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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找不回的地老天荒-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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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那以后要是你爸爸不同意咱俩结婚,咱们就闯进去拿了他的宝贝私奔吧。”
她一本正经的呀了一声说:“那可遭了,万一咱们真的要私奔,他那些宝贝可卖不出去。”隔了片刻,她终于忍俊不禁的告诉他,“我爸的那些宝贝就是我妈妈的照片呀。”
他低头笑了笑,说:“说起来我还从来没见过你妈妈长什么样子呢。”
她说:“那我带你进去看看。”
他伸手试了试面碗的温度,端给她,说:“来,先把面吃了。”
吃完面她带他去父亲的书房,书房的墙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照片,他扶着她,她一一的指给他看,“这张是他们在青海乡下,那时候我爸爸刚认识我妈妈……这张是他们知青返乡前……这张是他们刚刚结婚的时候,你看我妈漂亮吧?跟我长得很像对不对?”
他斜睨她,“你这算是在变相的夸自己漂亮么?”
她大言不惭,“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我还需要自己夸自己吗?”
他笑,她也笑,继续指着后面的照片解释给他听,“这张是我妈妈在跳民族舞。”
他忽然问她,“你会不会跳舞?”
她点头,说:“会呀,我学了十几年的民族舞呢,四岁的时候被我爸爸逼着去学的。那时候年纪小,很娇气,吃不了苦,每天练舞都练到要哭,但是我爸一点都不心软。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因为我妈妈最喜欢跳民族舞的缘故。”静静的停了一会,她说,“我爸爸真的很爱我妈妈,我妈妈已经走了快二十年,他却始终忘不掉她,有时候我都想劝他再娶一个。”
亓越臣仿佛有点心不在焉,她轻轻推了推他,“怎么了?”
他一手搂着她的肩膀,一手捏着她的手臂,低低的咕哝了一句什么,她没听清,于是嗯了一声,回头问他,“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还是很低,“等你脚好了,跳舞给我看吧。”
她微微一笑,忽然想起来,问他,“我有以前跳舞的录像带要不要出来找给你看看?”
他从后面搂着她,头搁在她的肩膀上,仿佛小孩子撒娇,“我不要看录像带,我就想看你跳舞。”
她哧哧的笑,说:“好,等我脚好了就跳给你看。”
她一直用单脚站着,他问她,“累不累?我抱你回房间吧。”
她问:“你不要看照片了?”
他说:“还有那么多呢,下次再看吧。”
他把她抱回房间,然后下楼去倒了杯水给她,她却看旧照片看上了瘾,让亓越臣把她抽屉里的影集全部都搬出来。从小到大她拍过许许多多的照片,大大小小的相册摆了满满一床,她捧着相册靠在他肩上,两个人一边翻看照片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外面的阳光正好,从房间的大飘窗里细碎的落进来,仿佛是在地板上洒下一层轻雾缭绕的金粉。
(3)
过了一会,耳边传来她轻浅的鼻息声,亓越臣微微侧过头,看到她已经靠他的肩膀睡着了。她的睫毛很长,黑层层的仿佛两把小扇子弯在鼻梁两侧,她的脸庞被窗外的暖阳映衬得好像月光般皎洁无华,有种晶莹剔透的光泽。而空气里淡淡的药剂薄荷味夹杂着她身上温软的清甜香味,若有若无的随着她平稳的呼吸飘荡在他的鼻息间。
亓越臣的心底忽然闪过一丝莫名的不知所措,他转开脸去,看见梳妆台上的花瓶里插着一大捧紫色的花,仔细辨认了许久才发现原来是郁金香。
他觉得奇怪,这个季节怎么还会有郁金香?
后来才知道原来那捧花并不是真花,可是做的那样栩栩如生,如果不是亲手去触摸,根本发现不了。
原来竟然是假的。
他轻轻把她放平在床上,掖好被角,带上房门走出去。
在晗晗与亓越臣认识的第一个冬天里,她成为了他的妻子。她一直记得那天是1月11日,似乎是不太吉利的日子,因为民政局里一对新人都没有,闲的发慌的工作人员看到他们还笑呵呵,“没想到还真有人敢挑这个日子来结婚。”
晗晗有点不好意思,其实他们刚从西藏回来,连家都还没有回,一下飞机提着行李就直奔民政局了,根本没注意什么日子的好坏,而且她也不懂,更加不信。
登记的程序并不繁琐,不过是短短的半个多小时,最后她拿到那本红彤彤的证书时还觉得不可思议,总觉得不是那么真实,而亓越臣似乎也不比她好到哪里去,在回去的出租车上,她一连叫了他好几声都没反应。
父亲对于她的擅自结婚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她在饭桌上宣布这个消息时,父亲夹菜的筷子停了一下,抬头看了他们一眼,一句话没说就又低下头去继续吃饭,吃过晚饭后一声不吭的上楼进了书房。
晗晗哀怨的望了亓越臣一眼,说:“爸爸果然生气了。”
他安慰她,说:“爸爸可能是对我不放心,怕我会欺负你,我上去跟他谈一谈吧?”
她点点头,心不在焉的用筷子戳碗里的饭菜,赵阿姨也安慰她,“晗晗别担心,你爸爸很喜欢越臣,不会反对你们的,他可能只是一时生气你事前没有先跟他商量一下。”
她心里不禁有点发虚,赵阿姨笑眯眯的说:“我去厨房泡两杯茶,你端上去好不好?”
她知道赵阿姨是在给她出主意,想了想,说:“还是先再等一会吧。”
可没想到亓越臣过了整整一个小时还没出来,她终于坐不住了,也不等赵阿姨的茶了,蹬蹬蹬的就几步跑上楼去。书房里,两个男人面对面坐着,没有剑拔弩张的气势,只是两个人彼此沉默着,看见她进来也没有人说话。
她走过去用询问的眼神看向亓越臣,可他却一点表示都没有。
她又走到父亲身边,摇着父亲的手臂撒娇,“爸爸,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你要实在不同意,那等明天一早民政局开了门我就去跟他离婚好不好?”
父亲笑容可掬的说:“哦?我刚才正跟越臣讨论要怎么办你们的婚礼呢,既然你说明天就要去离婚,那咱们也不必商量了。”
她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手一甩,娇嗔着叫了声:“爸!”
父亲哈哈大笑,用手指刮她的鼻头,说:“都结婚的人了还撒娇,羞不羞?”
她怒瞪亓越臣,“连你也跟着爸爸一起耍我。”
亓越臣一脸无辜,“我哪有?”
她哼了一声,又转回头对父亲说:“爸爸,婚礼随便办办就好了,不用太隆重的。”
父亲将脸一沉,“那怎么行,我叶华南嫁女儿怎么可以随便?”
她怕父亲又要不乐意,忙忙的顺着他,说:“好好好,不随便不随便,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你想请多少人就请多少人好不好?反正是你出钱,大不了婚礼那天我就当是舍命陪君子了。”
父亲曲起食指弹了下她的脑门,笑着斥道:“就会胡说八道。”
为此父亲还特意去请人算了日子,最后举行婚礼仪式的日子订在四月一日,正好是西方的愚人节,导致她给以前的同学朋友打电话,邀请他们来参加婚礼时,人家都当她是在愚乐自己,直到收到了她用快递寄去的请柬才纷纷相信。
南方的人间四月天,已经进入真正的春天了,朝来庭树有鸣禽,红绿扶春上远林,花园里清风和煦,阳光柔媚,枝头鲜妍。
谨纾一直都固执的记得关于四月一日那一天的一切。因为她是基督教徒,所以中午时先在教堂里举行仪式。
庄严恢弘的乳白色穹窿尖顶教堂静静的矗立于天地间,初春蓬勃轻朦的阳光丝丝缕缕飘扬着飞散下来,使轮廓神圣肃穆的教堂浸沐在一片温软柔和的华光流彩之中。
而教堂里,两侧的座位上均用雪白轻纱包裹着大捧大捧热烈绽放的紫色郁金香,仿佛融着一个个璀璨的梦境,座位前站满了黑压压的一片人,而颜色鲜艳的红毯从门口一直铺陈至祭台。
在欢快庄严的婚礼进行曲中,她挽着父亲的手臂走上红毯,而尽头处,她深深爱着的那个男子身穿白色礼服,站在肃然的十字架前,看着她一步一步的走近,缓缓伸出手朝向她,笑容温朗如同春风。
父亲握着她的手,把它郑重放入亓越臣温暖的掌心里。
身穿黑色教袍的外国神父操着一口生硬的普通话问他,“亓越臣,你是否愿意眼前的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贫穷还是富贵,或其他任何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的尽头。”
他看着她,静默了片刻,其实仅仅只有几秒钟,对她来说却仿佛已经是一个世纪那么久,每一秒钟都好像是被分割成了无数个小单位,而他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久久的响在她耳边,仿佛真的就是一生一世的永恒相守了。
她听见他说:“我愿意。”
第七章
(1)
每个月的最后一个星期六,谨纾总雷打不动的驱车去附近山里的一所聋哑学校,其实与其说是学校,不如说是福利院或者收容所,因为那里仅有的十多个聋哑孩子不是孤儿便是弃儿。可是在那个没有声音也没有语言的简陋大院里,所有的孩子都如同是纯白的天使,睁着他们黑白分明的清澈瞳仁,欢快的迎接她的到来。
谨纾从车子里把玩具抱出来分掉,年迈的校长慈爱的说她,“不要每次来都带这么多礼物,把他们都惯坏了,总是不停的问我,谨纾姐姐什么时候会来?”
她站在一旁微笑的看着孩子们在洒满明媚阳光的院子里追逐嬉戏,轻声说:“上天已经剥夺掉了他们太多的东西,我只是想要尽我所能的把尽可能好的东西给他们,希望他们能比正常的孩子活得更加幸福快乐。”
校长温和的说:“上帝在对一个人关上一扇窗的同时一定会为他打开另外一扇窗,他们虽然听不见也不能说话,但是很多时候,也因此而少掉很多烦恼,而且比常人更加容易满足。知足者常乐,你看,就算只是一点点的小事他们也可以笑得非常开心。”
这时一个稍大一点的女孩子跑过来拉谨纾,笑眯眯的对她比划了一个手势,眼里带着渴望和央求。
谨纾摸摸她的头,含笑点头。
其他孩子看见了都笑呵呵的自动排队站好,使劲拍掌。
云正临从车上下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她站在台阶上,一边扬着纤细的手臂做聋哑语言手势一边轻声唱歌,背景是一碧如洗的万里晴空,日光明艳如妆从辽远的天际瓢泼下来,而她洁白的脸庞如同是盛放中的百合花瓣浸沐在缕缕流光溢彩之中,有那么一刹那他几乎以为是自己看见了幻象。其实他第一次看到这种模样的她,穿着白T恤牛仔裤和休闲平底鞋,头发随意在脑后扎成一个马尾,大概是因为与孩子们在一起的缘故,她的脸上有那种发自内心的灿烂笑容,他站在远处看着,只觉得自己久久都移不开目光。
“人生路上甜苦和喜忧,愿与你分担所有,难免曾经跌倒和等候,要勇敢的抬头,谁愿藏躲在避风的港口,宁有波涛汹涌的自由,愿是你心中灯塔的守候,在迷雾中让你看透,阳光总在风雨后,乌云上有晴空,珍惜所有的感动,每一份希望在你手中,阳光总在风雨后,请相信有彩虹,风风雨雨都接受,我一直会在你的左右……”
她歌唱得很好听,歌声清丽而柔美,他想多么可惜,孩子们只能看到她的手势和口型,却听不到那样曼妙婉转的声音,可是所有的孩子都那样专心致志的看着她,学她的手势和口型。
他始终没有走过去,只是站在原地静静凝望,后来还是校长先看见他,走过来跟他打招呼,“云先生。”
云正临微笑点头,“古校长。”
古校长看他盯着不远处的谨纾,便向他解释,“那位梁小姐也是我们学校的义工。”
一首歌已经唱完,谨纾转过头来看见他,明显的怔了一下。孩子们全都跑过来,好像一群蜂巢出动的快乐小小鸟,七手八脚的对他比划着手势,校长以前告诉过他,这个手势代表孩子们在叫他,“云叔叔”。
他弯下腰去摸他们的头,又转身指了指他的车,孩子们会意,一窝蜂的跟着他拥过去拿礼物。
谨纾慢慢的走过来,校长笑着摇头,“你们两个都把他们宠坏了,你们还没见过吧,我来介绍。”
云正临看着她,说:“不用,我们认识。”
谨纾微笑,“董事长,真巧。”
校长愕然,过了好一会才笑道:“也不知道是该说巧还是不巧,要说巧,你们俩都已经在我这边做了两年多的义工,直到今天才第一次见面,可要说不巧,世界上这么多人,在我这个小小的学校里,偏偏碰到的是那个认识的人。”
云正临只是笑,谨纾有些不好意思,幸而孩子们很快跑回来,她趁机说:“好了,我要带她们去上课了。”边说边跟孩子们比了个手势。
云正临盯着那个被一群孩子拥着去教室的纤瘦背影,问校长,“她常来这里吗?”
校长点头,说:“是啊,她每个月都会来一次,碰到大节假日就来的更多了,常常教孩子们念书、下棋、画画,带他们玩游戏。孩子们都特别黏她,她一来,我们就空下来了。”校长藏在镜片后面的眼睛里慢慢蕴起一丝赞叹的笑意,“现在很少再有像她这么善良又有耐心的年轻女孩了。”
校长慨然道:“我们这个学校,幸亏有你和梁小姐帮着照顾,要不然单靠我和陈老师夫妻俩,就算精力上允许,金钱上也不允许。国家虽有补贴,但毕竟是有限,这些孩子能碰到你们,真是他们的福气。”
这个学校算上校长一共也只有三个老师,古校长是从这个山区里出去的第一个大学生,无儿无女,老伴又在多年前去世了,他退休后便独自从大城市里回到了家乡,接管下这个聋哑学校。另外两个老师则是一对三十多岁的年轻夫妇,丈夫姓陈,妻子姓李,本来夫妻俩都是小乡村里的老师,因为李老师子宫上长了个瘤,虽然后来鉴定出来是属于良性,但因为位置长得不好,影响怀孕,在经过了两次流产过后,夫妻俩终于决定不再要孩子,转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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