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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之异乡·下-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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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菲？尼斯前脚刚走，在旁偷窥偷听多时的一年级们迅速包围上来。
“你真的出钱帮他开店啦？”里安咋舌，这个尼斯是全校公认的怪人，喜欢什么不好非要喜欢研究麻瓜，要不是有个后台很硬的老妈，大概早就被那些歧视麻瓜的巫师扫地出门了。
卡卡洛夫校长是拿了尼斯老妈的资助款项才睁只眼闭只眼的，从另一方面可以看出，尼斯老妈还是很了解自己儿子的。
“听说店里生意还行。”海姆达尔答非所问。“马上还要排一出戏剧，你们有兴趣吗？”
大家显得有些迟疑，需要提前来学校，假期对于学生来说那就是生命的动力。
“这故事说的什么？”卡罗好奇的问。
海姆达尔凭着记忆大致给他讲了一遍，结果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很多在海姆达尔看来理所当然的东西卡罗一点都不明白，这就导致讲故事的人不得不一直往前追溯，这一追溯就追溯到了最开头。海姆达尔要给他解释整个希腊神话的来源、大致背景、故事中各种各样的神祗以及他们错综复杂的关系……一下午的光阴就全浪费给了那些尽知道乱伦的大神们。
卡罗听了感觉不错，还向海姆达尔预定了演出票，里安等几个一年级也表示想去观看的意向。
海姆达尔警告道：“别抱太大期望，都是非职业者，演出来的效果不一定好。”
琼斯先生一针见血的指出：“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效果好，不过看个热闹罢了。”
威克多？克鲁姆先生很不满。
虽然魁地奇校队的早锻炼已经暂停，俩人的晨间“偷情”持续升温中。没有旁人打扰的约会让克鲁姆先生很满意，他已经把海姆达尔定位为分享个人私密空间的一分子，唯一的一分子。但是今天，这男孩从刚才起就没正眼瞧过他，光盯着手里的本子看。敷衍的态度让某男友很无奈也很纳闷，这才几天，他就失去吸引力了？
两人眼下正坐在松湖边的长凳上，自第一次“偷情”以后这里就成了他们专门的约会场所。不知出于何种缘故，卡捷宁教授再未出现过，他的宠物荒原倒是时常在林中猎食，再到湖边进食。
两人一狼至今为止倒也相安无事。
“你在看什么？”威克多忍不住问。
“勒菲？尼斯送来的剧本。”海姆达尔头也不抬的回答。
不是教科书？那么自己去干涉就不算名不正言不顺了。威克多从侧面抱住海姆达尔，低头凑近他的耳朵低语：“那本该死的本子夺走了原本属于我的东西，我要求得到应有的关注。”
威克多伸出舌头轻轻舔舐海姆达尔的脖子，引起的震颤直到男孩的脚底。
“我只是看两眼。”海姆达尔不自在的小声说。
事实上不止两眼，某男友在心里大声反驳。
海姆达尔抓住那只已经探进衣襟里的手，“好吧好吧，我不看了！冷落了你我很抱歉！”
威克多收回手掌，可惜地叹一口气，斯图鲁松室长认为他是故意叹给自己听的。
海姆达尔把剧本塞回长袍口袋，重新扣好那些不知不觉就被解开的扣子。
“你也和我一起练习阿尼玛格斯吧，两个人一块儿可以相互学习，进步得也快。”他抓住男朋友的手，兴致勃勃的建议。“先去卡捷宁教授那里做一个形态预测。”
威克多反握住那只手，“不必了。”
海姆达尔迅速蔫了下来，他忘记了不是每个人都想成为阿尼玛格斯……
“我一年级就开始练了，所以不需要形态测试。”
海姆达尔很吃惊，“也就是说你已经练习变身魔法五年了？是五年吧？”
“实际练习是四年。”
海姆达尔盯着他的眼睛。
“已经成功了吗？”问得极为小心。
“嗯，也就那样吧。”
海姆达尔不接受模凌两可的回答，“行不行？一句话！”
威克多沉默片刻，然后说：“要看看吗？”
海姆达尔一怔，很快一脸的激动：“可以吗？”
“我试试。”威克多站起来，一阵寒风吹过，天空中飘下的零星雪花落在他的肩头、胳膊、手背……直至黑褐色的羽毛尖端。
海姆达尔忘形的站起来，专注的盯着那只正扑棱着翅膀的大鸟，眼神充满了敬畏。
“我可以摸摸你的羽毛吗？”他渴望的说。
大鸟收拢翅膀，安静的站在长凳上。
海姆达尔上前轻轻抚触那身反射着金属光泽的羽毛，随着视角的变化，肩背部竟缀着隐约的紫色光华。
“太漂亮了。”他叹息道，大鸟雄浑刚猛的气质让他赞叹与折服。
“你变得是什么鸟？”海姆达尔一边吃着大鸟的豆腐，一边问道。
大鸟琥珀色的眼睛滑过一丝笑意。
野兽的低吼忽然在身后响起，在覆满积雪的安静安静下显得特别扎耳。
是荒原。
“它怎么了？”海姆达尔警惕地瞪着那只狼，为什么一副要攻击他们的样子？不是说它从不无缘无故攻击人吗？
大鸟平静的看着荒原，荒原回以更加尖刻的警惕目光。一鸟一狼对峙，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直到威克多重新出现在它眼前，荒原这才停止了警告的吼叫，又盯看了他们好一会儿，才叼起食物慢慢跑回树林。
“没事。”威克多比海姆达尔看上去轻松多了。“它以后应该不会再这样了，它已经确定过我的身份了。”
海姆达尔好像有点明白了，“你变身的那种大鸟是不是对它有威胁性，所以荒原才那么紧张？”
“算是吧。”
海姆达尔和威克多并不是手牵手进食堂的，他们不怕被人知道，但是不想应对被知道后接踵而来的问题——能够回答的和不想回答的。
这是他们二人达成的共识，在一切未尘埃落定之前，怎么把这份感情长久的经营下去才是关键。其它的，暂时不会去想太多。
他们在楼梯处分手，海姆达尔走向同学，威克多上二楼找他的朋友。
邓肯和贝尔尼克都在，奥维尔先生一发现他过来就挤眉弄眼，威克多面不改色的坐下，拉过一盘吃食到自己跟前。
“你打算怎么办？”
威克多楞了一下。
邓肯也奇怪的看着贝尔尼克，后者放下书本，严肃的说：“我是说里格，你打算怎么办？”
邓肯张口结舌，他知道？
威克多对堂弟的知情并不很意外，他抓起叉子说：“没怎么办。”
“真不敢相信。”贝尔尼克喃喃低语。
“你是怎么知道的？”邓肯大惑不解，可能撞车的场面明明都被自己带开了。
“我有眼睛。”贝尔尼克没好气的说。“起初只是觉得威克多对里格的事比较关注，久而久之就觉得不对劲了。”
邓肯无语，克鲁姆家的男人都是装傻充愣的高手。
“隆梅尔知道了会怎么样？他会杀了我的……”贝尔尼克又开始神神叨叨了。
邓肯皱眉，“威克多和里格谈恋爱，里格的爸爸却要杀你？”
“这都是我的错。”
“威克多和里格谈恋爱是你的错？”
“他会认为我没有尽到责任。”
邓肯张大眼睛，“难道里格的爸爸想让你和里格谈恋爱？”
贝尔尼克终于爆发了：“你就别在这里添乱了！”
31
当纳西莎？马尔福第六次焦急的探头张望时，海姆达尔藏住笑容，平静的说：“他们马上就出来了，马尔福夫人。”
纳西莎轻轻“嗯”了一声，不自然的抚了抚一丝不乱的鬓角。
据悉霍格沃茨特快列车一向准点出发准点抵达，这一次应该也不会例外。果不其然，当海姆达尔的怀表指针指向十点钟时，第一批霍格沃茨学生出现在国王十字站台上，那里已经聚满了前来接孩子回家的家长。
爱子心切的马尔福夫人也是其中之一，海姆达尔是那跟班。
值得一提的是他们进国王车站的时候正好碰上同样来接儿子们的韦斯莱夫人莫丽，两位女士从未见过面，但因为海姆达尔的关系才有了第一次交涉。
莫丽又惊又喜的拉着海姆达尔嘘寒问暖，跟母亲一起来的金妮也很激动，他们已经一年多没有见过面了。
海姆达尔很有耐心的一一回答了韦斯莱夫人的问话，随后问起了韦斯莱家的情况，莫丽原本就觉得里格是一个乖孩子，自从他离开英国去德姆斯特朗读书心里就一直很挂记，现在看他的应对态度跟之前没什么两样，甚至比当初还要稳健，心里很是感慨，嘴里的唠叨就更停不住了。
韦斯莱夫人突然奇怪道：“亲爱的，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是来接亲戚的，趁此机会再和罗恩碰个面。”虽然这话听起来好像罗恩只是附带的，但是海姆达尔想反正自己是孩子，说话不够妥帖别人也不会在意。
韦斯莱夫人本来就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她高兴的说：“罗恩见到你也会很高兴的。”
纳西莎一直端庄的站在一边，不是很靠近，但是立的位置恰到好处，正好把他们的动作、谈话尽收眼底。她马上判断出那是韦斯莱家的人，从她们的长相和穿着也能猜着几分。对于那个“败坏血统的叛徒”一家她并不陌生，虽然没有亲眼见过，听到的闲言碎语不少。有身份有地位的纯血统家族对韦斯莱家的风格相当忌讳，尤其是那个自掉身价与麻瓜为伍的亚瑟？韦斯莱更是圈中的笑柄，令很多自恃身份的巫师不齿。
没想到里格和他们家关系这么好……纳西莎迟疑片刻，故意清了清嗓子。
海姆达尔当然听到舅妈的咳嗽声，赶忙为两位女士做了介绍。
纳西莎顾忌体面，即使不乐意也不会当场发泄出来，她短促冷漠地点个头，“韦斯莱夫人。”盛气凌人的架势和她的丈夫异曲同工。
莫丽扯出一个僵硬的笑，扯住金妮干巴巴的回应：“马尔福夫人。”
红头发的小姑娘对这样的见面方式很不习惯，在马尔福夫人不带温度的目光注视下往母亲身旁凑了凑。
“我们就不打扰了。”纳西莎不给海姆达尔任何开口的机会，拉住男孩的手走开，态度近乎强硬。直到他们被车站内川流不息的人群淹没，再也看不见身后的那对母女，她才放开海姆达尔的手。
“不要和那种人家来往。”纳西莎慎重的告诫海姆达尔。“他们家名声不好。”
真是巧了，韦斯莱家的人认为马尔福家名声不佳，这两家人在这方面倒是口径一致。
纯血去找混血、泥巴种的茬也就算了，干么还搞内讧？无论马尔福还是韦斯莱，不都是血统悠久纯正的巫师家庭吗？有时候想想他们真是没事找事……依照自己和马尔福家的亲缘关系，他先前在英国的人际交往难免遭人诟病，面对这样的情况，某男孩也是无可奈何，眼下他也是局中人之一了。
其实在正式放假之前海姆达尔都拿不准他的去向，隆梅尔和斯诺都没有交代，他老爸在隔三差五的信中只字未提，直到考完最后一门准备收拾行李之前他仍然一无所知。
跟他的情况截然相反，林德兄弟早就接到了隆梅尔的安排，据说这个暑假他们会待在芬兰，在魔法部某个不起眼的小部门里见习。
他被抛弃了？还是被遗忘了？就在斯图鲁松室长胡思乱想的时候，爸爸的信到了，信上说这个暑假先住到马尔福家去。保加利亚的克鲁姆夫人过生日，妮尔这个名义上的孙女找不到推脱的借口，斯诺因为魁地奇比赛两个星期前就离开英国动身去了比利时，隆梅尔不放心儿子住在空无一人的翻倒巷，同意了马尔福先生之前的建议，让里格到他们家去玩一阵。
卢修斯还表示，德拉科此前已经寄出了信件，向里格转达了他们的邀约。
海姆达尔确实收到了那封信，就在考魔药学的同一天。那是斯图鲁松室长极度不想去回忆的悲惨日子，在制药过程中他的坩埚因为微小的疏漏被炸穿了。虽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被喷得满头满脸的污垢却让他洗了一下午的澡，尤其是粘在头发上的顽固污渍——照镜子的时候都觉得恶心，最后还是绒布和希娜共同努力才弄干净。
海姆达尔对本学年的魔药学考试彻底绝望了，已经做好下学期补考的准备。罗伊？洛朗教授在他离开学校之前变动了他的暑假作业，多加了一份别的同学都没有的习题，这让海姆达尔很吃惊。
“这是斯内普教授特地为你出的暑假作业。他说这些题目可以矫正学生心不在焉的陋习。” 洛朗教授落的笑容特别的不怀好意。
小心眼的斯图鲁松室长认定这是洛朗教授的整人手段，就因为他一不小心发明出了“炸药”……
不过很快的，某男孩又一次阿Q的把注意力转回到假期上，那可是学生们翘首以盼的暑假。
其实海姆达尔对老爸总在信里说要他去北欧一起生活意动不已，他渴望接触亲情，渴望拥有正常的家庭生活。对英国，他有无法割舍的亲切感，却没有饮水思源的归属感。
因每个年级的考试时间不同，海姆达尔考完以后又拖了两天才离开学校——为了争取和男朋友同行。克鲁姆夫人的生日再加上校队的暑假集训，他和威克多可能一整个假期都见不了面，海姆达尔难免有些失落，想在分别前好好聚聚。
对邓肯的暧昧坏笑和贝尔尼克的哀声叹气视而不见，厚着脸皮等他们考完以后一起坐马车前往翡翠村。
目送飞往保加利亚首都的天马拉车没入云霄，海姆达尔垂头丧气的走向西欧路线的马车租赁店。他的男朋友临行前给了他一个难以忘怀的湿吻——极尽深沉挑逗之能事，在那之前威克多都表现得很克制，即使亲吻也点到为止，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唇舌交缠，激狂的像要把他咽进肚子里去一样。
“给我写信。”威克多交代完以后用力抱了他一下，毅然撤手离去。
海姆达尔一路飘飘忽忽，直到不该出现的人乍然出现才醒过神来——仪态万方的马尔福夫人站在马车租赁店门口，他的到来令倨傲的神态出现了一丝松动。
她是专程来接他的。
海姆达尔受宠若惊，让他更没想到的是她半个月前就抵达了，因为他的故意拖延导致她不得不多等了几天，这让某男孩愧疚不已，因而这一路上表现得极为乖巧。纳西莎感到很欣慰，潜意识又觉得不满足，甚至有点埋怨，这孩子终究不和他们亲近，天生的母性直觉让舅妈尝到了怅然的滋味。
海姆达尔跟随马尔福夫人踏上了前往英国的旅途，并最终在马尔福庄园住了下来。奶糖、豆荚和奥拉尔被一并送进了庄园。纳西莎给海姆达尔选了一个能够看见小花园的房间，站在书桌前推开窗户，室外繁花吐蕊，郁郁葱葱。奶糖被安排在小花园里住下。无论人还是动物，对这样的安排都觉得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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