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卖文俏酒娘-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要放出来的时候,那……」
「既然你审不了,何不上交京城的刑部?」温廷胤出了一个主意,「就说上面有话,关系重大,要求押解上京受审,这个烫手山芋也可以转给他人。」
「你说得简单,押解犯人上京?先不说她根本就不是犯人,我不能无缘无故冤枉一个好人,再说,就算她《奇》是犯人,我总要先《书》递份呈报,待刑部《网》肯接手,我才能派人送去。」
「不必这么麻烦,明日我就回京,人,我就给你一同带回去。」
温廷胤的话让刘青树一愣,「你把人带走?以什么名义?替我押解犯人,还是……」
「随你怎么说吧。」他像是懒得想这件事了,站起身准备要走,「明日正午开船,你派两个差官把人送上去就好了,其他的事交给我。」
刘青树看了他半晌,忽然笑了,「廷胤,我认识你也有七八年了吧,从没见你对谁的事这么操心过,这人世上每天生老病死的事情可多了,你若是都像管这丫头一样去管,你不累死才怪!那么大的家业还不够你操心劳力?」
温廷胤没理他,抬脚往外走时,又丢下一句话,「记得,明天正午之前把人送到船上去。」
* * *
次日,当江夏离被人押到海边的时候,她依然沉浸在昨夜被无辜下狱的震惊之中,刚才差官把她从牢房里叫出来时,她以为自己又要过堂了,没想到却是被带出府衙,关进一辆马车内后,竟被带到了海边。
「差官大哥,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她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该不会她还没有被定案,就要被推进海里吧?
差官不理她,将她推到一排甲板前,那里已经站了一名便装的中年男子,看到她便问:「是刘大人送来的人吗?」
「是,人已送到,你们看看,若是人没错,就在公文上签个字吧。」
江夏离眼睁睁地看着两边的人「交易」自己,那中年男子在一份公文上签了个字,然后对两位差官拱了拱手。
「辛苦两位差官大哥了。」接着对她躬身道:「江小姐,请上船吧。」
「上船?」她这才留意到不远处的那艘大船……何其眼熟?!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瞠目结舌又满头雾水。
中年男子笑答,「姑娘有什么疑问,请上船问我们船主,他在船上等您。」
咬咬唇瓣,她回头看着那两名还站在原地、手扶刀柄的差官。看来她虽然没被枷锁束缚住也逃不了,今日这条「贼船」,是必上无疑了。
也许,她这些日子以来的谜题,都能在那艘船上解开,但,也未可知啊……
唉,既已落魄如此,唯有顺从了。
随着中年男子的引领,她见到了温廷胤,依然是在那间指挥舱中,他坐在宽大的桌子前,两手交握,审视着面前那张硕大的海洋地图,若有所思。
当下人通报江姑娘已到时,他才侧了侧身,瞥了她一眼后说:「进来吧。」
江夏离站在舱房内,背脊一阵阵的发凉。
她一直认定自己是被卷入一个阴谋之中,也曾经猜想这些是否和他有关,但是当她真的被人从牢房中押解到他的船上时,她才确信自己真的猜对了,更不敢相信他竟然有如此能力,可以随意调动支配朝廷官府,对付一个平民百姓。
「不感谢我的救命之恩?」温廷胤侧过身看着她,「否则,妳现在已经披枷带锁了。」
「感谢你?」她狐疑地问,「难道是你把我从监牢中救出来的?」
「不算是吧。」他微微一笑,笑容诡谲地说:「只是做个顺水人情。妳的案子太重,刘青树审不了,只能将妳转送到京城的刑部,而我正好要回京,就帮他这个忙了。」
「这么说,我要被押解上京?」江夏离冷笑一声,「那还真有意思,我几时变成了钦命要犯?」
「妳做了什么事,妳自己知道。我说了,我只是做个顺水人情。」
他不屑的表情激怒了她,怒道:「既然如此,温船王为何不把我五花大绑,就不怕我这个犯人跑了?」
温廷胤好笑地反问:「茫茫大海,妳想跑就跑得掉吗?我不绑妳,是碍于千姿的面子,她还不知道妳的事情,一会儿我就说妳要上京探亲,与我们同船,妳应该也不至于非要把妳丢人的事情张扬出去吧?」
江夏离连声冷笑,「好,想得真是周到……我三生有幸,能坐温家的船入京受审……」
「的确有幸。」他望着她那张臭脸,「我劝妳还是好好想想,入京之后该如何为自己辩护吧。对了,还有……」他很坏心地冲着她眨眼,「如何面对妳的家人,以及,妳的前任未婚夫。」
她真希望这一刻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就算不劈死温廷胤,也要劈沉这艘船,她宁可死了,也不想背着莫须有的罪名被人侮辱。
这时候,温千姿也得知她上船的消息,满是惊喜地赶来,一把拉住她的手。
「江姊姊?妳怎么会上船来?」
温廷胤斜睨着她,似是在用目光挑衅,看她敢不敢说实话。
她瞪着他,好半晌才挤出一句话,「这要多谢温船王的慷慨仗义。」
「好说。」他转过头去,不再插话了。
温千姿还在好奇地问东问西,因船已经开了,显然江夏离要与他们同船而行。
事到如今,既然不愿以犯人自居,她只能按照温廷胤编造的谎言,暂时应付他妹子的诸多疑虑。
温千姿不疑有他,虽然也不解她怎么会在一夕之间突然改变了心意,但依旧好心地安抚,「既然姊姊想回京看望亲人,当然还是要坐我们的船最可靠,我早就说了,和家人相守的日子本就不多,姊姊一个人漂泊在外,怎么会不想家呢?」
她的沉默在温千姿看来是因为羞涩,却不知道她此刻的心情比起外面的大海,更加波澜起伏。
这一趟回京之路,注定无法惬意,更不会是一条坦途了。
* * *
江夏离从来没有坐船远行过,以前虽曾坐画船在京郊的湖面游玩,但她发现自己的身体实在禁不起一点风浪,有一次湖面上起风,船身不过晃动了几下,她就恶心得两天都吃不下饭。
这一次乘船回京,不是一天两天的路程,虽然温家的造船技术堪称顶尖,这艘大船又非常平稳,但船开了不过一个时辰,她就感觉吃不消了。
温千姿亲自替她安排住进自己隔壁的房间,这房间虽比温家兄妹的稍微差了一点,却也布置得很舒适,所有桌椅都用钉子牢牢钉在地上,不会因为风浪而滑动。
她躺在床上,希望可以缓解晕船造成的恶心头昏,偏偏无论怎么努力都睡不着觉,头还是晕得一塌糊涂。
不久前温千姿曾来看望过她,给她带了些药膏和一盘山楂果,说这些东西可以帮她缓解晕船,但她吃了用了,也不见有多大起色。
差不多到了天黑时分,她开始不停地吐,吐得昏天暗地的,胆汁几乎都要吐出来了,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更别说吃晚膳了。
温千姿来叫她用膳时,见她居然是这副模样,吓了一大跳,急忙叫来船上随行的大夫帮她诊视。
还好船上备齐了草药,大夫开了方子,就叫人去煎了一碗药汤让她服下,说有安神助眠的功效。
江夏离卸了头上的钗环,将长发散下,解了外衫,用厚厚的棉被将自己紧紧包裹住,胃部不适,头疼不止,再加上前途渺茫,她忍不住将身子蜷缩在被子中,开始一阵阵地颤抖。
「怎么,吓哭了?」忽然间,头上传来她最不想听到的戏谑之音。
她微微探出头来,皱着眉说:「我向来不知道什么叫流泪。」
「那妳做啥一直打咚嗦?还是妳被吓到了?」他抱臂胸前,瞅着她,总是那样鄙夷的笑,然后丢了一只瓶子到她身上。「吃了这个。」
江夏离强撑着伸出一只手,颤抖地摸到那只瓶子,狐疑地问:「这是什么?」
「毒药。」他把雪白的牙齿一露,还真有几分阴森。「怎么,不敢吃?」
她赌气地揭开瓶盖,将里面的几粒药丸全倒进嘴里,也不用水送服,使劲嚼了几下,就吞进肚子里了。
温廷胤看着她笑道:「有点胆色,难怪可以杀人。」
她将瓶子用力往他身上丢,他伸手一抄,稳稳接住。
「江夏离,我是妳的救命恩人,可叹妳太蠢,不知道感恩。」
「救命恩人?」她用被子将口鼻都遮住,冷笑之声闷闷地从被子下传来,「我怎么觉得是自从遇到你开始,我就一直在倒霉?」
「哦?妳是这么想的?」他弯下腰,看着她冷汗涔涔的雪白小脸,笑容更加俊朗,「那我可以向妳保证――妳会一直倒霉下去。」
江夏离盯着他,「为什么?我几时得罪你了?」
「是的。可惜妳知道得太晚了。」他直起身,淡淡说道:「不过妳还有悔过的机会,等妳想起来了,若是来向我求情认错,我可以帮妳洗脱罪名。」
「慢着!」见他要走,她马上强撑着坐起身子,「你总要给我些提示吧,是你在彭城的时候我得罪你了?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仅有的几次斗嘴,应该算不上什么得罪吧?
温廷胤悠然转身,「好,给妳一个提示……三年前。」
她顿时愣住,傻呆呆地看着他离开船舱,舱门重重地关闭。
三年前?那时候她还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规矩小姐,既不得宠,也无姿色。
温家的大名虽然早有听说,但和她家并无交集,她并不记得到府中做客的名单中,有过温廷胤的名字,否则她那些一直梦想找个有钱夫君的姊姊妹妹们,岂不早就吵翻了天?
可是,他又说自己曾在三年前得罪了他,便确定地点一定是在京城,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本来就头昏脑胀了,这件事让她更加头疼欲裂,但也不知道是他给的药起了作用,还是大夫帮她开的汤药起了作用,也或许是她这两日太过疲惫,没多久便昏昏沉沉地睡去。
没想到睡到半夜,船身忽然开始剧烈摇晃,她几个翻滚,竟滚落到床下,摔得七荤八素,猛地醒了。
睁开眼,她发现除了固定的桌椅和床外,其他东西都叮叮当当地摇晃个不停,整个船身就像一个大摇篮似的,忽上忽下,忽左忽右,起伏不定。
她挣扎着爬起来,胃是酸疼的,但因为都没有吃东西,已经吐不出什么来了,她只能爬到门口,用力拉开舱门,哪晓得迎面一片海水打了过来,立刻将她半个身子都溅湿了。
「回去!」一声低喝随着一个人影迅速地从旁边冲过来,接着她被一个很大的力量推回舱房,房门再度被关上。
她气喘吁吁地看着他,相信自己的眼中一定有惊恐。「怎么回事?」
「最普通的海上风浪,没什么。」他虽然也是一身的海水,但的确比她镇定不只百倍。
船身又晃了一下,她几乎栽倒,他拉了她一把,她就这么恰巧跌进他的怀里。
她喘息着连忙道歉,但双脚发软,根本站不住,几乎要将他也拽倒了,于是他将她拖到床边,从床下拽出一条长长的绳子来。
江夏离瞪大眼睛问道:「你要干什么?」
「妳若是不想骨折或摔死,这是最有效的保护自己的方法。」
他把她塞进被子里,然后用绳子将她和被子、床绑在一起,果然,无论风浪再怎么大,船身再怎么摇晃,因为床不会动,她也不会动了,可是,头晕却是止不住的,她挣扎了几下,艰涩地说:「我……我又想吐了。」
「妳还有得吐吗?」他嘲讽道,转身就要走。
她在身后虚弱地喊了一声,「喂……等等……」
他又停下来,看她一脸憔悴,头发散乱,脸色白得像鬼一样,除了可怜,还是可怜。
「想让我帮妳?」他站在床边,俯身瞅着她。
此时船身摇晃的情况比刚才稍微好了一些,但她眼中的他,却仍在不停地上下左右摇摆。
「你……知道怎么治这晕眩吗?」她不想向他低头,但是不得不承认,在航行经验方面,她与他有天壤之别。
「吃了那么多药还不见好转?」他坐到床沿,「那就还有一个办法,可是……我怕妳不肯。」
「我肯!」只要能止住这该死的晕眩恶心,让她做什么都行。
那抹诡异暧昧的笑容又浮现到他唇角,「是吗?这可是妳说的,不要后悔。」
感觉到风浪的确渐趋平稳,他将绳子解开,将覆盖在她身上的被子掀开一角,一只手伸了进去,按住她的胸口。
她原本纠结的五官一下子更加纠结,瞠目结舌地瞪着他,似是想喊又不敢喊,张着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这个穴位叫鸠尾穴,专治晕船。」
他的手指微微用力,一下一下按揉着那个穴位,指尖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衫传到她的肌肤上,她全身的皮肤随之紧绷。
他看着她羞窘的模样,故意又将头低了几分,更靠近她,小声说道:「可惜妳不敢脱衣服,否则按揉的效果会更好。」
一股热血猛地冲上她苍白的脸颊,她几乎要将嘴唇咬出血,一动也不敢动地闭紧眼睛,眉心紧紧纠起,就像受刑似的承受着他指尖的力度。
「妳也有怕的时候吗?」他仍不停地讽刺她,「我以为妳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呢!妳那篇烂文章里不是写着――杀身成大义,天地自飘零。谁能千秋岁,无非一梦醒。人生如梦啊……爱也好,恨也罢,都是一场云烟,哪有什么可值得畏惧的?」
她倏然张开眼,紧盯着他嘴角的笑意,「你是柳舒桐的朋友吗?你想说什么?我都已经放手了,还有什么爱恨可说!」
「妳真的放手了吗?若是放了,为何还要委屈自己躲在小小的彭城?若真的放手了,为何还要用本名写什么文章?妳想引得谁来同情可怜妳?妳以为妳抓得回那个男人的心吗?告诉妳,男人之心最善变,我们喜欢的,永远是最鲜嫩的花朵,而不是期期艾艾的路边杂草。」
泪水猛然涌入她的眼眶,她努力张大眼睛,因为只要自己稍稍阖上眼,泪水就会从眼角滚落。
她恨死温廷胤了!这个男人以前并不识得她,为什么会如此了解她的心思?一句一句,毫不留情地拆穿她的伪装,将她最不愿示人的那一面赤裸裸地剖析,却将这件残忍到底的事情,又做得如此漫不经心,满不在乎。
她咬牙切齿地说:「温船王,我若是曾经得罪了你,你可以有千百种整我的办法,但是你现在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