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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的俏医毒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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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热闹的人也都纷纷散去,没有人注意到,刚刚发生的一切,全都被一旁茶楼上饮茶的男子如数看到。
也没有人知道,就在少女翻身上马的那一瞬间,男子竟捏碎了一个茶杯。
“少爷,您没事吧!”一旁的小厮见状立刻上前,谄媚的奉承起来,生怕是自己伺候得不周到而使自己的少爷生气。
司晨看了一眼手上的伤口,扬了扬手道:“无妨,回府吧!”
“是,”小厮如释重负般喊道“打道回府!”
马车中,司晨并没有过多的关心自己手上的伤势,他的脑海中不断的回放着刚刚的那个场景,因为就在那少女翻身的一瞬间,遮在她脸上的面纱被带起来的风吹开了,就那么轻轻掀开的一刹那,司晨恍惚间看到了一张他再熟悉不过的脸——即墨杳玥。
天底下怎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难道是自己看错了?司晨心里泛着嘀咕,毕竟三年前是自己亲手杀了即墨杳玥——自己的未婚妻。
那位白衣少女脸上并无丝毫伤疤,即使真的是即墨杳玥,她根本不会武功,又怎能在那千钧一发时救下那个孩子。
不,他绝对不会失手!也就是想象罢了!
想到这里,司晨自嘲的笑了笑,可能是自己的错觉吧。当年自己的那一招,足以让即墨杳玥毙命,虽然他一直没有找到她的尸体,但是她还活着是断断不可能的,即使活也不可能如此健康。
正想着,轿子就已经回了司府。他刚走进大院,他的妻子就出来迎接了。
没错,就是妻子。
三年前,因为即墨杳玥的脸毁容了,他为了自己的名声而杀了她,正如他所说,堂堂司府怎能娶一个毁容的媳妇回家。但他又不忍心就这样放弃即墨家的财产和祖传的秘术,因而娶了即墨家的庶女,即墨杳玥的妹妹——即墨霓裳。
而她当年也参与了暗害即墨杳玥一事,若不是她和司晨里应外合,也不会轻易的骗过他的老丈人即墨相德,现在即墨家的秘术也就不会到了他们司府。
但他对于即墨霓裳并没有爱,不过徒有夫妻名分罢了。要说爱,他曾经是真心爱过即墨杳玥,毕竟他们是青梅竹马。但大丈夫行事就要狠辣,为了大谋,区区一个女人又算得了什么。
即墨霓裳一听说自己的丈夫回来了就匆匆出来迎接,一看到司晨手上的伤,她就立刻大发雷霆,将司晨的小厮痛斥了一通,若不是司晨出手制止,恐怕这个小厮今天是难逃杖刑了。
即墨霓裳费尽心机、机关算尽才得以和司晨在一起,所以难免十分关心司晨。
不过这边,那个蒙面少女似乎并不急于赶路,而是随便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并吩咐小二烧好水以便自己梳洗。
小二送来热水准备离开时,女子给了他十两银子,要他帮忙送一封信,对于如此大方的客人,贪财的小二自是满脸堆笑的答应。
待小二离开后,女子才缓缓落坐在梳妆台前,白皙纤细的玉手轻轻揭开脸上的白纱,镜中映入的是一张倾城绝美的容颜。
“三年前,这张脸还不是这个样子,晃眼间,三年都过去了。司晨,你该不会忘了我吧。当年你施加在我身上的,我定要你加倍奉还!”指甲嵌进了肉里,这几年我吃的苦受的罪,我定要你一一偿还!
☆、04…萍水相逢
深吸一口气将自己整个人没入水中,任由水将自己笼盖,这让女子不由的又想起三年前的那个寒冷的深夜。
没错,她就是司晨寻了三年都没寻见的即墨杳玥。
当年将她救起的是江湖人称“鬼医”的虚谷子,而她为了报答虚谷子则在他身边做了三年的药童,虚谷子见她颇有几分学医的天分,索性收她为徒,将毕生所学传授于她。
因为是唯一的关门弟子,所以虚谷子对她格外严苛,如若不然她也不可能短短三年就学会虚谷子所有医病的方法。不但如此,她还学会了武功,最重要的是,她学会了用毒。
这时,门外响起细微的脚步声,即墨杳玥警觉地穿好衣服,躲入屏风后面。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小缝。
有人进了房间。
据声音判断这是一个女人,待她靠近时,即墨杳玥迅速冲出并准确地扣住她的脖子。一时间,二人都停住了。
“你是……月娘?”眼前这位少女十七八岁的样子,一身青绿色的穿着一看就是名门大户人家的丫鬟,这就是从小伺候即墨杳玥的丫鬟月娘。
“小姐,真的是你吗?”女子揉了揉双眼,满是不可置信。
“你是如何知道我在这里?”即墨杳玥忙松开了月娘。
“小姐,不是您派小二给月娘送去了信物吗?”月娘揉了揉微红的脖子。
是啊,即墨杳玥陷入回忆陷得太深了,导致自己忘记了这档子事。
“小姐,姑爷说您投湖自尽,寻尸不得,您……您这些年都去了哪里?月娘一看到这荷包便立刻赶来了。”
即墨杳玥让小二送的就是荷包,她绣图案针法独特,月娘只一眼定能认出。无奈她不知月娘是否还在这府中,自己不便现身,只得让小儿去送。
月娘本就不太相信自己的小姐怎会无缘无故的投湖,其中定有隐情,但无奈自己只是一个丫鬟,而且老爷也没有追究。如今自己的小姐就这样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就连脸上的伤疤也全然不见了,她也就转悲为喜了。
果然,司晨终是如此狠心的对待自己,即墨杳玥的心仿佛在滴血,她以为自己不再在乎,可又怎会这么容易。
月娘是个知情理的丫鬟,她明白不该问的不问,所以也就没有开口,直到即墨杳玥问道:“父亲他还好吗?”当初即墨杳玥被害时,即墨相德正在外营商,没想到这一别就是三年,还险些阴阳相隔。
“老爷,老爷他……”,月娘吞吞吐吐的说着,“就在您失踪后一年左右,姑爷说老爷他患了疯病,现在失踪了。”
失踪?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吧。即墨杳玥并不奢求司晨对她多好,只希望他能留住她亲人的性命,没想到就连这样一个小小的要求他都做不到。
“小姐,如今你回来了,你就和月娘回去吧。”即墨杳玥摇了摇头,“月娘,我还不能回去,你记着今日你见到我的事万万不可对外张扬。”
月娘从未看到这样的小姐,三年不见,原本羸弱的小姐如今好像换了一个人,她的眼中有了以前没有的干练。虽不明白,但月娘还是点了点头,小姐总是有自己的理由的。
“那小姐您准备去哪里?总不能一直住在这客栈里吧。”即墨杳玥也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见她犹豫,月娘道:“小姐您要是不嫌弃,不妨去月娘那里,这样月娘和弟弟也方便照顾小姐你。”
“弟弟?对了,他开了一家医馆吧。”
“恩,多亏了小姐你的帮忙才救了月娘一家,小姐的大恩大德月娘不会忘的。”
“也好,我学过一些医术,也可以帮帮你弟弟”,即墨杳玥稍作考虑便收拾了行装,和月娘一同离开了。
这一天天未亮,即墨杳玥便一人悄悄上了山,她记得来时在山上发现了一株难得的草药,就连行医很久的郎中都不一定知道此药草的特殊药用,因为这药草一旦被摘下极易失去药用,唯独日月交替,第一缕阳光洒下时将其摘下才能保留其药效,是故她早早的上山。
凭着记忆找到了那个山崖,那草药生于悬崖顶部的石缝中,悬崖十分陡峭,滕蔓丛生,想要爬到顶端谈何容易。即墨杳玥将几根藤曼缠绕在一起,确定安全后向崖顶爬去……
虽然山路崎岖难行,但这么多年她多少次采药时险些跌落山崖,所以很轻松的就摘到了草药。她小心翼翼的将草药放好,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准备下山。
这时,她依稀听到嘶杀声,不待她辨别,血腥味便清晰地传到她的鼻腔,她对血十分敏感,下一刻便赶到了现场。
只见一群黑衣人将一支小队团团围住,一看就是一群训练有素的杀手,他们下手快准狠,招招毙命,追杀的人都是一切手无寸铁的小厮,侍婢,看样子他们的任务是要将这些人赶尽杀绝吧。
队伍中间的男子书生模样,一看就是手不能提的富家子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身边保护他的仆人一个个的倒在血泊之中。
即墨杳玥也不知自己怎么想的便上前出手,可能是看到那刺客的刀正砍向一个手无寸铁的老妇了吧。
刺客还未反应,一根细若牛毛的银针便精准的刺入他的穴位,下一刻地上便多出一具死尸。
刺客的首领见状威胁道:“哪里来的黄毛丫头敢和我们作对,识相的滚远点,小心死无葬身之地。”
即墨杳玥又岂是贪生怕死之辈,只见她在腰间摸出数枚银针,玉腕一出刺客便应针倒地,随从们纷纷跪地感谢。中间那个书生模样的男子也向她拱手作揖,她只是微微颔首便欲离开。
“感谢您出手相救,在下连翎煜,不知姑娘尊姓大名。”
“无碍,我只是有些看不惯罢了,公子不必感激,再会。”即墨杳玥又怎么能说出自己的名字,救了他们就已经算是多管闲事了。
少年饶有深意的看着即墨杳玥离去的背影,他敢断定那面纱之下必是一副绝美容颜。
少年启唇“管家,查查这些人的来头。”
“是,王爷。刚刚那个女子,用不用臣一并……”
少年止住了管家的话,“不必了,继续赶路”,话语是不同于刚刚的果断。
回去后的即墨杳玥不顾月娘姐弟的反对,毅然要帮忙处理医馆的事务填补家用,月娘姐弟拗不过她的脾气只得答应。
从此荆阳城内多了一名蒙面行医的女大夫——白初静。
☆、05…夜探司府
夜幕降临,家家户户都闭紧了门窗,司府也不例外,府役一遍一遍的巡视着周围的动静。
只是这并不影响那一抹娇小的黑影在这夜色下快速的移动着,她灵巧的避过了府外的看守,轻松一跃便翻入司府。
府内的陈设与三年前并无不同,白初静凭着自己的记忆在黑暗中探寻着,黑夜赐了她一双黑色的眸子,让她在黑暗中也能看清一切。
“谁?”府役敏锐的察觉到一丝动静,下一刻四五个手持长枪的府役便慢慢接近,白初静深知这些府役的武功,倘若他们一同上,自己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立刻躲入一旁的草丛中。
眼看府役们越来越近,白初静的眼中划过一丝狡黠……
草丛中发出了一阵摩挲声,府役们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紧紧攥住手中的长枪。
随着“喵”的一声,一只纯黑色的猫从她藏身的草丛中跃出。府役们吓得后退了一步,猫得意地看了看一脸受惊地府役们,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其他府役们都嫌这个府役太过杯弓蛇影、草木皆兵了,调侃了几句便一同离开了。白初静这才轻舒一口气,多亏了刚才那猫儿。
抛开那些没用的回忆,白初静悄声的来到一间房门前。
房间里并无灯光,可见主人并不在里面,她轻轻打开一道缝隙,在确定无人后轻声进门,室内的陈设并不像白初静想的那样富丽堂皇,而是简单大方。
房内虽只有一张大床、几套桌椅和几只大的花瓶。但倘若你细看,便会发现,这里的每一件陈设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白初静小心而又仔细的翻遍了房内所有的物什,却依旧没有任何发现。
“如此重要的东西,不是放在卧室,那就只有一个地方——书房。”想罢,她轻手轻脚的离开房间,走时还不忘将门再次掩好。
她凭着儿时的记忆寻找着书房,“应该是这里了”,白初静站在一处偏远的房门前,“咦?为何书房前会落了锁?”她清拭了锁面,发现上面已经落了灰尘,想来是荒废了许久。
“你是谁?为何会在这里?”
白初静没想到这偏房附近也有府役,真是自己的失策,不过好在现在只有一个人,比较好对付。
府役看眼前只是一个身形瘦弱的姑娘,不觉放松了警惕。白初静趁机从腰间摸出刚研制出的**散,撒向那名府役,然后自己趁机离开。
没成想还没等药效发作,那人便喊了帮手。白初静势单力薄,只得离开再从长计议。这时,府外又停了一顶轿子,眼看出府无门,她只得随意打开一间房门躲了进去。
追白初静的府役们与刚进门的人撞了个满怀,还没等反应过来便一人挨了一个耳光。因为他们撞的不是别人,而是刚刚看戏回来的司晨夫妇。
府役们急忙跪地求饶,司晨见状问道:“怎么回事?”语气微怒,府役的头头听后急忙解释道:“少爷您息怒,小的们刚刚巡夜发现有贼人潜入司府,我们正在追拿。”
“哦?是吗?”司晨一脸嘲讽,阴沉的看着他,并不言语。再一看刚刚那人,早已是面容微醺,醉话连篇,摇摇晃晃,分不清东南西北。
白初静的迷药已经起作用了。这种迷药起效时,使用者会呈现出喝醉的状态。加之那些人并没有看到白初静,只是听到一名府役的呼喊就枉加追赶,最后都被扣一月俸禄,加每人杖刑二十。
白初静转身看向自己躲进的房间,暗暗赞叹自己的运气,眼前的房间不是别处,正是司府的书房。
白初静趁这个机会小心而又仔细的翻查着书房,可这书房里除了桌上笔墨纸砚和一个摆满了书的书架外并无他物,甚至连柜子她都细细查找,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然后她注意到了墙上的几幅字画,正当她准备检查时,脚步声却渐渐临近。
司晨心思缜密,宁可信其有,还是径直朝书房方向来了。眼看司晨就要推门进房,慌乱中白初静碰到书架上的一本书,紧接着整个书架平行移开,书架后赫然出现一个能通过一人的小门。
白初静来不及多想就钻了进去,在密室后听着外面的动静。
司晨进入书房后看了看发现没什么不妥,抬手正欲打开机关。只听到“咚咚咚”一阵敲门声,手旋即放了下来,这时门外一个谄媚的女声响起:“相公,夜深了,妾身侍奉你歇息吧。”
司晨无奈,仔细地环视了整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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