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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药妃-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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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萱被那送行的人绑在一顶大椅子上,抬在肩头一路颠簸着出了她这些天来栖身的房间和小院。原本以为定风楼许是酒楼的名称,直至出了那院落,云萱方才惊觉,自己似是颠簸在清幽的山涧。

潺潺的溪流从身侧绕音而过,山风轻拂着大树,花草的芬芳飘进鼻息,不时还会有几声鸟儿清脆的碉啾从头顶划过。

云萱好不惊诧,这数九寒冬的天气,冰河封冻,梅花怒放,鸟儿南飞。这地儿怎会一派春意盎然?

心下虽是对这周遭的一切很是惊奇,却仍不敢有所动作,只得乖乖的坐在那大椅子上,任凭那些一言不发的挑夫将她送出定风楼。

云萱感觉出那几个人抬着她从一处水声震天的栈桥上清影掠过,接着她便听到了铁轮跟石壁摩擦转动的声响,机关?云萱暗诧,这定风楼,到底是做什么的,又建在什么地方?

就在石门轰隆隆快要开启的当下,身后一阵疾风越过,紧接着,云萱便听见了一个清脆的女声在她前面响起,“诸位且慢,大姑姑旧疾突发,楼主有吩咐,特命我前来带她速速去到雅心居”

云萱听出了那个女声,是锦绣

不知锦绣向那负责送云萱出石门的四人出示了什么标志性物件,即刻,那四人便落下了大椅子,给云萱松了绑,眼上蒙着的布条却依旧没有解去。

“姑娘,得罪了”锦绣在云萱的耳畔急道,伸手环住云萱的身,一个终身而越,施展着轻功朝着来路急急回奔而去。

但闻呼呼的风声从耳畔刮过,锦绣身上淡淡的脂粉气息随风飘进云萱的鼻子,想不到,那个唯唯诺诺的丫鬟锦绣,竟也是这般深藏不露的本领,原本还诧异她走路怎么听不见声响,原来竟是轻功高手

当云萱蒙在眼睛上方的布条被解去,她已然站在了雅心居。

面前是一间宽敞明亮的雅室,饰物颇为讲究,皆处处透着一股子贵气。

今日的司空飒,终于褪下了那件招牌式的黑袍,而是改穿了一件素白的居家长袍,锦缎般的墨发垂在后背,只在头当顶束了一条织金缎带。

见到云萱到来,司空飒急急迎了过来,面具下的眼,很是黯沉,语气透着凝重,只道:“瞧个病人,如何?”

云萱揉着被那绳索勒得有些发红的手腕,有些不满,“你们定风楼的送客规矩好生怪异,将人押送跟囚犯无疑这会,难道找不出一个大夫来瞧病?”

司空飒似是有些不悦,扫了眼云萱皓白手腕那深深浅浅的勒痕,不禁扭头朝那锦绣问道:“是谁让绑的?”

锦绣上前两步,道:“回楼主,这是良缘的意思,说是山路颠簸,怕姑娘坐不稳那抬椅,便嘱咐了他们将姑娘绑在了抬椅上,也是出于好意……”

锦绣最后一句话的声音明显的弱了几分,因为她感觉到司空飒深邃眼中涌上的那股子怒意。

“擅自做主,坏了楼规。传我的话,罚良缘去惩戒堂面壁十日”司空飒冷冷命令道,语气似是凝了冰。

锦绣一脸畏惧急急退下,这时,雅室里间的碎玉珠帘被人掀开,一个丫鬟神色仓惶的冲了出来,跌跌撞撞的冲到二人的跟前,“楼主,姑姑又咳血了,鬼医让你赶紧过去……”

“好,你让鬼医先撑着,我随后就到”司空飒朝那丫鬟急急嘱咐,转首盯着云萱,深吸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隐隐的哀求,“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不会见死不救的。有气留着待会再发,先看病救人,行么?”

看着司空飒那按压着的焦忧,还有碎玉帘子那方传来的动静,至此,云萱也顾不得跟他计较太多,径直上前朝着那道碎玉帘子奔了去,司空飒尾随其后。

才刚掀开帘子,入眼便是一张流光溢彩的软榻,斜歪着一个中年美妇人,虽说侧躺,然云髻却丝毫不乱。凤眼微闭,数九寒天的天气,她高高肿起的左边脸颊处竟敷着一块冷气腾腾的寒冰。

一个满头红发,蓬头垢面的老者坐在距离那美妇人几米远的地方,十指牵着几根红线,红线上缀着几颗绿豆大小的珠子,珠子随着红发老者指尖若有若无的弹跳,在红线上滚来滚去,红线的另一端,则分别系在那美妇人的双手手腕以及颈项处。

老者的身后,站着几个药童,有的手里捧着厚厚的发了黄的书籍,翻得哗哗作响,有的则是端着造型各异的小瓶瓶罐罐,有浓浓的药味从那些瓶瓶罐罐中溢出,众人的视线追随着那红发老者脸上变幻莫测的神情,无不屏住了呼吸,就连周遭的空气,似乎都变得缓慢而凝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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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四十八章不是猪苓

‘红丝问脉**?’云萱不免震惊。

中医术博大精深,仅这切脉之法,便有不少讲究。云萱使用的中庸正统之道,也便是手指按脉,通过脉象来诊断疾病。

论到切脉众法,云萱从这玥国的医药典籍中曾获知,唯有这隔空红线切脉最为奇妙,为众法之首。却也是如今几近绝迹的问脉**。能熟练使用这种问脉**的大夫,也远非寻常泛泛之辈

那站在红发鬼医身后的几个药童,想必是听见了外间司空飒和云萱方才的一番对话,知道云萱是司空飒临时找来的外面郎中,当下几人面面相觑,斜眼打量云萱时的神情,略也带上一丝轻蔑。

云萱自是不屑理睬那几个药童,视线兀自追着那鬼一般蓬头垢面的鬼医和那斜卧在榻间的中年妇人。

中年妇人凤眼微眯,原本理应是清秀的俏瓜子脸,只不过因了那的脸颊实在红肿严重,躺在那里,间或低低呻吟几声,牵动着面部肌肉的微微扭曲,使那妇人这般看起来,很是不受看。可是,单从气色看来,云萱竟瞧不出那中年女子有何不妥,难不成,是自己医术浅陋了?

“鬼医,可瞧出症状根源?姑姑是否旧疾复发?”司空飒看着红发鬼医面上那依旧阴阳不定的表情还有鬼医花白扇形胡须下那紧抿成一条直线的不出半分言语的唇,司空飒有些急躁不安了。

压抑的了焦忧透过急促的语气,在雅室内响起,更为这寂静的雅室陡添了一丝紧迫,司空飒的视线纠缠着那红线上游移的小念珠,最后视线盯在榻间的中年妇人脸上,司空飒藏在面具下的眼,有着说不出的担忧。

“这位姑娘曾救过我的性命,也是略知医术,不如,鬼医若有需要,不妨让她帮忙打打下手?”司空飒一边说着,一边将云萱急急引荐给了红发鬼医。

云萱朝那鬼医淡然一笑,显然,司空飒是敬重眼前着鬼医的,只是,眼下鬼医似乎有些束手无策,这让司空飒很是心急火燎,急于让云萱插手,却碍于鬼医之面,不便言破,只得以这种别扭方式将云萱推到了鬼医的身前。

直到此时,红发鬼医方才缓缓收起那些红线,扫了眼站在司空飒身旁一脸恬淡的云萱,红发鬼医的脸上明显掠过几分讶色和质疑,显然,他有些不将眼前这个素洁柔弱的女子放在眼中。

“你也懂这些?”他睨了眼云萱,随口问道,似乎并没打算听云萱的回答,鬼医兀自却将那些红线交给了身后的药童收好,又伏案写了几味药方,吩咐着另一个药童下去抓药了。

司空飒也不说话,双手背在身后,眯眼看着鬼医气定神闲的将一切整理好,似乎习以为常。

云萱也不语,心下却思索着眼前这造型怪异的鬼医,态度真是冷傲非常,尤其是他那目中无人的模样,让云萱很是不爽。

鬼医直到做好了一切,方才朝司空飒缓缓开口,不卑不亢,道:“楼主莫要焦急,据老医方才诊断,令姑母并无性命之忧。”

司空飒微微点头,只道:“鬼医如是说,我倒是稍稍宽心,然,这灼心焚烧之痛,却也教姑母辗转难安,饮食不进,还需急早找出病因,方可安心”

说到司空姑母当下的灼烧之痛,鬼医的脸上闪现深深疑惑,“说来真是蹊跷难寻,前几日老医问脉,令姑母确实是阴火烧身,是以才吩咐药童煎了几副祛热消火的良药。今番问脉察觉,令姑母阴火之症已然痊消,老医疑惑下,便用那红线问脉**请了一番平安脉,将四肢百骸五脏六腑一一细细诊查,皆未发现丝毫端倪而另姑母却仍旧腮痛肿胀,老医实感困惑”

“到底有什么样的病症是诊脉所不容察觉的?”司空飒沉思道,又转首看了眼云萱,司空飒眼神中那意思,云萱当然明白,他这是在暗示她主动。

明摆这是司空飒好求歹求让她进来瞧病的,药童能听见,鬼医当然也知晓司空飒带云萱进来的真正用意。只是,司空飒当下却又这般含蓄委婉引荐云萱,着实让云萱有些滋味难平。

不过,云萱暗暗观察着司空飒说些这话时,神情的焦忧凝重有增无减,心下便猜测着那榻间抱恙的中年妇人,能让凛冽如刀的司空飒这般焦忧这般在乎,必是跟司空飒的关系非同寻常。

如若让司空飒敬重不敢懈怠的鬼医不能查出司空飒姑母的病因,云萱倒是来了兴趣想要一试,如若自己侥幸能成功,云萱可是要本利皆收的。

虽然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但这句话真正落实在每一行,却皆会受到行规的制约和其他无形的打压。云萱一直不喜锋芒毕露,倘若此时此景下,她主动请缨,落在药童和周遭下人的眼里,无疑被冠上自以为是几个大字。放在鬼医那里,却是云萱班门弄斧,不知天高地厚,挑战质疑老前辈的权威可是,却是独独中了一个人的意,那便是司空飒,定风楼的主人

权衡再三,云萱决议出一次风头。不为别的,就为司空飒是这片神秘地方的主人,许多事情,只有他点了头,方能做效。

云萱见那鬼医始终没有拿正眼瞧她,兀自吩咐着左右药童,又跟那司空飒谈论些内火之事,全然存了心不让云萱插手。

云萱也不恼怒,上前两步站到那鬼医的面前,淡然一笑,道:“小辈不才,对药学略通一二。恕小辈冒犯,有一事想跟前辈讨教。”

司空飒的视线扫向了云萱,掠过一丝喜色,鬼医则是下面的半截子话顿在了喉间,干咳了声,微微颚首,“说。”

云萱皱眉,只想着这鬼医还真是狂傲不羁,当着司空飒的面竟也这般,这样也好,云萱这会受的委屈许能成为日后跟司空飒交易的筹码,好极

“敢问,前辈在开给楼主姑母的药方中,可有猪苓那一味?”云萱问道。

看着鬼医与众不同的外形和那高深神秘的问脉方式,云萱不自觉想到了猪苓那味生僻药材。猪苓是治疗内火过旺的点睛之药,不过,只因那猪苓的药性却也是双刃,但凡食用了猪苓,则会为身体留下后患。

最直接的,便是身体

莫名的灼痛。且这种灼痛,却最是难消,轻则数月全消,重则几年甚至更久,倘若护理不当,其间又服食了与其相冲的药类,则会损伤脏腑,留下后患。是以,寻常大夫是不敢轻易给人用上此药,即便,猪苓是治疗内火一族的王者之药,也是慎重又慎

云萱之所以这般询问,为的便是确定楼主姑姑的灼痛是否跟那猪苓有关。别人不敢用的药,鬼医可说不定

鬼医微微顿首,视线略有惊异,“你也知道猪苓?”鬼医皱眉问道,面上却也换了一点正色。

云萱点了点头,“嗯。请问前辈药中可有猪苓一味?”

鬼医带着审视的目光看着云萱,摆了摆手,从口中吐出俩字:“没有”

云萱微顿,看那鬼医一脸正色,似是并未欺瞒。恰在这时,那方才打发了去抓药的药童进来回话,鬼医见此,便让了那药童将那药单子交付司空飒,脸色有些暗,语气也不是很好,只道:“楼主还是自己过目为好,免得被小辈看轻了老医去”

司空飒微微一笑,“鬼医你正色多虑了。”一边笑着安抚那鬼医,一边却毫不推辞的接过了那张药方,自己扫了眼,便径直交给了云萱。

是鬼医态度不好在先,云萱这会也不必对他客气留情面,当下接过司空飒递过来那药方便放在眼前细细打量,果真没有猪苓

云萱悬着的心放回嗓子眼,勾唇微笑,“这下,我心中之虑总算松些了,多谢前辈。”只要排除了猪苓留下的后患,云萱便相信自己有那个能力为那楼主姑姑瞧病。

云萱轻舒了口气,却遇上鬼医一脸的诧色。

“我师父才不稀罕你的谢,竟会埋汰人,真是狂妄。真有能耐,便露出一手也让我们瞧瞧”其中一个药童说了话。

“嗯?”司空飒冷哼出声,扫了眼那数落云萱的药童,厉眼中的寒芒顿时教那药童浑身一颤,忙地垂首闭了口。

鬼医皱着眉头,压抑了怒气,甩了甩袖子,道:“我行医问药多年,若能治好楼主姑母的痛患,老医便甘拜下风否则,你必须为之前质疑之事给老医一个交代”

云萱微微蹙眉,这鬼医看来是在跟自己叫板了?云萱可不喜这样争强好胜,不过,却也不是服输的主。

正要开口回他,却在这时,榻间的中年妇人从昏沉的浅睡中惊醒,显然,方才的一番话,她都是听的真切的。

细眉拧紧,语气带着不满,只朝那司空飒抱怨道:“飒儿,你都请的什么大夫?治病救人不打紧,吵架斗殴却尽是能者,我怒了,全给我撵出去干净”

司空飒闻言,神情微变,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单膝跪在那中年妇人跟前,只道:“姑母,是飒儿不孝,眼见姑母受尽烫刀刮面之刑,飒儿却无能为力,让姑母跟着飒儿流落受苦,飒儿心疼难耐”

那中年妇人经了司空飒这般自责之言,恼怒之气顿时消散许多。一手捂着红肿的腮,空着的另一只手颤抖着探到司空飒面上的那张玉石面具,“是姑母自私,连累了飒儿,让飒儿跟着受委屈”说着说着,楼主姑母也不禁滚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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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四十九章露一手

“你过来”司空飒忽地起身,朝身后这边的云萱吩咐道,“云姑娘,请你帮帮我姑母”他沉声道,看着云萱,冷冽的眼中注满真挚。

再看那被疼痛折磨的楼主姑母,也正一脸惊疑的盯着正缓步走来的云萱,“这位姑娘年纪轻轻,会不会……?”楼主姑母后面的话没有直接说出,看着司空飒,明眼人都看得出,比起红发鬼医,她显然是不相信云萱的。

司空飒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拍了拍他姑母的手背,让她放心。视线却是一直盯紧缓步而来的云萱,司空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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