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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国民嫡妻-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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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蕖没有想到她随口胡诌,云初当真是来了。原本心里以为错失了良机,眼下瞧见云初出现,心底燃起了一线希望。不等他们开口,回答道:“这位道长他说皇宫上空有黑气,藏着邪崇,进宫给娘娘做法超度。”
道士见到云初就好比老鼠见了猫,浑身冷汗涔涔。开口道:“贫道……”
“何为道士?”云初皱眉问道,似笑非笑的看着身着金丝银线的道袍道士,大约三十出头,手持着桃木剑法器。
道士一怔,抹了抹头上的冷汗,紧张的回答道:“人行大道,号为道士。”
云初拢袖道:“敢问道友师承何处?”
道士面露难色,依旧答道:“鸿雁山琼山道人门下。”
“琼山道人?”
“正是。”
云初冷笑道:“本国师倒觉得道友有些眼熟。”
道士心中一颤,有些怯,故作镇定的说道:“大约是贫道面善。”
云初指着他的桃木剑道:“可否借我一用?”
道士心存犹豫,在皇上的注目下,递给云初。
云初看向剑柄,嘴角微扬,启唇道:“道号……清远?”意味不明的看着道士脸色大变,语气温雅的说道:“不巧我也认识一位道号清远的道友。他原是师叔的门下弟子,后因犯下大错,被逐出师门。”
“这……怎么会……”
“道教只认一个师傅,拜师头磕下来,便是继承了这门法脉。一旦被逐出师门,其他道长都不会再收其为徒。弃徒在道教里是犯下了严重的罪行,谁收留弃徒,都是犯了最大的忌讳。”云初看着想要辩驳的道士,指腹摩挲着剑柄上的法印,那是慧严道人这一脉的法印。而眼前这位道士,正是慧严道人的弃徒。如今,竟胆大妄为敢进宫行骗!
“原来真的是个骗子!”芙蕖愤怒的说道。
清远心头一紧,对芙蕖的言行极其不满。她是太后的人,理该帮助他脱险,而非落井下石,令他处境更为艰难!正要开口说话,却接到芙蕖递来的眼色,不禁一愣。
“皇上,他竟敢犯下欺君之罪,险些冒犯贵妃娘娘。定不能轻饶!”芙蕖义愤填膺的说道,对清远的所做所为,深恶痛绝!
皇上询问云初道:“国师以为如何?”
云初作揖道:“微臣并无异议。”
清远腿一软,跪在了地上。他陡然明白过来,芙蕖她究竟要做什么!
高大人得知国师要进宫,让芙蕖通知他赶紧撤离。可在紧要的关头皇上出现,令他不能及时抽身。如今,云初揭穿他的身份,芙蕖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直指他的罪行。
欺君,那是要掉脑袋!
恐怕是高大人怕他的嘴不严实,怕事迹败露,所以将他灭口!
“皇上,贫道冤枉,当初在慧严道人门下,只是贪杯被逐出师门。后来机缘巧合下,遇到了琼山道人。琼山道人上善若水,虚怀若谷,怜贫道知错悔改,便收在门下。”清远并不死心,企图狡辩得到皇上的信任:“这把桃木剑是慧严恩师授予贫道,贫道有违师傅教导,悔不当初,便将此剑留在身旁告诫。原不想表明身份,却不想被国师识破。”
“我若未记错,当初你在道观,并未习过斋醮,只是知客。”云初这一言,道出他道行并不高深。
慧祯与慧严师承同门,慧严本是俗家弟子,还俗后不知何故却是做了道士。虽然如此,但是依旧没有改法号,因此云初唤他一声师叔。
清远在道观里做知客,贪恋酒色,坑骗香客香火钱,罪行暴露后于去年逐出师门。
“贫道……”
“据我所知,琼山道人已闭关两年。”云初云淡风轻的说道。
清远神色惊惶,他万万没有想到琼山道人已经闭关!
他被逐出师门,手头拮据,不敢打着慧严道人的名号。他知晓琼山道人名扬大舜,适才打着琼山道人弟子的名号行骗。
若非是高文许下丰厚的酬劳,他也不敢壮胆进宫。
芙蕖见皇上久久没有动静,也猜不透他的心思。只好说道:“皇上,国师已经证明他并非是真正的道人,犯下了欺君之罪。民女知晓皇上仁慈,可就此放过他,旁人未免也会抱着侥幸之心,闹得皇宫不得安宁?”
“芙儿你觉得该如何处置?”皇上眼底闪过一抹微妙的光芒,颇有些兴致的问道。
芙蕖轻咬着唇瓣,为难的说道:“民女以为该杀鸡儆猴,虽然狠绝,却是能够很好的以绝后患。”
皇上看向芙蕖,芙蕖触及他阴沉的眸子,头皮发麻。
良久,皇上沉吟道:“按你说的办。”
“皇上,饶命!”清远吓得屁滚尿流,他没有想到一时贪念,将自己的性命也搭进去。本就是贪生怕死之辈,又见芙蕖手里有高文的令牌,如今他们
高文的令牌,如今他们对他是下了灭口的决心,他若是再兜着就蠢笨如猪!“皇上,贫道是受人所托,否则借贫道胆子贫道也不敢欺君!是贫道糊涂……恳请皇上饶命!”
“皇上,莫要听信他的狡辩。”芙蕖攥紧了手心。
清远急红了眼:“皇上,贫道句句属实!若非是高大人相助,以贫道之力,根本就进不了宫门!”
芙蕖看着清远终于将高文交代出来,心里松了一口气,难以置信的说道:“怎么可能?”
清远生怕皇上不信,手哆哆嗦嗦的从怀中掏出高文给他的银锭子:“上面有官印。”
云初看了一眼银子,的确是官银,但是不足以证明指使他的人就是高文。若有所思的睨向芙蕖,冷声道:“官银用来入库,民间与百姓都不得使用。你拿着这银子,有何用处?”
清远一脸哭相的说道:“官银底部的官印,重新烧制磨平,便能重新使用。”
云初缄默不语,这个时候凤啸心里已经有了决定,多说无益。
芙蕖也是聪明人,此刻也没有再说话。方才她也是心里焦急,这才逼紧了一点。若是再跳出来,恐怕凤啸会怀疑她才是与道士是一伙的。
果然,皇上阴冷的说道:“范忠,将他收押天牢。”转而对云初说道:“他是你师叔的弟子,此案交由你审理?”
云初推拒道:“连日奔波劳累,微臣旧疾复发,此案恐怕不能为皇上尽绵薄之力。”
皇上也没有为难云初,关切的说道:“如此国师要多加休养。”说罢,吩咐内侍将杂乱的玉照宫收拾整洁,遥遥望了一眼皇贵妃的棺椁,拂袖离开。
云初捂住略有些苍白的唇轻咳了几声,脚步有些虚浮的走出玉照宫。
芙蕖紧跟在云初的身后:“世子……”
云初脚步不停,声音清冷薄凉的说道:“无论你是何目地,牵涉到她,莫怪我断了你的去路。”
芙蕖心中一震,她以为云初之所以帮她,是看在沈楚卿的情份上。却是没有想到,为了凤瑶!
紧紧的攥着掌心,沈楚卿与他几年的情份,竟是抵不上一个半路跳出来的凤瑶!
心中不禁冷笑,反问道:“世子怎么知道我做的不是世子妃想要的?”
云初脚步一顿。
芙蕖不等他说话,与他相反的方向离开。
青儿听着芙蕖的话,眼皮子一跳,看了一眼云初,紧跟着芙蕖离开。
石韦看着芙蕖离开的背影,又打量着云初的神态,看着他脸上的倦意,不禁对凤瑶有了一些埋怨。只顾着后宫之事,一点不关心主子。
“主子,您明明知晓就算这假道士就算要火焚娘娘遗体,也要等到明日。为何不顾身体,马不停蹄的赶进宫。若是有个好歹,属下也不知该如何给王妃交差。”石韦陡然停住了脚步,看着站在不远处树下的凤瑶,撇了撇嘴。
凤瑶已经从石乔口中得知云初离宫这几日里,劳累得病倒了。心里不禁有些自责,看着他苍白的面色,极为的心疼。连忙走了过来,询问道:“怎么不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是不是没日没夜的的办公了?那些事情也不及身子重要。”将手里的斗篷替云初穿上,喋喋不休的说道:“是我不好,这些事情不该连累你。”
云初眉头微蹙,握住了凤瑶的手:“我自己的身体,我心里很清楚,不妨事。”
凤瑶知道云初是在宽慰她,不想她太过自责。不等她说话,就听见云初开口说道:“按照太后的心性,她只是想要置皇贵妃于死地。如今人死了,她大可不必再有所行动,可她还是动手要焚尸。我猜想她可能是以为皇贵妃假死。”
皇上之前对清远是起了杀心,之后看到拿出来的官银,他改变了主意。恐怕是想要拿清远作引,顺藤摸瓜的找出背后主使,还有官银的出处。
凤瑶知道皇贵妃的死,只是一个开端。这个局面已经打开,之后这盛京并不会很太平。极有可能,会有一场腥风血雨。
就在这时,石乔出现,对云初说道:“穆娘递来口信,太后安置在妙音阁的眼线,被太后换下想要秘密处置,眼线已经被穆娘暗中送到了琼华殿。”
二人对视一眼,虽然知道事情极有可能是芙蕖布局,可那都是猜测。如果抓到了这个线人,才能确认。
第一百一十七章 交换
清远道长被抓,消息第一时间传到太后的耳中。
太后面色大变,看着跪在地上的高文,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如今怎得事迹败露?”太后一掌拍打在小几上,阴冷的说道:“高文,你太令哀家失望!这一年来,你做事屡屡失败。这一回夸下海口,可你看看你究竟找的是什么人?那么多的道士,偏偏找了一个弃徒!”心里却是对荣王府这一家子恨之入骨。
高文看着气急败坏的太后,心里有了另外一个主意,不敢说出口。脸上稍带着愧疚:“娘娘,此事咱们从长计议……”
“如今已经过去一日,若是错过了机会,今后是再难找到这个贱人!”太后厉声打算高文的话,来回在大殿里踱步。
“娘娘,您已经修书去魏洲,德亲王想必启程回京。至于皇贵妃,她真死假死,只要不留在宫中妨碍我们的计划,倒也无碍。若是娘娘怕留下后患,今后我们在做打算。眼下恐怕已经令皇上起疑,再有所行动会中了他们的下怀!”高文知道眼下是非常时期,最好隐而不发。
太后却与高文相反,她要萧予死,却总是没有能得偿所愿。萧予眼下死了,脏水泼在她的身上。若是给她逃出生天,自个岂不是白白背了黑锅?
“你怕了,哀家也不会勉强你。”太后冷哼了一声,拂袖去了内寝。
穆娘看了高文一眼,不经意的说道:“与皇贵妃相斗至今,娘娘素来没有吃过这等大亏。如今栽了大跟头,大人要娘娘忍气吞声,娘娘怎得咽得下这口恶气?”
高文目光阴寒的看向穆娘,穆娘这时已经转身进了内寝。
起身走出慈安宫,一位瘦高二十左右的内侍焦急的走来,附耳对高文说道:“大人,那道长将您供出去了。”
高文细长的眼微眯。
“大人,范大人将道长藏起来的官银如数没收,并且暗中吩咐人去暗访六部核对账目。”
高文手紧捏成拳,眸子里一片阴狠。回头望了一眼慈安宫,寒声道:“你先回去。”丢了一块碎银给他。
内侍将碎银塞进袖中,东张西望一眼,快速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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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音阁
芙蕖将手里复制高文的假令牌扔在桌子上,青儿见了连忙收好。
芙蕖见状,冷笑了一声。
心里对皇上仍旧没有动太后和高文,极为的不甘心。
只怕,高文与太后起了警惕之心,不会轻易的动手。
没有切实的证据,皇上并不会治罪太后,皇贵妃这一死,于她没有任何的用处。
“姑娘,这件事您太莽撞了。”青儿忍不住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太后他们安然无恙,这一事之后,皇上都会怀疑您。您在这件事情上没有为荣王世子妃考量,她那儿对您怕会起了防范。”目前的情况看来,并不见得是好事。
虽然主子帮着芙蕖,若是荣王府向着她,再好不过。
想起世子的警告,满心忧愁,希望莫要结怨了。
芙蕖冷笑了一声,大家心里都有一本明白的账,相互利用罢了!
凤瑶一直不曾信任过她,若不是如此,何必将她安排在越明脩的身边?
她们都是同一种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怕什么?我只是替皇贵妃做她想做,只是来不及做的事情罢了。相信荣王世子妃,她心里清楚明白。”芙蕖似想起了什么,提笔写了一封书信,吩咐青儿道:“你将信送去给你主子。”
“是。”青儿知道劝不住芙蕖,拿着信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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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完桃红,凤瑶心事重重。站在窗前,望着繁星点缀的夜空,重重叹息一声。
她之所以搅进后宫之事,目地很单纯,只是想要保护好皇贵妃,暗中助芙蕖报仇。
可她却是低估芙蕖的心,为了报仇,利用身边一切对她有利的事物。
肩头一重,侧头看着一件披风裹在身上,抬头看着云初。伸手拢紧披风,低声说道:“或许我做错了。”芙蕖的事情,她只须在幕后观望,待有需要的时候,她适时的递上一把尖刀便可。
眼下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
“方才芙蕖她递来口信,冰蚕在越明脩手里,如今养在蓬莱岛。”凤瑶明白芙蕖的用意,这是给她示好。
而她需要这样一份好意。
云初轻笑了一声,漆黑的眸子愈发的深邃几分:“她倒有几分能耐。”
凤瑶见他对冰蚕一事绝口不提,也没有再问下去。皇贵妃是自尽,为了不拖累了萧家。她沦落到这个地步,也是被太后所迫,只要太后还活着,她定不会放过萧家。所以她在芙蕖送来太后的东西的时候,她明白两人之间有共同的敌人,所以在最后诬陷太后。
虽然芙蕖利用皇贵妃之死做筏子,可谁又不能说皇贵妃同样需求芙蕖替她善后呢?
云初轻轻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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