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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国民嫡妻-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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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说听夫子的话,便不用练琴。”小女孩天真的说道。
“你可知,来这里学习,比练琴还要累?如此,你还要来
,你还要来这顽?”凤瑶蹲下身子,与她平视。
“那、那……”小女孩绞着手指,不知道说什么。
凤瑶从袖中掏出一柄戒尺,对小女孩说道:“来这里的人都是为了学习,若不好好学习,夫子便会那戒尺掌手。知道了吗?”
“我、我认真学习,会和夫子一样美吗?”小女孩眼底蓄着泪水,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
凤瑶忍俊不住,温柔的说道:“知识会让你变美,更多的人喜爱你。”
“那我是来学习的吧。”小女孩扬着小脸儿说道。
凤瑶起身,对学监道:“孩子六岁开蒙,没有达到标准,一律不收。”
“那这几位……”
“暂且留着。”
学监擦了擦冷汗,这几位都是朝中重臣的嫡女嫡孙。想到凤瑶询问的那个女孩,连忙说道:“方才那位是魏国公府的小小姐南宫蕴。”
“聪明的孩子。”凤瑶微微浅笑。
学生们在圣像前恭立,给圣像与凤瑶各磕一个头之后,去了学堂里。
凤瑶正襟危坐,三字经摆在桌子上,看着她们都端正的坐在座位上。翻开书本道:“今日起,便由本席给你们开蒙教习。”
“夫子教的是女戒、女训吗?”文妗起身问道。
“女戒、女训各位府上想必已经学了,本席不会教。”凤瑶从容的看着文妗,她是宣平侯府的嫡次女。
“夫子习过四书五经吗?”文妗再次发问。
凤瑶挑眉,便听到她说:“夫子有读过《木兰从军》吗?”
“本席若不会,便不会坐在这里误人子弟。”凤瑶捕捉到她眼里的高傲,恐怕她不服气自己比她大三岁的人,做她的夫子。心思微转间,凤瑶明白过来,她未必是自愿来,所以在此挑刺儿头。
“可我听说你能成为夫子,不过是国师大人给你作的诗,你作弊取胜。”文妗指着凤瑶桌子上的三字经说道:“这是六岁的书籍,你用来教我们?是不是没有真才实学,所以拿这种低等的书籍来糊弄我们?”顿了顿,质疑道:“今日教我们的三字经,不会也是国师大人教你,你有样学样的教我们吧?”
富商之女与其他几位贫寒学子听了后,也不由得看向凤瑶。
“我听阿姐说夫子是花瓶,夫子,夫子,什么是花瓶呀?”其中一个女孩儿凑趣道。
南宫蕴站起身来,不悦的看着文妗说道:“夫子很有学识,所以才会这么美。”
文妗掩嘴笑道:“呐,这就是花瓶。”
学堂里一阵哄笑声。
啪——
凤瑶脸色一沉,拿着戒尺甩在了桌子上。学堂里一阵寂静,齐齐看向她。
第八十五章 谎言
凤瑶翻开手里的三字经,冷声道:“《三字经》用来开蒙,可本席认为,你并未熟读三字经。”文妗面色微变,凤瑶缓缓的说道:“‘为人子,方少时。亲师友,习礼仪。’你若熟读三字经,应当懂这一句,尊师重道、恪守礼规,而非喧闹挑衅夫子。”
文妗攥紧了手指,眼眶有些发红。她娇养在深闺,从不曾被人如此数落。
“你连六岁稚儿所读的书籍教义都不贯通,从中学会做人的道理。你因何而鄙弃它?”凤瑶看着文妗抹泪,恍若未见:“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你既已学《三字经》,本席便罚你抄写十遍,明日课堂上交给我。”
“你……”
“不论你因何来文兴私塾,也不论你是何身份,既然已经坐在学堂里,便只是本席的学生。”凤瑶目光清冷,透着威仪:“至于我有无实学,能否胜任,今后见真章。”
文妗心中不服气,可凤瑶讲话说死了。自己在这里一日,便得听她的。走,她也不会强留。
记起母亲的话,文妗愤然坐下。
“如果你不好生学习,待你日后长大成人,那么便会成为你阿姐口中名副其实的‘花瓶’。”凤瑶看着秦容最小的女儿秦怡。
秦怡如今不过十岁,见文妗没了声响,竖起桌子上的书卷挡着脸。
这里面的人,以文妗马首是瞻,如今见她被凤瑶罚了,立时对凤瑶肃然起敬。
凤瑶环顾了众人一圈,见无人有异议,心中叹了一声,到底是孩子。她若声势上力压了文妗,严厉训斥,恐怕她们不会被驯服。只是,眼下她不过是以身份上压制,必须得让她们从心底对她生出尊敬。
“你们明日辰时末来这里集合。”凤瑶抬眼看向几个山里来的孩子,点名道:“邓晴儿、林子语、林秋涵、林水娇你们几个辰时来这里。”
“夫子,我们……”邓晴儿想说她们来私塾要来回要两个时辰,天未亮便要起身来。可话未说完,便被林水娇拽了袖口,立即不吱声了。
凤瑶明白她们的担忧:“私塾安排你们的食宿,每半个月家去一次,休沐两日。”顿了顿,询问道:“你们觉得如何?”
几个人欣喜若狂的点头:“谢谢夫子。”
她们有饭吃了!
她们家境贫苦,家中兄弟姐妹好几个,每日都是不能温饱。她们能来学习,是因为有人说会识字好做工挣钱。恰好私塾不收束脩,爹娘这才准许她们来。
凤瑶看见她们干净的笑脸,因为一件小事而感到快乐,心里不禁觉得满足,似被她们渲染了,脸上溢着清浅的笑容。
“夫子,我们为何要如此早?”林秋涵不解的问道。
“她们习过女戒、女训,你们并未习过。虽然是教你们四书五经,但是女德仍旧不能荒废。”凤瑶心中有考量,因为她们家世与年纪的差异,造成教习上的困难,不能满足众人的要求。所以,只能利用其余时间,给她们补习跟上进程。
文妗睨了凤瑶一眼,复又垂了头。
凤瑶心里盘算着如何安排课程,迎面遇上学监。学监问道:“夫子,您觉得如何?”
凤瑶轻叹了一声:“参差不齐。”
学监也知道凤瑶面临的难题:“辛苦夫子了。”
“不妨事,万事开头来,推崇出去后。私塾来的人多了,便可以划分开来教习。”凤瑶心里有着初步的计划,但是实施出来,便是漫长而艰难。
第一,不为人所接受,思想封建在‘女子无才便是德’。
第二,不能如同男子考举业谋求前途,并无多大用处。平常人家里,只会觉得浪费了时间。
待日后因为学识女子也能做工、谋利的用处,恐怕能够被人所接纳。
只是,这一切需要时间。
今年秋闱皇上预备让新入学的女子与男子比试,初试成效。若是能赢,她便能向皇上提要求。
凤瑶关在厢房里,想着如何让她们勤奋刻苦的学习,赢了一场秋试。
采芙点亮屋子里的油灯,轻声说道:“小姐,今夜不回去了?”
“嗯。”凤瑶漫不经心的应道,手下不停的写写画画。头也不抬的说道:“明日辰时便要教习,你去府中多备几身衣裳和一应用具。”
这是打算常住?
“小姐,这样恐怕会惹人闲话,以为您与姑爷……”采芙一直觉得凤瑶与云初之间闹矛盾,所以各自较劲,但是这不回府住,岂不是让旁的女人钻空子?
“采芙!”凤瑶拧紧眉头,搁下管素:“私塾目前只有我一个夫子,许多地方都不完善,我自然要留下来规划好。每日辰时便要给孩子们教习,夜里要温习,每日来回,睡觉的时间便更短了。况且精力有限,我身子会吃不消。”
她是对云初少了期望,可她并未与他置气,男女之事讲究你情我愿。既然无心,她就算要强求也强求不来。
他受了姜四的委托照应她,许是如此,他不愿与她有夫妻之实。毕竟他成婚了,她久没有动静,又时常在私塾,他身旁并不能没有伺候的人。
“你交代芙蕖,我每三日回府一次,那时她便去我给她布置的院里休息,日后不必再伺候我。”凤瑶疲倦的揉着眉心,她不能因为得不到他,便不准许他添新人。可他添了新人,她心眼那么小,看着心
她心眼那么小,看着心里会难受。所以,他纳妾收通房都可以,但是莫要给她瞧见他们成双在一起,也莫要叫那些女人在她眼前出现。
采芙看着这样的凤瑶,心里一酸,红了眼眶。她知道小姐的苦,这是逼不得已,没有人愿意将自己的心爱之人推离身旁。她是小姐身旁贴身伺候的人,比任何人都清楚小姐对姑爷的心思。
何况,小姐与姑爷至今都未曾圆房。纵然姑爷如今敬重小姐,但是难保日后妾侍生下嫡长子,小姐在府中地位艰难。
“小姐,奴婢明日便给您去收拾包袱。”采芙心里替凤瑶难过,不想揭她的痛处,摆好饭菜道:“小姐,您快用膳。”
凤瑶抄了十二份时辰表,制定教习的时间,哪个时间学什么都备注的详细。
另外几张纸上,圈着还未处理的事。
采芙瞧了一眼道:“小姐,您可以安排小考,若是夺得魁首,那么便用一个彩头,激励她们学习。”
凤瑶摇了摇头:“不妥。”
这一计只适合寒门子弟,宦官富商子弟,并不缺银子。
倏然间,凤瑶心里有了一个念头,不同人不同的奖赏,是否成效会不一样?
“采芙,你明日去我嫁妆里挑选一把焦尾古琴。”凤瑶赶忙罗列出清单,递给采芙,让她挑出这些物件儿拿过来。
采芙倒抽了一口凉气:“小姐……”
凤瑶轻叹了一声,这也是以利诱之,有悖初衷。只能先带动她们,让她们知晓学识的妙处。
一应事物准备好,已经月上中天,凤瑶舒展了身子,捶了捶酸痛的手臂。躺在床榻上却是毫无睡意,脑子里装的都是明日教习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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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王府
月上柳梢,一道颀长的身影自角门马车上下来,拢紧了身上的披风,踏着清冷的月色进府。
一路行到秦楼,看着窗纸上跳跃的烛火,似消融他眼中的冰寒,紧蹙的眉目舒展。
“石韦,你退下。”
云初信步进屋,入目的是女子坐在桌前做针线,青丝柔顺的散落在后背,一袭娟纱金丝绣花长裙将她曼妙的身段淋漓尽致的展现。
“世子妃呢?”云初看着芙蕖的目光微冷,屋子里空荡荡的并无她的气息。
芙蕖抬头一头乌鸦鸦的黑发滑落露出雪白娇艳的面庞,一双杏眼蕴含着烟波,丝丝缕缕的织成细密的网紧密包围缠绕着他,渗入他的灵魂。
唇角绽放出一抹婉约清美的笑容,这笑与凤瑶惯常的笑容相似,学得入木三分。声音如涓涓溪水般清澈干净:“世子妃今日在私塾歇下,不会回府。”
芙蕖搁下针线,起身绕到云初的身侧,温柔婉转的说道:“奴婢伺候世子宽衣。”
手搭上他肩头的瞬间,云初侧身避开。眉目中凝聚着风暴,沉声道:“退下。”
“世子爷……”芙蕖媚眼如丝的望进云初的眼底,触及他阴戾的目光,不由得心底一颤。只听他森寒隐含怒火的说道:“再敢用迷魂,你这双眼不必留下。”
芙蕖面色骤变,脸色苍白的跪在地上:“世子爷饶命。”
云初闭了闭眼,再未看她,拂袖离去。
“这是世子妃的吩咐。”芙蕖紧咬着唇瓣,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他那一眼,冰寒入骨,血液都似冻结。
云初脚步一顿,凉薄的说道:“沈家满门风骨,倒是出了你这等寡廉鲜耻之人!”
嘭——
门扉合上。
夜风从窗子里灌了进来,冷得芙蕖缩成了一团,苍白的脸色与铺洒在地上皎白月光相溶。
寡义廉耻。
字字句句化作无形利刃刺进她身体里,体无完肤。
门外。
云初望着夜空中皎白的月光,薄唇紧抿,拢在袖中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似在极力的克制某种情绪。
石韦并未离开,看着云初片刻便出来,微微一怔:“主子。”
“备马车。”
“夜色深了,主子要去何处?”石韦望了一眼熄了烛火的秦楼:“世子妃歇下了?”
云初眸子里墨色汹涌,隐有薄怒。半晌,冷声道:“去私塾。”
“世子妃未归?”石韦触及云初阴寒的目光,浑身一抖,连忙去备马车。心里忍不住嘀咕,他跟在世子爷身旁十五年。除了沈姑娘那一次,从未见过主子动过怒。他的身体不易情绪波动太大,性子素来寡淡,竟不知今夜为何如此大动肝火?
回头望了一眼秦楼,皱了皱眉,世子妃不在,里头是谁?
空荡的街头,万籁俱寂。
一辆马车疾驰,停在文兴私塾门口。
石韦看着靠在车壁上,朦胧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浑身散发着淡漠疏离的气息,辨不清他的神态。
“主子,这么晚了,世子妃该睡了。”石韦硬着头皮说道。
云初裹在狐皮里,面色如雪如霜,唇色隐隐泛着青紫。月光洒在他的脸上,映照得薄薄一层冷汗泛着光泽,脸色愈发白了几分。紧蹙的眉宇间似隐忍着一丝痛苦,削薄的唇此刻紧抿。
石韦靠近了,这才发觉他的怪异之处。焦急的唤道:“主子?”
云初手紧紧的攥着药瓶,拔出木塞药丸洒了一地。细细密密的痛楚紧逼他的心口,沉闷麻痹而紧绷,微微有些窒息感。
石韦见云初这
韦见云初这是发病了,面色大变,长鞭一甩马背,马匹朝宫里奔驰。连忙拾起地上的瓷瓶,倒出仅有的一粒干净的药丸塞进他的嘴里:“主子,我们马上进宫。”
云初咽下药丸,缓了缓,呼吸逐渐平缓了下来。低哑的嗓音略有些虚:“命人盯着芙蕖。”
他了解凤瑶,她对他的关心不似作伪,将芙蕖塞在他的身旁足见是她信任之人。
可这人却有违她的信任,生了叛主的心。
石韦眼底闪过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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