下君家那案子。”
那公差道:“你是何人?”
君亦休道:“我是君家的女儿,父亲被人下狱,但不知究里,所以斗胆来问问。”
中年男子哼了一声,道:“君家没人了吗?倒要你一个女子出面?!”
君亦休连忙道:“大哥常年在外,还不知家中出事。请两位大人行个方便,能否告知小女子到底是何人告我君家?小女子想去求求他,这桩生意实在是意外不能按时交货,看他能不能够再宽限几日,或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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