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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折花-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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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冉折倒是难得见她这么乖顺。
  他点点头,暂且不再和她说话,自顾自地换下湿透的衣衫,细细擦拭了一番滴水的长发,又燃起热炉泡了一壶香气四溢的茶。。。忙完这一切后,才又睨她一眼。
  他向她招招手,语气轻柔:“过来,把手给我。”
  花荼兮犹豫片刻,因着心虚,还是乖乖将手递了过去。
  莫冉折轻轻托着她白嫩的手,像笼着一只柔软的鸽子。他问:“疼吗?”
  花荼兮听他温声细语,连番关心,到底忍不住了。心里的那些小不开心早就扔没了,一下子就委屈开来:“疼,疼死了!”她把另一只手一并伸过去,捧到他眼底:“你看,我都划伤了。诺,这个是被石头割到的,这道印子是被水草勒的,还有这个,是被那女人头上的发钗划的,可疼了。”
  莫冉折嗯了一声,从手边暗格里取出一瓶药膏,沾了些往她手上抹。
  一阵清凉舒缓了那些疼得火辣辣的地方,花荼兮舒服地眯了眯眼,一颗晃荡不安的心这才逐渐沉静下来。
  莫冉折动作轻柔,花荼兮晕晕欲睡之际,忽听得他问:“知道错了吗?”
  “。。。什么错?”花荼兮半睁开眼:“错什么了?”
  莫冉折笑了笑,顺了顺她的头发,突然道:“忍着。”
  花荼兮不明所以,她疑惑地朝他看去,却见莫冉折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把乌沉乌沉的东西。
  花荼兮还没看清那是什么,就被它“啪——”得一声抽在掌心。
  随之一起落下的,还有莫冉折严峻的质问:“谁允许你进宫的?你要整治扎西秀珠之前,为何不知会我一声!”
  “你…你。。。你打我?”花荼兮惊呆了,震惊得她连被抽了一戒尺的疼都感觉不到了。
  又一尺子落下,这次打在了她的右手心。
  莫冉折的声音又冷又…硬,从她耳畔灌入脑中:“你不会水,为什么不赶紧上来?拉着扎西秀珠是想要一起去死吗?”
  “莫冉折!你。。。。你怎么能打我?!”花荼兮声音顿时染上了哭腔,像受了天大的委屈,眼睛鼻子都红了。偏她还打不过他,只好被他攥着手挨板子。
  莫冉折见她这么可怜兮兮的样子,到底没再忍心往她高高肿起的手心打下去。可他气还未消,太过剧烈的惊骇让他到这会儿都还觉得肺里在隐隐作痛。
  于是跟翻烙饼一样把人翻过来,花荼兮一阵天旋地转,就趴在了他腿上。
  啪——
  又是一尺落下,打在。。。她的屁股上。
  花荼兮长了十八年,从来没被人按着打过屁屁,又震惊又羞耻,再也忍不住,呜呜呜地气哭了。
  莫冉折铁了心要让她记记牢,半点没有收手的打算。
  “上次跳崖这次跳湖,你下次还想干什么!”
  莫冉折想起上次在不归林她如残蝶一样飘落的身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哪一次不是差点送命?若他晚点来,是不是就要给她收尸了?
  花荼兮是真的被打疼了,在他身上扭得像一股糖,声音又高又急:“这。。。这湖又不是我自己乐意跳的!是扎西秀珠推我下去的!”
  “你还敢说?”莫冉折又是一尺下下去:“自己没把握就不要去招惹别人,今日非得让你长长记性!”
  几尺子下来,花荼兮倒是不敢再顶嘴了,只是她趴在莫冉折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颠来倒去地道“莫冉折我讨厌你!我讨厌死你了!”
  。。。
  统共打了四下,莫冉折教训她的心思也到头了,实在下不去手了。他抱着她,力道时松时紧,似认命般得叹了口气。
  莫冉折沉默片刻,将还在呜咽的人揽到身上,手指温柔地擦去她脸上的金豆豆,低声哄到:“不哭了。”
  花荼兮哪里收得住,炸毛炸地不是一点半点,又哭又闹像个发怒的小狮子。
  莫冉折无奈地看着她,可却发现她怎么哭怎么好看。他唇角一弯,凝着笑意吻上她的红彤彤眼睛,将她的眼角挂着的泪珠子含进唇齿间。
  亲了一下又一下,他似觉得不够,又顺着眼睛往下,不知是在恼自己还是在恼她,微微启唇,在她鼻尖上轻轻咬了一口。
  花荼兮已经完全懵了,愣愣地看着他,连哭都忘了。
  莫冉折见她这幅呆愣样,又忍不住再她脸上啃了一口。
  “阿荼。”下颔抵在她柔软的发上,莫冉折轻轻晃了晃怀里的人:“你是不是把我折腾死才甘心?”                        
作者有话要说:  莫大人太不要脸了!明明就打了人家一顿,还好意思亲!
——
下章最晚周三更(嗯。)

  ☆、第五十三章  莫夫子

  “咕——”
  一声尖啸打破寂夜。
  一只通体雪白的猫头鹰自远处振翅而来,如离弦之箭气势汹汹地冲破夜幕。它在夜空中盘旋而下,落在那高高悬起幕匾上。
  “过来。”有人伸出胳膊,冲着檐上的猫头鹰唤道。
  “咕——”似回应般,那猫头鹰翅膀一伸,俯冲而下,随即乖巧地站立在他手上,再也不动了。
  季了摸了摸它的脑袋,眼微抬,沉静地打量起面前这个地方。
  白、水、荡。
  他一字一顿地在默念出这三个字,心里一阵冷笑。
  可是让他一番好找。
  这个地方地处偏僻,鲜有人至,人迹荒芜到像在深山老林里,山水环绕间有淡淡的烟波蒸腾在四周围。饶是早春时节,一到晚上空气依旧冰冷一片,吸到肺里甚至有刺骨的感觉。
  而此刻的白水荡大门紧锁,灯火全熄,黑乎乎的宅子空无一人,似乎一切人烟都被黑暗所吞噬,这里就像从未有人住过一般。远远看过去,显得肃穆又森冷。
  季了紧了紧拳头,知道自己还是晚了一步。
  像莫易这等心思缜密之人,出了今日这样的意外,怕是连白水荡都不会回了,直接带着人就走了。
  如今看来,果真如此。
  季了先前追出去,本以为一定能追上。他与莫冉折不过相隔短短一段脚程罢了,只是没料到的是,莫冉折畅通无阻地从南天门出去了,而他却被拦下了。
  彼时顾凤儿正似笑非笑地地立在紧阖的城门下,看着他疾步而来,然后慢慢腾腾地告诉他,陛下有令,此门不开了,还请将军换扇门出去罢。
  季了听着他鬼话连篇,心下更是焦急。他脚步一拐,便想越过顾凤儿硬闯出去。可顾凤儿动作更快,倏地挡在了他身前。
  季了怒目。
  可偏偏顾凤儿半步不让,一双上挑的桃花眼盛满盈盈笑意,一折三弯地立着。
  我就不让,你奈我何?
  季了眸光沉了沉,他还真的奈何不了他。况且这还是在皇城里,若是无故动手,皇帝势必问罪,身为人将,有些规矩不得不守。
  季了发作不得。只好听着城门马匹嘶鸣,车轴轱辘声渐渐远去。
  于是这一番折腾下来,待季了从乾清门超了小路再绕道此处,哪里还有莫冉折的半个影子,又怎么可能还追得上他?
  还好,他还有定魂蛛。
  他知道宋章经常搭莫冉折的顺风车回府,便想了办法将其味道染在宋章的身上,由他经手递给莫冉折的帖子也定沾了那香气,为的就是在莫冉折来回皇城和白水荡的路上留下可以追踪的气味。
  接着他又寻个治病的由头支使了杨浔前去探路,他回来后一个字也不肯多说什么,到一张脸红光满面,却季了更加确定他找对了地方。
  偏这些小动作逃不过莫冉折的眼睛。他当然有本事去掉身上的味道好,但马车是木头做的,吸味道,定魂蛛留下的痕迹不是那么好去的。于是莫冉折干脆换了辆车辇,让自己的小厮驾着原来那辆在皇城里头到处跑。这样一来,在路上留下的定魂蛛的气息变得乱七八糟,绕是季了放了屠兮最机敏的猫头鹰出去,也找不到地方。
  要不是屠兮今日正巧坐上的是那辆马车,从白水荡一路冲到了皇城,这个她住了大半年的地方,他都找不来。
  季了静静地瞧着这黑灯瞎火的白水荡,脸上平静依旧。只是晦暗的月光镀在他脸上,将他整个人裹得阴测测的,凉气四绕。
  他在大门口站了一会儿,然后开始倒退,一直退到整个能将整个白水荡的轮廓收入眼底了,他才停下。
  手中白刃闪过,一把秀气的软剑霎时出现在他手中。
  季了没有丝毫停顿,提起那把剑便飞身上前,气势如虹剑如玉,古朴的大门瞬间被他一劈为二,轰然倒下。
  声音在这一方空旷的天地里显得巨大无比,惊起林中飞鸟无数。
  季了收回剑,眉目淡然。
  地上一片狼藉,两扇梨花木雕成的门扉四分五裂的横在地上,碎木渣子四处横飞,还有些直接碎成了齑粉。
  季了垂眸淡淡看了一眼,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
  阳春三四月,草与水同色。
  漫天飞扬的柳絮隐约透露出几点春意,车轱辘碾过刚冒头的草尖尖,留下浅浅两道车辙;路上的行人身裹行囊,举手投足间都显得有些仓促。
  这里已是皇城郊外,所有进出的皇城的人都要从这条官道上走,车水马龙,来来往往没个停歇。
  “。。。。霜夜与霜晨。遄行,遄行,长途越渡关津,惆怅役此身。历苦辛,历苦辛,历历苦辛,宜自珍,宜自珍。。。”   
  从一辆过路的车里传出浅浅的歌声,唱得是阳关三叠的调子。软软的嗓音若有若无地飘进耳朵,很有几分好听。
  哼着这调子的正是花荼兮。
  不知是晨霜微寒,又或是春光迷眼,她一路都昏昏欲睡,半梦半醒。此时的路有些崎岖,车轱辘压过几颗小石子,车身颠簸了一下,于是本就睡不怎么踏实的花荼兮就被彻底颠醒了。她只好瞪大眼睛,百无聊赖地盯着这沿路风光消磨时间。
  莫冉折无声无息地坐在她对面,衣袍宽大,风清骨峻,似一堆沉静的雪,观其眉目,似永远含着霜雪碎冰。
  两人中间隔着一张案几,上头齐整的排着一味一味的药材。莫冉折卷起了袖摆,正将眼前的药材捣碎磨粉。行云流水的动作看着很是赏心悦目,合着花荼兮断断续续地歌声,突然就有一种岁月安好的感觉。
  花荼兮唱着唱着就没声了,好像又睡过去的样子。额间的碎发染着薄薄春光,看起来柔软又温和。
  莫冉折瞥她一眼,柔声问:“饿了吗?”
  花荼兮没吭声。
  莫冉折动了动手指给她斟了一杯热茶:“别看外头了,小心冻着。”
  花荼兮撇撇嘴,还是不理他。
  她半个身子都趴在窗柩上,支楞着脖子看天看地,看草看花,哪怕离得太远她根本什么也看不清,就是不肯回头看近在咫尺的莫冉折。任凭他在一旁怎么逗弄她引她说话,一概都拿后脑勺回应,宁愿自己无聊到唱歌,脖子梗得发酸,也不愿搭理一下。
  小性子都快使到天上去了!
  可。。。这也不能怪她呀。
  花荼兮伸手轻轻触了触唇瓣,又是一阵怒火中烧。
  莫冉折这个混蛋!伪君子!
  看着风清明月的,竟然像个登徒子一样,做偷袭人家的事!
  花荼兮委屈地抿了抿唇,觉得还有些痛。瞅瞅,又咬又亲的,到现在都得肿得厉害。
  她虽然这些年是过得浑浑噩噩了点,可也知道亲吻这种举动是极亲密的人之间才会做得事。莫冉折他这么突如其然地压过来,还不止嘴巴,眼睛鼻子都亲了,还亲了好几下!
  他究竟几个意思?
  花荼兮想不明白了,满脑子都是他灼热的气息,连自己被莫冉折打了一顿屁屁这种奇耻大辱的事,都忘得一干二净。
  念起方才那一阵厮磨,脑子又是一片空白。。。
  啊啊啊啊!
  花荼兮下意识不想去细想,把自己埋在臂弯里,龟缩在一处,气得眼睛红红,像个兔子。
  本以为回白水荡后大门一关,自己说什么也该有好一段时间不用直面他,可没想到!莫冉折直接拎着她就出城了。。。
  那可怎么办?
  在这么狭窄的一处日日抬头不见低头见,他。。。他要再亲自己怎么办!?
  花荼兮愁得头顶冒青烟,想了半天没想出个所以然,只好决定在自己想清楚之前,都不理他了。
  莫冉折瞧着那扑在窗口的一团,心里真是好笑极了。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丫头的脸皮薄成这样?
  眼前玲珑纤薄的身段被朦胧春…色勾勒地愈加轻盈了几分,因变扭着而拧起的小腰更是显得不盈一握,冰肌玉骨,聘聘袅袅。
  想起她身上柔软清甜的气息,莫冉折眸色沉了沉,好不容易才将心里的念头压下去。他瞥了眼窗外,正色道:“你的脖子是比别人长出两寸吗?”
  “。。。。”花荼兮一愣,心里默默反驳,要么你。
  “别趴在那了,前边那条路不好走,过会儿有尘土。”
  “。。。”谁信啊。
  花荼兮心里腹诽,依旧背着他,用后脑勺说话。
  可也只硬气了小片刻,不知前头行到了什么地段,果然应了莫冉折的提醒,一阵尘土飞扬,飞沙走石将人迷得睁不开眼。
  花荼兮再也忍不住,呛得灰头土脸,一转身急吼吼地就扑进软榻里。
  莫冉折声音凉嗖嗖得:“我可是提醒过你了。”
  花荼兮欲哭无泪。她堂堂一个大将军,落在莫冉折手里,怎就变得又蠢又笨!?一天到晚在他眼前闹笑话。
  心里头憋地慌,花荼兮挺起腰杆,一拍桌子对莫冉折怒道:“你别太过分了,你这样对我,我,我跟你没完!”
  她气焰甚是嚣张地盯着他,神情也绷得紧紧的。五官没了遮掩,她素着张脸,漂亮的惊人。
  莫冉折弯了弯唇,没跟她计较,眉目雅致地继续侍弄手里的药材。
  花荼兮努努嘴,皱眉哼了一声。
  在她现在的认知里,她可以不理莫冉折,可莫冉折却不能不理自己。
  她跟莫冉折说话,他却一心一意地在折腾桌上那些苦哈哈丑不拉几的药材,那怎么行!
  于是她小声嘀咕:“不就是几味药材么?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也懂。”
  花荼兮大言不惭,半点没意识到自己一副小女儿模样,更不可能承认她此等行为,怎么看都是在和几样死物争莫冉折的注意。
  花荼兮都这般大言不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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