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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裹娇-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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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勉又气又急:“卫连,你管我!”随手“啪”地拍出一块金锭,丢给那伙计,“快些把酒端上来。”
  伙计看着金锭眼儿都直了,忙不迭应道:“是是是,姑娘稍候,这就来。”
  不理会卫连的耸眉瞪眼,待伙计把酒一一摆上来,拍开泥封,慕勉给自己斟了满满一杯,仰脖一饮而尽,整个小脸儿都通红起来。
  她一连喝了好几杯,身形便有些摇摇欲坠,卫连语带讥嘲地吐出四个字:“逞强好胜!”
  慕勉想瞪他,无奈眼前人变成好几条重影,也不知该瞪哪一个,使劲晃了晃脑袋。
  卫连看不下去,伸手按住她的杯口,慕勉怒道:“卫连,你怎么还赖着不走?”
  卫连铁青着脸:“你以为我愿意,要不是碍于你是阿沚的妹妹,我才懒得管你!”
  那两个字,活像一把剖开胸口的利器,将人在昏迷中痛醒,慕勉推开他的手,哐哐又灌下几口,只觉喉咙连着腹部,一片热辣,好似剧烈毒药,烧肺穿肠,浇着心底血淋淋的痛意,是说不出的极致。
  她眼角发酸,直欲落泪,偏偏又是笑着:“谁要你管了……反正哥哥他……也不管我了,你就别管了……”
  她说的断断续续,没个头绪,卫连终于忍不住问:“你今天到底回事?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你不是说等人吗,怎么也不等了?”
  慕勉笑容恍惚,大着舌头说:“我骗你的……我才没有……等人……”
  卫连一愣:“没有?那刚才是你骗我的?”
  慕勉趁他问话间,又饮下一杯。
  卫连追问:“这么说来,你没有喜欢上谁?”
  慕勉神志不清,撅着嘴答:“是又怎样?”
  “死丫头,你敢骗我。”话虽如此,他脸上却笑得跟朵花似的,“我就说嘛,哪个男人这么不开眼,能看上你。”
  岂料慕勉非但不生气,反而朝着他咯咯一笑。
  她本就有了七八分醉意,此刻双眼迷奚,面赛桃红,嘟嘟着樱桃小嘴,似嗔似笑,更透出一股小女儿家的娇痴美态来,几乎把卫连看得痴了。
  其他几桌的男子不时拿眼睛横向慕勉,露出色…色的亮光,卫连突然起身,换到慕勉旁边的位置,正好挡住那群人的视线。
  “你干吗呢……”慕勉用手抚着自己的脑袋,看到他一会儿笑,一会儿又沉着脸,还在自己跟前晃来晃去的,真是讨厌。
  卫连瞧她吃吃傻笑,醉得着实不成样子,恨恨道:“别喝了!跟我回去!”
  他拉起她的胳膊,但又被慕勉抽了回去,她伏在桌子上,倾散的青丝埋没了脸容,肩膀还一抽一动的,像在哭泣一般。
  卫连不知如何是好,稍后就瞧慕勉没了动静,趴着一动不动。
  卫连推了她两下,慕勉喃喃几声,便又不动了。卫连没办法,马车已经让车夫先行驶回,而且他一个大男人,突然把人家醉醺醺的姑娘送回家,不被误会才怪。 
  他对舟书说:“你尽快赶到慕府去,叫他们派人来接慕小姐。”
  舟书离去后,卫连忍不住骂了句:“死丫头,真叫人着急。”但那语气仔细听来,却是无奈更甚。
  慕勉静静趴着,脸庞埋入臂弯里,被软软的青丝覆盖,仿佛是藏在黑缎子里的明珠,那头发也是漆黑亮油,就似经染料渗透过一般,光可鉴人。
  卫连托着下巴,呆呆望了半晌,然后好像闲来无事般,伸手替她把散乱在桌上发丝一绺绺挽回肩后,显露出那一星半点的肌肤,只觉雪光似腻,隐隐一片梨花色。
  卫连鬼使神差地又伸了伸手,指尖颤颤地碰到她的脸颊,慕勉像被痒到了,轻蹙眉心,把头偏向一旁,同时一枚软物从她衣襟内滑落下来。
  卫连拾起一瞧,居然是枚荷包,粉红的荷花亭亭玉立,下面是两条嬉戏的金色鲤鱼,绣工虽不严谨,却处处透着认真,倒不像她平日里常用的贴身饰物。
  卫连正觉奇怪,就听到门外传来伙计的声音:“这位客官,您要点点什……”
  看向几乎是冲进来的男子,卫连吃了一惊:“阿沚?”
  慕沚喘着气,胸口起伏不稳,他快速环视一遍馆内,直至发现伏在桌上的慕勉,疾步上前。
  舟书跟在他身后进来,赶紧向卫连汇报:“公子,我走在半途时正巧碰见慕公子,就把慕小姐的事告诉给慕公子了。”
  难怪来得这么快。卫连瞧他连个随从也没有,又是在街上碰到,不免奇怪:“阿沚,就你一个人吗?”
  慕沚点点头,顾不得多言,把昏醉的慕勉慢慢揽入怀里,不住地柔声轻唤:“勉儿,勉儿……”
  一连呼唤多遍,慕勉终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盯着慕沚,却又仿佛不认识他一样,只是吃吃地笑。
  她脸颊通红,满身酒气,桌上又摆着好几壶酒,慕沚浑身直在颤栗。
  卫连见状连忙解释:“阿沚,这可不关我的事,我、我劝过她了,是她非要逞强,还一下子点了这么烈的酒……我看她啊,今天着实不对劲。”
  慕沚心口一沉,宛如压着沉甸甸的石头,喘息几下开口:“小连,谢谢你了,我先送她回去。”
  卫连笑笑:“你我之间,还谈什么客气。”
  慕沚颔首,不愿久留,将醉得一塌糊涂的慕勉抱起来,步出酒馆。
  舟书在外面已经跟伙计招呼过,雇了酒馆的马车送他们回去。
  车厢里,慕勉仍旧半昏半迷,却又仿佛知道抱着他的人是慕沚一样,用手抓住衣襟,紧紧依偎在对方怀里,就像怕他跑掉似的,满是小孩子般的娇缠痴状。
  为此她看不到慕沚脸上浮现的表情,是那样的痛楚万分……
  抵达慕府,他嘱咐看门的小厮不要声张,径自抱着慕勉回到脉香居,本正担心慕勉的秋渡瞧她喝得不省人事,又慌又急,忙捧来毛巾热水,替她褪掉鞋子又擦了脸盖好薄毯,同时慕沚吩咐家仆去夫人房里报了平安,说小姐已经平安抵府,累得歇下了。
  秋渡怕慕勉醒来难受,特意到厨房让下人备好解酒汤以及熬了一锅热粥。慕沚则守在房间,看着她静静躺在床上,被薄毯盖住,一张小脸精致妍美,红晕未褪,就像一个被画上胭脂的雪雕娃娃。
  当时她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曙光桥上,有好几次,他几乎控制不住就要走上去,可身体又被一条无形的枷锁狠狠束缚住,让他恐慌、退却、不敢靠近……
  如果那时,他没有遇到郑素灀,是不是就会阻止她一个人跑到酒馆里喝酒,把自己搞得酩酊大醉?
  面对那张睡颜,他眸底除去浓浓的心疼,更流露着难以解读的情愫——那是逾于兄妹之间,更加深刻的情感……
  不清楚是在何时,在心底暗处,那见不得光的地方,突然有了一条丑陋的伤疤,一开始很小,但随着日积月累,那疤痕竟然在一点点扩大、膨胀,伤口处也随之越来越深……
  在曲灯节的晚上,他注视着街上成双成对的情侣,心里分明在羡慕着什么,想到了谁,然而惊醒后,便只剩近如窒息的痛。
  只有他知道,他这个看去温文尔雅的哥哥,实际上却有多么的龌龊与无耻!
  她说,她不会嫁给卫连,可她不知道,迟早有一天,她还是会嫁给别的男人,别的男人……
  难以忍受地情绪让他紧紧阖上眼,黑暗里,呈现的依旧是她纯净无暇的小脸,耳畔恍惚响起那一遍遍的呼唤,哥哥,哥哥……
  越是压抑,越是强烈。
  终究情难自已,慕沚俯首,轻轻地,吻了下她的唇,尔后替她仔细掖了掖被角,起身离开,他不知道,躺在床上的慕勉,忽然慢慢睁开眼睛,一动不动,似乎处在一股极度震惊中,久久回不过神。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嗷,灰常感谢萧亦亲砸的手榴弹!!!某爱会多多努力,尽快加紧文文的进度,大家的支持就是给我最大动力!


☆、相困

  曲灯节后不久,日子便立了秋,接着又是热热闹闹的中秋节、重阳节,原本燥闷的天气像是被泼了盆凉水,一下子凉爽许多,正如民谚说,天气一立秋,早晚凉飕飕。
  这个时节,新鲜的水果陆陆续续下来,门前总有进城的农夫经过,推着车、或是挑着担子,大声吆喝着,有甜儿梨,脆苹果,酸酸的山楂,水灵灵的葡萄,还有又嫩又脆的香瓜……
  秋渡可是个嘴馋的,每次隔着墙听,耳朵就恨不得跟兔子似的竖起来,慕勉瞧她那样子委实好笑,便许了她出去,没多久,秋渡捧着两大包山楂跟大枣回来,慕勉尝了那山楂,结果酸得牙肠子直疼,再也不肯吃,秋渡却是笑呵呵的,吃得津津有味。
  天儿一凉快,慕勉反倒不爱动弹,成日呆在屋里,几乎连脉香居都不出,这让秋渡心里觉得奇怪,以前她家主子哪儿有闲着的时候,尤其这等时节,骑小马,登山,放风筝,全是她喜欢做的事,如今叫也不去,意兴阑珊的样子,想那会儿她是为了刺绣躲在屋里,现在明明无事可做,却还要一个人闷着,有回慕夫人前来,看到慕勉坐在窗前,手举一枚菱花小镜,对着镜子兀自发呆,秋渡想到曲灯节过后,小姐动辄如此,不时还用手抚下唇,刚一触,又立即缩了回来,脸上看不出是喜是怒,原本还在担心女儿的慕夫人,见了这番光景,居然一笑,只道长大了,竟折身而去。
  这日,慕勉吹了会笛子,便懒洋洋地倚在檐下的软榻上晒太阳,秋渡则坐在石阶上给她纳鞋底,待会儿瞅她寐醒了,非缠着她一起去花苑采菊花,说要做菊花糕吃。
  “你去吧。”慕勉兴趣不大。
  秋渡跟她身边久,自然察觉出她这段日子里的不对劲:“小姐,要不咱们去看看公子爷吧,现在公子爷成天就知道练剑,比以前还要勤,连临安都说,再这样下去,都快没日没夜了,小姐,咱们去劝公子爷休息休息,好不好?”
  本以为慕勉会兴高采烈,但她脸一白,仿佛浸了水的宣纸,一种透明色,眼帘缓缓垂落:“哥哥他……可能不愿意……”
  她声音低喃,宛如蚊蚋,让人根本听不清。
  秋渡正要问,却听慕勉道:“咱们去园子吧。”
  ********
  风声剑鸣,寒光乱影。
  明心园内,遍地凌花碎叶,临安捧着汗巾立在廊下,神情略带忧虑,慕沚的剑法实在太快,穿竹绕林,让人只能隐隐扫见一抹白影,临安虽不懂武,但也知道,以前公子的剑法宛如行云流水,飘逸从容间带着一点仙意,可现在,他的剑法时疾时快,削竹摧叶,惊花无数,一招一式下好似有宣泄而出的狂乱,总叫人心里感到不安。
  背后传来脚步声,临安一回首,忙行礼:“老爷。”
  慕远盛点了点头,将视线投向园中,不禁皱起眉头,那人剑光冲天,剑风如啸,剑势急变,所过处,无不激起一场凌乱花雨。
  不知过去多久,慕沚终于停下来,胸口紊乱起伏,乌黑的长发随着他低首,散落于脸庞两侧,掩住眸底迷茫而错乱的光绪。
  当再抬头,他看到立于廊下的慕远盛,面色一惊:“爹……”
  慕远盛举步上前,神情如覆阴翳,格外端肃:“这段日子你是怎么了,一副心神不定的样子。”
  慕沚手指握紧剑柄,垂首不语。
  慕远盛声音隐含愠怒:“心浮气躁,急于求成,这一点正是武学大忌,你知不知道?”
  慕沚低低答出两个字:“知道……”
  慕远盛道:“我听下人说,你最近恨不得废寝忘食的练剑,还当你的武艺大有进益,哪料今日一见,竟是凌乱不堪,毫无章法可言,简直不如江湖上的三流庸手,眼瞧武林大会在即,你这副样子参加,我看对手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你指于剑下,既然如此,你还不如不要去了,免得让自己颜面无光,也丢了慕家的名声。”
  他越说越按捺不住情绪,气得一张老脸通红,慕沚不发一言,老老实实地听着他的教训,直至最后,才张口:“爹,孩儿知错了。”
  其实慕远盛也不忍说他,只是刚刚见他的剑法,与以往相比简直大失水准,又想到武林大会转眼即到,这才心生怒意,厉声严辞。
  他舒缓舒缓胸口的郁气,待到怒火稍褪,盯着慕沚道:“这些年来我对你苦心培养,一直寄予希望,可你如今的状态,实在叫我失望,我看,你最近还是静下心来休息,仔细想明白再说,这样急功近利,反而功亏一篑。”
  慕沚默然片刻,颔首答应:“是……”
  慕远盛见他有些萎靡不振的样子,心中既气且忧,担心的话咔在喉咙,但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之前离开的临安,此际怯生生地走上前,手中拿着名帖道:“公子爷,卫公子来了……”
  慕远盛冷眼一扫,临安冷不丁打个哆嗦,立在一旁不敢抬头。稍后听慕远盛道:“既然卫公子到府上拜访,你就去吧。”
  “是啊,公子爷,咱、咱们快走吧……”临安赶紧拽拽闷不吭声的慕沚。
  慕沚这才点头,随他离去。而慕远盛原地摇了摇头,叹气。
  慕沚走到半道上,就瞧卫连站在花苑的圆形门前,正朝里面东张西望,忍不住一笑:“小连,你这是做什么呢?”
  卫连“啊”了声,被他唤回神,磕磕巴巴道:“没事,没事……”
  慕沚轻哂:“你最近倒是闲了,三天两头地找我吃茶来。”
  卫连故意板起脸:“什么是我闲了,是你大忙人整日抽不开身,请你去揽凤楼吃水席,你又不肯去,可不就是我亲自来了。”
  慕沚笑着打趣:“你是不是又犯了什么错,惹得卫千户生气,所以才跑到我这里解闷?”
  卫连翻他个白眼:“去去去,竟不把我往好处想,我要是招了那老头子不高兴,现在还能一身轻松,逍遥自在么,就上回那事,他一个劲逼问我脖子上的伤是怎么弄的,我又不能说出实情,结果老头子就认定我又私下鬼混去了,害我跪在祠堂反省。”
  慕沚点头:“事实如此,看来卫千户相当了解你。”
  卫连气得挑眉瞪眼:“你还取笑我,我这样子,还不是你那个宝贝妹妹害的!”
  慕沚忽然沉默,眼神飘忽,仿佛失了魂一样。
  卫连瞅他发呆,奇怪地伸手推推:“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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