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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玛莲-再见海因茨-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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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想越后悔,自己怎么能突然去亲他呢?并且他的脸上长满了红疹,一点也算不上英俊。
素素忽然难过起来,她坐到书桌旁拿起笔,准备给亚历山大写信。
但令人烦恼的事情发生了,她的窗户外面不断传来咚咚咚的敲击声,是哪个捣蛋鬼?
她推开窗,抓住犯罪现场。
原来是海因茨,他在庭院里找了根长棍子,正好拿来捅她的窗户。被抓了现行也无所谓,他笑得没心没肺,“亲爱的,我睡不着,还想找你说说话。”
素素压低声音回答他,“我得睡了,你也老实点。”
他根本不肯听她的,一抬脚踩上窗台,吓得素素的心都要跳出来,“你干什么?楼下扎着削尖的篱笆,你不要命了吗?”
海因茨得意地笑,长腿一跨,一只脚就已经伸到素素窗台,并且还能恬不知耻地把手递过来,“搭把手宝贝,别让我掉下去一命呜呼。”
素素急忙抓住他,他另一只手扒住素素窗框,一用力,轻轻松松跨过来,当然,他没忘记借机会抱住她,大半个身体都靠在她肩上,害得她摇摇晃晃往床上倒。
海因茨如愿以偿,在表白的第一天就跟素素睡同一张床,虽然她把生气都写在脸上……
“原谅我的鲁莽,亲爱的。我忍受不了跟你隔着一堵墙却不能拥抱的日子。”他是无辜的,如果他有罪,那一定是因为太爱她。
素素的怒火熄灭,她看着他,无可奈何地说:“先放开我,这样不太好。”
海因茨更加抱紧她,“我不干什么,我发誓!我就想这样跟你聊聊天。”
“聊什么?”
“我还不知道你的中文名字,这不公平。”
“你不是已经在党卫军那读过我的档案了吗?”
“中文发音太可怕了,我背不下来亲爱的。”
“永爱,我叫盛永爱。”
“什么意思?”海因茨撑着头,贪婪地看着她。
“永恒不变的爱。”她看着天花板,喃喃说道,“父亲说,这是她对母亲永恒的爱,也是对我的……我已经有很多年没能见过父亲母亲。”
“他们在哪?”
“父亲在上海沦陷区,母亲在陪都重庆。”
“为什么他们没能一起去重庆?”
“战争年代也有生意要做,中国人有一古话,叫做富贵险中求,我的父亲虽然表面上沉稳,但实际是个大冒险家。”
海因茨皱着眉毛难得正经地说:“你跟你父亲很像。”
“是吗?我母亲也这么说。”
“但是我印象中维奥拉好像不这么叫你,也不是伊莎贝拉,是……是……”原谅他,他实在发不出那个奇怪的音节。
“素素。那是我的乳名。”
“为什么不告诉他们你的真名,似乎维奥拉连你的姓氏都不知道。”
素素犹豫一会说道:“法兰西学院也有中国人,我不想那么招摇。”
“为什么?”
“为什么总是你在提问,这不公平。”
“好吧。”海因茨在她身边平躺着,跟她一道盯着天花板上的米黄色污渍发呆,“我也觉得不公平,那么,轮到你发问了,我的小蜜糖。”
“你有过几个女朋友?”
素素抛出问题,海因茨立刻抱住头在床上打滚,“老天,我就知道会是这个,这是终极难题,苏格拉底都找不到正确答案。”
素素笑着,露出左边一颗小小的并不明显的虎牙,“我希望你照实说,亲爱的小马驹。”
这昵称让海因茨害怕得浑身发抖,他已经预感到,这一定会成为母狮子发火之前的预兆。
“两个。”
“真的吗?”
“真的。”这时候只能咬死不认,再多的严刑拷打他也不能屈服,他绝不能丢国防军的脸。
“然后呢?”
这是让他自行坦白,她简直比秘密警察更可怕。
“莫莉是公爵夫人的小女儿,我们从小认识,不过她很早就变心了,她总说我冷冰冰的像块石头,所以在三八年嫁给了她的舅舅的朋友的侄子。”
“噢……青梅竹马。”
这个语调,真让人打颤。
海因茨咽了咽口水,继续说:“后来我到柏林军校学习,认识了芭芭拉,她是个热情如火的姑娘,不过激情来得快去得也快,三个月后我们分手,听说她现在在战地医院工作,别的就不知道了。”
“确实,你说得对,激情这种东西就是来得快去得也快。”
完了完了,他已经感受到山崩地裂洪水海啸的气息。
“我对你是不一样的,绝对不一样!我可以向上帝发誓,我爱你,永远不变。你是我永远的爱,siusiu……”
“素素。”她纠正他。
“xiuxiu。”
“素素!”
“siusiu。”
“素……呜呜……”
伟大的战无不胜少校先生发动了闪电战,突然袭击,大获全胜,哈哈!
Chapter20
“该死的赫尔曼,他的燃烧瓶没扔好,居然溅到我裤子上,害我差点光着屁股授衔……”他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但仍然坚持说下去,絮絮叨叨的跟布朗热太太差不多。
素素已经撑不住睡了过去,海因茨从身后抱着她,也渐渐走入梦中。
第二天凌晨,天还没亮他就被素素残忍地推醒,她像个特务似的盯着他,“你得醒了,海因茨。”
他迷迷糊糊抱住她的腰还想缠着她继续睡,但她锲而不舍,总在他耳边呢呢喃喃。他不得已睁开眼睛,等待被情人扫地出门。
“快起来,布朗热太太如果在我房间遇到你,一定会嚷嚷得整条街都知道。”
海因茨抓了抓头发,显得格外委屈,“看来咱们得干地下工作了,你可真能伤我的心。”
他翻身下床,依依不舍地挪到窗台边上,还在做最后的祈求,“你确定你不需要我留下来陪你吃早餐?或者送你去上课?”
“不需要,百分之百确定。”
残酷的,无情的盛永爱!
他缩着身体钻过窗户,素素却说:“你能帮帮安东尼吗?”
海因茨没说话,抬腿跨到邦尼特家。
他可真生气啊,小蜜糖第一次求他,居然是为那个愚蠢又丑陋的法共。
别以为他看不出来,那个红头发小矮子看她的眼神太不一般,就像他自己,是的,就像他这样着迷。
安东尼在当天晚上回家,布朗热太太哭得惊天动地,塞纳河都要因为她的眼泪涨潮,但是布朗热教授依然保持着难以言说的态度,他抖着一张旧报纸说:“就该让你多吃点苦头。”
安东尼在党卫军手里确实吃了不少苦,巴黎的党卫军好像整天什么事都不干,除了揍他。他的脑袋被揍得嗡嗡响,仿佛有一辆蒸汽火车在脑子里来回开动。
素素倒了一杯代咖啡塞到他手里,“你还好吗?厨房还有曲奇饼干,我去拿——”
安东尼突然抓住她的手,他的深棕色的眼睛里布满恐惧,他颤抖着说着,“胡塞德和约翰被他们枪毙了,为什么……为什么留下我?我解释不了,同志们一定不会相信我的。”
“你得找个真正的同志,而不是一群激进学生的小打小闹。”布朗热教授冷冷的讽刺他,“从明天起老实待在家里,免得被你的同志们暗杀。”
巴黎局势混乱,青年学生们比共产党骨干更加激进,难以控制。
晚上十一点,海因茨半躺着听广播,堂而皇之地霸占了素素的床。她原本温馨柔软的小床在海因茨颀长身体的对比下,显得异常狭小,甚至连个落座的空余都没有。
当然,她懒得跟他凑在一起,素素更乐意坐在书桌前面复习当天的大学课程。
“你是不是内务部的?”他吃着黄油饼干,举着今天下发的俄语手册,叽里咕噜地说着发音奇怪的俄语。
“集体农场在哪?”他又说了一句,这回更怪了。他不得不抬起头向身边的多语种人才求救,“亲爱的,你能帮帮我吗?”
素素放下笔,坐到他身边来,海因茨很快缠住她的腰,把那本俄语手册晃到她眼前。素素清晰地读出来,“集体农场在哪里?”
海因茨跟着念了两遍,这下好多了,终于不是奇怪又生涩的德语腔。“亲爱的,你可真是个语言天才。听我的,别把时间都浪费在无聊的建筑学上,你得学会发展天赋,就像我一样。”
“像你?”她不得不表达疑惑。
“当然,像我一样。全力发扬我的战争天赋,不过这得感谢元首,让我有了用武之地。”
素素抿着唇不说话,他很快意识到这是她心情低落的标志,海因茨很是机灵地选择换个话题,他指着俄语手册问,“这一句怎么念?”
“他是你们的政委吗?”
海因茨又跟着她学了一遍,并且得意地说着,“怎么样?多亏我也是多语种天才,才能跟你如此合拍。”
素素伸手摸了摸他柔软的浅金色短发,就像夸奖一个淘气的小男孩。
“亲爱的,你真温柔。”他抱住她,在她肩上流连忘返。有一句话他没能说出口——亲爱的,你真像我的妈妈。
这话估计没人喜欢听,即便是东方来的姑娘也一样。
在这可以收到英国电台,他们听着播报员用模糊的声音说:“苏联外交人民委员莫洛托夫对苏德之间即将爆发战争的谣言进行了谴责:‘这是显而易见的拙劣宣传。’”
海因茨脸上露出嘲讽和鄙夷的笑,他放下俄语手册想到今天在例行会议上获得的来自元首的“政治委员命令”,命令明确表示对布尔什维克分子来说,怜悯或者是尊重国际法都是虚妄的对付他们只能用野蛮的亚洲式方法。”
真是愚蠢。
他对斯大林的智商表示严重怀疑。
“你要去东方吗?”素素问着,她漂亮的深邃的眼睛里充满了忧伤。
海因茨的心变得柔软,他亲吻着她的眉梢说:“别担心宝贝,我会在圣诞节之前赶回来,咱们还能在圣诞庆典上跳支舞。”
素素闭上眼睛,一句话也没有说。
海因茨觉得她的忧愁有点多余,他是战无不胜的第三帝国国防军战士,他的黑色怪物五号坦克能够毫不留情地碾碎一切布尔什维克分子,或许秋天还没过完他们就已经在克林姆林宫插上万字旗。
“你会想我的,对吗?”
她点点头,虚弱而勉强地笑着,“别让自己受伤。”
“当然。”他开心地亲吻她手心,雀跃地说道,“我会给你写信的,咱们还像从前一样,偷偷寄到邦尼特家。”
“好的。”
“放心吧亲爱的,我绝不会被斯拉夫姑娘迷惑,我心里永远只装着你,素素。”他眨了眨眼睛,开心地说着俏皮话。
素素说:“苏联很冷,即便是波罗的海海岸上的圣彼得堡也一样。”
“不用怕,用不了三个月就能踏平苏维埃,我们连一件大衣一双厚袜子都不用带。”
素素突然无话可说,她沉默地靠着他,他的勋章刺着她侧脸的皮肤,稍微有一些疼。
电台还在继续放送,播报员提到,“维希法国首相皮埃尔·拉瓦尔说:“法国并不想被‘解放’,她想在与德国合作的情况下决定自己的命运。”气得布朗热教授把茶杯砸在桌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安东尼被仇恨充斥头脑,他大喊着,应该把这群法奸拖出去枪毙!绞死!
汉斯最近很发愁,除了要整编营队训练新兵之外,他还得在法兰西学院里找到一位乐意帮忙的日耳曼姑娘,虽说这是长官的命令,但实在有点难为情,“你得跟建筑学院二年级的中国姑娘合张影。”
“为什么?”
“事后我会付你四十法郎。”
“你可真是个变态。”
可怜的汉斯有口难言,他的委屈都必须藏起来,他心里苦。
不过最终他付出去了四十法郎,照片上的素素没搞清楚状况,有点傻傻的,在海因茨眼里比她优雅的时候更加可爱。
在这个沉闷的夏夜,巴黎的年轻男女们在塞纳河畔举行舞会,形式非常自由,对舞蹈和穿着都没有限制。
素素在下课后被维奥拉拽到人群中参加舞会,维奥拉和穿着军装英俊非凡的赫尔曼在舞池中央尽情舞蹈,维奥拉一袭红裙,理所应当地成为焦点,但总免不了身边悉悉索索的议论声,大多是表子,法国的耻辱,不要脸的妓女之类的唾骂。
素素低着头,慢慢退到人群外面,突然间她被一名“素未谋面”的男士托住后腰,将她带到舞池中央。
男士带着贝雷帽,穿着老旧的棕色格子外套,一身青年学生或者蓝领工人的打扮。
他的帽檐压得很低,用他性感低沉的声音说:“亲爱的,赏脸跳支舞吗?”
Chapter21
棕色的帽檐下面,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就像个玩世不恭的小少爷,穿着平民的服装假装贫穷。
素素被他带着不断旋转、舞蹈,在欢笑声中他抱着她不停转圈,最后在音乐停止的那一刻他吻上她美妙的红润的嘴唇,肆无忌惮地在人群中宣泄着他的快乐。
身后的赫尔曼仿佛认出他来,正皱着眉往前走,他压一压帽檐说:“快跑!”
下一刻就拉着素素穿过人群向寂静的街尾跑去。
乐队已经开始演奏下一个曲目,欢笑声离他们很远,海因茨找到一块阴暗角落紧紧抱着她,他捧着她的脸,深深地凝望着她,“只有上帝知道我有多爱你,亲爱的,我被你勾走了魂魄,我为你患上了失心疯,我绝不能失去你——”
素素红着脸,踮起脚,亲吻他略显苍白的嘴唇。
她的主动令他疯狂,他们在小巷中忘情拥吻,她属于他,他也属于她,没有什么比现在更好的了。
是的,绝没有什么比现在更好。
只是谁也没想到,这个热情的疯狂的吻居然是由海因茨喊停。
他捧着她的脸,喘着气说:“听着宝贝,你得适当阻止,不然我真不知道我会干出点什么疯狂的事。”
素素不说话,只是用一双漆黑闪亮的眼睛望着她,在这个目光当中,他们仿佛拥有了全世界。
“别害怕,我会回来的,很快。”
她靠在他肩上,静静地等心跳平复。
“愿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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