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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爱一枯荣-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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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却不能阻止一分一毫,这种眼睁睁看着自己走向悬崖的感觉太过恐怖。
这天,宋掷成上完课走出教室,突然觉得百无聊赖。细想之下,已经一天半没见过高煤凰了,这是自打他认识高煤凰以来从来没有过的事情。这丫头从那天方家的私人Party之后,再没在他面前出现过。
想去找她,这才发现,自己根本连她学的什么专业都不知道。每次都是她在他下课之后准时出现在他的面前,自己对她的事儿丁点儿都没上过心。
拿出电话拨通她的电话:“喂,你在哪儿?”
那边传来无精打采的声音:“干嘛?”
“我问你在哪儿!”宋掷成不耐烦起来,真不知道自己干嘛打她的电话。她不来找自己不是正好?乐得清闲。也免得被启然笑话,说自己天天带着一个“活体护身符”辟邪。
“在湖心亭上坐着呢。”高煤凰不情不愿地回答。
宋掷成走到那儿时,远远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一个白衣少女,倚在湖心亭的栏杆上,闲闲散散地看着湖面。
“你这是不想活了?”宋掷成冷冷问。
高煤凰被他的突然到来吓了一跳,回到看见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急急拉了拉身上那件白T恤:“今天可不是我去找你的啊!我穿什么都不能说我!”又喃喃解释了一句:“穿来穿去还是觉得T恤衫和牛仔裤最舒服。”
宋掷成没接她的茬,坐在她身边:“这两天怎么没去找我?”
“我……还没想好。我想我大概用不着你帮我‘转型’了。”高煤凰挣扎着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
“为什么?”他慢慢转身看她。
“不想转了呗。”她故作轻松地说。
“为什么不想转了?”还是那种冷淡的眼神,冷淡中带着执拗。
“你今天是‘十万个为什么’吗?”高煤凰哭笑不得:“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不想就是不想了呗。这不正好?反正你也烦我。”
不知为什么,宋掷成直觉一股火儿冲向脑门:“你就那么没有骨气?一下子就趴下了?你还说你喜欢周岭壑,就经历了这么点事儿就放弃了也叫喜欢?你知道吗?岭壑喜欢刘苏,喜欢了十五年。他们两家是世交,刘苏比他大六岁,她从来都把他当弟弟看,可他就是喜欢她,她出国读书,他就跟去英国读中学。她回国教书,他又跟回国内读大学。十五年,从未间断过的喜欢,这才叫喜欢!你就被打击了一下就在这儿怨天尤人,岭壑无论怎么错怪你,怎么没把你看在眼里,有一句话说的确实没错:你这样的人不配喜欢别人!”
高煤凰腾地站起来,直直看着宋掷成,好一会儿,才坐下来,又看着湖面说:“喜欢一个人,就要任凭那个人嘲讽挖苦吗?喜欢一个人就要把自己降到最低去曲意逢迎他吗?如你所说,他的眼睛里有都没有我却要让我在众人面前出丑,我……我就非要像个小丑一样任他驱使吗?”说到最后,她的眼泪流了下来:“我不想当个小丑,我也是有尊严的。我甚至开始怀疑,我喜欢的那个人,或许根本不是我以前看到的那个样子。怀疑……他……是不是真值得我喜欢。”
宋掷成叹了口气:“我知道,这两次,岭壑做的有些过分了。但是,你想想,如果是你,你全心全意爱了十五年的人要结婚了,你的心里会是什么感受?岭壑虽然外表上总是乐呵呵的,但如果这样的事儿也笑呵呵的,那才真可怕。”说到这儿觉得自己说得很在理,语气强硬了几分:“你还怀疑岭壑!岭壑比你坚强一百倍!”
“不管你怎么说,我想静一静。”高煤凰虽然平时有点傻大姐,但别扭起来也是个一根筋通到底的人。
“走!”宋掷成上前拽住高煤凰的手拉了起来。把高煤凰吓了一跳:“干什么?”
“带你去画廊!”他拉着她的手,紧紧的:“我告诉你,高煤凰,我这个人就是这样,除非不开始,开始了就只有我能喊停。你说的,不算!”
高煤凰看着宋掷成,好像第一次认识他。这个冰山一样的人,原来远比他外表看起来的善良。她知道,他完全可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过他原来的日子,于他没有任何损害。但,在这件事情里,她受伤了,是他的朋友——她喜欢的人造成的,他不愿意看到,可也不愿意把自己的真实想法告诉她,不愿意让她知道,他在可怜她。
这个时候,正是一天中最繁忙的时候。一路上,F大商学院中的男男女女不停打量这两个并肩行走的男女。高煤凰低头看着自己略为寒酸的衣服,不自觉向后退了一小步。
后边并排走着的几个女生小声说着:“看,又是她,又是她!这几天我怎么老看见她跟宋掷成一起走?”
“听说是宋掷成的表妹。怪不得。我以前在学校里看见她还奇怪呢,怎么这样的异类也能出现在我们商学院。”
声音不大,但那两个一路沉默的人却都听到了。宋掷成想回身训斥那些扯闲嘴的八婆,看见高煤凰没怎么在意的样子,若有所思,只是拿眼睛瞪了那几个女生一眼,女生们看见宋掷成不善的眼光,哄笑一声快走几步超过了两人。
“高煤凰,快点儿走!”又是那种不耐烦的语气。
“可是……你说穿成这样不让我和你走在一起!”高煤凰声音很小地争辩。
“你怎么废话那么多?我说行就行!”待高煤凰跟了上来,他语气不善地说:“你家世也不差什么,长相也不差什么,干嘛总让人说!以后她们再说你就不能上去骂她们一顿?”
高煤凰抬头看着他笑了:“以前是不屑和他们一样。现在……真的是有一点点自卑了。因为从看见刘苏的那一天起,我还真的发现,在你们这样一群人里,真的有气质佳、样貌好、博学多才又不臭显的好女人!我……跟她一比,真的很差劲!”
宋掷成低头看着她洒上阳光的笑容,脆弱而美丽。从那一刻起,他就发誓,他一定要帮助这个女人,让她变成她想变成的那种女人。她富有而不做作,美丽而不骄傲,或许,把她培养成第二个刘苏再送给岭壑会是个不错的主意!
“想看大家之作,网上有的是,干嘛这么费劲儿带我来画廊看呢?”高煤凰不解地问。
“实体展览所带来的艺术体验是任何其他形式都无法取代的。”宋掷成边欣赏画作,边轻声对高煤凰解释道。
“好吧。”高煤凰很顺从地认可着,她已习惯了对宋掷成所说的一切说“Yes”。
“什么感觉?”从画廊出来之后,宋掷成问身边的高煤凰。
“憋得慌。”高煤凰实话实说着。
“为什么?哪幅画让你有这样的感受?我怎么不觉得。”宋掷成有些诧异。
“如果你一早上喝了一杯豆浆和两杯热巧克力奶,刚下课又被人拉来看这么久的什么名家名作,一上午没去洗手间,你也会觉得憋得慌的!”高煤凰没好气地说。
宋掷成被雷击了一样无话可说。
等高煤凰上好洗手间回来,宋掷成神色淡定地说:“回去把所有中国近现代画家和他们的作品给我背下来。给我个邮箱,我会把五十幅知名的世界名画信息发到你邮箱里,回去给我背清楚,哪个国家,谁画的,画的意境、背景,包括对这幅画做出的最深刻的画评。明天我问你!答不上来,就来我家打扫卫生。”
“为什么我要背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不背!”
“我说了,我们两个里,只有我有说‘不’的权利!”宋掷成神色如常。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高煤凰觉得面前的简直是个**:“那好,那给我讲些事情做交换!”跟**的人,只能使些死缠烂打的招数。
“什么事情?”
“给我讲讲周岭壑和刘苏的事。你说周岭壑喜欢刘苏十五年,那他不就是六七岁的时候就开始喜欢她了?刘苏怎么不喜欢他呢,那么好的一个人。”
宋掷成看着满血复活的高煤凰,觉得真是不可思议,刚才还闷闷不乐的一个人,现在又开始打了鸡血一样的亢奋状态,这个脱线的女人,大概他一辈子也弄不明白她脑子里的想法。不过,给她讲讲岭壑的事情也好,刘苏是注定了不会留在岭壑身边的,如果多一个喜欢他的人,岭壑会不会走出来的快一些呢?
“是,岭壑很小的时候就认识刘苏。他说,他看见她的第一眼开始,就喜欢她。他很喜欢她从小就拥有的那种典雅的闺秀气质,秀外慧中,不张扬,不轻飘。的确,我们都觉得,刘苏是个不可多得的妻子人选。博学又不会惹事。”说到这里他担心地看了高煤凰一眼,想,自己这个想法真的好吗,把面前这个绝对能惹事的主儿推到岭壑身边。
“岭壑对刘苏,一个词足以形容,那就是痴迷。只要有她在的地方,他一定在。刘苏知道岭壑对她的心思。可是,感情的事儿,不是说行就行的,何况刘苏比岭壑大那么多,放在哪个女人那里都会觉得这样的感情不靠谱吧?”
“那有什么?如果是我,我要是喜欢一个人,别说差六岁,就是差十六岁,六十岁——咦,这个可能多了点儿,我也跟着他!”高煤凰不认同地撇撇嘴。
“请不要拿你的智商来衡量一个正常女人好吗?”宋掷成突然觉得,揶揄高煤凰是一件很快乐的事,看到高煤凰吹胡子瞪眼的样子,他莫名心情愉悦了起来,接着讲到:
“刘苏的准老公孙丹跃是福州孙家的庶出子,不喜经商,是个在业界小有名气的艺术家。刘苏和他在国外的艺术展上相识,之后情投意合。我看刘苏的样子,应该真是死心塌地爱那个人的。她的家里其实也不同意,怎么说,孙丹跃也不算是个好选择,可刘苏是个有主见的人,家里实在拗不过也就同意了。这让岭壑更难过,因为这个孙丹跃无论是从样貌、家世还是别的方面,都是不敌岭壑。”
“这你说的就不对了。”高煤凰对宋掷成刚刚那番话很不以为然:“我觉得,在爱情面前,两个男人能比较的只有两样:第一,他爱这个女人有多深。第二,这个女人爱不爱他。仅此而已。”
宋掷成愣了一下。喃喃道:“又是你的高氏逻辑。你总有你的歪理。”
正是从这一刻开始,两颗心在悄悄走进。他们彼此都没有抵御对方的魅力,因为,他们从来都没有觉得,那份魅力,有一天,会属于自己。
☆、醉意浓
“没关系。”高煤凰没好气地回答。
“嘁,不爱说就不说,何必敷衍我呢。”富家女撇撇嘴。
哎,她还真希望没有关系。可实际上,很显然,他们已经成了主仆关系——他是主,她是仆。从那一天开始,宋掷成开始对高煤凰进行魔鬼式训练。只要没课,她就都在备受煎熬。高煤凰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上课的时候是最幸福的时光。
无论高煤凰多么期盼上课的时间慢点、再慢点,铃声总还是响了。
她磨磨蹭蹭地走出教室,站在他的面前:“主人,今天你想怎么荼毒我?”
他抬起头来,没好气地说:“你怎么那么贫?”
今天她的装扮,他还比较满意,一条LsseyMiyake热带风格的大花朵图案长裙,面料轻薄飘逸,凸显了她高挑纤细的身材和长裙带来的女性魅力。虽然依旧是素颜,但她本就长得不丑,在逐渐热起来的季节里看着倒也清透。这样一来,语气就稍微放软了一点点:“今天带你去品鉴一下葡萄酒。”
“啊?又来。哥,今天是周末,能让我歇息一下不?”高煤凰一边跟宋掷成走向停车场,一边阴死阳活地挣扎着。
“能不穿着这样的衣着说出那样的话吗?你总还算是个女的,怎么一点儿温柔的气质都没有呢?”宋掷成刚刚看到高煤凰时的好心情消失殆尽。
“跟你温柔有什么用?见到周岭壑温柔它自然而然就来了。”高煤凰坐上他的迈巴赫,摇头摆尾唱着:“我的温柔只有你看得见,不论我是否在你身边。我的温柔只有你看得见,不论我走得多么遥远……”
宋掷成已经习惯了高煤凰有些二的做派,只要没有别人在场,他已经可以忍耐一点点。他开他的车,高煤凰唱高煤凰的狼嚎鬼叫,两不相干。
“昨天送你去的插花班,有什么感受?”宋掷成一边开车一边问她。他已经完全掌握了高煤凰的死穴,百试不爽。
果然,高煤凰的噪音戛然而止。来了来了,又来了。每天一次甚至几次的拷问又来了。
不过这次她是有备而来,一点点回忆起昨天花艺老师的话,照葫芦画瓢的扒了起来:“插花课啊?不错啊。学过之后才知道,原来鲜花可不是往瓶子随便一插就了事了的,鲜花是要认真呵护才能开得更长久呢。比如,杜鹃吧,它的切口要用锤子之类的东西击扁,先在水里浸泡两个小时再插。蔷薇……蔷薇吧,剪口要用火炙一下,再插。山茶花要浸入淡水,百合要泡在糖水里,秋菊……”
“嘎”地一声,宋掷成把车子快速停了下来,害得高煤凰从后座上窜了起来:“宋掷成,你干嘛?杀人啊?”
宋掷成觉得自己和高煤凰呆这么一段肯定会减几年的寿命,他对副驾驶上的高煤凰吼道:“高煤凰,我让你学插花是让你提升一些女人味!让你去学着审美搭配,学会雅致、有韵味的生活!不是让你去做个匠人、做个插花小妹,去花店上班!”
高煤凰很委屈地说:“可是老师就是这么讲的呀!我上节课也试着插了一篮,本来想给你拿来,可是上课带着不方便。”
宋掷成顿挫了一下,实在不知道再说什么,继续开车。
又是佘山,月湖山庄。
“你家?”宋掷成把车停进车库的时候,高煤凰小心翼翼地问。第一次来,如果家里有其他人,总要带些礼物才是礼数,她虽然被他说得什么都不是,但这些东西总是懂的。
“我自己的家。我和家里人分开住。”宋掷成一边给高煤凰开车门,一边说。嘁,虚伪。装得这么绅士,嘴上让着我点儿什么都有了。高煤凰在他身后撇嘴。
都没让她坐一会儿休息一下,宋掷成直接将她带入了家里的地下酒窖。
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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