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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药妃-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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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扬的尘土迷花了眼,一声声嘶鸣划破了这山野中的寂静。尽管张陈二车夫正努力跟那两匹马儿周旋,试图平息下它们的躁动,可结果却并不如人愿。
楚观云也不顾那躁动不安的马儿,视线环顾四下,轩眉微拧,脸色却无变化。
“这是怎么回事?”云萱轻问,马儿性格憨厚温和,这般异常的躁动必是有因。视线投向前方隐约可见的陡峭峡谷,云萱不禁眉眼轻拧。
楚观云双手背在身后,倒是气定神闲,轻嗤道:“看来,我们又被人盯上了。”
“是山贼吗?”一天时间,接连遭遇两次暗算,云萱不免惊问。
楚观云俯眼盯着云萱略有惊惶的脸,似笑非笑,反问道:“是不是山贼,小云兄弟当真不清?”
这人,说的什么话,敢情又将她给怀疑上了!
多疑,多疑也是一种病!
云萱皱了皱眉,有些愠怒,整了整,还是没有着这个时刻发作,只是清声道:“楚公子,请不要将你无可救药的聪明用在揣度人心上,我,远没有你想象的那般复杂!”
楚观云双臂抱肩,唇角勾勒起一丝冷笑,反问道:“是吗?你有没有那般复杂,楚某又有没有那般多心,等会便能见分晓了。”
“你……”云萱气结,欲再跟他争辩几句,无奈就在此时,路两旁的山林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由远及近,
众人的视线投向那声音的来处,山路两侧的树林中,枯黄的杂草朝着两边分开,密密麻麻的蟒蛇如流水般自四面八方游聚了来,月亮已经缓缓升起,蛇鳞在月光下泛着淡淡寒光,眨眼的功夫,他们便陷入了那蛇群的包围圈中。
那些蛇在距他们一段距离的时候,突然有默契的停止了前行,盘在原地,吐着信子,警惕观望,三角小眼中泛出的荧荧绿光,还不骇人!
张陈二车夫一手拽了马缰,努力按压着躁动成狂的马儿,一面请示楚观云下一步的动向。这二人面上虽有惊诧,却并无慌张。
云萱怕蛇,此情此景让她好生震撼,虽努力保持镇定,但泛白的脸色却出卖了她的心虚。脚下微微后退,抵上了身后的的树干。
‘嗖!’一道白光从楚观云指间飞出,径直朝着云萱袭来来。云萱吃了一惊,来不及惊呼,便觉颈项间一阵冰凉滑腻,云萱身子一抖,一物自她肩上掉落。
俯眼去瞧,却是一条周身布满黄褐条纹的大蛇,在她脚边痉挛不休,七寸的部位插着一根头发丝粗细的银针。
云萱从那蛇的头型看是有毒之蛇,她惊吸了一口凉气,不敢再待在那树下,忙地跑到楚观云的身侧,后知后觉的道了谢。
那偷袭云萱的大蛇惨死楚观云的银针之下,显然,如一记石子投入碧波,掀翻千层浪。
安静戒备的蛇群目睹着自己的同类被杀害,顿时躁动起来,蛇群如流水涌向被包围的四人二马。
张陈二车夫面色微变,变戏法般从长靴下抽出利刃,朝那逼近的蛇群挥舞成风,寒光闪烁间,蛇群死伤遍地。
“公子,这蛇来的蹊跷,必是有人暗中作祟!”陈姓车夫一边沉着应战,一边急急禀报道。
“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这蛇越来越多了,眼下我们该怎么做?”张姓车夫也接过了话茬。
自始至终,楚观云都是背手而立,微笑观战。闻这话,他淡眼扫了四下,唇边勾起冷笑。突一把揽过云萱便脚尖轻点,纵身跃上近处一块平坦高石。
“小云兄弟,楚某为你收惊,可好?”言毕,他也不理会下面那激战的张陈二车夫,更不将眼前这紧要形势放入眼中,却是微笑着看向云萱,不待云萱表态,楚观云手指早已取下腰间挂着的那杆碧玉洞箫,置于唇畔。
云萱站在他的身侧,视线所到之处,皆是源源不绝的蛇族大军,如敢死队般,一波接着一波的冲击,转眼间地上的蛇尸已落了厚厚一层。
云萱下意识打了个寒蝉,心脏似要蹦出嗓子眼。
鳞片摩擦地面带来的沙沙声响不绝于耳,伴随着马儿歇斯底里的咆哮,月下的山脚官道,摇身一变竟成了激烈的修罗场。
就在这张陈二车夫跟那穷凶极恶的蛇群激战的当下,高石上的楚观云迎风而立,衣袂飘飘,墨丝在风中轻舞。
随着他修长指间的轻捻,一曲清新的箫音自他唇畔流出,飘飘袅袅,宛若一道无形的绳索,环绕着在场所有的生灵。
又如清风徐回,将惬意的清爽带给当下的生灵万物。
初时,云萱并无心思聆听那箫音,但随着那箫音的渐进,云萱慌乱的心似是经了温柔的触摸,缓缓平和了下来。
月下那箫音如净水般缓缓流淌而过,轻灵柔和,纯澈空洞,所到之处,仿若时间在此停歇,一切的仇恨纷争随风而逝,一切都变得静态而美好。
那两匹歇斯底里的马儿,竟不知何时停止了暴躁,安静的立在那里,身后的尾巴轻轻甩动。就连那些前仆后继,疯狂厮杀的蛇群,似乎也被这箫音感染,竟也放缓了进攻的势度,更有甚者已经弃战退回了草丛,卧在草丛间,惬意的眯起三角小眼。
云萱心下惊喜,转首看向楚观云,此时,月已升上中空,皎洁的月辉驱散了夜的黑。
楚观云挺拔而立,夜风拂起他如墨的乌丝,他眉眼轻闭,面容温和恬静,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任凭那灵巧的手指在箫管间舞动。
潺潺箫音仿若看不见的轻纱淡淡的环绕着他,脉脉如流水淌过,云萱感觉到一种孤寂的忧伤自他的身上溢出。
月光圣洁,洒在他的周身,为他的孤寂凭添了一份清冷的朦胧。
这还是那个能微笑着杀人的恶魔吗?云萱静静的凝望着他,真的惊愕了。
她甚至不敢开口,唯恐惊扰了他,一曲终了,楚观云终于缓缓开双眸,视线横扫了一眼地上的狼藉,俊眸间闪过一丝满意。
面前的管道早已恢复了平静,两匹马儿温顺的吃着路边的野草,张陈二车夫站在那里,利刃早已收起,正一脸崇拜的仰望着高石上临风而立的楚观云。
“继续赶路。”楚观云淡淡道,收了箫管携了云萱从高石上跃起,径直朝着马车厢的方向飞了去,唯有那满地的蛇尸,方可证明先前的恶战不是一场错觉。
正文第十六章豺狼
马车终于再次启程,并不是沿着官道继续潜行,而是朝着官道傍着的峡谷中行了去。
月光皎洁,树影婆娑,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缓缓行驶在这静寂的峡谷间,两侧是陡峭入云的绝壁。
车轱辘碾过地面的声响回荡在这峡谷间,格外的刺耳,清切。
楚观云俊眸微眯,似在养神,唇角微扬,“自打进入这峡谷,你便端详了楚某一路,有何不解直问无妨。”
云萱轻皱了皱眉,终于启口轻问:“刚刚化险为夷,又偏走这险峻峡谷,楚公子这又是唱的哪出?剑走偏锋?”
楚观云慵懒睁眸,淡淡一笑,“你是想问我,为何偏走这易遭埋伏的险要之地,是否想抄近路到达黑水镇,对吗?”
云萱不答,也没有否认,盯着他的眼,等待着接下来的话。
楚观云微微点头,道:“非也非也。如今敌在暗我在明,楚某不如将计就计,引出那虎视眈眈的敌手,也倒省了一路的提心吊胆。”
“这倒也不失为一个治标治本的好计策。对了,你完全可以找个理由搪塞过去,为何跟我坦白实情?难道,楚公子不担心小云才是那幕后黑手吗?”云萱反问。
楚观云笑,略有得意忘形之下竟伸手拍了拍云萱的脑袋,被云萱巧妙的躲了过去,“有什么话便说,无需配上肢体语言。”
楚观云尴尬的收回手,道:“小云兄弟的心眼,没那般复杂,从前,是楚某多虑了。”
“为何有此一说?”云萱心下虽略有欣慰,但面上依旧清冷平静。
“楚某阅人无数,自认这点眼力价还是有的,至于缘由……”楚观云的话才说了一半,突然前方传来一声马儿的嘶鸣,跟着车厢一个趔跄,云萱一头磕向了一侧的窗沿。
温暖柔软的触感自眉心传来,却是楚观云的大手覆在那生硬的窗沿上。云萱来不及弄清前方发生了什么事,便见楚观云一脸正色,不由分说拽着她从车厢的顶部一飞冲天……
身体才刚刚离开车厢,便听一阵纷乱的刷刷声,四面八方射来的箭雨,密密麻麻。
楚观云一手揽着云萱,一手甩开折扇,足尖轻点,踩在两侧耸天大树的树梢叶端,扇光在空中划出无数条白色的弧线,楚观云从容不迫的应对着那些铺天盖地的箭雨,动作极是潇洒敏捷。
前面那匹马而收了惊,仰天长啸一声抬脚便疯了似的冲去,带着满车的名贵药草和那张姓车夫,直直朝着前方的绝崖奔了去,所幸那张姓车夫身手好,在坠崖的最后一刻跳到了一侧。
后面的那匹马儿,来不及逃亡,倒在血泊之中,装载着云萱和楚观云的车厢,顷刻间被射成了一个大大的马蜂窝!陈姓车夫被困在箭雨之中,生死未卜。
四面八方的箭雨依旧缤纷而至,楚观云厉眼疾扫四周,沉声对云萱道:“抱紧我!”
云萱闻言点了点头,命悬一线,云萱暂将男女有别这些东西抛之一边。伸手双手,紧紧环在楚观云的腰上,楚观云身躯蓦然一怔,随即便一个纵身,如离弦之箭般朝那崖壁急急飞了去,大手依旧紧扣在云萱的腰部。
据楚观云之前和陈姓车夫的聊话中,云萱得知,这峡谷名唤‘明镜谷’,是这一带最险要的地势。两侧矗立的崖壁,最是陡峭险峻,整个立面几乎成七十度角,笔直如通天直线。岩石上光滑异常,如一面平滑的镜子,无任何可以落脚的支点。
云萱挂在楚观云的身上,仰头看见他弧线优美的双唇紧抿成了一条直线,眉心微蹙,手脚间的动作却丝毫不含糊。
想要从那明镜般平滑的崖壁直冲出峡谷,这简直是不敢想象的挑战极限。云萱不知楚观云是如何做到的,她只知道,有猎猎的罡风自她的耳畔呼啸而过,有浓密的箭雨,挨着她的身侧擦身而过,冰凉的触觉清晰震撼,然,被楚观云护在怀中的她,在箭雨中竟毫发无损!
冲上悬崖的那一刻,云萱有一种破茧成蝶的冲动,看着楚观云绣袍轻挥,无数闪着寒光的银针毫不留情的朝着四下弥散。
痛苦的哀嚎顿时响彻四周,树上,草丛中,岩石后,滚出无数手执弓箭身穿黑衣的偷袭者,戏如发丝的银针,稳稳的插进了每一个偷袭者的眉心,留在外面的部分随着中针者身体的抽搐而轻轻晃动。
一切恢复了平静,那些中针者不知是死去了还是晕厥过去,云萱虽有于心不忍,但还是按压住了自己的烂好心。这些人,是要置他们于死地的!
接到了楚观云给的暗示,崖底随即传来张陈二人的呼声,能平步青云攀上这陡峭的崖壁,并非常人之能力所及。张陈二人虽身手不错,但比起楚观云,却是望尘莫及,加之他二人先前皆受了伤,这会更是来不了这崖顶。楚观云也便再给了他们二人暗示,打发了他们去了。
“楚公子的身手,真是高深莫测!只怕,这事儿还远没有完美结束。”云萱视线扫了一圈那些倒地的黑衣人,留意了他们身上显著的装扮,继而道。
楚观云并未应声,微皱轩眉下的眼,似在思索。
“啪、啪、啪!”几声零落的掌声从对面的山崖上响起,借着徐回的夜风传至山崖的这一侧。
云萱和楚观云的视线随着那掌声传来的方向望了去,只见对面的山崖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身影。
那是一个戴着斗篷的男人,那人穿着的衣袍,好生怪异,左白右黑。远远望去,似是将身躯劈成了两半,一半光明,一半黑暗。
吸引云萱视线的,不是那人怪异的服饰,而是那人戴着黑皮手套的手,他的手上,牵着的宠物是云萱儿时的梦魇!
豺狼,凶残食人的豺狼!
云萱小时候喜跟一群小伙伴在大杂院中耍闹,天黑了不回家大人便会拿狼外婆的故事来吓唬他们小孩子,一来二去,云萱对豺狼的畏惧铭刻到了骨子里。
但今夜在这绝壁之巅,她见着的不是下巴长着一颗痦子的狼外婆,而是着一身威武铠甲的大豺狼,铜铃大的双瞳中,闪烁着幽幽的绿光,森白的獠牙突兀着,一副嗜血贪婪的模样!
正文第十七章残忍
云萱手脚冰凉的僵在原地,身子下意识抖了抖,不知是山风吹得身子骨凉,还是被那牛犊子般的豺狼给吓到了。
“到我身后来!”楚观云的声音在云萱耳畔低低响起,随即一个闪身不动声色的护在了云萱身前,擦身而过的瞬间,云萱看见楚观云脸上难得一见的严肃之色。
云萱心下微怔,能让楚观云谨慎对待的敌手,必定非泛泛之辈!
“好一招暴雨梨花针,稳,准,狠!真不愧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踏云公子!”尖锐嘶哑的嗓音,听着身心俱颤。
斗篷男子说话间,已骑着那豺狼,纵身一跃,径直朝着这面的山崖奔了来,话音刚落,那一人一狼便稳稳当当的落在楚观云对面几米远处的草地上,月光虽皎洁,但因那人戴着斗篷又罩着黑色面罩,所以看不清脸面。尽管看不清他的脸面,然,一种森冷的劣气源源不绝的自那黑色面罩后袭来,让云萱不寒而栗。
“好说,好说,还未请教阁下大名!”楚观云淡笑道,潇洒甩开手中折扇,置于胸前轻摇慢扇。
云萱觉诧然,楚观云,他真的很热吗?
那斗篷男子仰天干笑几声,声音却比厉鬼的哭泣还要刺耳,下一秒,他戴着皮手套的手指忽地指向楚观云,嘶声厉吼道:“你无须知晓我的名讳,只要记住一点,我,是来取你性命的魔鬼!”
楚观云一身冷硬,面有不悦,折扇轻轻拂动,冷嗤道:“对本公子嫉恨而起杀心之人,多你一个又有何妨?只是,纵然要取我性命,我也有一不明之处想向阁下请教。”
“对于一个将死之人,我是仁慈的,你说!”斗篷男子邪笑着,阴阳怪气道。
楚观云也不理会那人狂妄的话语,自顾说道:“阁下在这一路费尽心思,想必是有备而来并且远非那不入流的劫财之众。请阁下赐教,阁下为何屡次三番跟我过意不去?如若是受人之托,那便不勉强,我知道你们这一行是有自己的规矩!”
斗篷男子再度拍掌,口中赞道:“踏云公子果真堂堂血性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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