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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香散尽-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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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荷恍然道:“扳倒沪州吴家茶业就是夺了主要的茶市场,其他店面不在话下,可是这般?”

景阳默默不语,却不料从早饭后就没再进食,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发出声响,景阳懊恼的垂下眼,夏荷只做不知,接着道:“以公子的能力,定会平顺度过这关。”随即看向门口道:“好像是兰翠来叫了,我去看看。”

景阳面色微赧,点点头道:“好。”

夏荷走出门才露齿笑开来,看看天色也不算晚,吃晚饭似乎是早了些。心里忍不住又生了几分心疼,不知是不是忙的没时间吃中饭呢,那兰香也不知道多照看些!

见兰翠迎面走来快走几步迎上去,“兰翠,去厨房给公子拿些吃的送到书房。哦,清淡些,有粥就最好,再泡一壶菊花茶。”

兰翠答应着小跑步去了,夏荷在院子里站了片刻才回了房间。

“咦,兰翠怎么跑书房来了?”兰香抱着双臂站在门口不远处。

“兰香哥哥,小姐让给公子送些吃的。”

“哟,兰翠不是管人家叫妻主大人的吗,怎么又改口了。”

“小,小姐让这么叫的。”兰翠怯怯的看一眼依树抱臂站着的兰香,小声道:“兰翠先把吃的送进去,公子该饿坏了。”

“什么时候轮到你服侍公子了,莫不是把我当摆设?”兰香皱眉夺过兰香手里的食盒,“哼,献殷勤!”

“慢些,有汤呢!”兰翠慌忙拿手去护,被兰香一把推开。

兰翠踉跄的退了几步才站稳,呆愣愣的看着兰香提着食盒进了书房,垂头看看空着的两手,沮丧的低声道:“兰翠真笨,小姐交代的事都做不好。”抬手在自己胸口抚了抚,酸酸的抽抽鼻子,“小姐好像喜欢公子呢!”

兰翠低头往回走,嘴里小声嘟努着:“公子那般聪慧的人儿才配得上小姐,小姐这样温柔的才会懂得心疼公子,真好!真的很好!”

正文 掌柜辞行

一家人起的都很早。

张氏坐在偏厅里安静的品茶。片刻,吴管家小跑着进来垂首站在一侧。

“兰锦,给吴管家上杯茶。”张氏淡淡的扫一眼急急喘气的人。

“是。”兰锦端出早备好的温茶,“早给您备着呢,冷热正好。”

吴管家笑着接过一口灌下,张氏指指下首的凳子道:“不急,先喘口气。”

“嘿嘿,老奴跟着主母半辈子,也没练出那份淡定劲儿,和老爷比也差的远呢。”吴管家抹把汗道。

“呵呵,我要是走了还指望着吴管家帮景阳支撑着吴家呢,吴管家已是这个了。”张氏说着翘起大拇指。

吴管家笑着摆摆手,“老咯,说不定走到老爷前头咯。唉,年纪越大越经不住事儿,这不,得了信就慌急慌忙的跑来了。”

“可查出背后的人了?”

“没得,那去打探的人说,杨掌柜到现在也没和什么特别的人碰过面,每日里要么呆在茶行晃悠,要么就去月桂楼逍遥。不过昨个有人见唐家二小姐也进了月桂楼,俩人前后脚,但是也不能确定就是唐二小姐指使的。”

“您怎么看?”张氏一手摸着自己的指甲问道。

“老奴觉得,沪州城里能顶的起这么大商户的商家,除了做古董和瓷器生意的唐家,做当铺的肖家,就只剩下贩盐贩茶的陈家。陈家主要贩运,从不曾设及这些经营,剩下的唐家和肖家,”吴管家摇摇头,“还真说不定。”

“那唐瑞经常出入花楼?”

“公子婚前很少这么大摇大摆的进去,公子婚后好像少了顾及,不过也多是瞒着身份进去,她包下了月桂楼里的头牌,就是沪州五公子之一的月桂,听坊间传言说,准备接进家做侍。”

“继续盯着吧,总有憋不住的一天。”

吴管家啧啧嘴道:“要冲这点,那唐家更有可能,肖家当铺做的风声水起,前几年遇上旱灾,可是从下面儿收了不少好货,没理由在茶上砸钱。”

“呵,”张氏轻笑出声,“生意总是越大越好。肖家和唐家近来有没有什么走动?”

“这个老爷有所不知,那肖家和唐家可是关系不甚好。早年肖家为了拉拢唐家,把大公子嫁到唐府做了正夫,唐家大小姐两年内就接连纳了四五个侍,肖家公子第三年无所出就病故了,肖家因这事儿和唐家闹翻了脸。这事儿外面人迫于唐家的势没人敢传,肖家也羞于说曾经为了钱财把大儿子推进了火坑,却一直断定儿子的死和唐家脱不了干系。这样两边都压着,倒没人传出去这段儿,但就是为了利,肖家也不可能再与唐家合作了。”

“那是利不够大。战场无母女,商场如战场,商场无朋友,却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嘿,也是!”吴管家拍一下腿,叹口气道:“老爷不帮着公子些?”

张氏看着外面的晨光道:“让他自己解决就行,正好是个练手的机会。”张氏眼睛微眯,冷哼一声道:“吴家不是那么容易就给扳倒的,再等等吧,看对面还会不会降价,等她们的好茶降到本钱以下,你不管景阳有什么动作,都每天派不同的人去大量的买进,能买多少买多少,累积够一批就送到京都茶行去吸收。”

吴管家嘿嘿一笑道:“公子估计这会这般做,仅一个玉露茶行可托不倒咱们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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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到城南茶行时早有伙计候着,景阳看看冷冷清清的大堂,眉头就皱了起来。

“掌柜的呢?”

“回大公子,掌柜让小的把这个亲自交给您,她早两天就把这几天的活计交代好,说是,说是回乡了。”伙计偷偷的瞄一眼景阳,见他脸色黑的难看,微迈开腿随时准备跑开。

景阳径直去了后面的账房,伙计赶紧捧着东西跟上。

景阳打开布包时愣了一瞬,一封信,一块吴家私印。这印一共十九块,各处的掌柜人手一块,最大的那块在景阳手里。

景阳打开信匆匆看了一遍,忽的拍桌子站起来,伙计吓的往后缩了缩。

“老掌柜什么时候离开沪州城?她家里人不是在城里落户?”

“是,是在,在城里。小的,小的昨日去看掌柜的了,她带着老伴儿三人回乡,并没带其他人。”

“昨日?什么时候离开?”

“昨个儿说今早一大早就出城。”

“备马!”景阳一把抓起印信,转身快步走出去。伙计抹把汗小跑着去后院牵马。

景阳翻身上马,也不理身后不停喊着的兰香,径自追了过去。

景阳心里又痛又气,沪州六家店面的掌柜全是跟着母亲一步步走过来的老掌柜,胡掌柜资历最老,奶奶在时就呆在吴家商行,如今已是知天命的年纪,却因着自己的女儿的错误领夫归乡。那里也称得上乡吗?不过是小时候从那个村子里讨饭过来,那里一没亲人二没住所,怎么能算得上告老还乡!

景阳一路狂奔,路上行人纷纷躲开,大家从没见过男子这般骑马过街,还是放马狂奔,一时都愣在那里,片刻才反映过来。

“啊!那是吴家大公子啊。”

“可不是,出什么事了,这般慌张?”

“茶行吧,你不知道,我听小姑子说,城南那家一个月都没得上门客了。”

“这里的也不见得好,老是有人闹事。”

“是不是吴家得罪什么人了?”

“说不好,孤儿寡父的,还顶着那么产业,肯定有人眼红了呗。”

夏荷本在张氏的要求下去茶行帮看,马车忽然一个急停,差点把夏荷甩离坐凳。

“怎么了?”夏荷听见一阵马蹄声,忙打帘去看。

“好像是公子!”兰翠伸着脖子往后瞧,听见路旁人的谈论慌忙道:“啊,就是公子。”

“快些,追上去。”

街上行人很多,马车掉头不易,等掉好头夏荷已经眼睁睁的看着景阳消失在大街尽头。

“去城门口!”夏荷冲马车妇急道。

马车毕竟比不上快马,等夏荷赶到城门口也没见到景阳的影子,问守城的人,言说是出了城。赶车走了不远是两条岔路,大冷的天,路上少有行人。

夏荷跳下车看看路面,路面是老路,白花花硬梆梆的没有一点痕迹,夏荷懊恼的捶下额头,干脆站在原地等着。

景阳往前狂赶了十几里才看到两辆马车,景阳快马追过去,在马车前横马停了下来。

跳下马走到马车前,喘着气道:“老掌柜,您这么就走了?连景阳的面都不见?”

停了片刻,马车里才掀帘走出一个两鬓灰白的女人。女人颤着手扶着马车妇踩着脚凳下了车,刚一站定就是深深一个大礼,弯腰不起,颤声道:“胡某对不起主母大人,对不起公子真诚相待,管教不严让不孝子坏了吴家茶行,无脸面对吴家上下,只能交出吴家私印回乡。”

景阳深吸一口气,扶了她一把,胡掌柜却执意不起。景阳叹气,“那是胡晴身边的刘安所为,与您何干?”

“子不教母之过。胡晴识人不清,竟然还放手让刘安经手吴家生意,才会让那人有机可乘,偷偷把吴家的商户引到玉露茶楼。”

“唉,与您无关。您这般到乡下去让胡晴何以堪?让我这个做主子的何以堪?您在吴记呆了有四十多年了,这般回乡,让旁人怎么看吴家?莫不是非要扣在我头上一顶开罪功臣的帽子?”

“大公子不用拿话语相激!”

“唉,您先起身,别闪了腰。”

胡掌柜用袖子擦把脸才直了腰,颤声道:“吴家百年基业,主母不嫌,将城南茶行托付于我,却毁在胡家人手里,哪里还有颜面呆在沪州?公子莫再相劝,胡某心意已定。茶行的付英,在茶行做了二十年了,一直帮衬着胡某,为人老实,公子若还信得过就让她先帮着照看茶行,也能帮大公子分些负担。”

“就让胡晴接着干吧,马有失蹄,人有失策,哪能不犯一点错!既然老掌柜心意已决,景阳也不再多劝,只是胡家补上的那些银子,还是让胡晴拿回去吧。老掌柜年岁也大了,为吴家操劳了一辈子,也该享几天清福,此事就别再多想,茶行不会有事,等过了这关景阳会给您去信,您到时也回来看看,也看看您膝下的子孙,莫让她们终身愧疚。”

胡掌柜抬头慈爱的看了景阳良久,终是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天有些起风,景阳亲自扶着老掌柜上了马车。

马车走出不远又停下,老掌柜掀帘,冲着后面一直望着马车的景阳高声道:“孩子,别太累着自己,照顾好身子!”

景阳抿紧嘴,咽下喉间的酸涩,冲马车挥挥手,等马车消失不见才回身牵马。凉风刮在脸上有些疼,景阳眼睛又酸了起来,走了一个老掌柜,又少了一个时时帮着他的人,他肩上的担子又重了一分。

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老掌柜就跟在母亲身边,喜欢逗他哄他,每次到吴府都会带上一些小玩意儿给他。五岁那年他就会打算盘,她看见了说:哥儿将来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比女子还要强上几分。

母亲走的那年,她顶着各处阻力给茶行跑生意,硬是让城南茶行的生意一点没落下,反而又好了几成。她把四十年的时间都投在城南茶行,最终却这般带着歉意远离儿女。

景阳牵着马一步一步往回走,风越来越大,刮得他外袍簌簌作响。

正文 柔情错寄

风越来越大,夏荷焦急的望着路的尽头,正午都过了也没见到人影。

约莫着申时,夏荷准备让车妇卸了马车自己骑马去寻,转眼却看到远处一个黑点,夏荷惊喜的快走几步,看清楚是一人一马,也顾不得其他,拉紧披风跑了过去。

夏荷心疼的看着垂着头呆呆走着的景阳,他脸上已被凉风吹的发红,头发乱乱的在身后飞舞。

夏荷脱下披风为他披上,伸手要接过他手里的马缰绳。景阳紧握着手不松开,夏荷捂着他冰凉的拳头揉搓了半天,才掰开他的手把缰绳抽出来。

“公子,我们回去吧。”夏荷紧紧的拽着他的衣袖,一阵风吹过来,天青色的披风随风飘了起来,哪里还有挡风保暖的作用。

夏荷冲远处的车妇招招手,一面忙把吹起的披风拉下来,待车妇走近将马交给她,腾出手重又拢上披风,面对面站着轻声问:“怎么了?”

景阳神色有些恍惚,抬头看着眼前的人,好似又看见了菊花节赏菊时那个拉着自己手的女人。景阳轻轻的偎在她怀里,好似放下心头负担般浑身松懈下来。

“怎么了?冻成这般?我们先回家可好?”夏荷的手抚上他散下的发,轻轻的顺着。

景阳闭着眼享受这难得的温情,低声呢喃着,“唐瑞,老掌柜回乡了,她不管我了。”

夏荷抚着他黑发的手颤了一下,心底生出一丝痛来,想推开怀里的人,却又不想看到他无助的模样。夏荷闭眼深深吸了口气,柔声道:“没有不管你,还会回来看你的。还有我们,都陪着你。”

“你别不要我。”

“要,为什么不要?”夏荷艰难的笑笑,拍拍怀里的人,轻声道:“我们回家可好?”

良久听不见声音,夏荷微微推开些距离,就见景阳微眯着眼,双颊红的有些不正常。夏荷抬手摸摸他的额头,心底叹口气。这么大冷的天骑马,又吹了半天冷风,不发烧才怪。

“公子?”夏荷轻轻拍拍他的脸,担心的问道:“可是难受的紧?咱们这就回去!”

“你以前叫我景阳的,怎么不叫了?”景阳迷迷糊糊的重又趴回夏荷的肩窝。

“唉,景阳,咱们回家!”夏荷攒眉苦笑,心底满满的都是酸涩。

车妇将马拴在车后赶着马车过来。夏荷抱着景阳上了车,兰翠随即跳上来,担心的问道:“公子怎么了?”

“发烧了,赶紧回去。”

“唐瑞?”景阳眯着眼睛望过去,手拽着她的衣袖不松开。

“嗯,在呢!”

“冷呵!”景阳哼唧着出声。

夏荷裹紧他身上的披风,把景阳紧紧的搂在怀里,轻声哄道:“不冷了,咱们很快就回家。”

兰翠猛的捣住嘴,震惊的眼神在俩人之间飘来飘去,最后定在夏荷身上的目光多了几分心疼与隐晦的感情,红着眼眶低下了头。

夏荷一路抱着景阳进了睡房,早有小厮去请了大夫。夏荷让人在室内生了盆火,坐在床边揉着他依旧冰凉的手。

张氏闻讯赶了过来,看见夏荷坐在床头担心的模样倒又不那么着急了,忍下笑意问道:“怎么了?突然就病了。”

“吹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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