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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在相逢终有时-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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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滢潆教训吼道:“发什么疯啊?放不下,这么难受,就去把方寒抢回来。”
“抢?为什么?”张筱漫茫然又坚定地摇头:“不对,你说的不对,毕业那天爱着我的方寒死掉了,去年,去年的这个时候,爱着方寒的张筱漫也死翘翘了……我是重新活过来的我,跟方寒没关系了,方寒是娄兰的了,跟我也没关系……我们没有关系了……”
王乐瑶冲张琨摆手,示意他把袋子放回原位,又冲陈滢潆摇头,小声儿劝道:“现在就别跟她讲道理了,讲也将不明白。”又哄着张筱漫,安慰道:“没人不让仍,我让虫儿拿走了,咱们该休息了。”
张筱漫糊里糊涂的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沉湎于无法自拔的、崩溃的情绪之中:“乐瑶,我跟你说,我不喜欢孟龙,不喜欢他的名字,不喜欢那个人,我喜欢方寒,我爱他,不对,我不爱他,不爱了,因为他不爱我了,他不爱我了,我就不爱他,他抱娄兰,他当着我的面抱她,不爱了,不能再爱了……”精疲力尽地推开方寒,坐到地上,剧痛深入骨髓和灵魂深处,颤抖的身体,苍白的脸庞:“不爱就不爱吧,他还欺负我,怎么那么残忍?以前,他是个很温暖的人,可现在他恨不得冻死我,还冷嘲热讽,幸灾乐祸,乐瑶,你说方寒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残忍?他不是很爱很爱我的吗?怎么忍心这么对我?我是真的爱他呀,能给的、不能给的我都给他了……乐瑶,你问问方寒,问他,为什么要放弃我,不是说好一辈子的吗?是他先招惹我的,为什么最后剩我一个人……”
方寒再次抱紧娇躯,捧着她的脸颊,痛哭流涕,安抚乞求的口吻:“好筱漫,乖,听话,求你了,不要难过了,方寒是个混蛋,咱们不要再想他了,不要想了。”
“对,对,对,不想了,不想了,不想就不难受了,可是我没有办法不想他,没有办法,你帮帮我,教教我,怎样才能忘了方寒?我每天都在想他,每天,一遍一遍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会变了?他曾经对我那么好都是假的吗?对,都是假的,都是骗人的,我一直这样告诉自己,明天我就把这里拆了,这儿就是我的天牢,我不要在这儿了,我要把方寒埋了,然后,把自己嫁了……”眼泪像断线的珠子止不住的流淌,泪水湿透了方寒的衣衫,方寒一边帮她擦眼泪,一边说安慰的话:“听我说,听我说,不是假的,都是真的,方寒爱你和你爱方寒都是真的,抛不开,放不下就不要逼自己放弃,认真的面对心里的感受……不要难过,不要哭了,不要哭了……”
眼泪无法遏制地喷涌,肆意任性的说:“我偏哭,我想哭,我使劲儿地哭,虽然眼泪是最没有用的东西,但我今天就是想哭,要把所有伤心难过都哭出来,哭个够……然后忘了爱情,忘了方寒。”一边说,一边尽情挥洒泪水。
方寒从未如此惊慌失措,看张筱漫不能自已的哭成泪人,她的悲痛他束手无策,也只能由着她:“好,好,哭吧,哭吧,我陪你。”她抓住方寒的衣领,使劲儿摇晃:“可是你知道吗?我试过,很多次很努力很努力的试着放弃,可是每次都失败,因为放弃比背叛疼,像割心尖儿上的肉一样。”拼命控制住眼泪,拍拍胸膛,深呼吸以后微笑着告诉自己:“但是今天不一样了,真的不能再想了,不能再继续放纵自己想他,今天……最后一次……”
拥抱是两颗心最亲密的距离,她的痛他感同身受,方寒痛悲痛哭更痛恨自己,最让他痛苦的是无法给她安慰,只能紧紧地紧紧地抱着她,给她温暖有力的拥抱,可是对于怀里的人来说好像无济于事。
“我找不到他,也等不到他……”依偎在方寒怀里,张筱漫嘴里不清不楚地哼唱着:“哭过痛过笑过疯过痴过爱过苦过……再也不看 不想不悲不喜 不闻不问”猛地,又逃开方寒,泪水模糊了视线,顺手从身边的柜子里拿出一瓶不知名的高度酒,身体抖得更厉害,捂胸口:“好疼,还疼,它还疼,它不听话,疼起来没完,我连反抗的权利都没有。滢潆,你也不要走,要陪我喝酒,我要喝酒,喝很多很多的酒,喝多了就不想了,不想了就不疼了……”从打开瓶盖儿到把酒喝进胃里,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仿佛联系了千万次般娴熟,一口干了,过了约莫十几秒,又再冲进卫生间,喝进去的酒伴随强烈的胃痉挛全部喷出来,最后一同流出来的还有红色的血液,身体像漏气的气球慢慢飘落在方寒怀中……
“筱漫?筱漫……”吓坏了屋子里的陈滢潆,王乐瑶和张琨,更吓坏了方寒,胆战心惊地抱着瘦弱的身躯匆匆下楼,急忙忙赶到医院。
☆、爱与痛中穿梭
【爱与痛都是铭心刻骨的,有多痛,就有多爱,穿梭之间犹如攀岩在刀山之上,行走在火海之中。】
张筱漫终于平静下来,平静得让人心疼,一直睡着,安静的睡着,没有任何痛苦伤心的表情,在药物的作用下安稳的沉睡,急救室里医生护士进行急救。急诊室外,王乐瑶和张琨稍稍松一口气,仍紧张地等候医生的安全通知。
方寒则陷入深度恐慌和自责中,深刻体会到提心吊胆、魂飞魄散这样字眼的含义,双手抱肩靠在医院急诊室外冰冷的墙壁上,止不住发抖的身躯,抽抽噎噎,嘘唏不已,如陨于深渊般的恐惧和害怕占据心头。满眼赤红如血,像深秋的蝉一样发不出声来。
张琨一拍方寒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两年前老严重了,我听乐瑶说,当时浑身是血,她都挺过来了,今天也不会有事的。”张琨不是个会安慰人的人,话一出口马上察觉自己说错话了:“嗐,你看我不会说话,总之,你放心,筱漫没那么容易死的。”说完,一咧嘴,又扇自己一个耳光:“我这张嘴呀。”
王乐瑶从座椅上站起来,仍是没有好脸色:“当初寻思啥来的?事后但凡你打一个电话,都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唉声叹了口气:“只是,我也没想到,筱漫这么难受,这么放不开,否则也不会任由她自苦这么长时间,我还是不够了解她。”王乐瑶踱步在走廊里,自言自语,自责又抱怨道:“筱漫也真是的,怎么不早跟我说呢,她要是早说忘不了你,我早把你逮回来负荆请罪了。”噘嘴,蛮不讲理地打了一下张琨的脑袋:“你也没看出来,咋那么笨呢?”
张琨委屈瘪瘪嘴:“只能说她太会藏心事了,连你都看不来,她连你都不说,谁还能知道她心里怎么想?太能憋太能忍了……”
“就是你笨,就是你笨,笨死了……”
“好好好,我笨……”
陈滢潆忧心如焚,拧眉长叹:“我是有一点了解的,每次喝酒她都只是劝我,安慰我,但提到方寒的时候,她都不让说,也不听劝。”
王乐瑶埋怨道:“你知道你怎么不说?”
陈滢潆又一声叹息,愁眉不展,一脸无辜地摊开双手:“我也只知道她心里难受,没想到她这么深藏不露啊。”
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方寒陷入深彻自责悔恨的漩涡中,仿佛置身无边的黑暗之中,彷徨无助地揉太阳穴,心痛不已,恨自己的懦弱转身走开,气自己竟不知道她在等待,在煎熬。自我斥问,自我谴责:“我怎么这么白痴?怎么会以为她不爱我了?怎么就走了呢?不敢联系你们,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找过我,更不知道她怀孕了。我最怕她伤心难过,但是这两年最让她伤心的竟然是我,就在今天晚上我还说了不该说的话,很残忍的伤了她的心……”
大量酗酒导致急性胃出血,方寒想想就怕,如果抢救不及时,就真的失去她了。从急诊室转到病房,显然已经脱离危险,方寒心中的惶恐丝毫未减。守在床边,紧握一只玉手,像在深冷冰川中获取到难得的温暖,愁肠百结早在心里已经把自己千刀万剐千百回,在她耳边低声诉说悔恨和不曾变过的痴心,一边看她的小说,一边絮絮叨叨、反反复复说同样的话,抽泣、哽咽说着说了几千几万句对不起。
自从发生日记泄密的事件以后,张筱漫就不再有写日记的习惯,这本《寒萧零》可以当做一本日记来看,是最悲痛、无助时候的杰作,所有伤心绝望都倾注在里面,深入人心的悲戚让读者落泪,姜云尚都看懂一二,更何况是方寒。
病房的人来来去去,有主治的医生,有护士,有关心的家人和朋友,张筱漫迷糊的神智早已恢复正常,只是不敢睁开眼睛,她知道他就在身边。对于发生的事张筱漫只记得回到家,一个人喝酒,至于喝了多少,发生了什么她完全记不清,家人的关心她知道,朋友的打抱不平她听得清楚。
王乐瑶了解事情的始末,心里虽然仍有怨气儿,但也能理解,所谓不知者不罪,最令她不责怪的是方寒和娄兰不是大家看到的那样,这样就令人舒坦多了。王乐瑶还是比较好说话,比较容易原谅的人。
但是邱莞,她跟方寒没有那么深的交情,性格比王乐瑶还爽直,管它什么原因,管它方寒知不知情,愣是把他骂的狗血淋头,还有娄兰,更是骂人不带脏字,只让人无地自容,仓惶逃走。
方寒的表白她听得清楚,只是不想醒,不想看,不想面对,字字真挚,句句肺腑,却不再有温暖和感动的力量,只让她觉得可笑、可悲,早已没有回头的勇气。抽离温热的掌心,心中自问:“方寒,是该相信你,还是相信我亲眼看到的?”抚平被扰乱的心绪,凝神自答:“张筱漫,你要清醒点,不能再傻了,方寒、洛飞,都一样……不能相信,不值得,如果到现在你还去相信,还执迷不悟,你就是天底下最笨的大笨蛋。”手放在自己的心窝处,不着痕迹的用被角擦去不小心留下的泪滴:“它已经够惨了,对它好一点,现在这样很好,很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确定方寒不在病房内,张筱漫才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邱莞天真、关心的笑脸,挤出一丝微笑,邱莞目不转睛地盯着美丽的杏眼,自鸣得意地拆穿张筱漫,戏谑道:“如果我不把方寒撵走,你打算装睡到什么时候?”张筱漫牵强地撑起微笑,扯痛了唇角的伤,眼眶微红,极力掩饰心里的痛楚:“那你就再帮我个忙,让他不要再出现,我就不用继续装睡这么辛苦。”
邱莞大义凛然、豪爽的说:“好,包在我身上。”
张筱漫装睡,连邱莞这样简单的人都看得出来,方寒怎么会看不出来。无意识、昏昏沉沉的时候会抽泣、会含糊不清的喊疼、喊方寒的名字,清醒以后,反倒特别安静,连治疗的痛都忍着不出声。聪明如方寒,又怎会不了解她的倔强和隐忍,如果不是知道她故意不肯醒来,又怎肯轻易走开。
王乐瑶看不惯她口是心非逞强的样子:“筱漫,方寒心里有你。”
秋枫把床摇得高一点,让张筱漫躺得舒服一些,不多说一句废话,他比别人了解现在的张筱漫,现在的她没有谁的劝说是具有说服力的。果不其然,回应王乐瑶的是淡然置之的态度,皮笑肉不笑,好像在说一件跟自己无关的事情,冷漠的像解不开的谜:“嗯,洛飞心里也有我,结婚前还找过我呢,说什么只要我点头,新娘就是我。”鼻腔里不屑轻哼:“在他们心里我是第一选择,却不是唯一选择,而我要的是唯一,因为曾经在我心里他们都是无可替代的,可我得到的是什么?是一次更比一次惨痛的撕心裂肺,我受够了。”指着自己的心脏:“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它承受不起。”
“方寒和洛飞不一样,洛飞的的确确是个混蛋,而方寒是有错,但是……”时至今日,王乐瑶也了解她有多难受就有多放不下方寒,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个人是方寒,也是张筱漫自己,只有他们两个在一起,这个结才会解开。
碎裂的爱情,冻结的心扉,她摇头苦笑,打断王乐瑶的劝说:“没有差别,我这颗心再也受不了那样摧残,早在跟洛飞分手我就该明白,可我还是义无反顾地爱上方寒,结果,毕业之际,他像丢垃圾一样丢弃我,跟我最好的朋友走了。”张筱漫眼眶微红,自嘲轻笑:“上一次当还学不乖,还上了第二次,飞飞说上一次当是无知,上两次当就是愚蠢,我是不是蠢到份儿,傻透腔儿了?落得如今这般凄惨,我咎由自取。活该。洛飞来找的时候,我说,我不傻第三次,还是在同一个人身上,现在,也一样。以前,我什么都不怕,不怕累,不怕苦,只怕爱不够多,所以拼命付出,结果还是一败涂地。现在,我怕伤,怕疼,怕再努力也还是输。”停顿了一下,调整情绪,是事可可的微笑:“现在这样挺好的,喜怒哀乐不必由另一个人掌控,再也不会笨到双手奉上一颗心任人宰割,肆意凌虐,虽然不快乐,但是再也没有那种痛彻心扉的疼,我很喜欢这种感觉和心境,挺好的,真的挺好。”
儿时起的蜜友,自然看得出没心没肺背后下得无声无息的心雨,王乐瑶劝慰说服:“你和方寒只是个误会,只是娄兰剃头担子一头热,你应该听听方寒怎么说。”
邱莞不满插话儿:“管他说什么,别管那个方寒了,筱漫,你做我嫂子吧,我哥可是一等一的好男人,我们要是成了一家人,保证你天天开开心心的,我爸妈也都喜欢你,我就更喜欢你啦。”坐到张筱漫身边,撒娇地轻摇她的身体。
轻笑,是耻笑,耻笑自己,美丽的瞳孔中透着深彻的痛和绝望,回邱莞以温婉的低眉浅笑:“我不配,你哥值得更好的女孩儿,就算不是你嫂子,和你在一起我也挺开心的。”眼神空洞的盯着天花板,声音空灵、哀怨:“误会?他说过他永远不会不理我,事实是我在医院躺半年,他不闻不问,他说不会让我找不到他,事实是,我去找他,他抱着娄兰说很喜欢她,娄兰说她比我更爱他;去年大年初一,我去他家找他,他没回家过年,他妈妈说他和娄兰好事将近,如今又双双对对,她的确比我适合方寒。”呵呵苦笑,看看秋枫又看看王乐瑶:“现在你们都告诉我,我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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