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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颜之莺莺挽歌-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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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苦等待的信阳,终于等到了管家告诉他张虎回府的消息,顾不上夜半三更,他迅速起身穿上衣服,拍了拍望着他的小怜,轻声安慰道:“睡吧,没事,张虎回来了,我去去就回。”说完轻轻的替小怜拉上被子,出了卧房。
来到偏厅,张虎已经在此等候,信阳急切的问道:“怎么样,有没有迎上我兄长,他怎么说?”
张虎苦笑的指了指旁边,信阳才发现旁边多了一个人,带着斗篷,一身黑衣。从身材上他就认出了是斛律武都,叹息了一声,低声道:“大哥,你怎么就不听小弟劝,执意要回来呢。”
斛律武都摘下斗篷,这些天的赶路,让他脸上挂满了疲惫。见到信阳,他松了一口气,如今的邺城,就只有这个义弟,能在如此艰难的局势下,还毫不犹豫的帮着自己。苦笑了一下,他答道:“多谢义弟为我斛律家做的一切,回到京城,为兄已经打听清楚了,要不是你冒着杀头的危险,为我斛律家满门收尸,我那些无辜的家人就得在街上暴尸。如此大恩大德,斛律武都无以为报,请受大哥一拜!”说完就对着信阳拜了下去。
信阳赶紧搀扶住他,说道:“大哥,使不得,你我本就是兄弟,老将军待我有知遇之恩,况且内子也蒙贵府照顾多年,小弟受斛律家恩惠良多,如今斛律家蒙此大难,信阳岂有置之不理之理。”
斛律武都挣脱了信阳的搀扶,坚持拜了一大礼,才重新站了起来,说道:“话虽如此,可是满京城受过斛律家恩情的大有人在,可是他们就不会像你这样,没有落井下石,我已是千恩万谢了。患难见真情,从今往后,但凡有所差遣,斛律武都定然领命!”
信阳摆手道:“大哥,你这么说就见外了,你我生死兄弟,这些都是当小弟的应该做的,你就不要再客气了。你从朔州一路赶回京城,想必也累坏了吧,先好好休息,明早我们再细谈。管家,赶紧带大哥下去好好洗个热水澡,洗洗身上的疲惫。”
老管家上前道:“少将军请,老朽早已命人备好热水,您先好好休息一晚,明早再和我家将军详谈不迟。”
斛律武都也不再客气,对着信阳抱了抱拳,就跟着老管家出去了。走到门口,回头对信阳道:“我这次回京,是悄悄的潜入进来的,贸然来到你这儿,会不会给你带来什么麻烦?”
信阳道:“大哥放心,小弟会处理好的,既然大哥到了我这儿,我定会护得大哥周全。还请大哥不必担忧,小弟也在京城呆了这么久,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斛律武都笑了一下,也不多言,朝着信阳摆摆手,就跟着老管家下去了。
信阳对张虎道:“你也累坏了,下去休息吧。”
张虎道:“属下无碍,只是没能完成主公的交待,还请主公责罚。”
信阳道:“我这大哥,我最清楚不过,他要是能听得进你的劝,就不是他斛律武都了,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要他置身事外躲藏起来,他断然是不肯的。回来也好,看见他安然无恙,我也放心不少,下去吧,好好休息。”
张虎抱了抱拳,退了出去。
回到卧房,小怜还没睡着,睁着明亮的大眼睛看着信阳。信阳呵呵的笑了一下,走到床边,脱去衣袍,钻进被子把小怜搂在怀里,点了点她的鼻尖,笑道:“不是让你先睡的吗,怎么就不听话呢。”
小怜撒娇道:“阳哥哥你不回来,我哪里睡得着嘛。跟我说说,出了啥事了,大半夜的非得把你叫起来。”
信阳亲了亲她的额头,笑着说道:“没事,就是斛律大哥回来了,看到他安然无恙,我也安心了不少。”
小怜喜悦的问道:“大少爷回来了?他真的没事?太好了!”
信阳笑道:“以后别叫大少爷了,我和他兄弟相称,你早该改口了。”
小怜难为情道:“这不是叫习惯了嘛,一时改不过来了。”
信阳笑道:“你呀,一辈子就是丫鬟的命,富贵的日子都不会过。”
小怜哼道:“对呀,我就是丫鬟的命,只要斛律家的人都好好的,我就是当一辈子的丫鬟也无所谓,反正不管我是啥,你都会娶我的。”
信阳苦笑着应道:“是是是,我家小怜说的都对,我呀,这辈子算是栽倒你手里了。”
小怜道:“哼,明明就是我被你诱骗了,我那么小,你就开始谋算我了,害的我小小年纪就成了你的人了,怎么,现在想赖账么。”
信阳笑道:“好好,我的小姑奶奶,你说怎样就是怎样。夜深了,睡吧。”
小怜伸手将信阳的腰抱住,将脸贴在他的心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朝着信阳笑了一下,然后闭上眼睛,在他怀里甜甜的睡去。
第二天早上,信阳和斛律武都在饭堂内等候用饭,小怜上前见礼,这是她嫁给信阳后,第一次以刘夫人的身份拜见斛律武都。斛律武都眼见当初小妹身边的一个丫鬟,如今已成为了将军夫人,取笑道:“没想到当初府里那个小小的爱淘气的丫鬟,如今都长得这么国色天香,这小子的便宜捡大了。你们成亲,做大哥的都没来得及恭喜你们,如今大哥身无长物,这块玉佩随了我二十多年,如今就送给弟妹了,还望弟妹别嫌弃。”
小怜红着脸,朝斛律武都福了一礼,拜谢道:“多谢大哥。”说完双手接过玉佩,郑重的收进了袖子里,然后开始张罗他们的早饭。
等到早饭用完,小怜带着女婢收拾干净,给他们俩上了一壶热茶,就带着丫鬟退了出去,掩上房门。她看的出来,两个人有很多话要谈,并且不能让外人听见,所以她带着外面伺候的人,全部退了下去。
斛律武都开口道:“为兄不在京城的这些年,劳烦你对斛律家的照顾了,我这个做儿子的没能好好的在父母膝下尽孝,是你代我照顾好了他们,为兄这里先谢过了。”
信阳道:“大哥客气,小弟惭愧,主要是内子经常回斛律家,是她经常去探望老夫人,小弟可不敢与她争抢这份功劳。”
斛律武都感叹道:“真想不到,弟妹当初刚进斛律府的时候,可受了不少罪,前两年都不知道,她那单薄的身躯,是怎么熬过来的。万幸最后她到了婉儿身边,才让我们能够多了些照顾。这丫头是个好女子,知恩图报,我斛律家当初真是捡到宝了啊。”
信阳也唏嘘道:“是啊,小怜从小就是一个馋丫头,当初失去她的时候,我都不知道去哪儿找她,都不敢想象她一个人,要怎么样才能活下去。天可怜见,她终究还是在斛律府里安然的活了下来。我为斛律家做的这些,远不及偿还你们照顾小怜的大恩。”
斛律武都道:“好了,现在还说这些做什么,斛律家已经不复存在了。告诉大哥,当初家父遇害之后,家母是怎么打算的,为何没有撤离京城,最后落得个满门尽丧的地步。这不像是家母的决断啊。还请义弟为我解惑。”
信阳感叹道:“当初老将军遇害后,小弟为了防备陛下对斛律家的遗孤发难,就请老夫人随小弟带着剩下的人远离京城,老夫人只答应送走家里的几个小孩子,她要守住斛律家的一身正气。为了小弟的安危,她将所有的侍妾和大点的孩子都留了下来,让他们全部成了高纬暴怒之下的牺牲品,全了斛律家满门的忠义,信阳深感钦佩。”
斛律羡道:“这就对了,家母刚强了一生,家父长年征战在外,偌大的斛律府,全靠家母一个人的努力维持,才能保住我斛律家长盛不衰。家父遇害,家母深受打击,估计也不想再活下去了,要跟着家父一同离去,全了她一身的名节。只是母亲啊,你丢下孩儿一个人孤零零的活在这个世上,这让孩儿何其苦痛!”斛律武都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
信阳心里也不好受,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兄长不必太过伤悲,如今斛律家活下来的孩子们都在城外藏着,只要斛律家的香火不绝,大哥就对得起列祖列宗。兄长今后有何打算?需要小弟的地方,但请吩咐。”
斛律武都平复了下难过的情绪,说道:“如今的齐国,已经不适合我斛律家再生存下去,往日的显赫,如今一下子坠落到了地狱,我只希望那些孩子们能够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好好的在这个世上隐姓埋名的活下去,将我斛律家的香火传承下去。至于我自己,那昏君杀我全家,此仇焉能不报!”
信阳大惊道:“兄长切勿冲动,如今高纬身边高手如云,京城被御林军守得水泄不通。兄长要谋刺高纬的话,定然不会成功,还会把自己搭进去,万万不可!”
斛律武都道:“你多虑了,我斛律武都虽是一介武夫,但是如今的大势,我还是很清楚。高纬这样昏庸下去,他自己就会将这江山玩垮。既然我斛律家替他守护这么多年,却落得如此下场,那么我就要让他这江山,为我斛律家满门陪葬!”
信阳吃惊道:“大哥难道要投敌?”
斛律羡道:“你我兄弟这么多年,你说说,我是那种不忠不孝的人么?”
信阳摇了摇头,斛律武都道:“家父忠烈一生,让敌人闻风丧胆,作为家父的儿子,要是我投靠了敌人,这让世人怎么看待我斛律家,恐怕家父也会被气得从坟墓里爬出来找我算账,如此不忠不孝之举,我斛律武都断然是做不出来的。”
信阳放下了心,问道:“那大哥作何打算?”
斛律武都道:“家父在晋阳守边多年,定然有许多的故旧,我先去投奔他们,悄悄发展属于自己的势力。一旦时机成熟,某定要举晋阳之兵,讨伐那无道昏君!我要用他的脑袋,来祭奠我斛律家满门的亡灵!”
信阳沉思了半晌,说道:“大哥此举不妥,且不说老将军留在晋阳的还有多少故旧,要是万一有人为了贪图荣华富贵,出卖了大哥,到时候可就悔之晚矣。斛律老将军已然不在,晋阳那些桀骜不驯的将士,会听从大哥的差遣么,一旦有变。。。不行,绝对不能去晋阳。”
斛律武都苦笑道:“不去晋阳,我还能去什么地方,朔州贫瘠,守护北方都只能依托晋阳,那里根本不能作为起身之地。想我斛律家曾经是多么的风光,上门巴结着络绎不绝,如今一朝尽散,吾连个栖身之地都找不到,真是可悲。”
信阳道:“兄长,去幽州吧。”
斛律武都道:“去幽州干什么,我在那里人生地不熟的,家叔虽然在幽州日久,可是如今他受父亲牵连,已经被高纬那昏君杀害,他手下的那些人马,未必肯听我的调遣,况且那里离六镇太近,六镇可是高家的嫡系,我去那里,只会死得更快。”
信阳起身,走到斛律武都身边,贴着他的耳边耳语起来,斛律羡听得不时疑惑,不时恍悟,不时又兴奋。等到信阳说完。他看着信阳的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惊讶。就这样看了半晌,把信阳都看的汗毛都有些不自在,不知道他要干嘛。
斛律武都笑道:“没想到你小子早就在幽州悄悄的发展起了自己的势力,据为兄所知,你去幽州,加起来也不过才呆了不到两年时间,你从那个时候就已经高瞻远瞩,深谋远虑了么,你到底做的是什么打算?”
信阳道:“大哥说笑了,你我都知道,皇帝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信的,他的一张嘴,能让人直上九天,也能让一个人直落地狱。当时被先帝贬谪到幽州,小弟就明白了这个道理,断然不能将自己的生死寄托在皇帝身上。况且当今的陛下喜怒无常,且昏聩无能,小弟还有大事要做,如何能将希望寄托于他的信任。”
斛律武都道:“看来你年纪轻轻,就能成为将军,不是幸运,而是有真本事,换我去那里,两年时间也不可能就发展出一支握于自手的精锐部队。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将他们操练出来,你打算要干什么,造反?”
信阳苦笑道:“大哥你就别开玩笑了,兰陵王待我如亲兄弟,我怎么会造反推翻高家的江山。况且六镇铁骑就在幽州边上,造反就是找死。”
斛律羡疑惑道:“那你练出这支兵马,是要打算干什么,要防备皇帝的话,幽州山高水远,即使你在京城出事,他们想救援都来不及。”
信阳道:“个中原因,信阳现在还不方便告诉兄长,等时机成熟了,信阳定会像兄长托出一切。当下就请兄长先委身于幽州了。”
斛律羡笑道:“落难之人,能有一个好去处,已经是感恩戴德了,何来委身一说。既然如此,为兄就去幽州,替你操练并扩充这支兵马,等你要用的时候,派张龙张虎来通知一声,为兄定会带着这支部队南下和你会和。事不宜迟,我多留在这里一刻,你就多一分危险,为兄马上出城,安顿好孩子们,就启程去幽州。”
信阳点头道:“那大哥和我一同出城,我也想去看看孩子们,待会儿大哥藏在我的马车里面就好。”
斛律羡点了点头,就回自己的院子,吩咐护卫们打点行装,此去幽州,迎接他们的,又会是一段漫长的路途。
站在邺城北门十八里外的山岗上,望着斛律武都快马远去的背影,信阳叹了口气,此次分别,下次相见,不知道又会是什么时候。斛律家如今就剩下斛律武都能挑起大梁,但愿此去幽州,他能将仇恨压在心底,重新振作起来,千万别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一想到六镇骑兵的可怕,他就暗暗的为斛律武都祈祷,祈祷他千万别乱来。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信阳刚刚送走斛律武都,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高纬废后的诏书又传出了宫中,整篇诏书上,都在指责皇后如何的失德,如何的无能,导致后宫对皇后的不满日益增长,朝野一致希望,伟大的皇帝陛下能另选一位贤良淑德的女子为新皇后,然后伟大的皇帝陛下迫于民意,不得不废黜现在的皇后云云。
高纬如此嘴脸,让京城的勋贵们又一次见识到了皇帝是如何的无耻,百姓们也开了眼界。诏告天下之后,高纬去除了婉儿的皇后尊号,将她打入冷宫,立穆贵妃为新皇后。并要求各地向他祝贺,送上珍宝若干,美女多少云云。满朝文武对皇帝陛下这种变着法的搜刮地方的举动已经麻木。这可乐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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