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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门暖婚-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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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儿,听到门响的声音,宋随意再回头,不见了婆婆的身影。
*
在屋里喂着金丝雀的王淑芬,听见门铃响走去开门,见是杜母,稀奇道:“姐,你不是说你今早去玉清那儿吗?”
“别提了!”杜母气到肺要炸了,径直擦过妹妹身边进到屋里气汹汹地说,“我好心好意拎着老母鸡要给她补身子,她倒好,当着我的面,抢我儿子!”
“她抢玉清了吗?”王淑芬笑着,似乎早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说这个婆媳关系,不要说儿媳妇介意,当婆婆的其实内心更介意。你说一个陌生的女人突然进了自己家,摆明占据了自己儿子的心,哪个当妈的能受得了。所以,最好的儿媳妇,当然是自己看中眼的。像杜母的大儿媳妇唐湘怜,不就是杜母自己挑的。多好。唐湘怜当着杜母的面,从来不敢和老公表现出一丝亲热的样子,更哪敢和婆婆抢儿子。
“我不是说了吗?人家小两口现在是蜜月期,你再怎么较劲,都不应该急于这一时。”王淑芬给姐姐倒杯水安抚安抚。
杜母怒意未平:“我现在只想把那个姓许的撕了!”
“姐,有件事儿我得告诉你。”王淑芬坐在了姐姐身旁说道。
“什么事?”
王淑芬神秘地眨下眼:“你知道谁回国了吗?”
☆、【68】等着(天堂鸟花)
宋随意看着房间门口,一声不发,像是个闷葫芦。
他的眉毛抬了下,掠过她脸上的表情,又低了下来。
不会儿,宋随意哎呦一声,刚要缩起伤腿,看到他那双眼睛已经抬起来看着她,她倒不敢了,张开贝齿咬了咬下嘴巴。
“疼——”他的声音像是若有所思。
宋随意此刻像只刺猬,把自己的膝盖头抱得紧紧的,一双眼睛目不转睛地等着他。
见着她这幅表情,他绷起来的脸仿佛要松开,但是最终没有。
家长同志很生气。
“怎么伤的?”他问。
“不小心,走路不小心磕的。”
“什么时候?”
“今早上——”话没说完,宋随意感觉伤口疼得她又要哎呦一声,睁开眼马上可以对上他那双严厉的眸子,她含着舌头不敢说话了。
他要是真就此说她两句也就算了,可他没有,只是拿着蘸了药水的棉签,帮她重新清理伤口,那张平常看起来很温柔的脸一直变得很严峻。
“杜大哥——”只见他把她昨晚上给伤口上的药水全清洗掉了,宋随意意识到自己好像在伤口的处理上做错了些什么。
“昨晚,大概五六点钟,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你关机了。”他一边专心致志给她的伤口清洗,一边说,“接下来,突然来了一批急诊患者。高速路上发生了连环车祸,全部重伤员都送了我们医院。忙完的时候,到了半夜三点。”
她仔细地听他口里的每个字,虽然,她相信他昨晚上肯定很忙,但是,听他这会儿一说,才体会到他真的不容易。
点点头,她刚要张口。他抬起的眼睛望着她,让她迟疑了起来:怎么了?
“对不起,随意。昨晚上哪怕三点钟,我也该回来的。以后哪怕是半夜会吵醒你,也得回来。”他略带沉凝的口气说着这些话,青玉般的容颜同时带上了一丝沉重。
他早该预料到的,她偶尔有些大手大脚的风格,看似冒失,但是,是她敢作敢为的优点。他不想抹杀她这些优点,这是她的闪光点。就好比那次她冒着生命危险跑去找他,让他的心一下子被融化了。
听着他这些话,宋随意觉得眼眶里热乎乎的,昨晚上到今早上那些情绪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全飞走了。
他可会知道,他的这些话,好比天堂鸟花,何时何地,都知道她在等着他。
把她小腿上的伤口清洗完了,重新上了药,他交代:“伤口暂时不要沾水。以后遇到这种伤口,自己清理不了,联系不到我,也要到医院,知道吗?伤口如果不清理干净,发生感染的话,后果会很严重的。”
她点点头,乖乖地听大夫的话。
“好吧,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怎么受伤的?”
宋随意愣了一下,没有想到他突然重提这个问题。
“不好说吗?”
他的眼神射过来,没有勉强的意思,而这反而令她心头噔的一下,脱口而出:“不。”
只是她不是说了吗,自己不小心磕碰的。究竟怎么磕碰的,原谅她,她自己都不知道。要不是那个方纨绔提醒她,她根本都不知道自己受伤了。
“可能是被哪儿的桌角给碰了下。”她用力地回想着。
却听他的声音突然打断她的话:“随意,我不喜欢人撒谎。”
宋随意低头:她不是想撒谎。
“你这个伤,应该是被金属的东西刮伤的,很有可能是手推车之类。”
耳听他一句话就准确描述出了她昨天经历的事,宋随意吃惊地抬头看他的脸,接着,她意识到了自己有多么傻冒。自己嫁的是个有名的大夫,著名的医生,能看不出她这个伤是怎么回事吗?
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能一眼看出来。
宋随意无意识地弯了弯嘴角,对自己犯的傻劲都感到好笑:“是,杜大哥,好像是这样。”
只听她这话落地以后,他抬起脸看着她的那个眼神,直接令她倏然抽了口冷气。刚才已经觉得他好像有点儿生气,现在一看,他真的生气。
他两条温柔似水的眉毛皱着,合拢得很紧,说:“你做什么工作需要推手推车?一个人推吗?”
“弄一些花盆,把它们搬开,拿辆车比较容易。”宋随意解释着,没觉得自己犯下什么大错。
事实上,看他这个表情,生气倒不是对着她的样子。她的心头于是砰砰了起来:“杜大哥,怎么了?”
他是生气,不管出于什么缘故,他怎么可以让柔弱的小妻子一个人去推沉重的手推车搞到受伤了。
“这工作不适合你。这几天你给我留在家里养伤。”说完这话,他起身去给她找点消炎药。
宋随意惊讶地仰着头,看着他略带愠怒的脸。
“杜大哥。”她回过神后慌慌张张站起来,说,“不是的,是我自己不小心。我以后肯定会小心的。”
“你昨晚几点回来的?”
听他一个问题一个问题追问了起来,宋随意开始有点懵,然后终于明白了自己是不知觉中触犯到了他的铁板了。
“杜大哥,我知道你关心我,但是,这份工作对我来说很重要,真的很重要。”她跟在他后面,像只小狗一样团团转。
他板着的那张脸,好像黑包公分毫不让,无论她那像是请求的声音有多么可怜似的。
“杜大哥——”她急了,两只手猛地伸出去,抱住他。
他眯眯那双清澈的眸子,回头,见她死死地搂着他的腰好像死都不会放手。
“宋随意。”他略带威严的声音发出了警告。
“我不松手,不松手。像昨晚上,我不是信任杜大哥吗?杜大哥不可以信任我吗?”
“但是,前提条件是——”
“我知道了,我真的知道了!”她向着他举起一只手做出发誓的样子,“是我的疏忽。以后,我会小心的不让自己,也不让身边的人受伤,哪怕无法避免地受伤了,也肯定按照杜大哥的话去做。”
“你知道你因为什么原因受伤的吗?”
☆、【69】好勇气(君子兰)
听到他这句话以后,她感觉到了,原来他的生气都是对着他自己。
他的手试图掰开她的手,不管她求情不求情,对于他来说,原则只有一个。
宋随意就此一丝慌,然后,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慌不择乱,突然自己踮起脚,冲着他生气的嘴角上,嘟起自己的嘴巴贴了上去。
她发誓,她只是想,平息他的怒气,可她不知道怎么做,所以慌乱中这么做了。
亲的这一下,她自己都呆了,愣愣的,睁大一双乌黑的眼珠子看着他的脸,嘴唇贴着他的嘴角,离开不离开,都霎那间完全没有了主意。
宋随意呀宋随意,她心里头不由苦叫:你这是做什么呢?打算卖色求情吗?
还是说,她自己早那么地留恋他这张嘴唇了。
因为他身上的味道是那样的清香,有一种令她十分迷恋的味道。
羞愧到无地自容,她闭着眼睛只想着赶紧挖个洞把自己埋了,然后像只刺猬慢慢缩回自己的脑袋。
没有想到他的手突然间伸过来握住了她的后脑勺,她后退的身子就此被施了定身法,她张大眼,刚要张开嘴唇。他的脸骤然伏低了下来。
被他亲住的那刹那,她又呆了,任着他的温柔带着她仿佛陷入了一个漩涡里,令她流连忘返要窒息的痛感。快吸不到气时,他轻轻地放开一丝她的唇口。
她吸了口气,刚才像是溺死了的脑子重新活了过来,神志清楚了,她骤然记起了什么,喊:“糟糕!”
“怎么了?”他的脸由是带上了一层疑惑,以及微微的铁青。
她莫非是在说他的亲吻很糟糕?
宋随意貌似此刻只陷入了自己的思维里,双手推开他说:“我忘了刷牙。”
老天,她怎么可以不刷牙就主动亲他,她这张嘴没有刷牙前该有多臭,这不都被他知道了。
听到她这句完全风牛马不相及的话,他的脸突然怔的不是一丁点。
她此时已经把他推开,直接冲厕所去了,一边跑一边不忘对他解释着。知道他是个严格的大夫,她必须交代清楚了,她真不是故意没有刷牙的。
“早上阿姨过来的时候,我刚起床,本想去厨房先放点米给杜大哥您煮粥的再去刷牙的,没有想到阿姨突然来了——”
远远的,似乎听见他笑了一声,一如往常,那样舒服温柔的笑声。
宋随意挤着牙膏在牙刷上,往嘴里刷的时候,听到他这声笑声,感觉自己的脸又红了。
他要真笑话她也就算了,可她知道,他没有。正因为没有,可令她更觉得要尴尬死了。
仔细地漱完口,对着镜子检查完有没有刷好每颗牙齿以及洗掉脸上的污渍以后,宋随意慢吞吞地走出了卫生间。
想着他或许已经走了,但是她明显忘了,这是他的房间。
他坐在床上,眼睛看着床上什么东西。
宋随意看到他看的是什么以后,直接想拍脑袋装晕过去了。
察觉她出来了,他抬头,那对温柔的眸子里,此刻蒙上了一层其它的意味,望着她。
宋随意是感觉被他这个眼神,看到心脏宛如小鹿般急跳。她这是多么“厚颜无耻”的,昨晚上他没回来,她居然跑到他房间里霸占起他的床,把自己的枕头被子都搬他床上来了。
好吧,事实上是,她昨晚等不到他,然后半夜三更的,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可能心里始终挂着他会不会偷偷回来了结果她不知道,干脆挪到了他这边等他。
眉头就此轻轻簇了簇,宋随意抓起拳头想,事已如此,她就算是“厚脸皮”吧,反正她是他老婆了,睡他的床又有什么。他们是夫妻本来就该睡一张床。
于是,她“装模作样的”,“若无其事的”,走到了他的床边,双手伸过去,把被子拿起来准备叠叠。哪知,他一只手,正拿着她的被子的一头。
是祸躲不过。她假正经地轻咳声嗓子:“我这是怕你昨晚不在,如果来了贼,你房间里贵重东西比较多——”
说完这话,却见他眼底的笑意更浓了,好像在等着她怎么往下掰。
登时,她“恼火”了,拿起一只枕头扔到他那边,背过身。
“随意。”
他喊她一声,她装作没有听见。
过了会儿,见没有动静,她回头偷看一眼,见他是躺在了床上,拿了她的被子随意地盖在了自己身上。
此刻他怎么学起她随意起来了呢?宋随意心头无语地想着,弯下腰,准备给他换上他的被子时,靠近看,是发现了他那张漂亮的脸上是满脸疲倦的痕迹。
他昨晚上加班到半夜三更,本就是累得半死了,结果回来后,还得想着给她先弄伤口,还得为着她担心。
别说杜母要说她,她自己此刻都觉得自己真糟糕。
皱紧眉头,她没有给他换被子,而是轻手轻脚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往下盖了盖,免得他着凉了。接着,她走出房间去厨房给他熬粥。
*
振岳集团
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面,方永澳盯着下面公司的大门口,如果她进入他的公司的话,应该从大门进出。可是,他从早上七点等到现在,始终不见她的身影出现。
周姨敲门进来的时候,见他那张脸是一脸的黑色,登时惊了下:“少爷。”
听见声音,方永澳回头往周姨那张脸缓慢地扫过去,仿佛在说:你来这里做什么?
周姨清清嗓子,说:“少爷是在等宋小姐来吗?我听王部长他们说了,昨晚上,宋小姐好像做了一些不合时宜的事,所以想和少爷商量。”
“怎么,你认为这个时候了,除了她,有谁敢接这样的任务?”
周姨眉头一皱,不得不承认对方这话。老板是个异常挑剔的人,在此之前,不知道已经有多少园艺师被老板骂得一无是处了。现在的状况是,哪怕有钱,都没有人敢来接,何况,只剩下短短这么几天给人准备的时间。
谁敢接,谁都是仿佛送死一样,应该说,宋随意真是好勇气,像英雄的君子兰。
☆、【70】那人回来了(文竹)
说到她像君子兰,这回一想,确实比起荷花更像她。
方永澳那双阴鸷的眼神在想什么,周姨看着都有点儿心脏怦怦的跳。
“她会回来的。”方永澳道。
对此,周姨觉得,要是她是宋随意,有点儿脾气肯定都不会回来的了。
“少爷。”周姨说,“董事长说是下周回来,可我得到了消息,说是夫人已经提前回国了。”
方永澳的眼在她脸上戳了下,慵懒散漫的声调道:“你意思是,她是要到公司里来了吗?”
“没有,少爷。”周姨赶紧低头。
“她要是真想到公司里来,也不是我能决定的事。事实上,这事儿只能由我爸决定。”
“那是的,一切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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