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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间提壶方大厨(出书版完结)-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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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勇看得有趣,这丫头虽然害臊,不过好像也不是很扭捏,让她看她也看了,让她亲也亲了。
“走了。”方一勺给沈勇擦了几下头发,因为还没干,先随意地披散着,两人手拉手到前厅,找沈一博去了。
沈一博此时正在书房里头,拿着一大堆书,桌上放着一张油纸,里头有几个黑乎乎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
“爹。”方一勺拉着沈勇进来。
“来了?”沈一博放下书,抬头看,就见沈勇一身白衣,也是眼前一亮,这哪儿还是原先那个惹事生非的祸害,分明就长成了翩翩佳公子了,老天也算有眼了。
沈勇因为头发没扎起来,有些别扭,往后拽了拽,问沈一博,“爹,什么事?”
“哦,给你们看些东西。“沈一博说着,指了指桌上纸包里头的黑色东西,问,“能看出来这是什么么?”
沈勇和方一勺看了一眼,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好像是什么东西烧焦了。
沈勇伸手拿起来,看了看,就见是一个拳头大小的铁蛋子,上头有孔,密密麻麻的,有一端还连着一根链子。
“这是什么呀?”方一勺也头一回看见。
沈一博道,“都是在废墟里头发现的,全部烧黑了,几乎每个着火的房子里头都有。”
“当真?”沈勇拿着那个铁球伸手捅了捅那个窟窿,突然到,“诶?”
“怎么了?”方一勺闻。
沈勇抹了抹抽出来的手指头,就见都是黑黑的草灰,就叫小结巴,“给我去灶房那些稻草和火油来。”
小结巴点头跑了,不一会儿就拿来了稻草。
沈勇将稻草分成小捆,都塞进了铁球的窟窿里头,然后撒上了些火油,用火折子点着了,拿起链子。
“呀!”方一勺指,“是个火球!”
“就这样甩起来,可以扔很远啊!”沈勇甩着手里的链子,那火球就跟着飞了起来。
“这么说,引燃集市的那些火球,就是这些铁蛋子造成的么?”方一勺吃惊地问。
沈勇耸耸肩,让小结巴用土将火球埋了,灭掉或后拿出来,回头看沈一博。
沈一博点了点头,道,“这球里头是空的。灌了火油,一旦火球落到了房顶上,火油洒出来,就扑不灭了!”
“是有人蓄意放火的呀?”方一勺睁大了眼睛,“想出这种法子,好歹毒啊。”
“嗯。”沈一博也点头,看沈勇,“你明日去查查,问一问当时在集市的人,有没有看到过这些铁球。”
沈勇和方一勺都点头,说好。
此时,天色也不早了,沈一博让两人先去休息。
完饭的时候,方一勺做了好些包子,一部分是素的,给沈夫人带去常乐庵布施的,另外是沈勇爱吃的肉包子。在沈府治疗的伤患们也吃了不少,都连连称赞方一勺好手艺。
吃完了饭,沈勇在房间里翻几本书,都是他从沈一博的书房里头找出来的。
方一勺先是收拾厨房,再是收拾院子,最后又收拾屋子,拿着块抹布默默唧唧就是不回来睡。
沈勇起先有些纳闷,后来一下子想明白了,就笑问,“娘子,怎么还不睡啊?”
“哦……我不困,相公你先睡么。”
“我怎么能先睡呢?”沈勇微笑,“你不是说了今晚上跟我圆房么?”
“呃……”方一勺捏了捏抹布,道,“相公你胳膊受伤了,不方便。”
“没事,圆房用不着胳膊。”沈勇无所谓地说。
方一勺放下抹布,慢慢走了过去,挨着床坐下。
沈勇伸手抬她下巴,把自己那股子流氓劲又拿出来了,笑问,“小娘子。“
方一勺脸红,拍开他手。
沈勇盘腿坐到床上,对她招招手。
方一勺也上了床铺去坐下。
沈勇拍拍自己的身边,让她过来坐。
方一勺就真的过去了,挨着他坐下。
沈勇伸手揽着方一勺的肩膀,到,“娘子,知道为什么别扭么?”
方一勺摇摇头。
“咱俩还没喝交杯酒,我也没揭盖头,不算成过亲,你别扭是难免的。”
方一勺低头不语。
“要不然,我们挑个好日子,重新成亲洞房吧?我也没将你爹的牌位供起来拜过。
方一勺听后一愣,挽住沈勇胳膊点头。
“那你说什么日子?”沈勇戳戳她的腮帮子。
“随你挑。”方一勺道,“哪天都好。”
“道了时候可不许再吓跑了。”沈勇拿她调侃。
“才不会。”方一勺摇头,靠着沈勇的胳膊,“那次说什么都不会了。”
“嗯。”沈勇掀开被子躺下,“今天刚死伤了那么多人多晦气啊?咱们要找个喜庆的日子,好好地将房圆了,过阵子,你再给我生几个娃娃。”
方一勺笑他,“你自己还是娃娃,还生娃娃。”
“哼哼。”沈勇掀开被子将她拉到被窝里头,“我才不是娃娃,你刚刚看过了!”
“呀!”方一勺踹他,“不要脸。”
“不要脸给你看!”沈勇扑住方一勺,两人磨蹭嬉笑了一会儿,沈勇见再下去自己可能要把持不住了,便也不再闹了,吹熄了灯烛,盖被搂着方一勺睡去。
沈勇睡到半夜,突然听到了“咕咕咕”的声音,就好似是芦花鸡在叫。他一愣,先是下意识地看了看方一勺,见她睡得很熟,就轻轻撩开床帘,往外看了一眼,果然,就见门外站着个人。
沈勇突然想起来这声音有些熟悉,便轻轻地起身,下了床铺,拿着鞋子,他怕弄出声响吵醒方一勺,所以也不敢穿,光着脚就到了门口。沈勇没开门,因为这门旧了,开起来会吱嘎吱嘎响,他索性翻窗户出去了。
抬眼一看,果然,就见门口站着的,正是那许久不见的老道士。ωωω·τxτxz·cōm
“老道!”沈勇轻轻合上窗户,叫了他一声,“你怎么来了?我说,这里好歹也是衙门,你怎么就轻轻松松地进来了呢?”
老道拿着个肉包子啃着,“你们衙门里头的衙役啊,太没用了,这若是遇到个高手,哪儿抵挡得住啊。
沈勇蹲下穿鞋,问他,“你怎么突然来了啊?”
老道看着沈勇穿鞋,微微一笑,“你还真疼一勺啊。”
“那是。”沈勇穿好了鞋,等着老道继续说。
“我弄来了几只肥山鸡来,都是好鸡,你明儿个让一勺做了,多吃些。”老道吩咐。
“哦,好!”沈勇点头,“费心了啊。”
老道又压低了声音问,“我听说着火了,你还去救人了?”
沈勇点头,“你也听说这事儿了?”
“可不是。”老道问。“你和一勺都没事儿吧?”
“没有。”沈勇摇头。
“那就好。”老道说着,对沈勇招招手,“我教你套拳脚,你记住了!”
“啊?哦!”沈勇点点头,蹲在台阶上看着,就见老道打了一趟拳,行云流水一般,又生猛劲道,沈勇差点就高声叫好了。
老道打了两遍,又看沈勇打了一遍,见他记得差不多了,就又给了他一本拳谱,“你自个儿每天都练练,你功夫还不行,要抓紧啊!”
“哦,好。”沈勇拿着拳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说老道怎么教起自己功夫来了?
“对了,你是不是认识了一个书生,叫刘袤?”老道突然问
“对啊!”沈勇赶紧点头,“您怎么知道?”
“呵呵。”老道笑了笑,“你觉得那人怎么样?”
沈勇想了想,“不是太熟,就是个书生,不过人挺聪明的!”
老道点头,“你记着,这个人,你且好好地交着,做个朋友,以后,他能给你帮大忙!”
沈勇听的莫名其妙,心说这老道也忒神了些吧,这以后的事情他都能知道啊?
“我走了。”老道转身要走,沈勇拦住他,“唉,你不看看一勺啊?她时常想起你的。”
“呃……现在不是时候!”老道摇了摇头,道,“过阵子吧,你也别提我的事儿,不然她该疑心了。”
“哦。”沈勇点了点头,送老爷子出门,一晃就没影了。
沈勇叹了口气,看了看院子里那几只芦花鸡,摇摇头,回房间去了。
上床睡下,方一勺哼哼了一声翻身,迷迷糊糊问,“相公……”
“嗯,娘子,我上个茅房弄醒你啦?”沈勇给她盖被。
“没……”方一勺摇了摇头,靠着沈勇的胳膊,很快又沉沉睡去。
沈勇则是睡意全无了,刘袤能给自己帮忙?还以后?这老道士……究竟知道些什么呢?
……
沈勇胡思乱想了一夜,第二天早上醒过来,发现都快晌午了,方一勺早就已经起了。
换了衣裳出门,沈勇就见小结巴和石头莲儿欢欢喜喜抱着一大堆荷叶往后头跑。
沈勇叫住三人,“去哪儿啊?”
“少爷,少奶奶说要做荷叶白切鸡!”
“哦?”沈勇一听吃的就来了精神,跟着三人往厨房走。
方一勺已经将院子里的野鸡都处理好了,切成一块一块的,就见鸡肉金黄,肉厚油多,一看就是老山鸡。
“相公,醒啦?“方一勺问。
“对。”沈勇进去搂住她就亲,看得石头莲儿不住捂眼睛说,“羞死了。”
方一勺将荷叶洗净,放到盘子里,在荷叶里头放上作料,葱蒜姜、盐酒糖一样都不少,再将切好的鸡都放进去,用荷叶包好,上锅去蒸不……多久,香气四溢。
“嗯!”沈勇饿得肚子直叫,深吸几口气,馋坏了。
方一勺将之前第一笼蒸好的鸡肉拿出来,盛上饭,再摆了一碟子酱料,众人一起坐下就着米饭吃荷叶白切鸡,那鸡的确是好鸡,又肥又嫩,肉鲜有嚼头,方一勺手艺又好,这白切鸡嫩得都叫人都不忍心下口了。
方一勺给沈勇又添饭,边道,“相公,吃饱些,咱们一会儿出去查案子去!”
“嗯!好!”沈勇点头,心中却是有些纳闷,方一勺怎么都不问问,这野鸡是从哪儿来的呢?”
炸酱面和天火劫
老道送来的野鸡实在不错,方一勺手艺也好,做得是色香味俱全,沈勇吃得更是赞不绝口,“娘子,好嫩啊。”
方一勺坐在一旁笑他,“慢些吃,多吃些。”
“嗯,你也吃。”沈勇夹了个鸡腿往方一勺嘴里塞进去。
方一勺张嘴咬了,拿着鸡腿慢慢啃。
沈勇高兴,他家娘子吃东西的样子也好看,一点不做作,也不难看。
吃完了饭,两人收拾了一下,带着小结巴一起赶去了集市。
集市里头如今已经是一片废墟,官府的衙役将集市都封了起来,等到案子破了再重建,那些没受伤的商贩们都被集中到了附近的另一个小集市里头,重新开始做买卖。
方一勺和沈勇进入了废墟之中,四处查看。
“烧得真彻底啊。”方一勺不无痛惜地说,“是谁那么缺德放的火呢?”
“嗯。”沈勇想了想,道,“娘子,真是有人故意放火的话,理由也就那么几个。”
“相公,你觉得是私怨么?”方一勺问。
“嗯……”沈勇想了想,道,“不是私怨的话,为什么要放火呢?”
“可是,他给很多家铺子都扔了火球,难道大家都得罪了他么?”方一勺有些想不通。
“这倒也是。”沈勇颇为无奈地道,“嗯……而且还特意做了那么巧妙的放火工具,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少爷。”
两人正往前走,就听小结巴在后头嚷嚷,“这为大婶说她看到火球了。“
沈勇和方一勺回过头,就见在小结巴的身边站着一个老妇人,手里提着个篮子,里头有菜。
“大婶。”沈勇赶紧带着方一勺走了过去,问,“您看到火球了?”
“对啊。”那大婶压低声音对沈勇和方一勺说,“这个火啊,是天火啊!”
方一勺和沈勇对视了一眼,有些不解地问,“天火?”
“对,以前也有过这种事情的!”那大婶说得煞有介事,还似乎有些害怕,双手合十对着老天爷拜了拜。
“什么?”沈勇纳闷了,问,“以前也有过?是什么时候?”
“三十多年前!”那大婶回答说,“那时候我还小呢,上山上去放羊,回来的时候,整个村子都着火啦,那天烧起来的就是天火!”
“您那时候也看见火球了么?”方一勺问,“在天上飞的火球”?
“一模一样的!”大婶认真点头。
“您住哪儿啊?”沈勇问,
“哦,我现在在东巷府里头住,以前啊,住在城郊十里左右的坝村。”
“坝村啊?”沈勇点了点头,“难怪了。”
“怎么了相公?”方一勺好奇地问沈勇。
“哦,这坝村是个废村,里头有很多废墟,还有……之前不是东巷府和其他几个州城府衙都修筑大坝么?那些修坝的废材都扔到坝村了……所以才叫这个名称的。”
“也就是说以前不叫坝村了?”方一勺问,“那叫什么村啊?”
沈勇犹豫了一下,“我说出来,你可别害怕呀。”
“嗯。”方一勺点头,心说,一个村名还能让人害怕?
“活坟村。”沈勇回答。
“呵……”方一勺惊了一跳,这名字听着毛骨悚然的,还是活的坟么……
“哈哈哈。”
正说话间,那大婶却笑了起来,指着沈勇道,“年轻人道听途说,别吓唬你家娘子了。“
沈勇一愣,方一勺则是松了口气。
“那活坟村啊,是老人家故意编的名字,为的是不让人上哪儿住去。”大婶笑道。
“为什么不让人住啊?”方一勺和沈勇都不解。
“活坟呢,其实是火焚的谐音。”大婶道,“那地方风水不好,好几次大火,都是损失惨重,后来就索性荒废,但是有很多孩子愿意上那个废村去玩耍,大人们怕出事,所以改名字叫活坟村,吓唬小孩子的。”
“哦。”方一勺了然点头,沈勇接着问,“那村子,原本的名字叫什么呢?”
“嗯,这个么……”大婶似乎不是很了解。
“叫峦村。”
这时候,身后有人搭茬,“因为村后山峦起伏,所以得的名字,据说当年有个风水先生路过,说这村子风水不好,犯水字,所以取个峦村压压邪气。”
方一勺和沈勇回头,就见是刘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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